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總是不缺少意外，不缺少驚喜。

    季雲上看見那兩個竹筒就知道自己中獎了。

    這也確實是意外，讓時間回到昨晚那叫“小九子”去酒窖偷酒的時間。

    “師叔啊師叔，我是怎麽就攤上你這麽個師叔了呢？就會指揮我跑腿偷酒，要是讓那些師兄師姐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小胖子很難過。

    酒窖的鑰匙他偷偷的配了把，也虧得那師叔愛酒，今年的春招第一項考核還特地給鍾師叔打招呼。

    酒窖裏自然是多了幾百壇酒，大大小小，選酒給師叔也沒有什麽講究，看見眾多酒壇子裏麵兩節青竹惹眼得很，拎起來就走了。

    裝，當然得裝，還要裝的像！

    誰放兩竹筒子在這兒啊？季雲上問自己，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進了茅草屋。

    “額爺爺好，我是要上山去的，結果前麵不知道怎麽就多出了這麽大一個湖泊，我過不去了，伯伯您有辦法嗎？”

    坐在椅子上的那個老頭兒身著一件繡著祥雲野鶴的長袍子，至少年紀是沒有昨天那個第二項考核的老頭兒年紀大，眼睛爍爍，就這麽盯著季雲上，嘴角還帶著點笑意，一直盯著，盯到季雲上心裏發毛。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季雲上隻覺得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你擠一點，時間才過一點。

    “喝過酒嗎？”開口了就好辦了，至少不用那麽尷尬，至少有了交流的機會。

    “沒沒喝過，家裏窮，我爹也走了。”

    “知道這竹筒裏裝的什麽嗎？”老頭一個手撐著頭靠在桌子上，用另一個手指了指另一把椅子。

    “酒？”

    “你喝喝看呐”

    “不…不了，我爹說小孩子不能喝酒”

    “爺爺我叫你喝你就喝，娃娃哪來這麽多話”，老頭突然加大了聲音，也不知道是真惱了還是假裝的。

    季雲上知道已經是沒辦法拒絕了，走近桌子，裝模作樣的端起了其中一個竹筒，試探的嗅了嗅，似乎有所遲疑，最後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把竹筒放到嘴邊啜了一小口，已經預備好了一個難喝的表情，然後突然臉上舒展開來，咽下那一小口，最後還嘖了嘖嘴巴。

    “感覺…感覺和我在山下喝的水一樣”

    “哦？和在山裏喝的水一個味兒嗎？”老頭也是故作驚疑的問。

    “如果我沒嚐錯的話，這就是這山裏的泉水。”

    “嗯，是的，老爺爺我嚐著也像這山裏的泉水，隻不過那幫我取酒的人想來是不會拿錯的，我就跑來找個人問問，還以為是我喝錯了呢”那老頭一臉恍然大悟，拍了拍頭額頭。

    季雲上看著老頭兒這幅模樣就知道壞事兒了。

    你裝，我也裝，看誰裝不下去。

    “對了，你這小娃娃跑這兒來幹嘛？”

    聽見這話，季雲上頓時無語，敢再假點嗎？敢再假點嗎？我開口第一句話就說了的，裝的能再假點嗎？但是隻能繼續裝下去。

    “我是要上山的，本來看見是一條山路直接上去的，結果這路上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沒有了，變成了這一個大湖泊，老爺爺你有辦法過去嗎？”

    “哦，這湖啊，嗯？這湖什麽時候來的，我剛剛進屋還沒有的，怎麽突然就來的？”

    “--|||”季雲上

    “您在這山上肯定知道該怎麽辦的”

    “爺爺我像知道的人嗎？”那老頭兒擠眉弄眼一臉不知道的表情，卻又像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知道的語氣。

    “像，爺爺肯定知道的”，季雲上當然是要一口氣把話堵死，不給他說自己不知道的機會。季雲上此時來不及仔細想這機會究竟是這老頭兒留給他的，還是他自己抓住的。

    “好像我是記得吧，好像記不得了，是怎麽來著？哎呀呀，想不起來了，頭疼，頭疼”，說完還真揉起了太陽穴。

    “老爺爺，我來幫你揉。”

    ……

    “爺爺您想起來了嗎？”

    “沒，腰有點酸……”

    “我來！”

    ……

    “想起來了嗎？”

    “還沒，腿有點麻。”

    “我來！”

    ……

    “現在呢？”

    “沒有，餓了”

    “您等著，我去做……”

    ……

    都說山是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天黑了有月亮，亮的很，沒有燈火的話視線照樣可以看得見。

    茅草屋裏什麽吃的都沒有，最後是季雲上在湖邊一個淺水灘裏弄了幾條魚烤了，“真難吃，小說裏主角隨便在野外烤個魚烤隻雞就被那些美女誇手藝好純屬扯淡。”

    季雲上與那老頭兒坐在屋外的草地上，地上散著一些魚骨頭，雖然說魚難吃，但是餓了即使是難吃也吃了。

    “您現在想起來了嗎？”

    “唔，好像想起來了點”，老頭兒一旁躺在草地上剃著牙，倒是輕鬆愜意。

    “是什麽？”

    “好像…好像是讓這湖不見就可以了。”

    季雲上心裏一陣淩亂，我也知道湖不見了就可以了，就是應付我。

    “哎呀，想不起來，麻煩”

    季雲上很想說，那酒就是我幹的，您告訴我怎麽過去吧。

    “您要怎麽才會想起來呢？”

    “這個啊…好無聊，興許有了什麽有趣的事，我一高興我就想起來了”

    季雲上沉默了，確實沒有什麽好應對的法子，他在想，希望能找到什麽方法打破這個讓人抓狂的局麵。

    季雲上不說話，老頭兒也就不發聲。

    季雲上看著麵前燒著正旺的柴火。

    良久

    “爺爺，我們玩個石頭剪刀布的遊戲吧”

    “那是什麽遊戲？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拳頭呢，就是‘石頭’，攤開的手掌呢，就是‘布’…………”

    “原來是這樣啊，感覺也沒什麽意思啊”

    “不不不，等會您就知道了，您現在先答應我，我贏了就將方法想起來，好不好？”

    “不幹不幹，這玩意兒沒意思，你先證明了這好玩我就答應。”

    季雲上見沒辦法隻能答應先證明，畢竟老頭兒已經是側麵應允了證明了就答應。

    “那好，我們開始吧”，一老一小將右手背到了身體後麵。

    “石頭剪刀布”，這五個字是季雲上說，但在說這五個字前，在還沒出手前，季雲上說了句

    “我出石頭”

    ……

    “唉唉唉，你這娃娃使詐，你說的石頭，出的剪刀”

    “可我沒說我說什麽出什麽啊？”

    “來來來，有點意思，我們再來，你贏了我就想起來了”老頭兒來了興趣，說了前半句，止住了後麵那句“但我沒說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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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