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範府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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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這一行,會前去北玄之地,是想暗派黑暗王座將母親小鈺等人接回昆侖之虛。 vw
不過長山城他卻已經不願意去了。
長山城的範府範際飛,數日前失蹤了。而他身,很可能藏著一處古戰場的信息。聖主鄭重其事地說著:範際飛是你的父親,境界十年前是肉身十重,現在更是深不可測,他如今失蹤,範族群龍無首,被幾處其他家族壓迫,隻怕要瀕臨滅亡,你可以自行去看看。
顯然,聖主對範際飛極為重視。
聽到這裏,範雪離忽然想起了數個月前,自己用身體承受住父親的那一擊,差點身死魂滅的場景,不知怎麽,內心是五味參雜。
既然這樣,那我便即刻出發,前往長山城。範雪離認真地說著,無論怎麽樣,長山城範府畢竟是自己的家,若是真的範府倒了,隻怕母親會傷心。而自己力所能及的話,幫些忙,而且,最關鍵的是,從父親身探得另外一處古戰場的信息。
按婉羅敷所說,另外兩處古戰場都被她掌握,而自己父親範際飛知道的,便是其一處的古戰場信息。若是從找尋古戰場,破除婉羅敷的優勢,此消彼長,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掌握的古戰場氣息越多,到時候自然更占地利優勢。
而且父親身藏著太多的秘密,他也想知道,父親究竟境界到了什麽地步,究竟有著怎麽樣的秘密。
當範雪離與聖主一同踏出聖主大殿之時,發現五個太長老與其他九位長老,都在一邊等候。
這瞬間,他們看向範雪離的眼神裏充滿了敬畏。
這一次若非範雪離的行為,隻怕昆侖之虛真的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不僅是名譽受了極大的影響,甚至整個昆侖之虛會血流成河。
可以說,範雪離立下了汗馬功勞。
甚至他們已經猜測,這一次聖主會不會讓範雪離直接繼承昆侖之虛新聖主之位。
這瞬間,聖主淡淡一笑,目光掃視周圍,忽然爆發出一種傲然的氣息,與之前的萎靡完全不同,而後更是手指一動,將整個大殿封印起來,不讓外人感知到裏麵的一絲氣息。
這顯然是重要的事情宣布。
連太長老們,此刻也滿是恭敬與肅然。
據我推算,天地大變將至,整個大夏國甚至會產生各種特的變故,而若是昆侖之虛應對不足的話,必然會失去先機,成為天地大變首當其衝的的犧牲品。聖主說到這裏,目光沉穩,掃了一眼眾人,這才繼續說:我自覺力量不濟,所以一個時辰前,便想要將聖主之位傳給玲瓏子,不過玲瓏子卻拒絕了,他說他的德行不夠,但我相信,整個昆侖之虛,沒有誰的德行他更高了。他的堅持不懈,堅持自我,堅持心道,發宏偉誓願要建立真我之國,殺危本殺安期對峙婉羅敷,拯救昆侖之虛於水火,可以說,一旦他成為聖主,便是眾望所歸不過
這時,聖主已經是一字一頓,聲音鏗鏘如刀。
而此刻,其他長老依舊在認真聽著,顯然也對範雪離的行為極為佩服。
聖主的榮譽地位在前,範雪離居然能抵抗住這種誘惑,實在是不簡單。
不過,若是這時他成為聖主,隻怕真的會是眾矢之的,必然會招致婉羅敷旗下門客的反撲。所以我暫時宣布他成為天下行走,持聖主令,擁有總管昆侖之虛之力,若是玲瓏子有所吩咐,爾等當全力以赴,不得有誤。聖君會,不容有失聖主一頓,這才將最後的話說了出來,聲音裏藏著森森的殺意。
如今的情況,整個昆侖之虛當凝成一個整體,絕對不容有失,這甚至需要每一個長老,都要為範雪離殫精竭慮
聽到這裏,方師等人先是一怔,而後臉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可以說,這幾乎是最好的結果。範雪離如今雖沒有聖主之名,但卻有聖主之實
聖主連聖主令這般珍貴的東西都贈送出去了,他們又怎麽會吝嗇
是這瞬間,他們全部認真地說著,哪怕連幾個太長老,都變得鄭重其事。
而他們也明白,這隨後的一個月,將會是昆侖之虛麵臨著的最重要的時刻,麵臨著的最重要的戰爭,天地大亂之時,群魔眾出,若不能應變,昆侖之虛會被淘汰。
天地大亂是如此地殘酷,哪怕底蘊再豐厚也沒用。
而他們將全力以赴,籌備一切,幫範雪離拿下聖君會
他們的年紀雖老,但目光卻有著新的希望。
當然現在,他們最重要的事情,是施展聖物法則,幫範雪離把蓮紅釉盤與欲海神舟重凝成一尊神通聖物。
一個月之期已過,他們的精氣神已經恢複。
那七星葫蘆已經經曆一次聖物凝練,以他們的境界,自然不可能凝練第二次。而這兩尊神通聖物,一尊是引動欲望,一尊是施展幻境,結合起來,必然會達到極強的效果
長山城外範族馬車一行,在春雨之下,竟有著窮途末路之感。
自從範族家主失蹤之後,範族便被其他幾大家族壓迫,其,甚至不隻是長山城的,還有以往九宵城的宿敵司徒族,在幾次交戰之後,範族兵敗,在長山城的各處產業都被奪走。
此刻,卻是範族的長老範伯燦,領著最後一支範族的車隊,守護著範族最後的財富,踉蹌而行走在長爐山路。
長爐山路,四處是山,地形陡峭,易守難攻,而這也是範伯燦想要垂死一拚的緣故。
精氣神已經消耗到極限,快支撐不住了,隻能用最後的力量用來防禦,撐到什麽時候算是什麽時候吧,那樣一來,等到真正被滅時,也算是盡了一分對範府的責任了。
進範府二十多年,範伯燦差不多把最燦爛的時光都在範府,他乃是刑法堂長老,深得家主信任,境界這麽多年雖然隻是肉身六重,但卻立身持正,所以範氏家主範際飛在失蹤之前,把一尊寶物給他保管,他一直持有迄今,縱死而不悔。
範長老
隻是在他正要踏長爐山的最後一個山峰時,前麵忽然傳來冰冷的聲音。
那個聲音,隻是一個普通藍衫的年男子,獨自站立著,衣服隨風飄揚,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氣息,與範伯燦的狼狽起來,是天壤之別。
這年男子,顯然在這裏守株待兔很久了。
範長老,我早料到你會來到這長爐山,據此一戰,隻是你又何必司徒家族強大,你等根本不是敵手,還是早早地從了他們吧,隻要你肯把範族長給的寶物交給我,我必然保你平安
這年男子,嘴角泛起一絲笑容,赫然是長山城第三大家族吳族的一尊長老。
而這瞬間,聽到吳族長老的話,不僅範伯燦的麵色變了,甚至整個範族車隊裏的所有人,麵色都蒼白如血
要知道他們據此而守,是想要等待吳家族與其他幾大家族的援助,而如今這吳家族,竟叛變了
這甚至說明,範族的根斷了
在這裏死守的意義已經不複存在
而且起來,這吳家族更是陰冷,甚至想要利用範族的寶物從而來討好司徒家族,其心可誅
這瞬間,範伯燦的目光冰寒到極限
吳家長老,你這是代表吳家族的意見嗎範伯燦在沉默之後,忽然冷笑一聲,殺意陡起。
他受範族恩惠多年,哪怕死在這裏又有何足惜但他絕對不會讓這寶物被這叛徒奪走
既要戰,那戰
此刻,在範伯燦身後,站立著他的兒子範哲,麵色清瘦,目光遲疑,想要勸說卻說不出話來,而範族的後麵,還有修為已殘的範大公子二公子,麵色如同死灰,而其他的一些長老,早在範際飛失蹤的時候,全部自行散走。
可以說,範族現在是老弱病殘之隊,而範伯燦還受了傷,甚至以吳家長老的境界,可以一個人滅殺他們全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吳家長老冷笑著,目光淡漠: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你現在已經受傷,如何能抵抗我我原本念在我們多年交情,想放你一馬,但既然你不願意,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這一刻,他整個人如同千古星空凝練,殺意滲透,不帶一絲情感。
隻這話,他已經判定了對方死刑。
很好,十年前,長雲坡我救你一命,這十年來,我說服範大夫人,把你們吳家納入範族的版圖,給了你們無數靈藥。範伯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既然這樣,今天由我來解決我們的恩怨吧
隻是說完後,他猛地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顯然動氣之下,他的傷勢已經爆發了。
這時,那吳家長老臉露出一絲慚愧之色,而後很快被冷厲代替: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這一刻,他高高舉起了手裏的兵刃,光芒閃爍著。
與此同時,範族人,都黯然地閉了眼睛,甚至那範伯燦的兒子範哲,也怯懦著,甚至想要說出讓父親放棄著的話,畢竟範族已經是兵敗如山倒,再也沒有後援的力量了。
此刻,範雪離一襲白衣,正剛好到了山峰之,甚至眼神如同萬古蒼穹一般,霸道無雙。
終於趕了嗎
看向範族的慘然場景,他露出了一抹冷笑之色。
他可沒有半點同情之心,範族落成這個樣子,根本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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