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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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延綿數千裏,高不可見頂,乃是萬祖之山。其上常年覆蓋冰雪,雪水流下,滋養萬裏。大部分位於吐蕃國內,隻有幾處山脈位於國朝境內。王承善他們要去的便是這幾處地方。不過此地靠近邊境,吐蕃,國朝,突厥乃至天竺等地各色人等均在此匯集,情形複雜。
昆侖山最東有昆侖山口,山口外有小鎮,名為昆侖鎮。此地乃是吐蕃高原進入中原必經之路,雖然是個鎮,卻不亞於一個小的城市了。隻是距離中原極遠,不為人知。
王承仁看著這遠處高聳入雲的山脈,讚歎道:“幸虧我們功夫不錯,若是普通人,光從江南過來就得大半年的時間。”
“是啊,一路上光騎馬都花費了不少銀子。”趙琴韻數數身上的銀子,心疼不已。
“幾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看四人是生麵孔,小二可高興了,引著四人到了自己客棧,又是招呼飯菜,又是招呼馬匹,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讓四個人舒服之極。
“價格這麽貴?”趙琴韻一路上負責開銷,慢慢變得精打細算起來,這時看著客棧的價格,覺得不可思議。這價格可是比其他地方貴了一倍不止。
“此地消費很高的,若小店價格低了,隻怕本都保不住。”一旁的掌櫃好像見了很多這種情況,笑著向他們解釋道。
想了半天,四個人還是住下了,這幾天他們又疲又乏,實在懶得再去找便宜的了。
住下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聯係此地的富貴院暗哨,自從昆侖山中發生劍氣傷人事件後,富貴院便派了幾名暗哨駐紮在此,收集消息,此刻也正好讓王承善他們了解下情況。
不一會便有人敲門,進來個人,竟然是深眼睛鷹鉤鼻的胡人,麵色黝黑。他身後背了個大框,一臉笑嘻嘻的奸詐模樣,進來先向他們一禮,大聲道:“幾位客官要不要看看小人手中的好東西?有昆侖山中灰熊掌,也有高原深處羚羊皮,更有和田長生不老玉。隻要客官需要,小的都會給您找到。”不由分說,便放下背筐,往外掏著東西,一時間整個屋子被一股熏死人的臊臭味充斥著。
這時小二進來了,罵道:“牛販子,趕緊帶著你的家夥走人,每次來客人了你都過來騷擾一趟,我這生意都差了不少,快走快走,不走我就叫官差了。”
兩人推搡著,王承善捂著鼻子心中一動,看這胡人販子衝他眨眼,便開口道:“等等,讓他留下,或許有我想要的東西。”
小二一愣,有些尷尬,衝王承善彎腰道:“客官,您不曉得,這家夥沒什麽好東西,就愛胡吹。”著急的衝王承善擠眉弄眼,“他說話有些不真不實。”
牛販子一聽不幹了,邊掏東西邊道:“你這話可不對了,你瞧我這,”拿出一堆爛遭遭的皮毛,“這可是正宗羚羊皮,拿到中原就是皇室也難得一見。”
這下味道更大了,趙琴韻和白小英被熏的扭過了頭,閉上了眼。
王承善緩了會道:“無妨,留下看看便是。”
小二有些懊惱,直接出了門去,心中罵著王承善不識好人心。
等小二走遠,牛販子探頭出去看看,關上了門,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沒有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鄭重其事一拜,低聲道:“富貴院管事莫罕達斯瓦爾納見過十三老爺、十四老爺、十三夫人、五小姐。”
大家都有心理準備,可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四個人紛紛回禮,待牛販子坐下,趙琴韻問道:“剛才那小二不是叫你牛販子嗎?難道你不姓牛?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院子裏居然還有胡人,你是怎麽進來的?”
牛販子尷尬起來:“我們天竺人與中原不同,名字放在前麵,姓放在後麵,因此我的名字是莫罕達斯,姓瓦爾納。這裏的中原人分不清楚,常常叫錯。而我們那裏以牛為神,他們為了簡單,便稱呼我為牛販子了。”
說罷待他們理解過來,又道:“幼時的我乃是天竺貴族,可惜在一次叛亂中父母喪生,我獨自逃離,又被人販子賣到中原,幸而被五老爺所救,才得以生還。隨後便進了院子,經過磨練,如今成為一名管事,在這邊境之上處理些雜務。”
王承善他們不禁感歎起來,這就是底蘊。放在中原武林其他門派中,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說完閑話,便進入正題。牛販子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介紹道:“從昆侖山口出去,有座山峰,叫做玉虛峰。相傳數百年前有位絕世劍仙在此藏劍,而幾年之前又有過傳言,藏劍之處顯露,卻從未有人見到過。因此這幾年來,來到這裏的武林人士不少會到玉虛峰腳下去轉轉,倒不是尋找神跡,而是想沾沾仙氣。可是幾個月前,一批武人從玉虛峰回來之後個個帶傷,都說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詭異莫測的劍氣,遍布整個玉虛峰山腳數百裏,威力不大,卻難以抵擋。隨後又有幾波人前往,有些人安然無恙,有些人卻也身負重傷。一時間武林震動,不少門派都派人過來調查了。”
王承善幾人像聽天書一樣,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神話嗎?
“那些人傷勢有多嚴重?”王承仁問道。
“倒不是很嚴重,隻是這劍氣詭異,傷人之後,那傷口許久不見好轉,任何傷藥都無能為力,隻能等它慢慢愈合。”牛販子低聲道。
“聽說劍白大俠去的就是在玉虛峰失蹤的?”白小英又問道。
牛販子臉上一紅:“正是,幾年前我有幾名手下,是我從天竺招來的,本來想著功夫不錯,能給院子做些事。可惜我太不了解他們,每次出馬都要擄掠一番,還將我瞞在鼓裏。後來還是劍白大俠出手將他們了結了,我才知道這些事。後來劍白大俠便不知為何,消失在了玉虛峰中,我們找了數年都未找到。”
趙琴韻一聽,臉色轉冷:“那牛管事你還不錯,現在還好好的嘛!”
牛販子尷尬道:“我當時差點也被殺,後來還是五老爺替我做了保。從前我曾追隨五老爺一些日子,他還是相信我的。”
趙琴韻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她。她素來行走江湖,最痛恨的便是婦女之事。
王承善等他們說完,開口問道:“那現在有多少門派到此了?現在這裏是什麽情況?”
牛販子一聽,臉上泛出苦色,歎息道:“亂,現在這裏亂成了一鍋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