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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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腦海裏全是剛才發生的事,我止不住的想著你倆纏綿在一起的樣子。想起剛才你對我說的話,我感覺到心被撕裂的痛,我不知道該怎樣縫合上。我像發了瘋一樣給你打電話,你掛斷,我再打,如此反複之後,我聽到的是關機提醒。我坐在沙發上發呆,龍果走到我的麵前,兩隻眼睛盯著我,然後慢慢的靠近在我手背用頭蹭了蹭,像是安慰。“乖,我沒事。”我摸了摸龍果的頭“你餓麽?我給你弄點吃的。”我起身給龍果倒了滿滿一盆的幹糧。龍果低頭吃著,我走到客廳看著窗外,外麵豔陽高照。樹葉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變了顏色,外麵的路人有的已經穿上了大衣,與你在一起的時間我都忽略了季節的變換。可是此時此刻的你是不是已經和他見了麵,你們會一起在哪裏?你們在做什麽?你關機是為了不讓我打擾你們嗎?我腦子裏出現了無數的情景。我不能放手,我知道我現在是愛你的,我不能這麽輕易就敗給那個人,他一定不會像我這麽愛你,你隻是一時的迷失。

    我頭痛的更厲害,我到浴室裏打開冷水,我想冷靜冷靜讓自己安靜下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龍果在浴室門外不停的扒著門,我擦幹淨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我感覺鏡子裏的那張臉陌生,好似我從未見過的一個人。汪~汪~龍果不知道在叫什麽,我從浴室裏出來,屋子裏空空的。我到臥室裏打開衣櫃看著我們的衣服交叉著混放在一起,我找了一件你常在家裏穿的家居服,拿在手裏聞著衣服上殘留的你的體味,熟悉而溫暖。我穿著你的衣服,給龍果帶好牽引繩下樓。在樓下我遇到武叔,我盡量表現的一如往常。

    “出去啊。”“是啊。帶龍果出去溜溜。”“好。”不知道武叔是否察覺出我的低落,我們沒有聊更多,我就牽著龍果走了出去。陽光很溫暖可是也很刺眼,我眯著眼睛看著前麵的路。路上依然是繁華嘈雜的景象,從身邊擦肩來往的人襯托著放大了我心裏的孤獨感。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我想不到前進的目的地是哪裏,我任由龍果在前麵帶著我向前。龍果總是走走停停的新鮮著它好奇的一切,偶爾會駐足去嗅路邊的拐角或者樹木,偶爾會看到別的狗去嬉鬧。隨著龍果這樣走,我想到既然我沒有想去的地方,何不走在你的身後跟隨著你的腳步向前。我們之間的感情在開始的時候是你先邁出的第一步,雖然我的節奏比你慢,可是我不想隻是因為這樣就放棄。

    我帶著龍果返回家。回到家裏之後我開始打掃衛生,我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換了新的被套床單,洗了衣服。之前這些都一直是你在做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在意的事情。如果現在這些事情都讓我來做,我們之間換個位置來相處,你是否就會回來。下午我給你打電話,依然是關機。我到樓下買了菜,打開電腦搜索著做了三個菜一個湯,坐在餐桌旁等你回來。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前走著,飯的溫度也慢慢流逝,我看著時間從從八點到十點到我睡著再醒來,依然是我一個人的餐桌。我歎了口氣,端起所有菜倒進垃圾桶,我的期待已經從滿心希望到冰冷無感。我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啤酒,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路燈昏黃,街道無人,心中的溫度隨著啤酒下咽的溫度也在變涼。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如烈火般燃起,不愛確是一點一滴的熄滅。龍果可憐的趴在自己的飯盆前,我竟忘了給它喂晚飯。“對不起,我心情不好,連你都照顧不好。”我摸著龍果的腦袋給它道歉,我給龍果準備好了吃的和喝的坐在沙發上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今晚不會回來了,關了燈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等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是想等到什麽。

    早晨的太陽已經可以照亮整件房間,我站的雙腿麻木,還是沒能見到你回來的身影。我轉身,麻木讓我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龍果從臥室裏跑出來對著我叫“沒事,我沒關係。”我坐在地上不動,感覺不到痛,身體在不自主的顫抖。我雙手搓著腿,龍果用鼻子嗅著我搓的地方,我用手摸了摸龍果的頭,“謝謝你,果,謝謝還有你在我身邊。”我抱著龍果的身體尋求著溫暖。我坐了有一刻鍾才緩慢的站起身,腳下感覺不到地球引力,身體的懸空感讓我說不出的難受。平時隻需要幾步就能走到的床邊,那一刻我確用盡全力才到,躺在被子上是冰冷的寂寞。

    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漆黑。你就躺在我的身旁,看著你熟睡的臉龐,依然存有吸引我的魅惑。可是我確不想再靠你懷裏,不想靠著他靠過的地方,不想再枕你肩膀,不想枕著他枕過的地方。我就如此凝視著熟睡的你,不靠近不打擾也不想閉上眼睛。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夢,你笑麵如花,你的夢境中是否還與我有關,你的笑還會因我才有麽?我轉過身背對著你,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來,我緊閉雙眼想止住確是徒勞。

    第二天我醒來轉過身沒有看到你,我聽到廚房裏的聲音。你還像從前一樣在做著早飯,昨天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我走到你的身後,在你身後環抱住你的腰,隔著衣服的你的體溫讓我安心,我就像你常常在我背後抱我一樣。“起來了?”“嗯。”我的嗓子沙啞。“嗓子怎麽啞了,去喝點水,飯已經好了。”“好。”答應著你,我的手確一點都沒鬆。“你怎麽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病了?”“我冷。”你掰開了我的手,轉過身用手摸著我的額頭“你發燒了。”我低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怎麽感覺不來。”“把飯吃了,我給你拿藥。”看著你為我緊張的情緒,心中自責著是我多想了,是我誤會你了。我洗漱好之後吃了飯,你催促著讓我回臥室裏躺下,給我準備好水和藥。可是幸福總是短暫的,你的電話又響了。我不知道是誰,你從客廳接了電話之後進到臥室告訴我你要出去。我問你是誰,你告訴我朋友,簡單了兩個字之後就隻留下了關門聲。我拿起自己的電話給領導發了條病假信息,吃過藥我怎麽都睡不找,轉身看著你睡過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已經冰涼沒有溫度。

    從那之後的每一天,我變得敏感、多疑、歇斯底裏。每次聽到你的手機響好奇心理驅使想去看,想知道是誰聯係你。吃過晚飯後你的電話響了,“電話響了。”“看下是誰?”是他的名字“白”“我來了。”你從廚房裏出來,拿著電話到臥室。“一會出去喝酒,一起去。”“我酒量不好。”“那就少喝點,他們都說叫上你一起去。”“好。”我到臥室裏挑了件和你一樣t恤一起去到酒吧。進到酒吧裏還是常見的那幾個人,小白臉也在他們中間。酒喝了兩圈之後,你起身去洗手間,我坐在酒桌旁沉默的看著舞台上穿著暴露的女人們隨意的扭著腰身。“你倆有一次在更衣室裏抱一起幹嘛呢?”我聽了胡子的話,看向那個白臉。“少胡說。我們能幹嘛。”白臉有點緊張看向我,我輕輕抿嘴一笑,轉過臉繼續看台上那些女人無聊的扭著。“那天練得時候拉著筋,他就是幫我揉了揉,聽你說的惡心的。”“你他媽急p啊,就一玩笑話。”胡子對白臉的語氣有點生氣,說話的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我坐在他們對麵當做沒聽到,心裏早已黯然。我心裏早就明了,那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我也早已麻木,我不知道為什麽不揭穿他,我明明知道他在說謊,可是從剛開始的爭執不下到現在的見了也不問,我當時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樣。可是現在的終於看懂了當時的自己,我是不想承認,我明知道他在說謊,就算是我知道了所有,但是依然不想看到他對我解釋的呢麽真,騙的呢麽用心,我擔心的是我揭穿了他,那我們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我自欺欺人的最大的私心不是為了這個白臉,是為了我自己。也隻有這樣裝著不知道我們才能繼續在一起。那一晚我沒醉,我很想喝,可是我擔心,我怕自己喝醉了醒來在一個人的屋裏。我們倆一起離開酒吧,清醒著回到屋裏各做各的事。你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我獨自走到臥室鑽進被窩裏。

    下班回到家中,飯已經快做好了,隻不過不是常有的事情了,現在最常的是你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自己吃。“回來了,看我今天給你做了什麽?”“什麽?”“羊肉。”“怎麽突然想起做羊肉了。”“天冷了吃點熱的補補身體。”“好啊。”我洗過手坐在你對麵,吃著你為我做的菜。飯後我主動收拾著飯桌,洗碗。你打開電視確實手裏抱著看手機。我坐在一旁實在是無心看電視,起身去洗澡。“龍,電話響了。”“誰啊?”“強”“幫我接一下。”“喂,他洗澡呢。好。”我從浴室出來。“強有什麽事?”“沒說,他說讓你給他回電話。”我擦著頭撥通了強的電話“喂,是我,剛洗澡呢。怎麽了?”“幫我個忙行麽?”“怎麽了,你說。”“借我點錢。”“多少?”“五千。”“你要幹嘛?”“去醫院做檢查。”“你b怎麽了?”“不是我,上次喝醉給一姑娘幹懷孕了。”“你不是有錢麽。”“我的錢都是有數的,月月都給我對象。”“哦,那你什麽時候用?”“越快越好”“那我給你轉卡上。”“別,你給我現金吧。卡上有記錄。”“好,明天早上我給你。”“謝謝啊,兄弟。”“沒事。”“我一定盡快還你。”“不急。”“我掛了啊。”“好。”“這種事就不應該幫他。”你坐在一旁冷冷的說。“這麽多年怎麽能不幫呢。”“聽他說喝醉了,真要是醉了那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他也沒說是他的,就說帶著她去檢查。”“不是他的,他管呢麽多幹嘛。”“那女的從上學就喜歡他,有一次還衝到我們宿舍門口割腕自殺。當時驚動全學校。”“所以說我不喜歡女的。”第二天,我和強約好中午在街邊的一飯館見麵,我把錢給強。“謝謝啊,兄弟。”我們簡單的吃了碗麵就散了,還沒過三天,強就又給我打電話,說著要把錢還給我。

    “給你的錢,謝謝啊兄弟。”“解決了?”“那b女人故意唬我的。”“不是你的啊。”“她就沒有。”“那?”“說是要結婚了,想知道我到底喜歡不喜歡她,再見我一麵。真衰。”“還喜歡你呢。”“我都快被這b嚇死了。”“那你喝醉了到底做沒做”“我都喝醉了,我怎麽記得啊。”“活該被坑啊。”假如我也是女的那該多好,那樣我能找各種理由。想見你時,即使用這種最卑劣的“我懷孕了。”雖然讓人厭惡也許能強留你在身邊。女人們都是這樣想的吧,可是我是男人我懂得這樣對男人是沒用反而會越發的逼退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