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賈維和馬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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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晚霞是那樣紅豔,給人一種妖豔朦朧之感。馬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開心的笑了。“或許明天是個雨天,不過那是別人的,現在的晚霞才是我的。”馬維一個人自言自語到。
馬維心中的欣喜在這幾天都沒有淡去,反倒是越來越濃鬱。馬維將自己的佩劍從腰間抽了出來,佩劍在夕陽的映照下散發著耀眼的青光。馬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去細嗅自己佩劍上那種令人著迷的味道。馬維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起來。多麽的美好,仇敵的鮮血曾在自己的劍上流淌而過。馬維幾乎想用自己的舌頭去舔一舔那鋒利的劍身,去再次感受那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興奮。那一種興奮是難以言表的,讓馬維想起來在自己十六歲的那年,自己過生日的那天夜裏,自己第一次親手將自己家中的一個女仆按倒在床上,少女無助的哀求,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令人充滿邪惡感的呻吟,至今都回蕩在馬維的腦海中。
不過馬維覺得這次將帝林殺倒在他自己的血泊當中更令自己興奮。記得當時自己的手和全身都在隱約的顫抖,馬維知道那不是因為恐懼而是自己興奮到了極點。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你進來吧。”馬維說後,一個中年男子把門推開走了進來。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馬雷,這馬雷可不是一般的人。當時魔族攻破瓦倫要塞,魔族的羽林將軍雲淺雪派出了幾波偽裝成人類的魔族兵想混入紫川的內地。
那時紫川秀也奉命開往遠東前線,其中就有一路與紫川秀碰上了。當時除了紫川秀發現不對勁以外,這個馬雷作為當地的旗本也察覺到了這夥人的不對勁。隨後馬雷不動聲色的將其告訴了紫川秀,紫川秀這才將這才將這夥魔族奸細除掉。
可現在這個馬雷居然變成了馬維的手下,要是紫川秀現在就在旁邊恐怕就要大驚失色了,自己心中的讚許的人才就然跑到了自己的仇敵馬維身邊,這個馬維可真會挖牆腳啊。
至於馬維是怎麽挖著牆角的,連馬維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福大命大造化大。當自己在殺過帝林之後,居然在半道上遇到了這個旗本,當時馬維自己是做賊心虛,心中暗想;“這回完囉,現在自己還在紫川家族境內,離返回林家還有一大截的路。自己可是投靠魔族的叛徒,要是被這個旗本不顧一切帶著他身後的這十幾個人殺過來,恐怕自己手下這十幾個帶傷的弟兄恐怕是擋不住的。哪怕這個旗本不殺來隻是回去喊人,誰知道會喊來多少人。這一路上自己小命定是不保。”
不過馬維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還是決定冒險去試一試,準備還是用老辦法,先編一個謊,再用金錢去收買一下。
事情比馬維想的還不錯,自己一下子就和這個叫馬雷旗本談熟了。發現這個旗本居然也姓馬,畢竟一筆寫不出兩馬字來,馬維便和這馬雷越談越熟。到最後馬維發現這個馬雷居然是自己的一個遠方表親,自己已經死去的哥哥馬欽曾經還救濟過他,而且他這個旗本也是自己哥哥給托關係給升上來的。
“真是帝林該死,我命不該絕。”馬維心中暗想。“自己的哥哥便是給這帝林殺的,雖然帝林把這事做的相當隱秘,但哪有不透風的牆。這次暗殺帝林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報那一箭之仇也是為了自己的哥哥。看來還真是自己的哥哥在天有靈啊,保佑我成功。”
隨著越來越深的談話,馬維發現這個馬雷並不是紫川家族的愚忠之人,馬維充分的發揮了自己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能力,向馬雷不斷地闡述自己是如何被紫川秀陷害,自己是如何忍辱負重潛入魔族,至於人類最終能戰勝魔族那也自己的功勞,結果紫川秀無恥的搶奪了勝利果實不說,還指派的他的狐朋狗友帝林將自己的哥哥殺害,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有苦不能說。馬維說的聲淚俱下,將其所說的更是比千古奇冤還要冤。
當時就使馬雷深受感染,說自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錯把那紫川秀當好人。以後願追隨馬維幹出一番事業來,要為馬維的哥哥馬欽報仇雪恨。此後兩人便以表兄弟相稱。
於是馬維就這樣收了一個得力幹將。這個得力幹將立刻向馬維說明了不能再回林家的道理。林家當時用表弟你是為了抵抗帝林,同時也可獲得紫川家的情報。所以說你當時對林家是相當的有用,所以林睿這才對你親而用之,可現在的表弟你對於林家來說早已是可有可無之人,如果你此時再回林家,如同羊進虎口,林家必然將你交給紫川秀。
馬維聽後深有感悟,一把將馬雷抱住,淚落沾襟。仿佛馬雷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感謝馬雷的救命之恩。馬雷也如同一個憨實的莊稼漢,對馬維憨憨一笑。
當馬維問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馬雷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問題貌似已經超過了馬雷的智力水平了。
馬維也是苦笑了一聲,自己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隻要自己走錯一步,自己必是死無葬身之地。問問馬雷不過是參考而已,這事其實必須由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裏。於是馬維決定先就近找個地方住下了,自己在從長計議。
現在馬維看向推門而進馬雷帶著微笑,親切的說道:“馬雷表哥,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都做好了,我的人馬都已經回到了駐地,而表弟你人已經按你的吩咐讓他們在不遠處的達可城中隱姓埋名住了下來。”
“恩,我們也該走了。”“表弟你想好了要去哪了嗎?”
馬維點了點頭:“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現在我們隻有一個地方能去了。”
馬維走出了自己這個臨時居住的木屋,和馬雷一起跳上了戰馬。馬鞭一揚,清脆的馬鞭聲伴隨著馬匹的清嘯。馬維二人疾馳而去。馬維偷偷回頭看向剛剛離開的木屋,木屋已經燃起熊熊烈火,黑色濃煙像一個衝天而去的黑龍,黑龍仿佛在揮舞著自己利爪要撕裂開蒼天一般。這個木屋是一個打柴的樵夫借給馬維二人居住的,在今天早上馬維派馬雷去安頓人馬之後。馬維可不認為自己像紫川秀那樣,是一個吃霸王餐的人,於是爽快的把這幾天住房子的錢給了樵夫。那樵夫掂了掂蠻重的錢袋,嗬嗬的向馬維笑著,不過他的笑在下一刻就凝固了,迅速的轉露出吃驚的神色。馬維將自己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向了樵夫的心髒,不知道是馬維的匕首用的太快,還是樵夫太過吃驚。這樵夫連叫都沒叫出來。抓著馬維給他的錢,直直的倒在地上,於是馬維也發了發慈心決定管殺也管埋,直接把這個樵夫連同他的錢袋一起埋在他的床下。現在自己也算是毀屍滅跡了。
兩人走了好遠,在籲的一聲後,馬維和馬雷拉住了韁繩,二人下了馬。他們二人已經站在高高的翹崖上,在這裏帝都的一切麵貌能夠完完整整的落入二人眼中。
恢宏而神聖的帝都在夕陽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壯麗無比,這種動人心弦的壯麗是源於帝都城中一幢幢高大的建築物拔地而起,城中縱橫交錯的道路把整個城市分割的恰到好處。也是由城中商販們的吆喝聲;街道上人流如潮水般的湧動;城市上空漂浮著帝都各種美食散發的熱氣所組成的繁華。更是由城市的勞工們用自己的汗水和雙手,一磚一瓦的將這座宏偉的帝都從無到有,從簡到繁的建了出來,像是個小孩子搭積木似的一步步的將這座令無數人讚歎的城市搭建了出來,隻不過他們沒有像小孩搭積木搭好後的那種自豪感和擁有感罷了。
“表哥你等我一下。”馬維言道,隨後向旁邊的樹林走了進去。馬維的走進,驚得剛剛回巢的鳥兒又飛了出去,一個個嘰嘰喳喳,一個接著一個飛向了那輪幾乎已碰到了地平線的紅陽。
此時的太陽散發著一圈圈迷人的光暈,那幾隻鳥雀的飛影也漸漸地遠去。馬維將匕首再次拿出,匕首的白刃處馬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自己那張俊秀的瓜子臉。馬維將匕首飛快的一劃,隻見白光一閃,馬維得那張白晢的臉上便便開了一道血紅的口子,鮮血不停地向下流。馬維看著滴落在地上的鮮血又笑了起來,仿佛劃得不是他自己的臉似的。隨後馬維用另一隻手上將早已準備好的傷藥塗了上去,這藥更是出奇好。不一會兒,從那道口子流出的鮮血開始停了下來。慢慢的結成了一道傷疤。馬維知道真正心狠手辣的人不僅是對那些阻礙了自己的敵人敢下毒手,更是應該是對自己也能心狠百倍的人,而自己便是這樣的人。
這個馬雷在樹林外等了一段時間就看見有一個人從剛剛自己表弟馬維的走進的那個方向走了出來,可馬雷剛想走進去一看,大驚失色。那人雖然穿著馬維的衣服,可是相貌跟自己的表弟馬維根本就不一樣,標準的國字臉,嘴上有著八字胡,整個人像是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更令人矚目的是他臉上的那道傷疤長到幾乎要把他右臉切成了兩半似的。
那人走近了馬雷用著有些粗獷的聲音說道:“怎麽了表哥你不認識我了?”那個刀疤男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馬維啊,不過以後我得改姓賈了,表哥你現在得叫我賈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