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鎮器具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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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徐徐拂過,一天之中都在悶熱的空間所勞動的羽光,感受到了許久未有的清爽感,無比舒暢的身心,也是痛快。
羽光在器具鋪呆了五年,來器具鋪求購器具的前前後後也不過有幾十人。由於地處偏僻,即便是從遠處路過有意買賣的商戶,無一不是看到器具鋪掛著的破舊招牌,從而心生猜疑,隻得扭頭就走,偶有的人,也是在詢問過後,覺得各種原因而仔細想想,可謂是十人之中隻有一人選擇這裏,概率極低。
畢竟整個伊木魯小鎮上差不多都是器具鋪,無非各有各擅長的領域,但是像是羽光所在的這種打造武器的器具鋪也是多數,但是為什麽偏偏選擇了自己這家。難免的會多想一下。
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像模像樣的客人呢?
早在前天,當老板接下這筆單子的時候,羽光也是暗自興奮了好久。不過羽光總是覺得其中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還有,這最後收貨的時候,明明少了一把,不但沒有多說什麽,反而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最後還多給了一把器具的價錢。
“算了,不想了,一家小小的鋪子又能如何呢。”羽光在心裏嘀咕著。
…
伊木魯小鎮裏除了有數不清的造器材料外,怕是沒有其他算得上盛產的東西。
可以說,當初老板要開一家器具鋪的想法,也是根據這裏的優勢條件而來的。
當然,偶爾的時候,羽光覺得以老板可憐的財力,好像也隻能開這麽一家小小的器具鋪子。
羽光也是勸過老板,將他的財力拿出一點,用來翻修一下這家器具鋪,這樣也好有更大的空間用來放置打造器具的原材料。這門麵體貼了,自然可以吸引更多得客戶啊。
但是羽光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他剛剛從技能培訓班畢業而來到目前老板的器具鋪子裏時所說的一番言語。
不過,有這樣一個摳門守財,平日還吩咐夥計造器偷工減料的老板,其結果也是不言而喻了。
羽光的腦海中一直回想是當時他說完自己的想法後,老板回複他的一句話。
“從今天起兒,你的工錢一個月十枚銀幣。”
…
羽光雲淡風輕地拍了拍手,順便摸了摸自己懷裏的兩枚銀幣。
“我這一個月才十枚銀幣,老板你這到好,直接給了我兩枚銀幣去買酒。天啊。”
羽光很難過,但是說到底,老板依然是個好人,但不算大方。
…
走著走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強烈的饑餓感把他從呆木的狀態中喚醒。饑寒交加的他,看到伊木魯小鎮的技能培訓班大量招生的信息時。
招生簡介:
須知(凡十周歲以上,十六周歲以下的人,皆可報名)
一,本培訓班學習皆可免費報名,
二,試學一個月,且不收任何費用。
三,夥食雖然全部免費,但需要勞動換取相應食物。
四,學滿課時,包就業。
無處可去、無路可走的羽光看到信息便去了。
隻是為了那生存的基本“食物”。
……
羽光的思緒收回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微微顫抖,他不由心中苦笑,
舒緩自己心中的不爽。他慢慢呼出一口氣,努力放鬆緊繃的肌肉。
三個月的時間,在培訓班中,他幸運學習了很多有價值的手藝。他們班級共有30人,但是他的成績卻隻排得上前二十。
不是羽光的天賦不夠,而是他年紀小,有些東西他很難理解。但是即便如此,依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小酒館與器具鋪的直線距離隻有二千米,隻不過一路上的建設物比較複雜,外加羽光的思緒放慢了腳步,從而有一段時間才到達。
小酒館燈火通明,大遠處就能看到其燈照人的光亮。酒館的老板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另外酒館裏還有幾個酒保,大都是和羽光年紀相仿的同齡人。
其中有一個與羽光關係不錯。他叫周飛
“羽光來了。”
周飛從大老遠處就看到了慢步行走的羽光。
此時周飛正準備回家,他家人都是小鎮上造器人,由於他自己本身對造器沒什麽興趣,故而選擇了離家近的酒館工作。
…
“嗯,你這是要回家了嗎!”
羽光見是周飛,也是覺得親切感倍增。
“是啊,不過你今天過來了,我晚一點再回去,對了,我去給你拿酒去。”
長時間的接觸,周飛也是知道羽光的習慣,除了器具鋪老板吩咐他過來買酒之外,其餘時間很少過來。
周飛看到了羽光衣服上的汗漬,不說也是知道。
“又辛苦了一天吧,”
羽光微微一笑,並未言語什麽。
“行,你稍等一會兒,”說完,隻見周飛又跑回了店中,拿了一瓶器具鋪老板經常喝的那種酒,隨即又捎帶了其他的兩瓶酒。
“回頭對值班的酒保說道,告訴老板一聲三瓶酒記在我賬上。”
“嗯,知道了。”
…
“給,你要的酒。”
周飛遞到了羽光手中。
“給,這是酒錢。”羽光又遞到了周飛手手中。在羽光看來,老板要的酒還是要給錢的。
周飛知道羽光的性格,索性也就收下了。
小酒館的北麵有個堤壩,皎潔月光照射在堤壩的頂上,夾雜著絲縷微風拂麵吹過,愜意之極。
二人喝酒暢談一番,也是痛快。
周飛有意讓羽光來自家工作,但是羽光婉拒了。周飛的酒量不是很好,所以喝了幾口就醉了,羽光便將他背了回去。
回來的路上,羽光也是想了很多,繼續在老板哪裏工作,生存是沒什麽問題的,但是離開哪裏,去周飛家人哪裏?
細細想來,還是不能的。
羽光不願意受到朋友的幫助,這樣,他會感到不自然。
“我這到底在想些什麽呢,一定是喝多了。”
風力漸進,羽光搖了搖腦袋,雙手收了收衣服,緊緊抱著懷中的酒瓶,有些神色恍惚的擺動行走著。
此時的皎月似乎變得不那麽明亮了,而破舊的器具鋪中,老板正在低頭伏案在老舊的桌子上,雙臂下垂著,而地上,零落的金幣上布滿早已凝固的斑斑血漬。
…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