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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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帝聞言眉頭一皺,無雙這意思是什麽……
誰知,無雙說到這裏便不再開口多說了,而是等著蕭帝開口。
“朕會下一道聖旨,讓他們全程輔佐語卉姑娘。”蕭帝眼睛一眯,難道是他想的那樣?
無雙依舊邪笑掛在嘴角道,“在大蕭國,世人眼中女子皆應留在閨房中彈琴作畫,醫士們的考核卻是繁瑣異常,經過重重挑選才選入宮中侍奉,這樣情況下,沒有什麽實名在身,即使有你的聖旨,恐怕天高皇帝遠,這些心高氣傲的主,被一女子,還是侍女壓在頭上,難免會有陰奉陽違之嫌疑吧。”
蕭帝認真的望著無雙,無雙亦不閃躲直接對上。
半晌後,蕭帝先移開了視線,皺著眉頭冷著聲道,“女子為官?自古便未有這樣的先例。”他又怎會未曾聽出無雙的言外之意呢?隻是這有些太過駭人了......
無雙一點也不意外蕭帝的反應,在古代又不是江湖上,對於女子的約束比較多,所以這個女子為官......收回了視線,無雙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邊說道,“先例都是用來開的,不然為何有個先字?”
蕭帝聞言眉頭緊皺低頭不語,這件事......
“女子能做男兒所做之事,為何要約束女子?”無雙轉頭望向蕭帝問道,“更何況並非其他朝政上之事插足,而是關於醫術上,我相信不少太醫應該想與我請教一下醫術上麵的學識吧?”無雙繼續邪佞的笑道,“而且,後宮皆女子,有些病痛,並非太醫們所能檢查,診斷之處,有一女醫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比如說,薛皇後這次調養身子,就是語卉後來給她開的方子,像女子通有的婦科病,語卉便順手給薛皇後預防掉了。
蕭帝劍眉緊鎖,依舊不言。
無雙也沒有急著讓蕭帝一下子便接受,說完這句話後,便站起身子道,“這大蕭是皇上的,皇上決定的事情自然就是正確的,所以這與先例古法無關,權看皇上意見。”
蕭帝抬頭望向無雙,其實他反應過來了,今日這無雙過來其實就是想要給她的侍女討要個官職,還用著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當然,蕭帝也不否認她說的不對,隻是對於一件事這麽‘執著’的無雙,想必是有著什麽打算。所以......)
被蕭帝就那般盯著,無雙絲毫未曾在意,她確實是為了此事而來,並不怕讓蕭帝看出自己的目的。當然,如果他有更好的辦法,不用語卉出手,那就當她沒說也無妨,總之現在隻是先打個招呼,對於女子自強一事,她肯定是有想法的,畢竟語穎......
“這件事,容朕考慮後再做決定。”蕭帝最終開口這般說道。
無雙依舊笑麵應著。
之後無雙又談了下關於子蠱的一些注意點,便與嗜血出了皇宮。
而等無雙出了宮之後,暗一便被蕭帝派出去請了鎮國公前來。畢竟開先例這件事,牽涉較為龐大,開了一個口子的話,以後可能就收不回來了。
這些事情無雙倒不知道,因為無雙在等待蕭帝的答複同時,也迎來了薛國公府大喜之日。
依舊如前去右相府時那般,最後一個入席。唯一不同的是,右相府時慕離陪在一旁,薛國公府卻是她與兩名‘喬裝打扮’過的侍衛。
來到薛國公府門前,薛國公還未進府,似乎就是在等著無雙般。
“安平公主。”薛敬拱了拱手。
無雙微勾嘴角望向薛敬,從他的眼神中,無雙感覺到了一絲怒意。不過,無雙並未放在心上,“還真是有勞薛國公等本宮一人。”
“安平公主乃‘貴客’自然是應該享有這樣的待遇。”薛國公笑著回道,在貴客二字上,聲音加的特別重,“不知這兩位是......”
“自從前段時間發生了一起刺殺事件,夫君與義父不願本宮獨自出門,所以這二位便是派來跟在本宮身邊,保護本宮的侍衛,薛國公府若是能幫本宮暫時擺脫這二人的緊跟,本宮定會相當開心。”無雙學著薛國公那般加重了刺殺二字,又將嗜血兄弟二人說成是大西將騎來堵薛敬。(一般宴客都是男女各有一處,所以侍衛屬於男子自然不能放入內院。隻是.....)
見無雙特意說明了身後二人是大西攝政王派來之人,薛敬心中一陣冷哼,麵上卻依舊笑道,“安平公主說笑了,這兩位既然是攝政王安排的侍衛,自然是不會如一般男子般隨意走動,所以,本國公哪有將二位大西將騎拒之門外之禮,請......”
無雙聞言淡漠地看了眼薛敬,隨後便帶著嗜血二兄弟順利的進入了薛國公府。
薛國公將無雙領到女眷方向,交給薛國公夫人招呼後,自己便離開了女眷處。(也虧得薛大公子的大婚,薛國公夫人被薛皇後下的禁足令暫時解除了。)
薛國公夫人見到無雙身後的嗜血二人先是一愣,隨後便恢複常態,有禮的將無雙引到她的位子。自然,無雙帶著兩個侍衛來到女眷處,又是受到了一種注目。
“無雙表姐~”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無雙抬首望去便看到不遠處的秦文雅與秦大夫人正坐在一旁對著自己招手,無雙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右相府與秦國公府是鬧開了,所以右相府時不會主動下帖給秦國公府之人。不過薛國公府就不一樣了,他們畢竟是皇親,表麵上是皇上這邊的,對於皇上現下有意提拔的秦國公府,自然是受邀之內。
對著秦文雅與秦大夫人那微微點頭後,便與薛國公夫人微行一禮,轉身走向了秦文雅那桌。
“好久不見,安平公主。”沒想到的是,這左相夫人與她的千金傅義嬌也在坐在這一邊。
“安平見過寧姨。”對於這左相夫人,無雙還是有些好感的,所以行個晚輩禮倒也沒什麽。
“先坐。”左相夫人笑著點了下頭,隨後喚道。猶記得第一次見無雙時,可是一副生人勿進之態,那時候她倒是想到的是,再怎麽與川語一般,可這性子倒不是什麽好事。卻沒想到一紙賜婚後,再見時,已然沒有當初那副神態。這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