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果然呐。

    “知道了？”

    “小靜宣說的。”

    清爽的晨風拂過臉龐，柔和的陽光撒在肌膚上，小靜宣睜開美麗的大眼睛，第一眼就看見窗外的太陽，心裏頓時覺得，溫暖，舒服。

    小靜宣又問：“瓔瓔有沒有對季大哥做過什麽。”

    季燏怒道：“白鈺，你想幹什麽。”

    剛說完，空氣中就有殺人的視線射向她，嚇得她心驚肉跳。

    季燏並未躲開，劍尖直指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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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靜宣欣喜的望著街道上繁榮景象道：“看來我又做了一件好事。”

    然後胖嘟嘟的小臉上流露很崇拜的眼神轉向季燏，卻沒想到得到的確是季燏惱怒冰冷的眼神。小虎一下子就被嚇哭了。

    良久，季燏開口道：“小靜宣，以後我的事，你不要管了，好嗎？”

    手帕觸感極佳，看來價格不菲，不過她是公主，也就沒什麽。

    夜。夜已深。

    小靜宣撲向季燏，來不及躲開暗器，她隻有從懷中扔出玉簫幫季燏躲過此劫。

    “狐狸在受到驚嚇後，拒絕一切的接觸，不要隨便亂摸。”

    可是也不對，她的眼睛根本沒往攤位上看，她隻是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不看天不看地，不看人不看物。

    她的身子僵硬。

    小靜宣像受了驚嚇一般，捂著頭，慌張的推開他猛的衝進暮色裏。

    “當年娘親是懷上我才嫁給爹爹的，爹爹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但是他對我極好，但娘親--****想著要複國，每日催促我習文弄武，還讓我認了當初救過娘親的木龍軒為義父。娘在死之前，都沒忘記複國，她讓我發誓，此生一定要完成此事……如今，是我對不起娘。”

    “叔叔。你沒見他比姐姐老嗎。”

    “是啊。”小靜宣點點頭，別過臉馬上露出悲痛的神色。沒想到自己天天玩火，終於有一天，火燒到自己門口了，報應啊！

    墨一道：“隻服了一顆？”

    我在炎煞門多年，失去了很多，卻也得到了很多。

    他轉過身把草藥拿出，然後搗碎。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你不必跟著我，而且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你跟著我，隻會讓我覺得很煩。”

    “……”

    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百葉清？”身後的少年終於有一絲反應。

    “隻是……”小靜宣低下頭，然後又揚起笑臉道，“隻是，頤哥哥不能對別人好，隻能對小靜宣一個人好。”

    “我是為了救人。”

    木龍軒目光一閃，沉聲道：“若真是如此，這堇國的寶藏確實是難以尋找。”

    那時我五歲，頤哥哥九歲。

    道士‘嘿嘿’笑著，嘴裏嘟囔著，“這是還債，還債啊，再說做好事，總是沒錯的。”

    “今天天氣真好，我要去找小虎玩，你喝完粥，自己收拾。”

    “是你殺了他們。”

    小靜宣笑著望向季燏，良久，季燏才冷哼一下。

    “公子不去見見小靜宣。”

    “無妨，未達目的這點小傷算什麽。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之前屢次向季燏下毒手。”

    寅時已過許久卻還未到卯時。

    小靜宣說完環視兩位，然後調皮笑道，“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風煜影喃喃自語：“水仙……”

    “我沒事。”漣漪鬆了口氣，看著她，破爛不堪的衣服，亂糟糟的頭發，臉上一如幾日都沒有洗過一樣，沾了許多灰塵。除了灰塵，就是那醒目的斑點。若單看那靈動眼睛的確讓人舒服，可偏偏……

    藍兒黛眉緊皺，沉聲道，“回公主，丞相身上有兩處劍傷，但是真正讓丞相至今昏迷不醒，****鎖骨俱碎的確是另一掌，正中胸口的一掌。”

    望著眼前打印出的白紙黑字，季喬握筆的手再次顫抖，可最終，她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為她別無選擇。

    小靜宣點點頭，“我會道歉的。”

    漣漪微笑點頭。

    小靜宣笑道：“不會有事的，我看得出她是個好女孩。”

    一個男人。什麽男人。

    “他中毒了。”

    季燏道：“我命大，服了七熏丹才活到現在。”

    夜已三更，房內微微傳來鼻鼾聲。

    天高氣爽，風和日麗。

    包好後，她抬起頭微笑道：“現在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小寶貝一天一天的長大了，若淩以為可以一直平靜的生活。但是，都不能順著心意。

    無父無母。

    小靜宣眼波一轉，道：“原來是衡山派和天山派。”

    “不行，我說過什麽都要告訴小姐的，我說到做到。”小靜宣說道這有些自豪。心道：我來凝香樓後可是從來沒有瞞過小姐什麽。我很真誠，我很誠實。

    一轉身，臉色稍稍扭曲。

    “那麽姐姐知道我是誰了。”竟然滿臉期待，似乎真的曾經見過。

    石江冷道：“彼此彼此。”

    一個俏生生極為悅耳的少女聲音。

    漣漪……姐姐……

    風煜影露出輕鬆的笑容：“是很好，她和你一樣又調皮又凶。”

    小靜宣嘟嘟嘴，低下頭玩弄自己的衣角。

    還來不及反映發生何事，眼前就出現一道黑影，又是一腳，狠狠往剛才的傷口上踹。這人身材嬌小，腳下功夫卻很是了得。

    “此仇必報。”

    他仔細打量著小靜宣，似乎恨不得撲上去扒了她的衣服。

    小靜宣道，“小姐呢，出去了嗎？小姐真奇怪，竟然會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然後瞟了瞟季燏，心中偷偷一笑，繼續道，“季大少爺，你就沒有一點點非常感激的衝動。”

    很吵，卻不想讓她停下來。

    小靜宣稍愣之後便衝著墨一離開的方向氣呼呼道：“臭道士，大騙子，什麽都不知道就喜歡亂說。”

    ，。

    村子的老婦們蹣跚的下蹲，拿著大大的竹扇，扇著爐子裏的火，火著後，就背起木桶準備道小溪裏打水。孩子們就跟在他們身後，像跟屁蟲一樣，走到哪跟到哪。然後叫嚷著餓，餓，餓……

    “真的假的？”

    她微微笑起，“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吹它我都會很難過，所以，我很少吹這部曲子，我可不想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她放下玉簫，望向季燏開心道：“其實，我隻是想說，謝謝你。”明亮的眼睛睜得特別大，“謝謝你，季大哥，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他吻上她小巧的耳垂，嗬氣如醉：

    ，。

    她可以聽見他的心跳，他的心跳象輕快奔跑的小鹿。

    “那還有什麽？”

    小靜宣離開漣漪的懷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道，“還是叫小姐吧，我習慣了。”

    ，。

    漣漪含笑的望著她，可愛如她，淘氣如她，大大咧咧亦如她，就這樣隨意的小靜宣才讓人忍不住喜歡。

    不一會，菜便上齊。小靜宣也不急著吃，左顧右盼，她好像在等人，可是，她等的人卻遲遲未到，不悅的表情立即呈現在臉上。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嘀咕著，“看我怎麽收拾這兩個死丫頭。”

    小靜宣大吃一驚，拉著上官頤的袖子道：“頤哥哥，你傻了，這道士純屬玩弄人，你別上當。”

    姬冰兒道：“瓔瓔是我姐姐。”

    “石人中準備把一樣東西獻給木龍軒。”

    上官頤道：“他好像喝酒了，應該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你就別生氣了。”

    “下一次，我一定殺了他。”

    白衣男子風度翩翩，滿麵笑容，似有柔弱書生像。他手中拿著一塊方布，方布似乎被撕碎過，上麵還留著裂痕。

    小靜宣蹦蹦跳跳的拉著季燏，繞過蕭逸淩，他現在痛苦的表情完全當做沒看見。

    “它還會再來嗎？”

    這麽說是那個寶藏搞的鬼。

    小漣漪在瀑布旁，靜靜凝視著他。

    “你很喜歡自作多情。”

    他本是清秀之人，卻在這一笑中，麵容開始扭曲變形，映入眼簾，如此醜陋。

    最好，她又補充道，“小姐為了你不顧性命的到皇宮盜藥，對了，這又應驗了哪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季燏目光冰冷。

    清新的空氣伴著竹香沁人心肺。

    “你嚇死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

    “對了，”她突然正襟危坐，“我還沒送東西給你呢。”

    季燏走到她身邊，果真是一直被虎鉗夾住的小狐狸。

    小靜宣笑道：“你說生幾個好？”

    “身為公主的貼身侍女竟然讓她翹家……朕應該怎麽罰你……”英挺的身體一轉，纖長的手指在眼前一點，又一點，“你們……”

    上官頤劍眉一皺，“是她，她為什麽來寺廟。”

    從那一刻起，季燏的心裏就隻剩下兩個字，報仇。

    004 似花非花

    良久。

    季燏稍稍一怔。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做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

    小靜宣還未開口，他已道：“他沒事了。”

    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冤枉我。

    小靜宣嗬嗬一笑，道：“你一定是在壽宴上看見我和頤哥哥講話了對不對。哎呀，早知道的話，我就把妝化得更恐怖一點，讓你們誰也認不出來。不過我還是要誇誇你，在那麽嘈雜的場所，你竟然連這一點都能注意道，還能聯想到我是身份，真的很了不起。”

    “這是我師父教我的，好像叫‘紫陌言’，一共有三部曲，以前呢是古琴彈的，不過我現在不彈古琴了。‘紫陌言’，‘紫陌言’這名字比它的曲子還難懂。”

    小靜宣看著受害的大媽滿意的離開後，對著侍衛天真道，“侍衛大哥，你還有什麽事。”

    小靜宣看著漣漪手中的燕窩，問道，“小姐，著燕窩很好吃嗎？”

    “那父皇會打頤哥哥嘛？”

    白鈺眯眼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036 請君上坐

    小靜宣對著小虎笑道：“叔叔是去幫姐姐采藥的。”

    小靜宣跳著轉身，樂嗬嗬的把一樣東西伸到季燏麵前，道：“分你一個。”

    麵具人雙眼空洞，他盯著季燏，卻又像不是在看他。

    他的身旁，一位絕美的紫衣女子正在泡茶。茶的清香彌漫整個書房。

    調整好麵部表情，小靜宣正襟危坐道：“其實想了解一個國家是否貧窮，是否富裕，還需要從哪些地方改善，最好是去社會最底層看看，乞丐也好，青樓女子也好，他們都不是天生想做這行的，我想要幫幫他們。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想出該怎麽幫他們。”

    漣漪憐惜的看著她，兩人本是同命相連，她完全能夠理解小靜宣的感受，這一曲又何嚐不彈出自己的心聲。她伸出手指抹掉小靜宣臉上的淚痕，笑著點點頭。

    小靜宣見她反映如此平淡，訝異跳起，大聲道，“小姐，你就不關心關心小靜宣是不是被暴打了一頓！”

    “頤哥哥，我偷跑出宮，回去會被父皇打的。”

    季燏點點頭，心中奇怪為何他手中會拿著一個木盒。

    她轉身推開門，腳步踏出一半，她又回頭對這姬冰兒道：“對了，事先要向你道個歉。”

    她要喝茶，店夥計拿著兩壺，她要吃肉，店夥計端來一大盤（小小茶館不容易），她要喝酒，店夥計毫不猶豫的拿來三大壇。待遇明顯不同，可惜在錯的時間遇到了脾氣火爆的公主。

    身後頓時火焰高漲。

    頤哥哥就站在她麵前，左看看又看看，還要扒開衣服來看看。

    “嘿嘿！你愛叫就叫吧，反正這是死巷，你愛叫多久就叫多久，反正等一下你會叫得更厲害……”錢福寶色咪咪的打量著她，“都說凝香樓的花魁賣藝不賣身，今個兒就讓爺我嚐嚐鮮……”

    小靜宣揮動著手中的玉簫，玉簫晶瑩剔透毫無瑕疵，小靜宣看著它癡癡的笑起來，“還是頤哥哥手藝好，這樣的簫一般人根本做不出來。”

    他抬起頭，轉過身，走向窗邊，望著窗外綠蔭的草地，吹拂的樹枝，鳴唱的小鳥，盛開的花朵……

    “我……”小靜宣雙眼迷離，她緩緩述說，“其實，很羨慕他……”

    窗外小鳥鳴啼，清脆悅耳。樹葉紛繁飄然灑落。

    季燏淡聲道：“我們又不知道住在這裏的人到底是誰，或許隻是普通人而已。”

    “專門為你設下的。”小靜宣又是一驚。她頓時覺得頭大，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可偏偏就是發生了，還是很真實的存在。

    小靜宣見她動作敏捷，心中便斷定漣漪身懷武功，但現在不是吃驚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