“女朋友？你這種人竟然會有女朋友的嗎？”她覺得狐狸剛才的話稍微讓她感覺有些詫異，那種男人看起來是不大會喜歡上別人的。 或者說那種男人看起來就像是花花公子一樣，不會在意“某一個人”，所以聽到他說女朋友的時候，霧言有些驚詫。

    回想到方才他說出女朋友那個詞語的時候臉上那種無奈和溫柔的眼神，霧言大概能夠確定，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不過還是會覺得有些詫異，大概還是覺得接受無能，那個詞出現在他口中像粉筆在黑板上無預警的尖銳，刺耳。不過剛才她的語氣似乎是稍微讓人感覺有些嘲諷，不曉得狐狸會不會也覺得有點難受呢？被那樣子不懷好意的語氣說著。

    想到這裏，她對狐狸露出了一個微微有些歉意的笑容。

    “什麽話？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萬年單身狗嗎？我有女朋友很奇怪？”狐狸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手機，終於等到口袋傳來的震動，他拿出手機回複了一條，不知道是什麽內容，但狐狸看到後不覺揚起嘴角，仿佛有點煩躁的心情一瞬間被撫平了。那種笑容像是凍傷的手握著暖暖包，雖然沒辦法百分之百的回溫，但至少接觸的部分都不再寒冷了。

    霧言忽然覺得，或許他之於她就是這樣一個存在吧，完全的不帶傷害，不要老是提心吊膽的麵對他。除開蘇啟慕，這是少數能夠讓她安心下來的人，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了某個人的身影。

    “你喜歡她。”霧言低聲說，說完之後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她問了一句完全多餘的廢話，像狐狸那種男人，如果不喜歡的話，是完全沒有可能和對方在一起的吧。

    平日裏她根本不關心這些，可是今晚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那麽多多餘的廢話。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噩夢帶來的後遺症了，霧言很清楚這一點，大概是因為狐狸遲遲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霧言覺得他大概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但是卻遲遲都沒有開口。

    “不是喜歡，是很愛。不過曾經做錯了事情，所以格外的害怕失去她。”即便他說話的時候神情沒有什麽不同，或者說是種本人不自覺而出於自信的穩重，霧言側臉看過去，不怒自威與瑪麗蘇般的寵溺這兩種不同的性質，竟然能相輔相成的存在同一個人身上。

    他的眼神像是在高調的宣稱：我可不是你這種單身狗，看我秀恩愛吧！彷佛一株幼苗從心的深處飛快的萌發，抽高，一瞬間就長成了深綠色張牙舞爪的參天巨木，都要頂出胸腔了。

    “對方是什麽樣的人？”霧言覺得胸口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腫痛，倒不是在吃醋，隻是莫名其妙的疼，好像有什麽東西抵著她的心髒。

    房間裏的燈光像是一隻隻睜大而銳利的眼睛，漠視著她的疼痛，欲言又止，甚至是藏在瞳孔深處的蠢蠢欲動。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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