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慕的價值體現在這種堪稱可怕的調查能力，單憑霧言的兩個字，他能夠查出這麽多東西來。 除卻他們這些被蘇啟穆所掌控的人之外，淩雲慕是傭金最高的那個殺手，但是他在這裏卻不管殺人，那些傭金是支付給他可怕的滲透能力的。

    除卻淩雲慕之外，唯一能夠超越他的人，恐怕隻有狐狸了，隻是可惜狐狸這個人素來不能為人所用。而蘇啟穆這個人，最不喜歡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明白了。”霧言揉了揉有些發冷的手掌，將手的照片還給了淩雲慕。

    淩雲慕拿出打火機，當場點燃了照片，他一向都不太喜歡留下痕跡，做事非常幹淨也是他的一個特質。幽幽的火光明滅不定，照亮了霧言有些陰沉的側臉。每當她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時，她總是會露出那樣凝重的表情來，而那種凝重的神情往往給人感覺有些陰沉。

    “還有事？”霧言站了片刻之後，又看向了淩雲慕，他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

    “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嗎？等你閑下來之後，我們兩個出去玩兒幾天。”淩雲慕笑了笑，他雖然反應很快，臉也擺出了平時的那種吊兒郎當與什麽都漠不關心的表情，可是看起來似乎並非如此，或許他想說的不隻這個。

    實際這段時間他的擔心一直都沒有減少，淩雲慕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這種不詳的預感讓他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或許是因為相處的時間越長，他接觸的東西越多，他越是不安，好像是一個誤入險境的普通人，了解得越多，越是因此而恐懼。

    葉衍曾經說過無知是一種幸福，那時候的他還未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加淩雲慕也一直都不喜歡葉衍，所以隻當他是在故作深沉。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曆的沉澱，淩雲慕越發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意，並且深以為然。

    “嗯。”霧言倒是沒有反對，如果說這是霧言的私事，那麽自己答應陪淩雲慕出去玩兒幾天，權當是她支付的酬金了。雖然淩雲慕一定不願意把這件事理解得那麽惡俗，但是霧言樸素的世界觀無疑是那麽認為的。

    和金錢有關的一切都是惡俗的，不管什麽事情什麽東西，一旦和金錢有關的一切都會不可避免的染銅臭味。雖然霧言不太理解這些人的想法，但是勉強能夠接受適應他們的觀點。

    不過現在令她沉默的不是這個，而是淩雲慕的神情，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有話要說，而霧言正在等他開口。霧言一向很有耐心，同時她堅信自己的判斷，淩雲慕一定有話要說。

    “其實…我還有別的事情想和你說。”淩雲慕沉默了一下，他並非是第一時間知道霧言辭職的人，也並不是最後一個。“你辭職以後，你的安全…我們再次混入劇組是需要時間的。”

    “沒事。”霧言眯著眼睛看淩雲慕，她知道淩雲慕在擔心什麽。

    但是她不認為那需要擔心，不出任務的情況下，霧言不需要注射提升力量的藥劑。

    那意味著…她不需要被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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