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許動,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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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薑尤實在是有些害怕,種族的血仇還沒報,可不能就這麽潦草的死了。
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居然開始怕起死來了,薑尤自嘲道。
可是,真的很怕啊,若是自己死了,這仇誰來報,自己可是世間僅存的“九黎餘孽”啊。
薑尤的十指緊緊的捏在一起,幾欲插進血肉中去了。
所以,努力變強吧,強到將所有敵人踩在腳下,薑尤在心中低吼。
他現在將所有的仇恨隱藏在了心底,猶如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準備隨時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他嘴角展露出了微笑,那個溫和的少年又重新回來了。
薑尤還記得從銅棺中獲得的功法。
「生死自在經」
每次在心中暗念這名字時,冥冥之中就仿佛有什麽被引動。
他曾在突破到鍛體,到達知氣境時,這篇功法突然暴動,害得他又重新跌了回來,並進入到了鍛體中的道藏境。
大道藏匿之所,名曰道藏。
也有人解釋是在挖掘人體寶藏的路上走到了極致,方名道藏。
解釋不一,不過都又殊途同歸,那就是與“道”的距離比旁人更近。
修煉是修己身,而己身又蘊有大道。
所以每一境界都存在道藏,隻不過自古以來能破入其中的寥寥無幾。
因為這意味著同境無敵,甚至於越階戰鬥。
而薑尤卻悲劇的發現,他始終無法破境而出,就生生的卡在了道藏境。
而在他進入道藏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又多了一種功法。
「聖體法」
口氣很大,竟直指傳說中的聖境。
可單單入門就需十餘種靈材,使得薑尤在暗中默默下定了一個決心,也一直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時間飛逝,已是第二天清晨,一夜間形成的霧漸漸散了,四周顯得清明了許多,許多攤販已經開始營業,開始了一天的生計。
薑尤渾然不覺,正獨自思索著,那孫統領此時進屋躬身道:“殿下,門外有位公子,自稱是您的朋友…”
“朋友?”薑尤很疑惑,他在這裏可沒什麽朋友。
“嘿,大兄弟!”他疑惑的來到門口,一個誇張的擁抱就撲麵而來。
薑尤側步閃過,“是你!”
正是昨天當街調戲婦女,後因碎嘴而被薑尤摁地上打的紈絝子弟——楊隼。
楊隼撲了個空,也不以為意,反而滿臉浪蕩的問:“昨天那洛溪公子感覺怎麽樣?”
薑尤沒有出聲,隻是在心中暗驚,他怎麽會問我對一個男子感覺如何,他不會真的是兔爺吧!
想到這裏,薑尤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警惕的打量著對方,還下意識的與他拉開了距離。
“今天我那幫朋友都想見見你,我可是在他們麵前誇下海口了,你可一定要去。”楊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薑尤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他可不想被一群人當猴一樣的圍觀。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那篇令人蛋疼的「聖體法」,豪門子弟應該都很有錢吧,那麽應該不介意濟個貧吧,薑尤有些不懷好意。
於是薑尤親熱的勾住了楊隼的脖子,拍了拍他臉上尚未褪去的淤青,爽快的答應了。
這一番舉動倒是惹得楊隼一陣不安,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浣花苑聽風閣
薑尤看著身邊環繞著的各式女子,一陣無奈,居然是妓院。
滿屋子的大男人中有一人忽然起身,揮了揮手,那群鶯鶯燕燕立即退了下去,一時間倒也安靜了不少。
站起的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薑尤,道:“我叫魯琛灝,蒙弟兄們看得起,都稱一句灝爺。”這句話說得江湖氣息頗重。
薑尤看著眼前自稱灝爺的男子,興奮不已,他身上的蘇錦,腰間的配飾……無一不是在朝薑尤說著,我很有錢。
薑尤搓了搓手,單刀直入道:“灝爺,是吧,我打個劫!”
大家先是一愣神,然後,
“哈哈~”屋裏猛地爆發出一陣大笑。
“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世間皆傳聞燕都九皇子生性木訥,倒是沒有想到還這麽風趣!”
聽聞此話的眾人一個個都笑得直不起腰。
薑尤驀地一拳砸向麵前正在努力憋笑的魯琛灝。
那魯琛灝顯然沒料得薑尤真敢出手,躲閃不及,被一拳砸翻在地,隨即就這麽暈了過去。
笑聲忽然停住了,大家麵麵相覷,顯然始料未及。
眾人此刻又驚又怒又恐,灝爺可是夏都四氏中魯氏一族的嫡子,這薑尤竟如此大膽,敢毆打對方,並且灝爺一身修為可早已達到了煉髓境了,乃是年輕一輩中可數的高手啊。
氣氛這時詭異的沉默了,而這時,一位貌似是灝爺小弟的人拿了把椅子站了起來,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幹死這個吃軟飯的!”
眾人精神一震,對啊,雙拳難敵四手,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倒我們所有人啊,再加上平時灝爺對兄弟們不薄。
頓時群情激奮,個個開始拿起順手的東西,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薑尤看著那個始作俑者,,尤其是在聽到那個讓他十分不爽的稱謂後,怒火攻心。
薑尤腳往下一絆,再搶過他手中的椅子,當頭砸下,那人就這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薑尤這時抓住身邊最近的一個人,那人躲閃不及,被他高舉過頭頂。
被舉起的那人轉瞬間迎上了數根氣勢洶洶的棍子,頓時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
而薑尤此時將椅子往旁人頭上一掄,再把手上的人盾向人群中一拋,又有幾人淒惶的倒了下來。
薑尤後背上突然挨了一棍,他身子略微地前傾,轉頭朝後一看,衝出手那人咧開嘴一笑,狠狠地衝他臉上來了一拳,似乎覺得不夠,又一腳踹了上去,使其騰飛了數丈遠,奮力掙紮了幾下,就不見了動靜。
眾人齊齊退了一步,他們都是平時裏養尊處優的少爺,哪裏見過這麽暴力的場麵。
第一次見有人打架還麵帶微笑的。
薑尤也不去管那些被嚇破了膽的人,隻是彎下腰去,將躺在地上的人手上的須彌戒一把擼了下來,連同他們身上的外衣也一同扒了下來。
待得將地上的所有戰利品收拾幹淨,薑尤斜了一眼縮在牆角的一群家夥:“打劫,是你們自己來還是我上?”
眾人一陣慌亂,連忙摘下手上的須彌戒,戰戰兢兢的讓楊隼送到薑尤手上。
“大哥,我可是一直呆在一旁,沒參與進來啊!”楊隼這時有些欲哭無淚,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出。
薑尤沒去理會,指了指地上的人,道:“還有衣服。”
他們又是一陣趕忙扒衣服,隻是暗中腹誹:這位爺還…真是特立獨行啊!
走出一片狼藉的閣樓,薑尤的十指在這一戰後立刻套滿了須彌戒,隻是他心中略有些遺憾,好多年沒打過劫,手法都有些生疏了。
記得當初九黎一族還很弱小時,自己帶著一幫兄弟天天出去打秋風,幹完就跑,惹得那群人牙疼不已。
哈哈~薑尤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隻是如今物是人非了啊,想到這裏,薑尤心中就有些異樣的情緒在滋生。
文中那個魯琛灝是我朋友,答應要讓他裝一把逼,所以介紹長了些,別介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