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家，去了就知道了。”你說著話牽起我的右手拉著我走。一路上你講著這幾天你的生活和工作。也就是在這一晚我知道了你是民航安檢。

    你帶著我走進了鑫源小區，小區在城市的東區中心。

    “我們的家就在5棟2單元101室”

    “我去過你家，你家不住這裏的啊。”

    “這是我們的家。這兒塊地皮開發的時候我就用內部價買了，是我的房子。它和我一直在等著你的出現。”

    你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一起走進樓裏，看樓的大叔見到你微笑的點著頭“房子裝修好了沒？”

    “這兩天剛裝好，叔，今晚夜班啊？”你熱情的打著招呼。

    “嗯，今晚我夜班。”

    “最近天氣涼了，您晚上有厚的被褥嗎？要不我給您拿床厚的被褥。”

    “不用了，我都有。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叔晚上要是需要什麽給我打電話，我給您送下來。”

    “行，知道了小晟。”

    “那叔，我先上去了。”

    你與他寒暄了兩句就按下電梯。在電梯裏你說著看樓門的大叔是從你裝房子時熟悉的。他是這個小區的名人，公開出櫃了的。人很負責，以前年輕時在國企當領導，後來在四十歲事業正好的時候對外公開出櫃，然後自己請辭了離婚跟現在他年青時的愛人在一起過。他的愛人在年青時就出櫃一輩子未婚，直到十幾年前他公開出櫃後兩人正式在一起了。家就住這小區旁的那棟老樓房。聽著你說他當時我的心裏想著我要不要麵對現實呢。我是不是也該告訴所有人，我好像喜歡男人。

    “這就是我們的新房，我們的家。”

    “剛聽樓下的大爺說你最近才裝修，這剛裝好能住麽？”

    “樓下的大爺姓武，我用的是無汙染，你放心住。來我帶你看看我們的臥室。”我開心的拉著我走到臥室。

    “看，這個房間除了這床被褥，在全都是新的。”

    我看著床上鋪的黑白條紋。我有點不知所措。

    “你從學校出來和我一起住吧。正好離你的學校隻有一站路。”你一臉欣喜和期待。

    “我還是住校吧，那樣很方便，還可以多睡會。”

    “怎麽了？不喜歡？你要是哪裏不喜歡我在找人重裝。”你的語氣帶著點緊張

    “不是不喜歡，我一直都住校，要是突然搬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跟家裏說。”我的確擔心的是這個。

    “也是。沒關係，這是鑰匙。我給你也準備了一副。”你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放到我的手裏。

    “不早了，要不然今晚就睡這兒吧。”

    “哦。”

    “我能抱著你睡麽？”你試探的問著我。

    我沒有說話。你臉上有呢麽幾秒浮現出一絲緊張，等待了一會見我未說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洗個澡。”你起身離開了臥室，我坐在床上腦子裏轉的飛快。我不想看電視，我想留下來，但是又覺得有點緊張，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依靠在沙發上，雙手拖在腦後，我胡思亂想了很久。不知你什麽時候從浴室出來的，突然壓在我身上。你上半身裸著，下半身圍著浴巾，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的腰上能明顯的感覺到你浴巾的厚度。你雙手支撐在我的頭兩側，與我對視，我們彼此之間近的能感受到相互鼻息。你身上散發著剛洗完澡的清香，就像你自身有體香一樣。我深深的吸著你的香氣，看著你雙眸裏的我。深深的印刻在黑暗中的一束光亮，仿佛看到的是你心裏的陽光。你的眼中透露著你的溫柔與你最柔軟的心房深處。你輕輕的用唇觸碰了一下我的嘴。我突然很想抱著你，想去更多感受你的雙唇。

    “去洗澡。一股臭汗味。”你支撐起雙臂，側仰在我身邊。

    “我臭了？沒有啊。”心裏想著真沒情調，這時候說這麽騷場子的話。我起身走進浴室，看到浴缸裏滿滿的清水，空氣裏彌漫的全是剛剛你身上的香氣。我伸手去試了試水溫，很舒服的溫度。我把衣服脫了隨意的扔到了洗手台上，把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水裏。舒適的陶瓷浴盆與水溫，感覺著自己全身的毛孔慢慢張開，全身放鬆。

    我睜開眼睛看著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白白的天花板，身旁躺著頭發花白的你，我穿著泛白的睡衣，起床到浴室，鏡子裏的我頭發花白，麵色紅潤。房間裏放著輕音樂，你從身後雙手環抱著我的腰，頭依靠在我背上。說在夢裏看到床的一旁空空沒人，緊張的到處找我，看到我在身旁，才有安心的抱著我接著睡。

    “龍，醒醒，水都涼了。”

    “嗯？我睡著了。”原來剛才的是夢，好真實，像你我已經到了那個年紀，每天都在做一樣重複的事。

    “快出來，水都涼了。別感冒了。”你緊張的想把我從水裏拉起來。

    “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怎麽了？”

    “我沒穿衣服。”

    “沒關係，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到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你就不能不全說出來啊。真是的，說話不給人留餘地，你這樣的人最惡毒了。”

    “好好我出去。你快點。”

    你笑著走出去，在浴缸旁的毛巾架上放著幹淨的浴巾。我拿起裹在腰上。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客廳漆黑一片。臥室的門開著，你半躺在被子裏，手上還拿著抽了一半的煙。

    “睡覺吧。很晚了。”

    “我們睡一起？”我走到臥室門口看著你說

    “恩，睡一起。怎麽不願意？”你說的輕鬆

    “還是分開睡吧。”我有些不敢想象，心裏想著不會有什麽，但還是拒絕了你。

    “這棟房子裏除了這張床，就沒地方睡了。旁邊的臥室我改成書房了，外麵的沙發你也看到了都是單個獨立的。所以你除了這裏沒得選。”

    “那我睡地上。”

    “好，我陪你一起睡地上。”你話音剛落就從床上下來，就往地上拽著一床的被褥。

    “你不會連被褥都隻準備了一套吧。”我驚訝的看著你穿著小內內在那裏折騰。

    “是啊，我準備的都是雙人的一套。這樣你就沒理由拒絕我了。”你一邊折騰一邊開心的說著。

    “好有心機的壞人。”

    “哎，我喜歡。你以後就叫我壞人好啦。”

    我當時那個暈菜啊，老大重點不是壞人好嘛。我看著你折騰完躺在地上，把被子掀開對我一臉笑容。

    “咱們說好就隻是睡覺。”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這話。

    “就隻是睡覺啊，你還想什麽。你該不是想我…”你笑著看我，話隻說一半。

    “我什麽也沒想。好了睡覺。”我有點生氣，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心裏想的被你猜中。我走到你身旁躺下，等等我從浴室出來隻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裏麵掛的是空檔。你像是我肚子裏麵的蛔蟲。“你喜歡裸睡啊。是不是裏麵什麽都沒穿。”

    “我的髒了，所以沒穿。我不是還圍著浴巾呢麽。誰說我是裸睡了。”

    “好好好”你連著說了好幾個好字。

    我背對著你，不敢轉過身，也不敢動彈，像是僵屍一樣，一動不動。身後的你呼吸平穩慢慢是細微的喘息聲。我躺著聽你的喘息很久，輕輕的挪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轉過頭看到你已經是睡熟的狀態。你可能最近真的太累，才躺下這麽一會，還開著臥室的燈你就已經睡熟。我慢慢的平躺好，不想自己動作太大影響到你。忽然你手腳就搭到我的身上，把我抱住。我先是一驚，看著你還是熟睡，便任由你抱著。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感覺被睡熟的你抱著的這一刻心生一絲感動。慢慢的嘴角向上揚起。

    “想到什麽開心的事”你輕輕的在我耳邊說

    “你不是睡著了麽”

    “開著燈太亮，我睡不著。”

    “那我去關燈。”我準備起身，你突然胳膊更用力的抱緊我。

    “沒事，不用過去關。在床頭也有開關。我來關。”你起身關了床邊的開關，然後躺下接著抱著我。月光照在地上的你，顯得你更白，臉上的輪廓也變得分明。你還是閉著雙眼像剛才的姿勢睡著。被你抱著的我眨著眼看著你的臉，現在的我多希望我們就還隻是這樣該多好。

    “起來了，懶人。”你輕輕親吻我的額頭。

    “幾點了？”我揉著雙眼，不願睜開。

    “已經中午十一點了。你怎麽會這麽能睡。真不知道你在學校到底上課著沒有。睡到這個點。”

    我睜開眼看著站在窗口旁你的背影，你拉開薄薄的窗簾，打開窗戶，讓陽光完全照射進來。當時的你的背影到現在都是我見過最堅實的背影。你轉過身笑著坐到我身旁，看著我說“發什麽呆呢？又想什麽了？”

    “沒有啊。隻是我還沒睡醒。”

    “起來了，賴人。”你摸摸我的頭發。

    “別摸我的頭，你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得麽？”我撥開你在我頭上的手。

    “是麽？那我非摸不可呢？”你壓在我身上和我鬧，被壓在下麵的我隻有胳膊能用上力。突然你抓住我的雙手，親在我嘴上。我沒有再抗拒，而是迎合著你的步調，閉上雙眼慢慢淪陷。我用力吸允著你嘴裏的薄荷清涼，身下慢慢感覺到你和我都有了反應。忽然你鬆開雙手，去拉扯隔在我們中間的被子。我鬼使神差的睜著眼看你所做的一切，甚至有點迫切的伸手去解你的衣服扣子。你看到我也這麽心急，突然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我。我也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你一臉的驚奇，停住手裏的動作，如被定格一樣不知道該怎麽辦。你笑出聲的看著我說“小家夥著急了。好了，起床吧。早飯應該涼了，我們出去吃。”說完你就坐起係好被我解開的衣服扣子。我當時也許是惱羞成怒吧。“你他媽有病啊。”你轉過身笑著看我發飆。“神經病，給人下藥不做事。”你聽我這麽說笑的更放肆。“笑p啊笑。”我越是發火你就越是笑，你的舉動反而讓我更不知道該怎麽掩蓋我剛才的迫不及待。

    你走到我身旁蹲下身，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我想等你確定你是真的願意接受我的時候，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所有。哪怕是無理的要求我也一定拚盡我全力來滿足你。”說完你就起身走出了臥室。我坐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你剛才蹲著的地方，心裏在一遍遍重複著你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