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遇到明明沒有正確答案卻必須要做出抉擇的時刻。

    那種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幸福的、殘忍的、不可逆的選擇。它殘酷的試探著人的價值觀。總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來訪。

    弱者會毫不知情，而強者也頂多感歎一句“運去英雄不自由”。

    時也命也，當真如此？

    佐助不清楚，他已經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也總是盡力去做出最正確最能說服自己的決定。不過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正麵的去逼迫別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特別是這些人並非純粹的惡人，甚至可以說是純粹的好人。

    “想好了嗎？你身體裏的石頭是一定要取出來的，是待在我的村子裏替我做事，還是就這麽死掉？”

    大蛇丸陰森的聲音如同毒蛇纏繞一般另提姆西恐懼得肌肉震顫。這名思想純粹的金發少年至今還沒有能夠準確理解所發生的一切。

    從戰爭中僥幸逃脫，追隨海德大人的腳步跨越大海來到了這片大陸。發現了堪比格雷爾之石的力量，理想國的建成幾在眼前。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這個蛇一樣的男人將他的同伴全部吞噬。

    想到這裏，提姆西不禁打了個冷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黑發少年。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有著一劍斬開要塞的力量。

    “果然又是覬覦格雷爾之石的家夥嗎？這樣的話直接來找我就好了啊！為什麽還要對海德大人出手！”

    提姆西衝著佐助咆哮著，雙眼充血，恐懼似乎隨著憤怒消失不見。就在剛剛，他所敬慕的海德大人的頭顱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到他的麵前。一同落下的還有他視為人生希望的理想。

    “我已經解釋過了，海德不僅不是你的恩人，而且還是滅你滿門的仇人。”

    佐助冷靜地向提姆西解釋著，但很明顯，陷入崩潰的提姆西根本不相信，或者說聽不到他所說的話。這畢竟隻是一個不斷失去一切的少年而已。

    “……算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佐助歎了口氣，對著大蛇丸微微搖了搖頭。幾乎隻是在一瞬間，提姆西就停止了他那無止境的咆哮。而一條小蛇從他的胸口竄出，口中還銜著一枚通藍剔透的礦石，格雷爾之石。

    “沒想到還真的存在啊，這種遠古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

    大蛇丸從蛇口中取下格雷爾之石仔細端詳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佐助也沒有阻攔。對於幾乎永生的大蛇丸而言，研究真理就是他人生意義的一部分，而這也正是佐助和大蛇丸合作的目的之一。

    並且佐助並不害怕大蛇丸得到格雷爾之石的力量。說白了，這個出現在劇場版之中的東西看上去很強力，實則並不怎麽樣。哪怕海德得到了格雷爾之石之後也是被普通狀態下的鳴人輕鬆打敗，以佐助和大蛇丸的境界完全就對這種東西不屑一顧。

    老實說，格雷爾礦脈能夠存在在這個火影世界都挺讓佐助意外的。而佐助也隻是嚐試著找找看，因為他答應大蛇丸要救活君麻呂，格雷爾礦脈就是能夠補足生命力的一種能源。

    “總之帶回去研究一下吧，說不定能夠研究出格雷爾之石的製作方法，那種奇特的斥力和引力我也隻是第二次見到而已。”

    大蛇丸帶有追憶的神色將格雷爾之石放入一個玻璃瓶中任由小蛇吞下，然後看向了這個廣闊的大廳。

    “是啊，怎麽說我們也算是占據了格雷爾礦脈，想搞研究的話有的是資源。”

    佐助懷念地看著四周。這裏是深埋和封印格雷爾礦脈的地下廣場，牆壁上有著黝黑而精美的壁畫，對於佐助而言那是曾經用超清畫質都拯救不了的圖形。

    不過說到這個場所，就不能不提到在場的第四個人物。那是一個躺在地上的老頭，麵無血色，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這個老頭是遊行商隊的首領，佐助憑借對劇情的了解，利用王族後人提姆西迫使他說出了格雷爾礦脈的準確位置。當然，其中少不了一些暴力。

    現在，格雷爾礦脈已經到手，這個一心想徹底摧毀格雷爾礦脈的家夥自然也就成了礙事的知情者。礙事者就要除掉，大蛇丸皺了皺眉，顯然是想要動手了。

    “住手吧，大蛇丸。”

    佐助略帶強製性語氣讓大蛇丸愣了一下，冷笑之後將目光從這個可憐的老者身上挪開。

    “你還是太善良了佐助君，不論是對這個少年的解釋還是對這個家夥的憐憫。不夠殘忍的話遲早是會吃虧的。”

    盡管大蛇丸賣了佐助一個麵子沒有動手，但他依舊覺得佐助的想法是幼稚的。

    這次事件中的幾個人，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弱者。以海德為例，來自海外邊陲之地，連查克拉都不認識，更不知道傳說中的三忍，妄圖通過格雷爾礦脈統治世界。

    弱小是原罪，這樣隻會礙事的小角色直接殺掉就行了。更何況那個老頭是旅行商隊的人，放了的話自己等人占據格雷爾礦脈的情報一定會泄露，搞不好還會弄出什麽亂子來。

    佐助明顯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可是他依舊攔下了大蛇丸，這就顯得有些幼稚了。如果僅僅是不想殺人的話。

    “不夠殘忍？少開玩笑了大蛇丸。”

    佐助麵無表情的按照老頭提供的情報擺弄著有如天平一般的控製器。

    “我的所作所為早就不能用殘忍來概括了。”

    話剛說完，格雷爾礦脈也成功被佐助以正確的方式打開。一道黑色的虛空旋渦在控製器的上方驀然出現，一股股流動的鮮綠像是氣體也像是液體的流質從其中緩緩瀉下。整個空間一時間變得有些朦朦朧朧。

    因為是正確的打開了礦脈，所以能量流動得十分平和。穹頂的石壁也沒有打破，所有的格雷爾能量似乎都是從那個虛空旋渦中直接通靈出來的一樣。

    佐助感受著空氣中突然出現的生命之力，操控著控製台將旋渦稍微放大了一些。漸漸的，空氣中的朦朧物質凝實了起來，像是太空中的水一樣漂浮著，晶瑩剔透。

    這就是格雷爾之力，隻要有合適的方法，這些液體就可以凝聚成格雷爾之石。其過程也不外乎壓縮質變，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看著古老傳說中的場景，感受著軀體的內傷不斷治愈，大蛇丸逐漸興奮了起來。

    目前大蛇丸和佐助的合作看上去是雙方平等，實際上佐助總是會額外提出一些讓他為難的要求。本來身為三忍的他是絕對不會向一個小鬼低頭的，但奈何大蛇丸受了重傷，實力還不到原先的一半，隻能不斷退讓。

    弱者沒有話語權，更何況他身上的那些傷都是佐助打出來的！對於這樣一個超越自己的天才，大蛇丸確實沒什麽脾氣。

    而現在，格雷爾礦脈的力量在不斷修複體內的傷勢，大蛇丸可以感覺到實力不斷的上漲。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幫助佐助的時候可以更加表現出他個人的色彩。

    帶著這種想法，大蛇丸重新看向了佐助。可就是隨意的一瞥，眼前的場景讓他將之前的想法都收了回去。

    “……沒想到生命力濃鬱到這種程度了嗎？算是意外之喜嗎？”

    佐助喃喃自語，腳下不斷延伸出粗壯的樹木虯結在一起組成了一條栩栩如生的木龍。佐助略微思索，右手結巳之印往下一揮，木龍便朝著大蛇丸遊來。

    “明明得到木遁也就不久前的事情，沒想到這麽快就掌握了木龍之術，佐助君你的天賦還是那麽可怕啊。”

    大蛇丸讚歎著，仰頭看向佐助的眼神中隱晦的有著一絲忌憚。他明白，也許這就是佐助的目的之一。

    “還行吧，這裏的生命之力意外的對木遁有著幫助，就嚐試了一下。”

    佐助從木龍的頭頂一躍而下，臉上不僅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愁眉緊皺。

    “和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啊。本來以為能用冰遁帶走一部分格雷爾礦脈的，但是憑我目前的實力還不夠。”

    佐助說著將手伸向了一團液體狀的綠色能量。能量體並沒有像融入大蛇丸身體中一樣融入佐助的身體，反而表麵逐漸凝結出了一層碧玉的結晶，佐助隻是輕輕一動，整團能量體就碎裂成了不可視的星點，重新回歸了空氣之中。

    “這種能量十分脆弱，普通的凍結裝載看來是行不通的了。絕對零度雖然能夠停止分子的運動，但我目前還沒法將這一點作用到體外，所以君麻呂的事情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沒關係的，反正格雷爾礦脈就在這裏，把君麻呂帶過來都可以。現在還是先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格雷爾之石吧。”

    大蛇丸僵硬的笑了一下，轉身就要離去。現在這個空間裏充斥著可以放大木遁效果的生命能量，等於就是佐助主場，這讓大蛇丸沒由來的感到不安。作為狡猾的蛇，他現在迫切的希望能夠離開這裏。

    然而佐助卻沒有回應他的話，而大蛇丸向著出口走了兩步之後再也無法前進。無形的恐懼就像是枷鎖一樣捆住了他的雙腳。

    “幻術嗎？什麽時候……”

    大蛇丸勉強轉過身看向佐助。佐助騎坐在木龍之上，一雙猩紅色的寫輪眼緊緊的盯著大蛇丸，腳邊散落著幾本卷軸和一個昏迷過去的少年，應該是卷軸中封印的假死之人。

    “你想要幹什麽，佐助君？我好像並沒有做任何不規矩的事情吧？”

    大蛇丸小心翼翼，身體微微俯下，隻要佐助稍有動作他就可以蛻皮逃跑。雖然他對能夠從佐助手下離開也不抱多大希望就是了。

    “別這麽緊張，我隻是臨時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對你的研究也有不小的幫助。”

    佐助微笑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麵具丟到大蛇丸的麵前。大蛇丸略微一瞥，那是死神的麵具。

    “當然，我想你也清楚，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PS:

    XDH：你……

    阿月：聽我解釋，我的期末考試比較晚，為了複習根本沒有時間。

    XDH：但……

    阿月：當然我承認，卡爾的至寶投票讓我分心不少，bwl的活動也占去了很多時間，還要學車，幾乎騰不出手來更新。

    XDH：可……

    阿月：好吧，我承認把這段話放在章節內容裏很無恥，但反正也沒人看了，沒什麽關係的吧？

    XDH：不，我隻是想說，你斷更一個月，隻更新這麽一章合適嗎？

    阿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