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傅青故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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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小時就像是一刹那一般,彈指而過,翎梟的手表率先亮起了綠燈,他走到了觀眾席處,坐到了伯倫的旁邊。

    “還有別的事嗎?。”翎梟靠著椅子,幽幽地說道。

    “你不好奇其他人的表現嗎?。”伯倫對翎梟說道。

    “沒有特別厲害的,那個叫澤爾的還挺有想法,嵐草隻不過剛好遇到強項了而已,其他的就是單純的跑,還有個一直蹲在原地不動的,估計是打算對手表動什麽手腳吧。現在我比較好奇的是,那個叫傅青的。”翎梟幽幽地說道。

    “為什麽?。”伯倫抖了抖眉,眼前的人和傅青應該沒有過什麽交集才對吧?。

    “他的氣息很亂,時而狂暴,時而了深緩。”翎梟回道。

    “氣息?”伯倫抖了抖眉,疑惑地問道。

    “呼吸的方式,習武之人都會刻意控製自己的呼吸來讓身體和身心達到協調和理想的狀態。”翎梟拍了拍頭盔,他實在是有些無言,為什麽身為教官的他,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

    “然後呢?。”伯倫再問。

    “他前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對毅倫發飆的時候,他的呼吸急促而又有力,在胸腔中大落大出,哪怕是一絲氣都沒有落入腹部,氣從鼻入口出。這種呼吸法不常見,因為大多習武人呼吸都是以丹田為主的,可如果他並不習武,卻少見這種人會養成下意識控製呼吸的習慣。”翎梟說道。

    “可是,到後來你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回來後,臉上的神情和氣息和身體動作的跨度全都變了。他的呼吸變得深緩有序,以腹部作為了主呼吸。”翎梟接著說。

    “所以呢?。”伯倫抖了抖眉,他並不清楚翎梟為什麽會對他說這些。

    “他很可能是個噬規者,而被吞噬的靈魂,應該是一個蜥人族的高手,他的這種呼吸方式,隻有蜥人族戰士才會使用的技巧,而他在下意識做的這些,功力卻遠比一般蜥人來得深厚。”翎梟看著伯倫說道。

    “你不止是體能變態。”伯倫咽了咽口水,眼前的人觀察力也驚人的可怕。

    “也僅此而已,教好他吧,被那群人逮到,會死的。沒什麽事,我先走了。”翎梟站了起來,往電梯處走去。

    “如果這就死了,那他也就這種程度了。”伯倫淡淡地回道。

    坐在一旁的魁則是擦了擦額頭的汗,那個家夥坐在身旁似乎給人一種異樣的壓迫感。

    又過了兩個小時,所有人手腕上的儀器都發起了綠光,除了先前被醉九韻所影響,躺在了地上的人,雖然他們已經醒來,但是早已決定了落後的命運,地下廣場再次敞亮了起來。

    每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強光給弄得極不適應。

    “放學,現在手腕儀器沒亮的,明天到這裏,再跑一次。”伯倫敞亮的聲音,環顧在整個廣場。

    而廣場上早已議論紛紛。

    “話說,誰是第一。”

    “嵐草吧,他這不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裏,身上一點汗都沒,應該早就到了吧。”

    “畢竟亞人啊。”

    而嵐草則是帶著淡淡地笑容,坐在一旁,一種王者之意傲然於臉上。

    “要把真相告訴他麽。”站在伯倫身旁的魁,問道。

    “沒必要,你去忙你的吧,下課了。”伯倫回了一句,然後便轉身走向了電梯。

    此時的傅青早已與方綸分別,正在家中的客廳,握著筆記本仔細地描述著自己過往的每一件事。

    “哢咳。”大廳的門被推開。

    “今晚想吃什麽?。”劉盈提著菜籃子穿著那一如既往的酒保服走了進來。

    “無所謂吧。”傅青專心致誌地寫著,並沒有多搭理劉盈。

    “你在寫著什麽?。”劉盈看著專心致誌的傅青,有些好奇地湊了過去。

    “我的過去。”傅青寫著,回道。

    “一直寫多沒意思,要不你邊說邊寫吧,我對你挺好奇的。”劉盈笑著說道。

    傅青笑著點了點頭,便自言自語了起來:

    “他們常常會用日常的生活來跟我舉例說明一些,我當時很難理解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兩夫妻,當他們兩的世界觀,卻異常地不同。”

    “例如呢?。”劉盈聽得入神,問道

    “小時候我沉迷超人打怪獸,父親會用手握著怪獸的模型跟我手中超人的模型,相互碰撞,就好像打架一樣。”

    “他說,每個人都是特殊的,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有誘因。怪獸來到人類世界作惡,對他並沒有好處,獲不到食物,得不到同伴,沒有可為之的信仰。而驅使怪獸這麽做的,是因為他承載著無數小朋友的夢想,希望看到他被打敗的夢想。”

    “他們都在相互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就像你和我一樣,所以,很多時候,針對對方所扮演角色做出決策是種很理智的行為。當最好是,能夠掌握故事架構,明析故事走向和劇本,這一切的一切都可能幫到你突破所能掌控的界限。”

    “所以,你到底想成為怎麽樣的人呢?隻要你想,你一定可以的。”

    “他這麽說著,輕撫著我的頭,非常的溫柔。”

    傅青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在筆記本上悠悠地書寫著。

    “但母親卻有些淩厲,她說:人啊,就好像這些木偶玩具一樣,都是可以操控的,隻不過對於小人,要用手。對於大人,要用心,對方的和自己的。”

    “一個人,從生來就已經控了,周遭的一切會引導他走向那看似他自己決定走的路,引導他做一切他所認為自己做出抉擇的事。”

    “所以你要有一顆平靜的心,麵對一切意外都能平靜對待的心。”

    “但是我到現在,其實就算我決定了我要做的事情,我也依舊很迷茫,很多事情。而且,我也越發難以平靜起來”

    說到這裏,傅青扶著他的額頭,看著手中的筆記。

    “你在迷茫什麽?。”劉盈坐在傅青的身旁,專心致誌地聽著。

    “迷茫我的選擇,我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在迷茫,也許我就是很容易糾結的那一類人吧,所以,我才會是無能力者嗎。”傅青微微一笑,將筆記本翻到了倒數第五頁,寫上了:迷茫與糾結似乎無時不刻不在產生。

    “那你父母現在,怎麽樣了?。”劉盈問道。

    “不在了,被某個人殺了。”說到這裏,傅青雙手漸漸地浮現起了青筋,雙眼布滿了紅絲,他的靈魂,又開始波動了起來。

    柳纏不知是感覺到了傅青的異樣,還是處於對傅青的關心,她伸出了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傅青那抖動頻率越來越高的雙手。

    她微笑著,將傅青的雙手放在了她的鼻子前:“我還在,以後我陪你。”

    她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緊緊凝視著傅青的那炙熱雙眼,也顯得格外迷人。

    “嗯。”傅青愣住了,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眼前的這些,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那逐漸波動的靈魂,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後來呢,發生了什麽。”劉盈問道。

    “我目睹了凶手,嚇昏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便已在山上的寺廟裏了,那時,小鎮已經沒了,而毀滅小鎮的人之一。現在可能,就在我的體內。”傅青歎了口氣,手中筆並沒有停下。

    “從那以後,我便與師傅一起在山上生活了下來,他教我很多東西。”

    “佛學、道理、算術、識字、但凡他懂的,都很認真地教導我。雖然其實很多東西他都不是很懂,所以他教便隻教七分,說是留三分讓我仔細琢磨。”

    “山上雖然人少,但朋友卻很多,林子裏的猴,常在院子後院裏打鼾的熊,載我遊四方的巨鷹,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不過他卻從不讓我下山,也不讓我去追查些什麽東西。”

    傅青沉浸在了回憶裏,劉盈看著傅青手中的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事情,有些事情非常的小,就例如他在哪天吃的什麽,他都寫了出來。

    “你的記性真好啊連哪天吃了什麽都記得啊。”劉盈抖了抖眉,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這種叫記性好嗎?藏經閣裏的書我基本都讀透了,上麵的一筆一劃,我都還記得。”傅青笑了笑,回道。

    “你怎麽做到的。”劉盈瞪大著眼睛,看著傅青。

    “很奇怪嗎?。”傅青抖了抖眉,看著劉盈。

    “很奇怪,你怎麽做到的?。”劉盈努了努嘴回道。

    “每次想東西,腦海裏都會浮現那些東西的影像啊。”傅青撓了撓頭,說道。

    “照相記憶能力?你父親叫什麽名字?。”劉盈眉頭緊皺,臉色有些凝重地看著傅青。

    “傅天,怎麽了嗎?。”傅青疑惑地問道。

    聽到傅青的話,劉盈左嘴角微微抖動,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但依舊用著以往溫和的語氣回道:“啊,沒什麽,就感覺你蠻厲害的,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心想有沒有可能是遺傳下來的。”

    “應該不會吧。”傅青撓了撓頭。

    “或許吧,我現在去做飯了,你加油。”劉盈微微笑道,站起了身,向廚房走去。

    “話說,劉盈,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傅青撓了撓臉,問道。

    “啊,你是個很好的人哦。”劉盈笑著回道。

    “啊,嗯,謝謝。”傅青點了點頭,眉角微微一沉,看著手中的筆記,又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

    而剛剛放學的方綸因柳纏有事便一人獨行了起來。

    他走在小公園裏,想要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可就在路過一個亭子處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亭子裏蹲坐著一個披頭散發,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他在亭子的地板擺滿了石子,身上穿著十分破爛,十分愜意地把玩著石子。

    可在這時一對年輕男女就在亭子前,碰了麵,可能是因為天氣炎熱,兩人就走向了中央的亭子。

    方綸走了過去,他有些擔心亭子中貌似乞丐的中年男子會遭受到欺負。

    年輕男子穿得比較幹淨,於年輕女子右側同步向走著,右手大拇指插在褲兜裏,左手小幅度地隨著身體擺動著,時不時會偷瞄一下身旁的年輕女子。

    而年輕女子則大部分時間眼睛都是放在年輕男子身上,雙手放在身後左手輕輕地握著右手的後背。

    “那個,請你滾去別的地方好嗎。”年輕男子對著中年男子嗤鼻道。

    “不必勉強自己也行的。”中年男子摳了摳耳朵,回道。

    “你在說些什麽?。”麵對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年輕男子抖了抖眉,疑惑地問道。

    “我覺得你覺得身旁女孩所追求的男子氣概,應該不是這種。你扮演不好這個角色,讓別人滾的時候不要說請字,也不要不好意思。”中年男子右手將石子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你怎麽。不是,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年輕男子臉忽然漲的通紅,看了看身旁一直沉默的女子,又瞪向了中年男子。

    “你們兩個還沒交往吧?。”中年男子依舊把玩著石子。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年輕男子被中年男子搞得有些惱火,走向前去,將地上的石子給踢開了來。

    而一旁的女生則是饒有趣味地看著。

    中年男子看了看年輕女生和地上散亂的石子,歎了口氣說道:“知道嗎?大拇指就代表著一個人的自信,而將它塞進口袋中,是不自信的體現。你的步伐僵硬,雙眼無神。聽好了,自信不是通過貶低他人抬高自己之時獲得的,喜歡身旁的女生卻不敢表白?為什麽?你認為她喜歡的不是你這類型的,所以你想做出改變?。”

    “可你做出的這一切真的討人喜嗎?。”

    “你。”年輕男子退後了一小步,瞪大著眼睛看著中年男子。

    “她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但從她那一直觀察著你的雙眼,還有那放在身後用自己左手握著自己右手的動作,她在等你表白而且想讓你牽著她的右手。所以她才會一直觀察著你,而且左手代替你握著她的右手。”中年男子接著道。

    這時年輕男女相互看了看對方,用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雖然這亭子風景不錯,但說實話也並不是約會聖地,如果還沒想好去哪,可以去公園裏的湖中心劃艇,也可以找個地方喝喝冷飲,或者看電影,都比找我這個老乞丐的晦氣要好。”中年男子又坐了下去,並沒有再看眼前的兩人。

    沉默了一會,男子尷尬地笑道:“你說得對,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不過我為我剛剛做的事情抱歉。”

    女子抖了抖眉,上下打量著中年男子,焦點一直放在中年男子身上。

    “嗯。”中年男子很隨意地附和了一下。

    “額我覺得我應該得付出些什麽,說實話我感覺你會需要這個。”年輕男子撓了撓頭,從口袋裏挑出一個錢包,拿出一疊鈔票,遞給眼前的中年男子。

    “怎麽可能會要。”方綸抖了抖眉,對方展現出這種異於常人的觀察力和分析力,這人還把他當乞丐?。

    當結果卻出乎方綸意料,眼前的中年男子很自然地接過了鈔票,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沒變:“自信點,加油。”

    “嗯!。”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向中年男子深深地鞠了個躬,牽起了身旁女孩的手。

    身旁的女孩倒也沒有拒絕,不過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著中年男子。

    “那我們走了前輩,謝謝你。”年輕男子牽著女孩的手,轉頭走了起來。

    女孩也就順著男子的步調走了起來,不過卻三番五次的回頭看了看中年男子。

    “搭話嗎?。”方綸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

    “有什麽事嗎?。”中年男子似是一早就意識到了方綸的存在一般,瞄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方綸,說道。

    “那個一開始是想著他們會找麻煩,想看看能不能幫忙的,然後看到你的發言,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但我在想,你可一點都不像個乞丐。”方綸走了過去坦言道。

    “你該不會認為是我的能力所導致的吧?。”中年男子丟了一個石子給方綸。

    方綸接過了石子,疑惑地問道:“如果不是的話,那是?。”

    “你可一點都不聰明,隻是最基本的觀察而已,推理的依據我也從剛剛的對話中說出來了。說到底能力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害人。”中年男子把玩著石頭,說道。

    “怎麽個害人法?。”方綸抖了抖眉,疑惑地問道。

    “因為它的出現,人們產生了巨大的依賴心理,每個人都想著覺醒一個能夠掌握風雨雷電的能力。他們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種機緣巧合的天分之下,認為每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源於那被天賦予的亂七八糟的能力。”

    “這還不是害人嗎?這就像是一個束縛一樣,捆綁住了每個人的思維,他們一直思考自己的能力是什麽,能為這個社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可以怎麽用。”

    “但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嘛,也不知道成事,所需要的,根本不是他們那微不足道的能力。”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把玩著石頭。

    “雖然沒怎麽聽懂,不過我十分敬佩前輩這種人,就算是被那樣刁難也依舊促和著對方,他們一定會如你所說的幸福吧。”方綸微笑道。

    “我可不覺得他們會幸福,也沒說過聽他們會幸福。雖然那個女的會答應他表白,不過,說實話,沒多久估計就會分手。”中年男子眼睛微微一沉,說道。

    “啊?。”方綸抖了抖眉,疑惑道。

    “那個女的跟那個男的,可不是一個世界的,她的玩心很重,她應該隻是比較少接觸那個男的這一類型的,所以對男的產生了好奇心,但那不是愛情。而且這一類人的愛情觀,說實話,沒你想的那麽高昂。”中年男數起了鈔票。

    “那她為什麽接受那個男的,而且她的手不是自己握著自己嗎?她不是想要被那個男的牽嗎。”方綸嘴巴微張,看著中年男,神情有些訝異。

    “她不是想被那個男的牽,隻是想被牽而已。她暫時對那個男的有興趣,而且她也知道那個男的喜歡她,她會答應他,不代表他們會有好結果。你沒發現我說了幾句有意思的話後,她的注意力就全在我的身上了嗎?就連剛剛確定的情侶關係的他,也沒有多加在意。”

    “因為,我顯得更有趣啊。”中年男子依舊數著鈔票。

    “那你為什麽慫恿他們在一起,而且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不是一個世界的是什麽意思?這你都能看得出來?。”方綸微微退了一步,瞪大著眼睛,現在他對眼前中年男不知為何抱有一絲不知名恐懼。

    中年男子數完了鈔票,歎了口氣道:“五十二張,全是百元大鈔這放在一般人身上可以頂住兩三個月的花銷費用,可那小子卻一下子掏了出來。”

    “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中年男子問起了方綸。

    “代表著他很有錢?。”方綸坐在了地上,順著中年男子的話語,思索了起來。

    “那他為什麽會沒自信呢?。”中年男子看著方綸,問道。

    方綸額頭滑落下一滴汗珠,這個問題問住了他,低頭沉思了起來。

    “因為他和女生所處的那個圈子裏,並沒有因為他的錢財而讓他產生任何自信,相反他應該是被欺負的那一類。”中年男子將地上的石子一個又一個地堆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方綸問道。

    “那個男的在他們班裏估計是被欺負的,然後那個女的跟那群欺負他的人玩得挺近,估計也有可能是那個男的被欺負的時候,那個女的幫了那個男的。所以那個男的才會下意識覺得自己處於弱勢。他的行為更多是,想要表現得更有氣魄一些,可就像剛剛的,像流氓卻又有些禮貌,不太像樣。”中年男子把玩著石子,歎了口氣說道。

    “你是誰?怎麽做到的?隻是那麽短暫的接觸,就可以了解得到這麽多的信息的嗎,這不可能吧。”方綸瞪著中年男子,質問道。

    “我嗎?姑且算是一個,縱橫家吧。所有看似複雜的事物,隻要掌握規律,也就那麽一回事吧。”中年男人抿了抿,歎了口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