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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糙理不糙,多新先聽著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這些都是大實話,這也是他沒有貿然尋仇的原因。
“那我們要怎麽樣對付這個林帆?”多新先焦急的問道。
其中一個膽小怕事的小掌門冒出一句話來:“要不我們報警吧,都已經死人了,警方肯定會嚴肅處理林帆的。”
“不行。”多新先再次拍了一下桌子,狠狠的說道:“我們武林人士要的就是氣節,生死都是武力上的較量,隻有懦夫才會求助警察,我師兄的屍體已經送回老家埋藏了,對外宣稱意外身亡,我們要用實力把林帆打趴下。”
說著,多新先還筆劃了一個拳頭的姿勢。
餘大吊心中竊喜,終於是把個人和林帆的恩怨轉移到了大夥兒的身上,這下有這麽多人的實力合起來,怎麽也能跟林帆抗拒一下了,看看那小子再厲害,也會被這麽多人轟死的。
“要不我們群起攻之,將這個林帆滅掉?”其中另一個聲音響起來。
“不行,以多欺少,武林中最為不齒,這會成為我們江寧武術界的一個大笑話的,全體人圍剿一個人,這像什麽話?”另一個不讚同的聲音響起來。
兩種看法都有人支持,紛紛激烈的討論起來。
“沒錯,身為武林中人,必須尊崇武道,以多欺少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話雖如此,但是林帆也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人,黑夜蒙麵,擊殺別人,這樣的人,還跟他談什麽武道,滅了得了。”
“別人不講道義,但是我們習武之人,我們有我們的底線,不可能一條狗咬你一口,你也毫無底線的回咬別人吧,我們要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
“說得倒是輕鬆,難道就什麽也不做了,就這麽坐以待斃,讓林帆一個一個的把我們除掉?現在不是講究什麽江湖道義的時候了,而是保命。”
“寧死不屈,就算死了,也不能違背心中的道義,要不然這樣活下來,也沒有臉麵再教子弟了。”
……
大家爭辯的非常厲害,雙方說得都很有道理,一時間沒有一個主導的看法來帶領大家走到一條路上。
餘大吊看到大家幾乎都要爭吵起來了,拍了拍桌子,大家平息了下來,餘大吊大聲的說道:“大家先別爭了,你們每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不管講什麽武道,還是江湖道義,這都得在人還活著的情況下,要是人都死了,談這些又有什麽用?”
餘大吊精心策劃了這件事情,目的自然就是聚集所有武術界人士的力量來對付林帆,這時候當然要主導一下思想了。
多新先確有一絲疑惑,說道:“等等,雖然我師兄死於林帆之手,現在隻想手撕林帆來解氣,但是我不太明白,這個林帆一家家武館又是踢館又是殺人的,目的是什麽?難道他想要稱霸江寧市的武術界,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關鍵上了,讓餘大吊一時不知所措,隻好胡亂答道:“也許這人就是一個變態,就是喜歡殺人砸場。”
多新先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可能,能夠有這麽一身本事的人,怎麽可能是個神經病呢?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看到多新先皺著眉頭想不明白,餘大吊說道:“大家先別多想了,我提議,群起攻之,一起殺向學校,圍剿林帆。”
那些支持這個觀點的人紛紛附和起來,另外持反對意見的人悶不做聲,這始終是會長提出的,公然反對不太好。
沒想到第一個反對的人卻是多新先。
“你們安靜下來,聽我說。”多新先等大家都平息了呼聲後,緩緩的說道:“我們不能貿然殺去,因為我們不知道林帆的底細,或者他身後還有一些令我們仰望的背景存在,要是惹到了那樣強大的力量,我們整個江寧市的武術協會就完了。”
“他能有多厲害?再厲害也要先取了他得狗命再說。”一個不服氣的聲音響起來。
多新先淡定的問道:“大家應該都聽說過修煉者吧?”
修煉者這個特殊的團體,武術協會的人都不愛提及,因為這種團體的出現,讓他們學武之人頓時失去了光環,普通人仰望的不再是他們會點武術的人了,身手矯健,武功超群,那有怎麽樣?隨隨便便一個修煉者,聽說能夠劈山震海,他們那些花哨的拳腳頓時黯然失色。
不過,修煉者這個團體他們聽說過,卻沒有確確實實的見識過,因為據說修煉者的團體裏麵也是有規則的,修煉者不能輕易的來到凡塵惹是非,否則會受到修煉者裏麵的一些組織處理,所以這也讓他們心感安慰。
隻是,多副會長這麽一提醒,大家又憂慮了起來。
“你是說林帆可能是修煉者?”一個家夥不屑的說道:“不可能,他是修煉者還敢這麽大肆的砸場殺人嗎?他會被修煉者的組織處理的。”
“我們所了解修煉者的世界的規則,都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的,誰知道他們真正的規則是什麽?”多新先激動的說道:“所以,我們不能貿然一試,首先得知道這個林帆到底是不是修煉者。”
聽到多新先說得很有道理,有人開始疑惑的問道:“那我們怎麽樣試探林帆是不是修煉者呢?”
“不管出於江湖道義,還是我們心中信仰的武道,還是林帆確實可能是修煉者,我們都不能一擁而上,失去了道義不說,如果對方真的是修煉者,我們可能會全軍覆沒的,即便林帆不是我們這麽多人的對手,誰知道他身後的背景有多強大呢?”多新先嚴肅的說起來。
所有人都覺得多新先說得很有道理,他的師兄被林帆活生生的打死了,這個時候還能這麽鎮靜的分析這些利害關係,讓大家非常的佩服。
餘大吊有些不滿意了,他策劃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引誘大家一起對付林帆,現在多新先這麽說,可能大家就不會群起攻之了。
“那多副會長的意思,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餘大吊抬頭問了一句。
“我們先公然在擂台上挑戰林帆,先試出他到底是不是修煉者,再作下一步的安排。”多新先說道。
“難道就不怕被他打死嗎?”下麵有不同的意見響了起來。
多新先看了那人一眼,反駁道:“他不可能敢在眾目癸癸的擂台上打死人的,他要是這麽張狂不怕事兒的話,他為什麽還要蒙麵來殺我的師兄呢?”
大家讚同的點著頭,多新先的分析一點也沒錯,大家非常的認同。
“所以,我們先公然挑戰林帆,隻要林帆一上台,我們就能知道林帆的底子了,是不是修煉者,一目了然,如果不是修煉者,我們完全可以再私下聚集高手殲滅他,如果是修煉者,我們隻能忍辱吞聲,不再過問此事,隻希望跟他一起談判,問他想要做什麽,答應他的任何條件,好讓他不在傷害被的武館。”多新先說道。
“好,這個辦法我們同意。”
“讚同。”
“就按多副會長說的做,我們安排擂台吧。“
“安排擂台的同時,讓媒體介入,影響力搞大一點,不相信這個好鬥的林帆不參加。”
……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開始安排這接下來的事項。
多新先眼看現在大家都聽他的號召,雙手在空中往下壓了壓,把大家嘈雜的議論聲壓低後,說道:“我是這麽打算的,聲勢浩大的組織擂台比武,我們得師出有名,就說爭奪江寧市武林盟主之位,任何人可以參與,想必林帆會禁不起這個誘惑的,為了雙重保障,我們得派人恰到好處的去挑釁林帆,力保他能來參加比武。”
“為什麽要找別的借口呢,直接就說聲討林帆,讓他來車輪戰不好嗎?這樣我們也有勝出的優勢。”下麵有人出發疑問。
其實多新先之所以這麽淡定是有原因的。
這麽多年來,一直被餘大吊壓在頭上,他十分的不服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屈居餘大吊身下,始終讓他憋屈,但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挑戰機會。
這次不一樣了,機會來了,他沒有明言爭奪武術協會會長的位置,而是說爭奪武林盟主的位置,這是不想把自己的野心太過暴露,免得別人看穿,不過,隻要自己贏得了武林盟主,這個正會長的位置,餘大吊還好意思坐著嗎?
這麽多年來,多新先一直在等這麽一個機會,勤奮習武,刻苦鑽研,一絲一毫都不放鬆,這次難得的機會來了,他怎麽能夠放過呢?
何況那位師兄和他的感情並不深,自己開的武館裏麵還耀武揚威的,他早就看不慣了,這次被林帆打死,他也沒有怎麽傷心過度,隻是麵子上過不去而已,死了也就死了,隻要這次比武拿到了冠軍,當上了武林盟主,那師兄也死得值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多新先甚至有些感謝林帆,要不是林帆來挑釁,這個機會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