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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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敬立馬回了神,“本官突然想起還有些事要去辦,改日再來拜訪。”說完,薛敬也不等林銑回神,便直接大步走出了林夫人在京城租住的房屋。
上了薛國公府的馬車後,薛敬一臉嚴肅的對著車夫說道,“速速回府!”他要將這事快速與皇姑說聲,計劃有變,那子蠱恐怕已經......
目送著薛敬突然就這麽走了,林銑心中一陣懊悔,廳房內來回的走動著。為何自己方才不多加修飾呢,為何偏要直接說明是侍妾?會不會薛國公覺得自己這人女色太重,不再重用他了?若是秦國公府這棵樹沒了,薛國公也放棄了他,那麽......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嘴角一揚。不過,幸好他的另一個女兒有本事,看來改日要登門拜訪一下安平公主了。
林夫人見狀亦是以為薛國公是聽了林銑為了救一侍妾請來花費了萬兩黃金才出手的邪醫,所以才慌忙離開。內心其實幸災樂禍中又帶了點澀,若是那人是自己該多好?
林銑抬首就看見林夫人一臉憂愁的表情,立馬怒火又升了上來,“夫人現在也學會瞞著為夫偷偷的做些事情了?”
林夫人一回神,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事在等著自己呢。
將軍府
拓跋矣自從回來後,就一直被嚴加看管在自己的房中。除了每日拓跋夫人來看望加勸道兩句,拓跋老將軍與拓跋臨鋒卻不曾見過一次。
本就是加急趕了回來,妄想在事情成定局之前,將宋顏帶走。可是眼看著離宋顏所說的大婚之日越來越近,拓跋矣卻依舊沒有想出辦法離開自己的房間,整個人也隨之越來越暴躁了起來,哪裏還有以往小將軍的意氣風發。
拓跋夫人見狀心中很是不忍,在拓跋矣再三哀求下,拓跋夫人則是答應了讓拓跋矣跟宋府小姐見上一麵。但是拓跋矣得答應她見過之後就得與她安排的世家小姐相看,不能拒絕。拓跋矣見拓跋夫人好不容易被自己說動,怎麽可能會讓她看出任何異樣,便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翌日,拓跋夫人便將相看好了一家小姐,但是對方家的小姐要求隔著屏風見上一眼拓跋矣。
拓跋臨鋒聞言便應允了,對於拓跋夫人所說之事他並未多考慮。
見自家夫君就這般應下了,拓跋夫人狠狠的鬆了口氣。其實,她這借口連自己都不信的,這京城中誰人不認識拓跋小將軍,竟然以要見一麵為由,講真,也就拓跋臨鋒不會深思,若是老將軍還真糊弄不過去。不過,拓跋夫人其實也想好了,如果拓跋臨鋒問下去的話,她便說是那家小姐身體不好從小養在外麵,近日才回了府中,隻是不曾出門雲雲。
就這樣,拓跋矣被拓跋夫人順利的帶出了將軍府,來到了一家酒樓早已訂好的雅間。
門推開的一刹那,拓跋矣看見了自己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兒,就覺得他受的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
“顏兒!”拓跋矣快步進入房間,抱住宋顏。
宋顏被這突兀的一抱嚇了一跳,硬生生忍住了內心真實的想法,柔柔弱弱的望著拓跋矣道,“矣哥哥,顏兒好想你。”
“顏兒,我也很想你,你不要嫁進薛國公府,嫁給我可好!”拓跋矣慎重的當著宋顏的麵又問了一遍。雖然書信中是宋顏寫的,也寫的很清楚,可是拓跋矣還是覺得當麵說清楚更好。
“可是,可是爹娘已經將顏兒許配給了薛公子。”宋顏緊蹙著柳眉憂傷的說道。
“不怕,顏兒。大不了我們私奔,私奔到西北邊境。”拓跋矣見狀連忙說出自己的打算,就拓跋老將軍和自己爹的樣子,看來是不願幫他向皇上求旨了,而他如今被關在了自己房中沒有自由,就連見宋顏一麵還要騙了自己的娘親。長了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做出欺騙的事情,本來他的內心是愧疚的,但是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之後,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私奔?宋顏一瞬間回神,連忙推開了拓跋矣的身子。隨後發現自己反應過大,連忙垂下眼簾說道,“矣哥哥,若是要顏兒與你私奔,你讓顏兒還如何抬得起頭來?”私奔?還是私奔去西北邊境那種貧瘠的地方?怎麽可以!宋顏心中是絕對不願意的,若是真的沒辦法,她寧願嫁給薛大公子,最起碼錦衣玉食她是有的,她身後還有相府,他們也不敢欺負她。所以如果萬一......
想到這裏,宋顏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一臉憂愁的望向拓跋矣。
拓跋矣見宋顏這樣哪還敢再說,確實他的想法有些自私了,若是真這樣了,世人該如何說顏兒呢?顏兒的名聲又該怎麽樣呢?(此時他倒沒想到,若是一個女子真的愛慕他,非他不可的話,名聲什麽的又能如何阻擋住?即便是在這種地方。再說,就光已經訂了婚約,還與其他男子書信來往,這種事情不也是有損名聲嗎?一個大家閨秀會這般做嗎?隻可惜現在的拓跋矣被叛逆的性子迷住了神智。)
一時間,房內的兩個人都沒有了言語,隻留下了滿室的尷尬氣氛。
’叩叩‘這時房門忽然響起敲門聲。
宋顏一驚,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戒備的望向門口。
“矣兒,時辰差不多了,你與宋小姐說清楚了嗎,我們該回去了。”拓跋夫人隔著房門對著拓跋矣問道。
拓跋矣回頭望了一眼宋顏,隨後對著拓跋夫人說道,“娘,再等一會。”
說完這話,拓跋矣便一步一步的走向宋顏。宋顏下意識的一步又一步的往後退著,她在提防著他。
拓跋矣見狀停止了腳步聲,顏兒竟然在害怕他。拓跋矣心中一受傷,隨後便轉身走向門前,背對著宋顏說道,“顏兒,你等著,我一定會說服爺爺他們的。”話落,拓跋矣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不遠處的拓跋夫人見狀也是心下一安,隨後便與拓跋矣一同離開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