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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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磅礴大雨衝淡了張義身上化陰綿掌的痕跡,三修士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各自施法大肆破壞了一番,想著張義要是躲在哪裏可以把他逼出來。
張義也受到了重傷,領頭修士曾在碎石穀上方向下砍了數道劍氣,雖然大部分都被碎石抵擋了,但張義還是受到了衝擊,畢竟是靈穴九層修士的劍氣。
張義腰間被劍氣砍出了一道大口子,若不是碎石首當其衝替張義分擔了大部分傷害,可能張義此時已經攔腰折斷。
三修士找了半個時辰,誰也沒想到在這大雨磅礴的環境下,張義竟然藏在碎石穀裏麵,好在碎石量非常大,雨水並沒有灌滿整個碎石穀三修士就離開了。
在三修士離開一炷香後,碎石穀中,在一片無人注意的碎石下,青色的碎石顫抖了兩下,慢慢的碎石從上向下翻滾,一隻手伸了出來,這隻手滿是傷痕,被青石碾壓,滿手血跡,指甲也斷了幾個。
大雨很快就把這隻手衝刷幹淨,慢慢的張義從碎石中爬了出來。
體無完膚的張義雙手捂著腹部,即使在雨水不斷的衝刷下,也能清楚地看見張義的腰間正不斷了向外流血。
七寸長的傷口,仿佛從傷口處望去,還能看見張義的腸子。
張義撕下衣服,緊緊地係在腰間,仿佛這樣也無法止住鮮血。張義拖著殘破身體,慢慢的走到斷崖下,倚在石壁上,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這一次總算躲過去了,可此地不宜久留,誰知那三個修士是怎麽找到自己的,說不定自己身上有他們的印記也說不定,換換地方吧。”
張義思考著到底哪裏才是最安全的呢?最後張義想到跟在三修士身後,跟在他們後麵也許能欺騙過他們,每搜查完一片地方,我就藏在他們搜過的地方。
雨一直下,連下三天,張義思緒越來越模糊,“應該是化陰綿掌吧!難道自己就要死了嗎?我還沒有給爹娘報仇,難道就要這樣飲恨收場?我不甘心。”
這幾天張義每天都躲在三修士搜查過的地方,三修士搜完樹林,張義就躲在樹林,甚至還有一次躲在湖中,硬是憋氣憋了半個時辰。
腰間的傷口早已化膿,流著白色的膿水,衣衫襤褸,頭發指甲之間,因為連天下雨,全是淤泥,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山間的野人。
渾身髒臭不堪,張義此時躲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連續繃緊神經躲避三修士,加上傷勢發作,中的化陰綿掌,張義思緒模糊不已,甚至快要不記得自己是誰,嘴裏念叨著自己都聽不清的詞匯。模糊中看到一個女子。
張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草屋,屋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張桌,還有一些炊具。奇怪的是屋子裏有很多水。桌子上有一盆,地上還有一盆,甚至張義看到床下還有一盆。
張義想坐起來,可剛剛動了動身子,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痛使張義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女孩。張義第一眼就看見那女人秋水般的明眸,隨後小巧的瓊鼻,一頭烏黑如芊芊細柳的長發,精致的臉龐,修長的身體,蓮藕一般光滑的小臂,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枝,筆直修長的美腿在白裙中若隱若現。
張義看著,臉紅了個透,急忙把目光移開。
女孩優美的嗓音貌似有些害怕張義一般,小聲說道:“那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現在還不能動,我師父說你中了化陰綿掌。”
張義應了一聲:“嗯,你救了我嗎?”
女孩搖了搖頭:“是我師傅救得你。”
張義眉頭微皺,側疼目視女孩身側:“那個,你師傅在哪?”
女孩不知為什麽臉紅得像是一個熟透的大蘋果:“我師父出去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你要吃點東西嗎?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張義眉頭一皺,肚子仿佛已經餓小了一圈。對女孩點點頭輕聲道:“謝謝。”
女孩回應:“沒什麽。”隨後張義才看見女孩手中還有竹籃,籃中有一些蔬菜,女孩給張義做了一頓清淡的飯菜。張義卻吃得很香,差點把碗都咽下去。
不知為什麽,張義望著女孩總感覺有些不一樣,想來想去,突然想到,自己中的可是靈穴八層人物施展的功法,這女孩師傅既然能化解,應該是修士,看到傷勢就能猜到功法,應該會非常厲害。
師傅是修士,那這女孩應該也是修士。
張義望著正在收拾餐具的女孩:“小妹妹,你是修士嗎?”
女孩聽了這話,仿佛像是小貓被人抓了尾巴,微皺眉頭:“我才不是什麽小妹妹,我已經十七啦。”
張義愣了下“我已經二十二了,叫一個十七的女孩為小妹妹不合理嗎?”
張義這麽想著,突然女孩仿佛想明白了什麽,紅著臉龐:“那個,剛剛對不起,我總是被人叫小妹妹,他們都說我隻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就算比我小的孩子都會叫我小妹妹。”
女孩氣鼓鼓的臉,張義覺得十分可愛。看起來就像十四五歲。
張義:“好,我不叫你小妹妹,那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麽吧?”
“慕容雀兒”女孩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念出了這四個字,也就張義聽力好一些,再加上非常認真地聽著女孩說話,否則一定會聽不清。
張義念了一遍:“慕容雀兒,很好聽。”
女孩的臉有些微紅。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女孩一般:“其實,我還是第一次和外麵的男孩子說話。”
張義內心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這幾天逃命,再加上體內沒有一點真氣,又這麽多天沒吃飯,瘦幾圈也是可能的。可臉龐像是個少年嗎?”
張義問道:“你是修士嗎?”
慕容雀兒點點頭:“我從小跟著師傅在門派裏學習,修煉,十七歲,已經靈穴四層了哦。”
慕容雀兒仿佛對自己的修煉境界很有自信,有些驕傲的偷偷望著張義表情。
可惜張一沒有表現出一點對慕容雀兒靈穴四層境界的驚訝。
反而一臉淡然:“靈穴四層,嗯。挺不錯的。”
這句話張義的原意是讚同慕容雀兒的實力,可張義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讓慕容雀兒以為張義是在嘲諷她。
慕容雀兒一臉不愉快,鼓著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張義:“哼,你也是修士嗎?”
張義點點頭,對女孩莫名生氣感到有些不解。
慕容雀兒聽到張義承認自己是修煉者,問道:“你在哪個境界?”
張義想了想:“靈穴六層。”
慕容雀兒頓時瞪大了眼睛:“靈穴六層,怎麽可能?你多少歲?”
張義如實回答:“二十二。”
慕容雀兒自己一個人好像在說什麽,皺著秀眉。
最後慕容雀兒看著張義說了一句:“切,吹牛誰都會。”
張義看著自己的身體情況,體內根本沒有一絲靈氣。隻能忍氣吞聲,順著慕容雀兒說了。:“好好,我是吹牛的。”
張義問慕容雀兒:“地上這些水盆是幹什麽的?為什麽這麽多?”
慕容雀兒回道:“前幾天連天下大雨,房子有點漏水。師傅有事出去了,隻好我來照顧你,找了幾個盆來接水。”
張義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們不是修士嗎?修士還沒有錢?”
慕容雀兒眨了眨大眼睛:“師傅說,要在簡樸的生活中尋找大道至理,我還睡在房間裏,師傅都不會睡在房間裏,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算下大雨大雪師傅也在外麵打坐。
張義聽了這話,打心裏佩服起慕容雀兒的師傅:“每天在外麵忍受風吹雨打,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一定是高人。”
慕容雀兒微笑:“那是當然,我師父當然很厲害。”
兩個人聊了一會,張義感覺腰間仿佛又傳來陣陣疼痛。
慕容雀兒見張義的臉色變了,急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傷勢發作了,要不要緊?”慕容雀兒擔心的樣子落在張義的眼裏。
使得張義對慕容雀兒的好感不知不覺間增加許多。
張義答道:“不要緊,隻是傷勢有點重,稍微養幾天就好了。”
慕容雀兒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你怎麽傷的那麽重,師傅說你活下來的幾率不足十分之一。”
張義苦笑兩聲:“哎,身為修士,被人尋仇。拚盡全力才活下來,可能要是沒有遇見你們,傷勢發作也夠我去見閻王了。”
慕容雀兒盯著張義:“你真是堅強,師傅救你的時候,你流了那麽多血,又吐出很多毒水,身體都沒有一點靈氣竟然還能活下來。而且,在你昏迷的幾天,你一直喊著爹和娘,你爹娘怎麽了?”
張義聽到爹和娘,眼神有點失去活力,暗淡的盯著慕容雀兒。:“他們,被我的仇家害了。”
慕容雀兒急忙回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
張義微微搖頭,示意沒什麽事。
後來慕容雀兒出門采藥,留張義一個人躺在床上。
張義睜眼閉眼都是父母死去的摸樣。心中的劇痛覆蓋了腰間傷口傳來的疼痛。眼角流下幾滴淚水。:“爹娘,義兒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張義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