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師前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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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歲月,一瞬五年。方寸山仍是參天大樹矗立,奇花異草遍山。
山中靠山腳處,樵夫屋。
李山已五歲,他依然叫李山,因為很巧,樵夫姓李。李山裝著麻衣,頭上長發挽了個丸子。雖隻有五歲,但其人超凡脫俗。他雙眼神采奕奕,鼻梁高挺,皮膚白皙。有一股清靈的韻味。李山站立在門口,手裏拎著一把小斧頭,麵前是一劈堆柴木。他有些氣促,道:“可算是劈完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哪怕李山生的機靈,也得為家中出點力。
“阿奶,我去山中采些果子。”李山朝屋內喊了一聲,聲音有些稚。樵夫下山買賣去了,家中隻有他和老奶奶。“山兒,注意點!”老奶奶應道。“哎!”
對於李山獨自進山,樵夫和老奶奶都沒什麽抵觸。其一是因為附近都沒什麽大型猛獸,其二是李山平時表現的很是早熟。
李山背上一個木筐,向著山中走去。與此同時,道觀內的菩提祖師眉毛一揚,身子仿佛沉入水中一般沉入虛空,消失不見。
李山對附近已經很是熟悉。哪裏有果子,哪裏有草藥他都了然於胸。“附近果樹都還沒成熟,今天探探其他地方。”出發時李山便決定要對未知的地方進行一番探索。畢竟是一個成年人的思想,固定的環境無法滿足他的欲。
手裏揮著斧頭,開辟一些雜草茂密的地方,漸漸向深處走去。方寸山終年有大霧彌漫,李山不覺間被大霧包圍。“咦,這是什麽樹,怎麽如此小,還結了個果子?”李山前麵,是一棵略微高他的樹,獨自立在那裏。周圍幾米沒有其他野花野草,隻有肥沃的黑色土壤。
樹隻有一個主支,主支延伸出一個分支,分支上有兩片葉子和一個果子。壓抑不下心中好奇,李山伸出了手,向果子抓去。在碰到果子的那一刹,李山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昬了過去。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李山悠悠醒來。他望了望四周,卻什麽看不到,四周被霧氣包圍。
“你醒了。”李山一驚,突的發現麵前大霧中有一個人,正背對著他。霧氣在這人周圍飛騰。
“不錯,不錯。”那人沒有理會李山的反應,仍是背對著他,口中喃喃。
“你是誰?”李山回過神,用稚嫩的聲音問道。
“我叫菩提。”菩提老祖也不做怪,直接回答了他“想必你父曾經提起過我。”
這是自然,樵夫自從菩提老祖立道場之後,對菩提老祖的仙人手段是推崇無比,逢人便言方寸山三星洞有個老神仙。這也導致五年來不斷有人來尋仙問道。但李山聽樵夫講,五年來沒一個入得菩提老祖眼,皆是獲一偈語,心懇而去。而李山,雖居住在方寸山,卻從未去過三星洞。一是雖對仙感到好奇卻更對仙的未知感到恐懼,二是他才五歲,也去不了離家太遠的深山,去不了那三星洞。
“菩提老祖在上,李山有禮。”李山站直了身,對著菩提老祖做了個輯“不知道,老祖何事尋我?”
李山前世便對菩提老祖感到好奇。菩提老祖既傳孫悟空道,卻不準孫悟空對外提起他的名號。既懂佛家妙理又識道家真義。
“你可願入我門下?”菩提祖師轉過身來,道。
李山一怔,細細思考起來“不知道,老祖為何要收我為徒?”
“憑你小小年紀能問出這句話”菩提老祖似笑非笑。“你到該世已經五載,對前世可還有餘念?”
“老祖此言何意?”李山臉色一變,卻反問了一句。
“你不必如此,從你轉世而來的那一刻,我就察覺到你。說來神奇,若不是你降生於方寸山,連我無法察覺你是轉世之魂。”菩提老祖見狀,臉色一正“不過,轉世之人何其多,我也不管你前世何如。這一世,我也觀察你五年,倒也性子合心,資質上中,你若願意,我便收了你這個大徒弟,你若不願,我也不勉強。”
李山聞言,卻也明白菩提老祖曉得他是轉世人,卻不知他是從何世轉來,不由鬆了一口氣。
頃刻,李山道:“不知老祖可有讓我回往前世之法?”李山還是放不下前世的父母,朋友。
“倒也有情有義。”菩提老祖道“但大道無情,我也無法至少現在我無此法。”
“不知老祖可知,誰有此法?”李山放不下。二十年孕育之情豈是說斷就斷。至少現在他還斷不了、
“就我所知,有六人可能有此法。”菩提老祖言“但以你現在的情況,卻沒有半分可接觸到他們的機會。”
言畢,李山念頭一轉,心中一歎。不語。
菩提老祖見他如此,不由言道“你若拜入我下,將來也有機會回去。”
李山聽言,雙目緊盯著菩提祖師。
“你,願是不願。”
“老師在上,弟子李山拜見。”
李山正色,一跪,一磕。
與此同時。
傲來國,花果山,石猴忽的感到一陣心血來潮,向南望去,卻無所得,撓了撓頭,繼續與眾猴嬉戲。
天庭,兜率宮,太上老君正在結符練丹的雙手一頓,旋即繼續煉丹。
靈山,大雷音寶刹,如來佛雙目一睜,又緩緩閉上。
極處天邊,夕陽紅豔,壯麗如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