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坐了一夜？”被你吵醒。“沒有。”我全身都已經麻，動彈不得。你起身要抱我，“沒事，我自己來。”我盡量活動上身，用力站起來。“我抱你到屋裏睡吧。”“我不困。”“你到底怎麽了？”你的口氣突然變得很暴躁。“你有病啊，大早上起來喊什麽。”“你還想我怎麽對你。”“你有病啊。我怎麽你了。”“你動不動就睡沙發，現在都碰不得你”“你天天喝醉了回來，我把床讓給你睡舒服點，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我不知道為什麽不問你，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要結婚了。龍果從窩裏跑出來對著大吵的我們狂吠。你沒在和我吵，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手間的門被你摔得很響。我到龍果身邊，摸了摸它的頭，“沒事的。”我換了衣服帶龍果出門。在樓下，我解開龍果的牽引繩，讓它自己跑著玩。我抬頭看著我們房間窗戶，被太陽照的很亮，因為光線的反光感覺很暖。我不記得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之前的生活呢？我現在能感覺到的隻有煩躁。你沒回到家裏的時候，屋裏有的隻是冰冷的空氣和空空的四壁，但是你回來確是沉默或爭吵。我們到底都怎麽了，怎麽會讓生活變成了這樣。

    “你好，打擾一下，5棟2單元是哪個樓口？”眼前站著一個很高挑的女人，化著精致的淡妝，聲音聽著很文雅。“就是前麵這棟樓。”我指著樓口。“謝謝。”道了謝就徑直走進樓口。“龍果，回來，回家了。”龍果從草坪上跑過來，爪子上全是土，小家夥肯定又挖草根去了，要是讓物業看到又得挨頓訓。出來坐了這麽一會，心情好了很多。

    打開門，在玄關有一雙精致的紅色高跟鞋。“你回來了？”你和一女人坐在沙發上。“哦，他就是你說的租客。”“怎麽？你認識。”“沒有，剛才我在樓下就是問他才找到的。你好。”紅色高跟鞋很熱情的和我打招呼。“你好。”我有些不知所措。龍果一進屋就往屋裏衝。“龍果去洗手間。”我換了鞋，帶著龍果去洗手間洗爪子，之後用拖把拖幹淨它在地上留下的痕跡。“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這麽早過來還沒吃東西吧。”你進到臥室裏拿外套準備和她出門。“好啊。”紅色高跟鞋很痛快就答應了。我在廚房給龍果準備早餐。你們起身走出了門。最後門關上的時候，你們的歡顏笑語也隨之關在了外麵。我蹲在龍果旁看著它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的早飯。我隻是租客而已。我冷笑一聲。打開冰箱，裏麵昨天買的早餐看著特別的刺眼，我拿出來扔到垃圾桶。一個租客做這麽多真是越界。隨手拿出一包泡麵，燒水煮著吃了之後收拾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龍果也安靜的臥在沙發旁。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睡得很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睜開眼窗外已經是漆黑。屋裏的燈開著，我聽到廚房做菜的聲音。龍果也不在身旁。我走到廚房打開門看到你忙碌的背影。“醒了，應該餓了吧。我做了很多，馬上就能吃了。”龍果跟在你身後想要吃點什麽，並沒有理會我。我轉身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鏡子的裏我臉色蒼白，眼神黯淡，胡渣明顯。“真邋遢。”我對自己說。走出洗手間，飯菜都已經擺好，你在給龍果弄它的晚餐。“趕緊來吃。”你背對著我。“嗯。”我走到餐桌旁坐下自顧自的吃。你坐下後給龍果夾了兩三塊排骨，龍果看到有加餐吃的更嗨。你看我一直隻吃碗裏的米飯，給我夾了塊排骨放到碗裏。我放下手裏的碗，“我吃飽了。”你抬頭看了看我。我起手到客廳打開電視。你看著我放下手裏的飯，離得隻有幾米遠可我竟看不清你眼神裏的情緒。你起身去冰箱裏取了聽啤酒，坐到餐桌喝。我這段時間一直希望能和你一起在屋裏像之前一樣，可是當你真的又回來像平常一樣回到了家裏，坐在餐桌我確覺到了我們之間剩下的竟是陌生。你喝完了酒又起身到冰箱取了兩聽啤酒，自己坐在餐桌旁喝。我看著你一個人坐在那裏喝啤酒瞬間感到煩躁。我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麽。龍果吃完了飯跑到我身邊臥著。我起身去臥室裏取了外衣，到玄關換鞋，龍果看我要出門搖著尾巴顯得異常興奮。“這麽晚了幹嘛去？”你起身道我身邊。“溜狗。”我找出龍果的牽引繩給龍果帶上。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我陪你一起去。”“不用了。”我甩開你的手繼續給龍果綁牽引繩。“你有病啊。這麽晚了要出去遛狗。”“我他媽就是有病，也用不著你管。”我莫名的很火大。“你到底怎麽了？”你的聲音變的更大。“我就是你的租客而已，你都要結婚了還管的著我。”你拉住我的手“沒有，我沒想結婚。”你突然很平靜。我想甩開你的手但是沒甩開，你更用力的拉著。“你聽我說。”你手上還是很大力，並沒有想鬆開。“放手。”“是家裏人逼我去相親的。”我另一隻手猛的朝你臉上揮了過去，打在了你的臉上。你沒有防備的朝後退了兩步，抓著我的手也鬆開了。龍果也跟著狂吠了起來，我開門往外走按了電梯。門裏隻能聽到龍果狂吠的聲音。我走出樓門雨滴很小的滴落到我的身上。下雨了，真是可笑。我冷笑了一聲，漫無目的的朝小區大門口走。可能是在生氣，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冷。我走到小區門口，路旁的24小時便利店還開著。我摸了摸口袋，還好兜裏還有些零錢。我走進店裏買了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出了店門外麵的雨下的比剛才大了，我蹲在便利店的門口一側在看到地上有隻螞蟻焦急的不知道方向在哪裏亂跑，看著覺著好玩，就用棒棒糖的塑料紙在那裏玩螞蟻。正玩的開心的時候聽到龍果的叫聲，我抬頭看到你打著傘牽著龍果從小區門口走過來。龍果興奮的跑到我身旁看著我嘴裏在吃東西，往我懷裏撲著嗅我嘴，我被龍果撲的坐在地上，你用力拉著牽引繩把它從我身上拉開。你伸手想拉我一把，“用不著。”我避開你的手，自己支撐著站起來，蹲了這麽一會腿上有些發麻，起來的有些費力，你伸手把我橫著抱起來。“放手，別人看見了。”“這麽晚了下著雨，哪有人。”“放手，我自己走，丟人死了。”“我讓你覺得丟人麽？”“鬆手。”你拗不過我，把我放下來“放你下來，你該知道往哪走吧。”我沒有搭理你，轉身朝小區裏走，你從身後舉過傘擋住了雨。我逗著一旁的龍果，完全不理會你。你走到我身邊，把龍果隔離在了你的另一邊。我看了你一眼，雙手插兜徑直向前走，你在一旁笑了一聲舉著傘不說話。回到屋裏你拉住我“對不起，我一直沒跟你說是不想讓你多心，但是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裏。我跟她已經說清楚了，她不會再來了。”“你從一開始沒想告訴我，現在也用不著解釋。”我掙開你的手，轉身到臥室找到幹淨的內衣帶著龍果去洗澡。你跟著進來，也一起幫著給龍果洗。你從來都沒幫龍果洗過澡，那是你唯一一次給龍果洗澡，我們都沉默不語。給龍果洗好之後，你幫著給龍果擦幹水。我自己洗幹淨後到臥室裏睡下，眼皮很沉，沒一會就睡著。

    第二天，早晨感覺胸口被你胳膊壓著，你的腿壓在我的肚子上。我轉過頭看你還熟睡的臉龐，該死的家夥，睡著的時候還是呢麽帥。我從你的胳膊和腿下掙脫出來“你醒了？”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說著。“嗯”我的嗓子沙啞的回答著，感覺自己身體有點沉。“喝點水，你的聲音是啞的。”你翻過身說著。我起來自己到客廳喝了點水，然後洗漱。你起來之後很大聲的說著出去吃。“好。”我答應著。“你的聲音怎麽還是啞的，喝水了沒?”“喝了。”我給龍果吃了早餐，你洗漱完換號衣服，我們帶著龍果一起出門到外麵吃了飯。回到家，我感覺很累，又到臥室去睡。“龍，醒醒，起來把藥吃了。”“什麽藥？”我感覺很累不想睜開眼睛。“你發燒了，來把藥吃了。”我睜開眼看著你手裏拿著兩粒藥，吃了藥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再醒來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龍果，小家夥從來都不會這麽沒規矩，怎麽會趴在這兒睡著了，是不是你也知道我生病了，才守在這兒。心裏突然暖暖的，平時真的是沒白疼你。耳旁是你熟睡的鼻息，轉過頭看著你抱著我胳膊睡得也很香。感覺肚子有點餓，看著還睡著的你，哎！我這是什麽命啊，遇見你。我把胳膊從你懷裏抽出來，身上的衣服感覺潮潮的，換了件幹的衣服。龍果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睜開眼看著我搖著尾巴。我抱著龍果的頭親了一口，真是貼心的家夥。從冰箱裏拿了些菜準備做，龍果跟在身後寸步不離。“是不是他沒給你飯吃，真是個大壞蛋是吧。”我拖著龍果的頭說著。汪汪龍果叫了兩聲像是在回應我。我笑著摸摸它的頭以示安慰。“來，親爹給你做飯。”我先給龍果準備好它吃的，然後自己炒了一個菜，煮了些粥自己吃。可能是睡得太久身子覺得還是沉沉的。看了看外麵天色有些暗，帶著龍果出門溜溜。看著你還在睡，換好了衣服，給龍果帶好牽引繩出門。到樓下正好碰到站在門外的武叔，打了個招呼就朝外走。龍果可能憋得太久，一出樓口就朝草地上掙，我解開它的繩子，看著它跑到小樹叢裏，還是個懂害羞小家夥。樓下隻有零零灑灑的幾個著急回家的路人。可能因為還沒全好，出門雖然穿著外套但是還是有點覺得有點冷。在樓下跟著龍果走了一大圈，實在是覺得冷就叫著龍果往回走，小家夥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一天沒出來，跑了很遠。“龍果，回家了。”

    剛一開門，一頭亂發的你站在玄關，正在穿鞋。“這麽晚了還出去？”“你幹嘛去了？”你很大聲的對我吼。我牽著龍果站在門口都被你嚇了一跳。“你沒事吧。”“我他媽以為你走了呢。”你這是第一次爆粗口，你一把把我拉到懷裏。“你有病吧。”你沒回答我，在我耳旁你的喘息聽著像是哭了。我掙脫開你，你的眼角有淚。“沒出息。”我伸手擦掉你臉上的淚，聽了我說的你竟蹲下放聲大哭起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到底怎麽了？中邪了啊你。”我有點不知所措。“我起來看到你不在，還以為你走了，你昨晚不是出走了麽。”你邊哭邊說有點接不上氣。我笑著看蹲在門口哭的你，“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丟人不丟人你。喝醉了哭，現在睡醒了也哭，當自己還是小孩呢。”我扶你起來，坐到沙發上。你抱著在我肩膀哭了一會才停下來。“我餓了。”你哭夠了擦了擦眼淚對我說。“我去給你熱飯。”我看著你哭這麽半天也是無言了。“我自己來，對了，你吃藥了麽？”“沒有，我覺得舒服多了所以沒吃。吃吧，能好的快點。”你先拿藥和水給我，我拉住你的手腕“過來”“怎麽了？”你彎下腰，我親了一下你的嘴“沒事了，你去吃飯吧。”“我突然不想吃飯了，想吃”你順勢泰山壓頂“先吃飯，我去洗澡。”“好。”你笑的很大聲往廚房走。我看了看還綁著牽引繩的龍果，我給龍果解開，然後去洗了熱水澡。

    你吃晚飯之後洗了澡回到臥室，“寶，我來了。”興奮的跳到床上。“別鬧。”我推開趴在我身上的你。“來麽。”你撒嬌的說著，賴著不遠起身。你用手牽製住我的胳膊舉在頭頂，親吻、可能是太久沒有，那晚的時間有點長，有點累，最後趴在你懷裏睡著了。第二天，我比你醒的要早，在廚房做早餐。“龍”你大聲的叫著。我從廚房裏出來拿了杯水往臥室走。你正穿著拖鞋，“怎麽了？”我手裏拿著水杯喝水。“你幹嘛不答應我。”“我不是過來了麽。”我看著你皺著眉頭。你用手撓了撓頭不說話，“大早上的幹嘛，叫人家又不說話。”你轉過身對著我屁股拍了一把，脖頸上親了一口。我趁你穿上衣的時候，頭剛從衣服裏出來，看準你的嘴也親一口順勢手還從你屁股上掐了一把。“禮尚往來”然後趕緊轉身逃跑，感覺自己占了你的便宜一樣，留下很大聲的放肆的笑聲。我們吃過飯牽著龍果到樓下，在大廳正好遇見武叔。“你倆好久沒一起出來啦。”“是啊，武叔。”我看著你對武叔說。“小晟啊，少喝點酒，老喝醉對身體不好。”武叔語重心長的對你說。“好的，武叔。”你撓撓頭笑了笑。我們帶著龍果一起到市場買了些菜和水果還有龍果的糧食就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