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接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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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了他三個問題,第一、走路膝蓋是否回彎;第二、第二天是否沉睡一整天;第三、有沒有什麽特殊奇怪的癖好。

    第一個是鬼上身,第二個是鬼奪人精,第三個是野仙串竅。

    可鄒川海她老婆奇了怪了,第二天像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征兆,至於是當時膝蓋回不回彎,他說那天她老婆始終都在床上坐著,並沒有下地走路。

    具體事情還得等見過麵才知道,當我答應了去他們家看看時,鄒川海直接拎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遞給我,恭敬道:“一點辛苦費,不成敬意。”

    我接過來一看,好幾摞,抬頭正好與秦林目光相對,兜裏沉甸甸的感覺,難不成秦林對他說過,我現在算卦要起價15萬?不過瞧著數量倒也有可能,但我心裏還是挺無奈的,茅山首要不留隔夜財,阿蓮走了,把錢給二蛋和修緣?想想都不靠譜。

    中午吃過了飯,至於二蛋和修緣他倆人竟然吃高興了,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的遲遲不肯走,後來也是沒辦法,由秦林留下,我拎著錢與鄒老板一起離開。

    他家的在四環以內,我倆打車到了一所洋房,在北京城住的起一梯一戶、一樓三戶的豪宅,身價自然可想而知,拎了拎自己的錢袋子,回想一頓私房菜剩下一大半的菜品,還真是應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入了小區由於我們是打車來的,保安還過來盤問了一會兒,安保力量可見也是不錯。

    由於風水上講,樹大招陰,大樹不易於密集種植在居住地,所以園區內也多為一些低矮的植物,零散的幾棵樹木也都是細幹的銀杏、黃楊等等。有錢人重視風水絕對一點不假,小區建造了流水環繞,因為曲水聚氣,房屋需要建在內彎處屬吉,但外彎為凶。包括道路也是以曲折為吉,倘若直衝則必須用植樹化解。

    而且有水自然要有山,但假山絕不可亂放,放正則管人丁管財,而且化煞,居住在假山後麵的人家,少有橫禍臨門,放錯了便會壓財運,嚴重可能會傷人丁,不過鄒川海家的洋房小區絕對是一等一的風水旺地。

    隨著鄒川海將我引進了家門,屋內傳來脆生生的女孩兒聲:“回來了!”

    鄒川海應了一聲,緊接著屋內跑出來一名穿著真絲睡衣,長發披肩美麗女孩兒,她身材高挑,雖說穿著長裙可給我的感覺,那雙大長腿與我不逞多讓,身材勻稱,皮膚白皙,瓜子臉、杏核眼,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起初我還想客氣下說‘你姑娘長得真漂亮’,但倆人眼神有點不對勁,我就沒敢多說,果然,女孩兒開口管鄒川海叫‘老公’,我眼皮跳了跳,老鄒雖說氣度不凡,年輕時候也應該算得是英俊小夥,可現在小夥老了,那女孩兒最多20出頭,甚至當老鄒的女兒都顯小。

    鄒川海給我介紹,那是她老婆,倆人剛結婚一年。

    我禮貌笑笑,來人你情我願,又沒哪條法律規定超過年限不讓結婚,咱們沒必要打聽人家的隱私,被請進了門,鄒川海家裝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歐式的風格,比起電影裏麵演過的那些王公貴族家恐怕也是不逞多讓。

    落坐在餐桌前,屋內溫度適宜並無遊魂聚集的痕跡,可等鄒川海讓她老婆去給我泡茶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桌子中央擺放了一塊兒玉製的花瓶,花瓶內放著一朵菊花,等我把花瓶握在手中,再看她老婆倒茶時,走路腳跟不沾地,心裏有了眉目。

    鄒川海在我一旁恭維了幾句,又聊了些許的家常,恰巧她老婆泡好了茶水走過來,當她把茶壺放在桌前,我瞪起法眼,一把抓扣她的手腕,嚇得女子‘媽呀’一聲。鄒川海也怒了:“你這是幹什麽!把手放下!”

    盯著女孩的雙眼,我語氣陰冷道:“你生機以絕,為何留戀凡塵不回陰曹!”

    啥!師傅你說啥?開什麽玩笑!我老婆活的好好的,怎麽可能死了,你看看,你喝的茶水也是他倒的,你別告訴我鬼也能拿東西,別,別鬧了!”鄒川海語氣緊張道。

    我沒回答鄒川海的話,鬼為迷亂他人心竅,所以鄒川海實際上已經被迷惑了,而我進了房間也同樣是被那朵菊花所迷,其原因主要在於玉器花瓶,墓葬玉為陰玉,多數資深收藏的頑主都不會收墓裏的玉器,尤其瓶狀的,更是藏汙納垢的寶物。

    他花瓶顏色暗紅,紋落之間有黑氣流轉,擺明了是‘陰物’,至於菊花,老百姓掃墓均是菊花代表哀思,他媳婦覺得花瓶該有花,所以情不自禁的讓鄒川海出去買來的句話。

    至於何時而死,依我猜測多半就是在鄒川海帶她檢查之後。話音落下,他老婆激動的喊:“我沒死,我沒死,我活的好好的,怎麽會死,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出去。”

    連鄒川海也開始攆我,他說我就是個瘋子,大白天的說什麽活見鬼。

    既然你不信,那我讓你看看便知。”於是我深吸了口氣,道衣呼出體外,凜冽的浩然之氣瞬間彌漫了整間房屋,之後我左手掐金剛指,點向她老婆,耳畔隻聽‘噗’的一聲,一切化為虛無。

    鄒川海眼皮子外翻,昏了過去,再觀房間,到處擺放淩亂,地上布滿了灰塵,富麗堂皇好的房間不見了,燈光熄滅之後,大大的房間內顯得冷冷清清,唯一如故的便是那花瓶以及一朵黃色的菊花。

    由於她老婆的魂魄被我打散,所以當鬼遮眼瞬間散掉時,普通人會有點受不了,於是我掐人中給鄒川海救醒了,把事情給他講了一遍,當他環顧四周後,眼前的死氣沉沉使他也相信了我的話。

    看著年過半百的鄒川海哭的像個少年時,我安慰道:“逝者已逝,節哀吧,你老婆的屍體不在這個房間,按照你給我所講,她應該是被厲鬼所害,至於魂魄回到家中不散,除了因為她偏執的想要留在這裏外,還有就是靠著花瓶,這花瓶最後的一次必然由她接過手,以至於人死之後,逃了一魂回家。”

    那,那你剛剛?”鄒川海略顯擔憂,擺明了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不過也對,那女孩兒那麽漂亮,倆人又是新婚,感情深厚也是人之常情。

    我告訴她隻是散掉了她的魂,等於是送了她一張飛機票,讓她回歸本體,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女孩兒的屍體,事情很明顯,她老婆的屍體絕對與厲鬼葬在了一起,等魂魄回歸身體,指不定會受到多麽大的折磨。

    雖說我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恨,連死後屍首也不放過,可這世上注定有因必有果,沒有任何事情是無緣無故的發生。那鄒川海倒像是個癡情郎,他激動的問我怎麽辦?

    同樣,我這個人做事也是有原則的,於是我嚴肅問:“你如實告訴我,有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鄒川海回道:“我老婆三年前宮頸癌去世,兩個孩子在國外讀書,我做的是行業,除了正常的商業競爭外,我敢對天發誓,絕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人正不正,主要看眼,眼為心窗,如果一個人平日裏喜歡吃素,為人正直善良,眼神清澈,第六感往往會特別的準,他們會通過對方的眼神感知出對方的善惡,所以我斷定鄒川海並不是什麽邪惡之人。

    現在因為我無法確定誰對誰錯,加上鄒川海苦苦的哀求,看在15萬的麵子上,我撿起了桌前的花瓶,說:“行,我幫你找到你老婆的屍體,但有一點,如果是罪有應得,我不絕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