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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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果琉璃那張臉,讓梁佳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產生了妹妹回來的錯覺,不覺揚起了嘴角。

    就在她不知不覺地邁出腳步將要上前時,又頓住了腳,猛然反應過來。

    不,這不是優優!

    她立即閉上雙眼,讓自己的腦子保持清醒。

    可是,怎麽會這麽像?

    她又睜開雙眼,發怔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果琉璃。

    這個世界上,除了雙胞胎,怎麽還會有兩張如此相似的容貌?

    難道,這就是墨蒲卿將那條絕無僅有,優優最珍愛的貼身手鏈送給她,還不惜一切也要保護她的原因嗎?

    可她墨蒲卿為什麽要這麽做?她不是討厭優優嗎?

    許久後,梁佳回神,見她們還在打果琉璃,便擺出手勢道,“夠了。”

    見那兩人聽令停手,施雨娜瞪向他們嗬斥道,“誰讓你們停的?給我繼續打!”

    “這……”

    兩人左右為難地看了看梁佳,不知該聽雇主的,還是老大的。

    “你想讓我們活活打死她?”梁佳斜睨施雨娜一眼。

    “不弄死她,等著一起坐牢?”

    “嗬,打死她就不用坐牢了嗎?”

    “隻要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切!”

    “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利用毒蛇、碎圓石和崖邊的碧苔製造意外,已經弄死了兩個人,現在再多一個,即使我們什麽都不說,萬一被查出個什麽蛛絲馬跡,你可就死罪難逃了。”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範圍,你們隻要安安靜靜地聽令辦事,手腳幹淨利落就夠了。”

    “你是雇主,無論什麽要求我們都會盡力而為,但殺人這種事,恕難從命。”

    “你還知道你們是我花錢雇來辦事的,這錢也收了大半,怎麽,事還沒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梁佳不屑嗤笑一聲,“就你給的那點錢,鬼都不願意給你推磨吧?”

    施雨娜冷下臉,咬牙耐著性子道,“你想要多少,我可以加錢,加到你滿意為止!”

    “就算你加的再多,坐牢的事我們也不會幹。”

    “梁佳,你若是過河拆橋,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別威脅我,再怎麽說,我們都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了你的錢,聽你的話弄斷了吊橋,並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傷害,頂多也就被按上個破壞公物的罪名。”

    “不知情?嗬嗬……算了,你不想承認,我也懶得逼你,隻是我手裏還有不少你在酒吧留下汙點的證據,罪名加起來,怎麽也得坐個十年八年的牢吧!”

    梁佳捏緊拳頭,眼神裏,像是充滿戾氣的冰霧瞬間凝結成冰針,一根又一根地射向施雨娜。

    賤人,竟然敢拿這些東西來威脅她?

    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我打?!”施雨娜再次命令道。

    可那兩位也不傻,施雨娜手中的把柄是梁佳的,並沒有威脅到她們,而且照梁佳所說,被收買弄斷吊橋的罪名並沒多大,所以她們根本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便都往後退了幾步表示拒絕。

    個人恩怨還是由你自己來解決的好,這次的錢就當是封口費吧,這件事我們會守口如瓶,隻站在一旁觀看您的表演就好。”梁佳扯著嘴角後退一步,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嗬,慫包!”

    鄙夷地瞟了她們一眼,施雨娜搬起一旁的石頭,毫不猶豫地朝果琉璃的頭上砸下去,讓前一秒還在用僅存的力氣掙紮的果琉璃瞬間停止動彈。

    可施雨娜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一下接一下地往她頭上砸著,“賤人!賤人!”

    梁佳斜勾起嘴角,與一旁的同伴相互交流著眼神,又垂眼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

    此時的施雨娜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所言所行早就被這隻獨特的腕表完整清晰地錄下了全程。

    直到果琉璃徹底失去意識,施雨娜才氣喘籲籲地扔下那塊石頭,看著梁佳幾人道,“善後的事你們總能做吧?”

    兩位同伴看了看梁佳,見她點頭同意,她們才開始動手。

    在施雨娜跟視下,她們將果琉璃丟棄在了一個隱蔽小山坡下。

    “好了,你們趕緊離開這,別讓任何人看到。”

    不屑回應施雨娜多餘的警示,梁佳與兩個夥伴離開。

    待她們的身影在叢林中消失,施雨娜才低頭看了看濺在身上和手上的血液,轉身往一條河道走去。

    下水後,她先將自己身上的血汙洗掉,才把衣服脫下搓洗。

    還好血液停留的時間不長,衣服的料子也易去汙,沒一會兒就洗幹淨了。

    上岸後,她將衣服擰幹再穿上。

    正低頭看著自己那身不留痕跡的衣服,她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滴在了她身上。

    看了看手臂上的透明液體,她仰頭望著天,一滴……又一滴……

    雨滴從昏暗的空中直下,落在了她的臉上。

    要下雨了?

    漸漸的,雨滴的數量越來越多,落下頻率越來越快,沒一會兒,她便迎來了傾盆大雨。

    不由的,她的嘴臉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不知是淚是雨的透明液體也從眼角滑落。

    看看吧,連天都在幫她!

    她是對的,她沒有錯,惡人就該有惡報!

    然而她不知道,此時另一頭,果琉璃被丟棄的山坡下,出現了一個人。

    從外貌上看,這個人似乎是年約四十幾歲的農夫。

    在果琉璃身旁蹲下,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放下手裏的工具,撕去她的長褲褲腿,用褲腿布料來包裹她的頭部,再把她扛下山。

    將她放進一輛停在路邊的三輪車上,農夫行駛著三輪車往醫院疾馳而去。

    ……

    約四五小時後。

    一直失眠的林蔓好不容易才睡著,卻被手機的來電鈴聲給吵醒了。

    困倦地睜開雙眼,反正過來是來電,她立馬坐起身,抓起手機看了看屏幕。

    雖然是陌生號碼,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接聽了。

    “什麽?!”

    聽那頭說了幾句後,她的臉色頓時錯愕。

    “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來,麻煩您了!”

    掛斷電話,林蔓一臉不可思議,久久都沒有緩

    過來。

    睡在她身旁,被擾醒的花溪慢半拍地清醒過來,忙坐起身期待地問“誰的電話?是找到了嗎?!”

    她呆愣地搖搖頭。

    “那是誰的電話?”

    花溪話音才落,林蔓雙眼突然一亮,起身衝出房間,花溪也忙跟了出去。

    隻見林蔓推門闖了進果琉璃房裏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見她手忙腳亂地找衣服換,花溪詫異不已。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林蔓突然停下,猶豫半晌才說“琉璃可能出事了。”

    花溪怔了怔,“果琉璃?”

    “嗯。”

    “怎,怎麽可能?”

    花溪才抬手指了指外頭,林蔓便說“她不在房裏,是警察的電話,說……幾個小時前被送到了醫院搶救。”

    “你說什麽?”花溪徹底怔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她是在夢遊嗎?

    她們昨晚才坐在一起吃飯,一覺醒來她人就在醫院了?

    林蔓垂了垂眼簾,繼續換衣服。

    花溪回神,沒再說什麽,也換了套衣服,和林蔓一起駕車趕著未亮的天下朦朧的晨霧往指定醫院去。

    ……

    三個小時後。

    獨自一人回到民宿,林蔓給那些孩子點完名後,又叮囑他們不要離開民宿,便往樓上去。

    對於無能團詢問果琉璃的去向,林蔓沒有將實情告訴他們,怕又一次讓他們受打擊,她隻找了個相對合理的理由蒙騙過去。

    回到房間,林蔓才卸下偽裝,捂著嘴哭泣起來。

    才短短兩天,就有三個孩子發生了意外,手段極其殘忍,簡直是喪心病狂!

    到底是誰,誰那麽狠心,連孩子都不放過?!

    哭過一陣,林蔓又靜了下來。

    看著依舊沒有搜救隊消息的手機,林蔓又開始焦慮了起來。

    此時此刻,等待對於她來說,就是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於是,她又爬上了天台。

    隻有在這四周空曠、抬頭就能看得見天的地方,她才不會被陰鬱籠罩得喘不過氣。

    蜷縮在那張椅子上,不知過了多久,她一直握在手心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急忙看了看屏幕,立馬接聽,“喂……”

    這是她第一次接到搜救站的來電,她慌張得聲音不由有些顫抖。

    “林老師,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你那兩名學生了!”

    “找,找到了?!”

    “是的,沒錯!”電話那頭的語氣似乎也有抑鬱不住的興奮。

    林蔓頓時哽住呼吸,遲疑地問道,“還……還活著嗎?”

    “嗯,都還活著!”

    一時間,林蔓熱淚盈眶,激動不已地捂著嘴,緩了許久才說出話來,“那,那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都受了傷,不過暫時沒有什麽高危情況,一會兒下山後,我們會直接把他們送到醫院做詳細檢查。”

    “好!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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