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瞬間的功夫，剛才還亂糟糟的教室，突然靜了下來，兩個臉色陰鬱，但明顯內心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男生緩緩從教室的後麵走了過來。

    這兩個男生身材都很高大，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一個理著寸發，頭頂處留著一個牛頭長著兩隻彎角的造型，皮膚黝黑，穿著黑色的短袖，露出左右臂上兩隻狼頭的刺青。另一個一頭長發染成銀色，耳朵上還穿著一個大圓環，身上一套球衣汗膩膩的，顯然是剛打完球回來不久，手上捏著兩個鐵彈丸慢慢轉動著。

    趙天爀笑吟吟的站在講台上，看著二九班全班同學，也不說話。

    短發張勇指著趙天爀說道：“小子，你找死是不是？”

    “哈哈，張勇，你天天把一個女人內酷頂在頭上，還自以為很牛叉，其實，不過一！不信你問問大家！”趙天爀根本無視他的樣子，看到張勇頭頂上的那隻牛角造型，和女人非常相像，忍不住笑了起來。教室裏也哄堂大笑，大家雖然畏懼張勇，但是畢竟是同班同學，更何況誰也忍不住。

    “你，我這是牛，是牛……”張勇揮拳就要上前，王麟伸手一擋，冷笑著說道：“小子，我認出你來了，上次是你被逼的狗急跳河吧？又髒又臭的河水滋味不錯吧？”

    “王麟，狗眼挺亮的嘛，認得老子，我說你天天把自己的兩個蛋蛋拿出來摸呀摸的，惡心不惡心？！”趙天爀嘻嘻笑道。整個教室頓時更加笑翻了，隻有少數幾個女生臉上有點羞紅，低頭淺笑，其他的無不前仰後哈，有的甚至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我……草……，不許笑……”王麟忍不住要破口大罵。

    “d，小子……我叫你笑……”張勇早已火冒三丈，猛地一竄，拳頭揚起，就像一隻豹子一般，向趙天爀的腦袋錘來。這家夥經常和人打架，和校外的小混混們混在一起，打架到是個好手。不過正當他以為這一拳就可以打得趙天爀臉蛋開花，鼻血長流的時候，突然自己鼻子一痛，緊接著小腹上又被踹了一腳，疼得他直幹嘔，如一隻大蝦一般捂著小腹跪倒在地上。

    趙天爀慢慢收回踢出去的腿，擺了一個耍酷的姿勢，拍拍灰色校服褲腿上的灰塵，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

    “哇，好帥呀……”

    “靠，真酷……”

    好幾個女學生小聲的議論著，但更多的人是目瞪口呆。誰不知道張勇是出了名的凶狠打架王，班級裏很多人都對他畏懼，如今卻被人踹得爬不起來。教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靠……”王麟雖然跟著張勇混，但真正的打架他沒參加過幾次，而且都是在旁邊助威的那種。見張勇被趙天爀隨意踢倒在地，而且鼻血長流，嚇得雙手顫抖著，緩緩後退。

    趙天爀見他這慫樣，哭笑不得，哥的酷沒有耍夠呢！走上前去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他兩個耳光，一把拎著他的耳朵，拉到張勇麵前。這個身高一米八的家夥竟然毫無節操地嗚咽著留下了眼淚。教室裏的同學們見趙天爀如此神勇，一個輕鬆打兩個，都瞪著大眼睛，不敢說話。

    趙天爀輕蔑地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家夥，不是很牛嗎？”

    “你……”張勇掙紮著起來，還想揮拳再打，早被趙天爀又是兩個耳光扇得服服帖帖的，不敢動彈。

    “這就對了，以後見哥要叫爺！否則見一次打一次！”趙天爀食指點著兩人的鼻子說。張勇二人低著頭，敢怒而不敢言。他們兩個平常都欺負別的同學，同班同學也是不放過，所以也沒有其他學生來幫忙出頭，或者是就算有人有心出頭，卻也不敢。

    趙天爀見目的已經達到，扭頭看看教室裏的其他學生，對著幾個眼睛裏快要露出小星星的女生們送了一個飛吻，微微一笑，揚長而去。

    三九班的學生們等他走了大約兩三分鍾之後，這才轟地一下大聲議論起來。

    張勇羞愧難當，一拉王麟，兩人灰溜溜地出了教室。

    趙天爀走出教室，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來到自己的三五班。他知道，接下來兩個家夥肯定會找人幫忙，並守在校外某條路上等著自己，不過這正是自己的目的。在學校鬧太大，萬一被校領導開除挺麻煩。自己到是無所謂，但是也得顧忌這副身體的父母的感受，他們可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考個好大學的。如果是在校外碰到，那就可以好好修理修理這兩個家夥了，反正自己的手也有點癢了。

    時間回到兩周前。

    “喂，放開那個女孩……”

    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年，大聲吼著，一邊大步走上前去，吼道：“你們想幹什麽？”

    此時是晚上九點鍾，這條胡同很陰暗，平時很少有人走。剛剛下完一場小雨，兩旁的石頭牆上都長滿了厚厚的苔蘚，濕漉漉的，散發出略帶腐爛的青草氣息。

    他晚上補課回家，為了抄近路，經過這裏。正好發現前麵有兩個男子攔著一個女孩，兩人邊罵邊打，女孩微微抽泣著，做著無力的反抗。

    “小子，滾開，別多管閑事！”兩個男子看樣子年紀不大，其中一個染著一頭銀色的頭發，左耳上掛著一個大大的耳環，大聲嗬斥。少年對這種小流氓一樣的家夥最沒有好感了，說道：“你們兩個快走開，攔著人家女孩做什麽？信不信我報警？”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不過心中咯噔一下，因為手機今天忘記充電，現在已經自動關機了。但他還是把手機拿出來，裝作準備撥號的樣子。

    “你，……”銀灰發男子似乎有些顧忌，他旁邊另一個寸發男子也一拉他的手，示意著不要衝動，兩人轉身就走。少年強自鎮定地走過去，拉住低著頭哭泣的女孩的手，說道：“別怕，我們走！”

    “非禮呀！救命啊！”突然一聲尖叫聲從女孩口中大喊出來，少年腦袋一懵，感覺自己的手臂反被女孩緊緊地拉住。他以為這女孩是太緊張，還在害怕，拍拍她的手臂說道：“不用怕，他們已經走了！”

    “好哇，小子，你竟然敢非禮我的女朋友？”這時，剛剛離去幾步的兩個男子一個箭步衝了回來，寸發男指著趙天爀罵道。

    “勇哥的女朋友也敢調戲，真是不要命了，打死他！”那銀灰色頭發的男子也在旁邊幫腔作勢。

    “你們，你們反咬一口，是你們打這個女孩，……，是不是？”剛開始時，少年還沒明白過來，但看到女孩的樣子，竟莫名心中一顫，後麵的“是不是？”是對著女孩問的。

    女孩大聲嗚嗚地哭起來，喊道：“勇哥，是這小子，剛才摸我的屁股，還摸，還，摸我這裏！”她一邊指著趙天爀，一邊又略帶羞怯地指著自己的胸口，意思顯然易見。

    “你，你？……你怎麽誣賴我？”少年心頭大急，連忙想甩脫女孩的手，卻甩了幾下，甩不掉。

    寸發男子勇哥衝上前來，一把抓住少年的胸口，對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罵道：“媽的，小子，還想逃跑麽？看老子不揍死你！”銀灰色頭發的男子也衝上來，照著他的身上一頓亂踢。

    少年頓時被打蒙了，心中一時也轉不過彎來，雖然全身疼痛，卻不會躲閃，也沒有逃跑，隻是想：“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突然感覺鼻子有些堵，順手一抹，竟然摸出一把血來。

    “你們……靠……”見血的少年腦子裏熱血上湧，奮力一推，把寸發的‘勇哥’推得一個踉蹌。他趕緊衝了出去，慌不擇路地逃跑，兩個男子緊緊在後麵追來。少年順著胡同衝出去，前麵是一條河道，順著水泥地又跑出幾十米，就被寬厚的橋墩擋住了去路。

    在昏暗的路燈的燈光下，少年心中充滿了絕望。左邊的石牆有兩米來高，青苔滑溜，他爬了兩次都掉了下來，正前方的橋墩都是灰黑色的水泥做的，更是在三米以上，除了飛上去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方法。右邊是黑漆漆的河水，後麵是兩個惡人的獰笑。

    “不要不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他隻有寄希望於這個沒電的手機了，裝模作樣地拿在手上，準備撥號。

    “小子，你打110呀，我等著你打，不打你是我孫子！靠，非禮我女票，老子有理還怕你？”勇哥冷笑著，站在那裏等著他打電話。

    “嘿嘿，小子，識趣點拿一千塊來了事，否則等著去警局呆著吧，說嚴重點，你這是強奸未遂，足夠讓你坐三五年的牢！”銀灰發男子嘿嘿直笑。少年這才心頭一亮，原來自己是鑽進人家的套裏來了。但畢竟他隻是個高中生，心中卻仍舊無計可施，隻是說道：“你們，你們誣陷我，我死也不會給你們錢！”

    勇哥二人對視一眼，暴躁起來，吼道：“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先揍一頓再搜搜身，就是警察來了，也是我們有道理！”說罷向他緊逼過去。

    少年心中恐懼，四看無路，猛地縱身一跳，躍入黑漆漆的河水之中。

    “去，這小子，真沒意思，我靠！”勇哥攤攤手，露出無奈的表情，兩人本想訛詐點錢花花，卻是被逼成了這個結果，深感鬱悶。

    “啊……救命…啊……嗚…救命！”衝動之下跳下水的少年完全是一個旱鴨子，隻感覺四周一片漆黑與混沌，雙手雙腳無處使力，掙紮著張口喊了兩句救命之後，就緩緩沉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