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回到偏頭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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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手臂中招的蒙麵人,肚子再次中了兩刀,他靠在牆上,咬著牙說了一句:“跑!!”另外兩個人,拖著被爆頭的死屍,邊打邊退!!
靠在牆上蒙麵人,看到另外兩個人,已經拖著死屍退到了胡同裏麵,隨後扛起死屍,招呼一聲掩護的蒙麵人,三個人加上死屍直接跑了!
“真他娘的猛!!!”李逍遙說道。
“殺手??“張鄉德問了一句。
“算不上殺手!拿銀子辦事兒的!!全是官府要抓的,誰給銀子,給誰幹活!”李逍遙搖頭說道。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兩個人影竄了過來,等王金童看清楚領頭一人的麵容時,頓時愣住了。
“.回去告訴霍雋!有人在中間攪合!想把水攪渾!!這事兒跟.“那個人”沒關係!這次救你們一命,算為彪妹那個事兒,給你們一個交代!!”光頭中年人,捂著胳膊,衝著王金童說完,直接擺了擺手,後麵頓時跑過來了,三四個人,有一個人的身上,也扛了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王金童道:”我能信你說的話嗎?“
“話我帶到了!信不信是你們的事兒!”說完,一夥人順著胡同跑了。
“.方子龍!!”王金童愣了好半天,才叫出了那個中年人的名字。
“娘的,怎麽哪裏都有他!!”張鄉德也有些發懵的說了一句。
大家都他媽迷糊了,跟王金童他們一直作對的方子龍,為什麽要損失了這麽多,救王金童幾個人??
事情越來越亂套,王金童沉默了一會,仔細分析著,首先,方子龍以前是秦天霸的人,但自從撞死霍雋的師父以後,他和王金童幾人數次交鋒,再加上他和霍雋的一些對話,王金童可以判斷出,他已經不是秦天霸的人了,而是一直隱藏在暗處,不知身份的“那個人”的人。
而剛才出現的這夥蒙麵人,就不好猜測了,就像李逍遙說的那樣,他們是一夥不算殺手的殺手,誰有銀子,就給誰辦事兒,所以他們背後的人,也可能是孔二狗,也可能是秦天霸的人。
就在王金童三個猜測為什麽這幫人,會突兀的出現要殺李逍遙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響,從外麵來了幾個巡捕,他們叫喊著,讓王金童三人停下。
“不能呆了,趕緊走!!”張鄉德直接站了起來,王金童和李逍遙更直接,撒丫子直接開跑,反正這胡同四通八達,不派個百八十個巡捕,想抓幾個人根本扯犢子。
“嶽魁,你和孟子凡帶著那個中年人趕緊跑!!你們直接去我的馬車那裏!”李逍遙一邊跑,一邊衝抗著中年人的嶽魁喊道。
王金童和李逍遙,還有張鄉德,七拐八拐,躲過了巡捕的那幾匹,出了胡同在四周轉了一圈,才趕到李逍遙停放馬車的位置。
上了馬車以後,李逍遙嘩啦一聲拽開一個木箱,翻找了一會,拿出繃帶,將還在淌血的手掌胡亂纏了一下,張鄉德又看了一眼李逍遙的傷口,搖頭說道:“這得找郞中了,自己整不了!!”
“一會再說吧,先去抓悍匪,那個中年人這麽長時間沒回去,弄不好,悍匪感覺事不對,一會就顛了.你先給我用繃帶纏上!”李逍遙對著張鄉德說道。
張鄉德用李逍遙手中的短刀,挑開紗布,弄成幾段,開始粗略的包紮,而王金童則坐到了車夫的位置上,這時兩個身影從胡同竄了出來,嶽魁扛著那個中年人過來了,他直接把中年人給他仍在馬車後麵,隨後和孟子凡一起上了馬車。
“啪!!!”
李逍遙掄起手臂,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中年人的臉上。
“你再裝死,我捅你了昂!!”
中年人聽到李逍遙的話,撲棱一下醒了,眼睛炯炯有神,精神狀態那叫一個好。
“真他娘的一物降一物.我和嶽魁求爺爺告奶奶.都沒給他弄醒,李逍遙一個嘴巴子,立馬醒了.真他媽夠賤.”孟子凡撇撇嘴說道。
“悍匪,就一個人?”李逍遙沒搭理孟子凡,摸了摸還在滲血的紗布,衝著中年人問道。
“恩.就一個!”中年立馬點頭說道。
李逍遙聽完,問了中年人準確地址,隨後又衝著天空學了幾聲鳥叫,不一會飛下來一隻百靈鳥,李逍遙撕掉衣角,把手指咬破,寫了幾個字綁到了鳥腿上,鳥飛走了。
這招是霍雋教給李逍遙的,這招都沒教給王金童,霍雋是從雲夢二嫗這一的黃夢蝶那裏學的,能跟百鳥溝通的本領,用鳥兒給帶個口信什麽的,很是方便,但是,缺點就是這些鳥不能飛太遠,近距離的地方還可以。
“剛才我在巷子裏,恍惚間,一時間,霎時間,聽見似有開大炮的聲音?”孟子凡摸著額頭,說話一如既往的有文化,一連用了三個語氣助詞。
“啪!”嶽魁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好好說話!”
“呃.對不住了,忽略了你們的水平,剛才我在胡同裏,怎麽聽見幹的那麽激烈的打仗的聲音,嚇的我褲襠一緊”孟子凡換了一種風格,又問了一遍。
“碰見你朋友了!”王金童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哪個朋友?百花樓的喇叭花還是狗尾巴花?”孟子凡追問著道。
“都不是,是西夏的李元昊!”王金童配合著說道。
當馬車已經開到了白雲縣的地界,過了江橋,路邊停了一匹馬。王金童停下馬,他怎麽看對麵馬上那人越覺得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袁成效。
袁成效看到了王金童非常高興,趕忙跳下馬來見禮,之後李逍遙幾個也下了馬車。王金童把嶽魁和張鄉德介紹給了袁成效,大家寒喧過後,接著上馬。
袁成效剛上馬還沒來得及走,就看到了旁邊馬車上的李逍遙,他愣了一下,指了指李逍遙胳膊的紗布問道:“怎麽搞的?老大,受傷了!”
“沒事兒,讓人紮了一刀。”李逍遙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王金童正要趕馬的時候,一輛極豪華的馬車停在了袁成效旁邊,李逍遙猛然回頭,看到馬車以後,驚訝的說了一句:“大哥.”
馬車上車簾一挑,一個長相微微有些發黑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錦衣,笑著看著李逍遙。李逍遙看到連忙跳下馬車見禮,袁成效也跳下馬跪了下來。
“你咋來了?老大!”李逍遙見過禮後,問中年人。
“你惹出多大動靜你不知道啊!這兒大半夜,你又叫人,又拿家夥的,這是要鬧哪樣啊?”中年男人沒下馬車,坐在車裏說道。
“.幫朋友處理點小事!”李逍遙燦笑著說道。
“你啊!就是不長進,這點事兒,讓下麵的人去辦就完了唄,來,上馬車,我帶你出去轉轉!”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指了指李逍遙說道。
“老大,這兩位,都是我跟你提過的兄弟,他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兒,金童,張鄉德,這是我的老大,蘇北侯家的大公子葉元河!”李逍遙給王金童和張鄉德使了個眼色。
“葉老大!”
“葉老大!”
王金童和張鄉德不敢托大,趕忙跳下馬車給葉老大見禮。
“嗬嗬,那你們玩吧,一會完事兒了,讓李逍遙安排你們!”中年男人,善意的衝著王金童兩人點了點頭,隨後又指了指李逍遙背在身後的手,說道:“別老動刀動槍的,那玩應是嚇唬人的,不是殺人的!”
“知道了大哥!”李逍遙點頭說道。
“走了,完事兒,告訴我一聲!”中年人擺擺手,車夫駕車走了。
“他媽的,回去又要挨罵了.”李逍遙看著離開的馬車,嘀咕了一句,拽著正在傻愣愣看著的王金童和張鄉德走上了馬車。
“那貨誰啊?為何身上有一股王八之氣?”孟子凡撇撇嘴問道。
“整個江南現在歸他爹管。”李逍遙撇撇嘴說道。
中年男人望天無淚,呢喃的說了一句:“哥們啊,你到底幹了些什麽??!!”
半夜。王金童的馬車駛入了破敗的院落外。
“是這麽。”李逍遙拿著刀,問了中年男人一句。
“你們要殺他。”中年男人捂著大腿,了一眼李逍遙正色問道。
“他不還手,就沒事兒,我們來取點東西。”李逍遙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唉…是這兒……”中年男人歎息一聲,說了一句。
“子凡,你在馬車裏著,如果他沒撒謊,回來放他走。”李逍遙衝著孟子凡說完,跳下了馬車。王金童和張鄉德還有嶽魁但也跟著他跳下了馬車。
呼啦啦一幫人跳進院子,轉眼間來到門前,但是王金童幾個到了門口以後卻愣住了,門並沒鎖,半敞開著,地上一攤血跡。
大家進得屋來,屋子很黑,借著月光以看到大廳內一片狼藉,地上,牆上,濺了好幾處血跡,張鄉德打了火折子,屋子裏頓時亮了。
“不用找了,在這呢。”張鄉德說道。
王金童和袁成效,來到了臥室,扒拉開李逍遙和嶽魁,見一個穿著綠色披風的中年人,光著腳丫子,被綁在了一個凳子上。
這個人摸樣極慘,雙腿膝蓋上,顯然被點了穴,說不出話來,膝蓋骨被砍碎了,身體還被綁著。
穿著綠色披內的悍匪,張著嘴,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音,王金童了一眼,頓時有些反胃,因為王金童已經到他留著鮮血的口腔,一片空曠,舌頭被生生剁掉。
“你是悍匪。”張鄉德解開他的穴道問道。
中年人吐了幾口血沫子,看著張鄉德,眼神桀驁,沒說話,也不能說話。臥室一片狼藉,明顯被翻過,王金童走了幾步,避開了地上的血跡,在床上翻著,可是什麽也沒找到。
“完了。”王金童腦袋嗡的一聲,最害怕的事兒還是發生了。悍匪抓到了,東西卻丟了,肯定是誰得人先來一步,把東西拿走了。
折騰到了半夜,王金童幾個人一無所獲,沒有辦法,隻好把悍匪帶了出來,然後關在了李逍遙家裏的一個地下室,然後才陪著李逍遙去找郞中。
由於沒拿到悍匪手裏的東西,王金童幾個都沒啥心情睡覺,李逍遙幹脆帶著大家雲了麗春院,由姑娘一邊按著腳丫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著天。
“這個秦天霸,就是個禍害,等我得出空,回去研究研究他。”李逍遙洗完澡以後,渾身發熱,臉上刀疤通紅,越顯猙獰。
“他可不是一般人,玩江湖上那一套,人家是開山鼻祖級別的,說白了,人家在江湖上呆了二三十年,什麽風浪沒見過,咱們跟他整…太嫩。”張鄉德搖頭說道。
“張鄉德說得對,霍老大都沒發表啥意見,你還是別亂來的好,你在江南的能量,在河東沒有一點作用,屁都不是。”王金童也讚同張鄉德的說法,話說的也挺直白。
“……”李逍遙見王金童和張鄉德口徑一致對他,也不再說話,隻是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
“李逍遙,花有再開日,人無再少年…咱們可以讓青春折騰一點,但不能……”張鄉德把話說了一半,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人活一世,不求流芳千古。但也得野史留名…”李逍遙摸了摸臉上的刀疤,笑著說道。
“秦始皇也他媽是名人,趙高也是名人,一個號稱千古一帝,一個是閹臣弄權,哪個更好聽一些。”王金童閉著眼睛說道。
“當不了秦始皇,趙高也不錯,嗬嗬…”
“…你他媽淨扯淡…”
“行了,咱們沒事,爭論死了那麽些年的人幹嘛…過幾天,我親自送你們回去,正好看看幹爹,我怪想他的。”李逍遙打斷了王金童的話。
“…你他媽愛上哪,上哪。”王金童氣得翻了一下身,閉著眼睛,直接睡覺。
“嗬嗬…給你們這大哥好好按按…氣性大……”李逍遙燦笑著,對著王金童的那個姑娘說道。
“唉…”張鄉德歎息一聲,挪著大屁股,翻身睡覺。
李逍遙己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想啥呢,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後麵已經沒路……如何回頭……”已經“睡著”的王金童…身體抽搐了一下,張鄉德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又閉上了……
五天後的下午時分,王金童幾人回到了東偏頭縣,焦欲帶著欣然,還有曹子傑和天養過來接王金童幾個人。
欣然見到王金童,根本沒搭理,挽著鵲如意的手臂,而鵲如意把江南帶來的胭脂水粉遞給了欣然,倆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上哪了。
王金童看到欣然無視自己而走遠的背影,恨恨地說道:“晚上回家別碰我……”隨後爬牆了一眼曹子傑和天養,齜牙問道:“在賭場呆的咋樣。”
“挺好的,大哥…”
“孟爺…想我沒…最近搞沒搞破鞋…有沒有考慮…接受我。”焦欲賤賤的挽著孟子凡的手臂,一個勁的叨b。
“恩…你換個眼睛,孟爺能考慮考慮……”嶽魁說道。
王金童幾人一邊坐在馬車上一邊聊著,趕往賭場到了地方,嶽魁直奔一樓找付洪波和廖東廂問話去了。王金童和張鄉德給李逍遙扔進了霍雋的屋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