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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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萱用上了網,發現鋪天蓋地的都是有關這件事的報道。
他的律師已經用天價擔保費將他保釋出來。
與這個新聞一樣火爆的是晨風集團的股價,應聲下跌,股民損失慘重。
當江月萱看到現在的股價時。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現在的股價隻有昨天的二分之一的價值,而且還在狂降之中。
江月萱到家的時候,晨風的股票已經跌停!
怎麽會這樣!
江月萱呆不住,都來不及親自去見白管家,而是與他通了電話。
“少夫人,情況非常緊急,還是請您過來一趟,現在晨風的幾位大股東都已經到了這裏,他們要見您。”
江月萱意外:“他們要見我?”
她能做什麽呢?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回來,江月萱和李管家去幼兒園將兩個孩子提前接了出來。
“媽媽,為什麽要提前接我們?”以衍問道。
“媽媽今天要會大宅,擔心沒有辦法回來接你們。”
兩個孩子上了車。沒有事的他們拿出了。
在幼兒園裏,他們沒有辦法玩,出來就可以隨便了。
“媽媽!爸爸出事了!”陽陽和以衍幾乎是同聲喊了出來。
“知道了。所以媽媽才要去大宅。”江月萱盡量讓自己平靜。
如果她不能平靜,兩個孩子隻怕會更恐慌。
兩個孩子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緘口不言了。
到了大宅之後,江月萱便被迎進了客廳。
白管家坐在那裏,正和幾個陌生的人說話。
白管家是熟悉雙方的人,為他們彼此做了介紹。
江月萱這才知道,這幾位不僅是晨風的大股東,而且還是周家另外幾支的掌門人。
他們也都有著自己的生意,但晨風是他們的根本,所以周宇墨出這事。他們不可能不管。
“還有三位叔伯現在人在國外,不能回來,但等一會兒會與他們視頻溝通。”白管家說道。
江月萱突然明白了這些人要幹什麽,他們這是要免除周宇墨的董事長兼總裁的職位。
隻是,免除了他,誰來掌舵!
在這些人當中,年齡最大的是二爺爺周卓群,因此他首先開了口。
“宇墨的行為已經觸犯周家祖傳家規,他必須立刻讓出掌門人的位置。”
他的話立刻得到其他人的響應。
“現在大哥已經不在,宇墨觸犯家規,生意損失嚴重,而他的孩子又這麽小。少夫人平時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我建議由我們二房接管集團生意。”
他說完這個,卻是沒有人出聲了。
江月萱也不出聲,而是靜靜地聽這些人說話。
即使什麽都不懂,但她還是懂人心的不古。
這個時候,大概這些人都想坐上這個位置吧。
過了一會兒,四爺爺周卓禮說道:“這個也不應該全憑長幼順序,也應該看大家所持有的股份份額是多少。”
他這樣一說,江月萱便明白了。他所持有的份額一定最多,否則不會這樣說。
其他人也都開始說話,都說出了對自己有利的理由。
最後,大家都不再說話,一起把目光對向了她。
因為白管家說了一句:“按照祖訓家規,少夫人是當家主母,她才最有發言權。”
其實,江月萱對由誰出來主持大局並不是很在意。
但是這些人的話卻是讓她明白,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讓其他人完全接受。
她現在不知道周宇墨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怎麽會突然吸毒,而且還會被警察抓了。
以他的身份和能耐,就是吸毒,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不用懷疑,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所以,她應該替他說話,保住他現在在周家的位置,而不是踢他走。
她還是相信,除了周宇墨,沒有誰可以掌控整個晨風集團。
她看向白管家:“今天的會通知周宇墨了嗎?既然是討論他的去留問題,是不是他也應該到場?”
白管家的眸子裏現出一抹讚賞,但很快隱去,態度恭敬地說道:“我現在還聯係不上他,所以沒有通知他。”
江月萱臉色一沉:“如果是這樣,我們現在就暫時把這個事情放一放,而是應該討論一下如何穩定股市。”
她的語氣放緩:“對做生意的事,我不是很懂,但是我想聽聽大家對此有什麽建議。”
她的話說完,立刻都不出聲了。
白管家這個時候開了口:“我是一個做下人的,按理說在這樣的場合下不應該我開口說話。但是我也是持有公司股份的人,我想以一個小股東的身份說話。我覺得,目前大家應該集中手裏的資金,在明天股市開市的時候,盡量將拋售的股票買進,阻止股票的繼續下滑。”
“你這個話是容易說,不容易做。”有人反駁道,“現在股票都跌成這個樣,還哪裏來的資金托住股價?隻有趕緊做人事調整,穩定股民的信心,才有可能挽救股價。”
白管家沉沉地開了口:“如果明天沒有資金進市托住的話,肯定還會跌停,人事調整是要做到,但在短時間內隻怕起不到太大的效應。”
大家都低頭不語。
江月萱知道這些人應該不會願意,於是說道:“晨風集團是大家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有可能,大家還是盡力吧,這樣將來無論誰接管公司都是有利的。”
三爺爺周卓書說道:“少主母的話也是有道理的,現在我立刻回去籌集資金,能幫多少是多少,盡力而為吧。”
大家這才散去。
江月萱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問白管家:“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白管家說道:“少夫人先別太擔心,淩管家他們正在商討,我們現在過去看一看。”
那些人都在為以衍上課的教室裏,兩個孩子也在。
見她和白管家進了,紛紛站起來,打著招呼。
有兩位她見過,就是給以衍上課的老師,其餘的她並不認識。
經過介紹,她知道這些人其實是爺爺留下的智囊團。
他們也在是為周宇墨服務的。
“大老板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誰知道?”江月萱語氣有些冷峻地問道。
她覺得這些人應該知道緣由。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公司的股票最近的確很不正常,突然沒有多少理由地直線上升,然後突然就出現少爺吸毒的事,股票便驟降。”淩管家替他們做了回答,“現在少爺聯係不上,我們隻能請夫人出來主持大局。”
“那你們就沒有查出股票突然上升的原因?”江月萱還是懷疑。
“剛剛查到,有一個國外投資基金公司在套買我們的股票,不知道目的是什麽。”白管家接了話。
“一般地說,他們這樣做的原因會有哪些可能?”江月萱又問。
見她一直這樣咄咄逼問,白管家和淩管家之間交換了一個奇異的眼神,表示著他們的驚訝。
江月萱本來就很聰明,雖然她不懂,但她卻是可以用推理的方法去想問題,因此,她問的問題一點都不外行。
“第一,就是買低賣高,賺高額利潤,坑其他投資者,甚至公司本身,第二就是惡性收購,搶占公司的控股權。”
江月萱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我認為第一種的可能性大,因為我們公司這麽大,想奪控股權,那得多少資金,況且前段時間股價那麽高。”
忽然,她笑了一下:“那個公司是不是被套住了,他們應該還沒來得及將我們的股票拋出去?”
“少夫人可真是聰明,您猜得很準。”
江月萱忽然想惡作劇了,“如果我們還讓股票繼續跌,他們會怎麽樣?”
其他人則是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
以衍終於忍不住:“媽媽,你不是沒有學過股票嗎?”
陽陽小聲嘀咕道:“媽媽懷孕變得聰明了。”
江月萱卻是有些愣怔:“怎麽了?我說錯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開了口,他是公司的財務總監:“夫人剛才說的話,就是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佩服。”
江月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瞎貓碰死耗子碰上了。”
“這件事情還需要夫人和兩位小少爺幫忙,才能做得圓滿,逼對方吐出被套住的股票。”
江月萱竟是有些興奮:“那我該怎麽做?”
……
一連幾天,晨風的股票成為全國財經的焦點。
江月萱公開了自己是周宇墨妻子的身份,並召開了記者發布會,表示會盡最大的努力挽救公司的危機。
股票在她講完話以後,曾經有過短暫的停降,並且還有了小的上升,於是人們便紛紛拋出手中被套的股票。
江月萱便將自己手裏的資金拿出來,買進這些散戶的股票。
她的資金就是當初周宇墨給她的,卻是沒有想到這樣派上了用場。
在這個時候,她算是見識了錢怎樣才算多的概念。
當時,周宇墨給她的那筆錢是十幾億,而這些錢,竟然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全部投了進去,卻是如同打水漂。
唯一的收獲就是她的股份是原來的三倍還多,她成了可以參加圓桌會議的小股東。
這個時候,另外一條小道消息開始流傳。
晨風集團參與投資的幾個項目都遇到了資金困難,合作方正在醞釀著撤資並提出賠償的要求。
股票再次下跌。
這次,江月萱把兩個孩子手裏的資金投了進去。
這個數目非常小,等於沒有。
但這個消息卻是被“不小心”地放了出去,於是人們知道江月萱手裏沒有錢了,連孩子的錢都用了。
晨風集團的股票在繼續跌,每天都是一開市就跌,然後跌停。
周家的其他幾支再也沉不住氣,堅決要求做人事調整。
而江月萱卻是異常堅定:“誰能讓股票停止下跌,就把這個位置讓給誰。”
“這樣公司會垮的。”
“擔心這個,你們也可以拋售你們手中的股份!”江月萱態度極為強硬。
這樣過了一周,在星期一開市的時候,一直都在按兵不動的那家投資公司開始拋出他們手中的股票。
看到這個消息,人們終於鬆了口氣。
為了麻痹對方,公司用陽陽的名字開了一個賬戶,隻是很小量地慢慢買進。
對方似乎已經支撐不住,不得不壓低股價繼續拋。
當他們將所有的股票都掛出去的時候,江月萱再次出手,全部買下。
這次,她用的錢是周家的緊急後備資金,而買下的股票不會歸任何一個人。
周家的資金有多麽雄厚,她這次是親眼見識到。
那筆資金是以黃金的方式儲存的,而她手中的戒指竟然是打開金庫的第一把鑰匙。
等對方發現情況不對,想退出的時候,已經大勢已去,他們手中的股票基本被全部收回。
隨後,公司又發布了一連串的利好消息。
就在這時,公安局那邊也開了新聞發布會,為周宇墨吸毒的事做了說明。
說他不是紮毒品,而是醫生為了解除他的病痛為他開的藥,並展示了醫生的處方。
至於他得了什麽病,自然不會對外公布。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動蕩,晨風集團一切恢複正常。
就在這時,周宇墨給董事會發來一封辭職信,推薦江月萱暫代他的職位,他需要出國治療他的病。
與此同時,他竟然讓律師送來另外一份股份說明書,將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轉到了江月萱的名下。
自此,江月萱成了公司最大的股東,那些不服氣她的人,雖然不願意,卻也沒轍。
但是,晨風集團股票大動蕩的事兒並沒有完全過去,相關機關開始了對此事件的調查。
幾天後,那家國際投資公司宣布了對亞太地區負責人李冰怡的解職決定,指控她利用職權,私用公司的資金,惡意哄抬晨風集團的股價,最後導致公司損失慘重的報道。
同時,另外一條消息也被拋上了網。
李冰怡家的李氏公司因為參與了這場惡性股票交易,造成資金嚴重虧損,並被調查。
李氏股票在一天之內有原來的二十多塊跌到隻剩下幾分錢。
兩天後,李氏宣布破產,而且多人被逮捕。
就在同一天,江月萱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告訴她他們已經抓到綁架她的幕後指使人。
讓她吃驚的是竟然是兩個人,一個是馮波,一個是李冰怡。
馮波已經死了,是李冰怡派人殺死的,李冰怡已經收監,她的情況太複雜,牽扯的案件不隻一個,還沒完全定罪,但在審理之中。
有人說,她雖然不會判死刑,但估計得在監獄呆一輩子。
江月萱找到了管驍輝,請他幫忙讓她見一下李冰怡,因為她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她這樣做。
很快,管驍輝給她來了電話,告訴她已經幫她聯係好了,她可以去見李冰怡。
在看守所,兩個人隔著桌子,麵對麵地見麵了。
她見過李冰怡幾次麵,最後一次是在周宇墨辦公室的外麵,她剛剛綁架回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李冰怡容貌已經恢複,看上去很漂亮。
現在的她看上去黯淡無光。
不過,看到江月萱,眼睛裏還是現出一抹冷光,怨恨至極。
“為什麽要綁架我?”江月萱靜靜地問道。
“不是我綁架你,是馮波。”李冰怡答道。
“為什麽?”
“她隻是想知道當你和她一起有危難時,周宇墨會救誰。”李冰怡說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很悲哀?你肚子裏有了周宇墨的孩子,而馮波的肚子裏也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卻選擇救了她,不管你。所以,我替你把她清除了,幫你出口氣。”
“你幫我出氣?”江月萱反問。
她要是相信才叫傻了。
“對啊,我是替你打抱不平。”李冰怡笑了,笑得癡狂。
“你是因為周宇墨對馮波好,嫉妒她才對她下手的吧?”江月萱一下子便拆穿了她。
“難道你不嫉妒嗎?”李冰怡反問,然後一副憐憫的樣子,“你真可憐,替他生孩子,為他守公司,可是,他卻是在為另外一個女人守護。馮波死了,他的心也死了,連你都不要了。”
“他現在在哪裏?”江月萱問道,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但是她不甘心。
“等你找到他,你問他吧。”李冰怡譏笑道。
她說著站了起來,對看守的警察說道,“我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我要回去。”
江月萱本來是希望從她這裏得到一些周宇墨的線索,但徒勞。
她在到處找周宇墨,但周宇墨一直都不肯見她,她便很難找得到他。
她請黃依依去問沙塵落,得到的回答還是一個樣。
沙塵落拿來了周宇墨親筆簽的委托書,說是可以陪她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江月萱拒絕了:“如果要辦離婚證書,就讓他親自來。”
“老板已經出國了。”沙塵落說道。
江月萱決定不找了,因為找也找不到。
以周宇墨的能耐,他想不讓她找到,那她就永遠都找不到。
想當初她的母親躲她的父親的時候,不是也找不到?
她把時間都花在了公司上,一點不懂的她拿出當年上學學習的勁頭,竟是漸漸地開始掌握了管理公司的方法和手段。
當然,她可以做到這些,還要歸功於爺爺留下的那個智囊團。
時間就這樣過去,經曆了一個冬天後,天氣終於開始轉暖,樹上有了淡淡的綠意,而她的預產期也快到了。
這個孩子還沒出生,江月萱就已經喜愛得不得了。
自從懷上這個孩子,她就災難不斷,而這個孩子從來都沒有給她找過麻煩,就那麽穩穩當當地待在她的肚子裏。
生產的時候,所以的人都來了。
僅是施家的人就來了一大幫,由施老太太帶隊。
而她也沒有遭多少罪,從腹痛開始到孩子出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時間。
聽著孩子那嘹亮的哭聲,江月萱心想,這孩子會不會像她,長個好嗓子,喜歡唱歌,卻唱歌跑調?
然後她就睡了。
生孩子絕對是體力活,她哪裏會不累。
迷迷朧朧中,感覺自己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耳邊是特別有力的心跳的聲音。
隨後,她的嗅覺神經也有了反應,那是久違了的熟悉的男人特有的氣息。
她忽然就不敢睜開眼睛了,因為這樣的情形她曾經經曆過很多次,睜開眼睛人就沒了。
但是,她又感覺那不是夢。
她的感覺在變化。
滾燙而又柔軟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頭,然後是眼睛,?子,最後是唇上。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了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俊美無儔的臉,正對著她深情款款。
夢中是思念,可是,當這張臉變成真實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她這半年多的心酸和無助。
她知道他肯定有苦衷,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幫著她,更知道他並沒有出國,他就在她的身邊,在她看不到他的地方注視著她。
但是,她不要這樣的愛!
把她看成什麽了,一個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嗎?
如果是這樣,他們之間又何談有愛!
當他們老的那一天,當他們攜手麵對夕陽紅的時候,他們的回憶又是什麽?狀冬溝圾。
他沒有相信她!
他不是與她共白頭的人!
是她再次付錯了情!
她是一個豁達的人,對事情不是較真的固執。
但是,她也有著她的做人原則。
她的愛情世界從來都是有著潔癖,不願意摻有半點兒的沙子,否則,她就不會那樣地對風明昊。
在她看來,這樣的不相信,比對愛情的背叛還要不能接受。
所以她決定放棄這段其實是剛剛開始的愛情。
正因為如此,她才能平靜地生活下去,管理著公司,陪著孩子,等待著新的生命的誕生。
但是,他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那深情款款的笑意竟是如此地刺痛著她的眼睛,仿佛對著的不是她,而是別的女人。
一股怒火猛地升起,她揚起手臂,對著那張臉就是兩個嘴巴子。
嘴裏隻吐出一個字:“滾!”
周宇墨被她打得有些發暈。
這樣的再見麵卻是他萬沒想到的。
不過氣就氣吧,哄哄就是。
“老婆,你要是生氣就多打兩下,但別氣到自己,你剛生完孩子,這樣會做病的。”
江月萱動了起來,人要下床。
把周宇墨嚇得夠嗆。
她可是剛剛生完孩子。
“老婆,你有什麽事,告訴我,我去給你做。”
他想伸手攔住她,卻又不敢碰到她。
“這事你必須和我一起去。”江月萱說著已經站起來。
她的腿一軟,人就要跌坐到地上,連忙用手扶住了床邊。
周宇墨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你不要這樣。”他隻好柔聲請求道。
江月萱把外衣穿上,身上還是病號服。
她拎起自己的包:“你跟我走。”
“你要去哪裏,你剛生完孩子。”周宇墨無奈地說道。
江月萱這樣大的氣,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
江月萱沒有出聲,繼續向外走去。
他隻好在後麵跟著。
走廊裏,站著黃依依和沙塵落,還有給江月萱送飯來的李管家,其他人已經離去。
此時,江月萱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怒氣,但那異常的平靜,卻是讓看到的人更加心驚。
黃依依叫了聲:“妞兒!”
江月萱站住,冷聲地問道:“我問你,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黃依依的遲疑,已經說明了一切。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她該是一個多麽蠢的人!
江月萱沒有再問,邁步繼續向前走去。
她一直走到醫院大門的外麵,叫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周宇墨剛要坐進去,她冷聲命令道:“出去。”
這個時候,沙塵落已經把車開過來,周宇墨坐了進去。
“跟著前麵的那輛車。”
等他們看到江月萱下車的地方,都傻眼了。
那是民政局!
江月萱邁步往裏走,周宇墨去拉她:“老婆,你可不可以聽我解釋一句?”
“沒有必要!”
江月萱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冷笑道:“你不是從來都不會向人解釋嗎?”
她給過他機會,也曾滿世界地找過他,直到她的心已經死了。
她轉身繼續往裏走去。
周宇墨終於想出了一個借口:“老婆,我沒有帶身份證。”
江月萱也終於站住:“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一直到你取回來。”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願打願罵都可以,咱們不離婚了,好不好?”周宇墨哄她道。
“我們沒話可說,我也不會再打你罵你,我現在隻要離婚!”江月萱回敬道。
周宇墨猛地將她抱起來,轉身往回走去。
江月萱奮力掙紮。
急火攻心,她竟是一下子昏了過去。
“老婆!”周宇墨大聲呼喊著,快步返回了車裏,“快,回醫院!”
沙塵落和黃依依歎口氣,沒有說什麽。
他們都不知道該怎樣勸江月萱。
“看到沒有,如果你敢做這樣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黃依依氣道。
當初,她不是沒有讓沙塵落給周宇墨帶話,告訴他,現在瞞著江月萱,隻怕以後再也難以得到她的原諒,但是,周宇墨一意孤行。
雖然是為了江月萱好,卻是徹底傷了她的心。
到了醫院後,江月萱醒了過來,情緒仍然相當激動,隻好給她紮了鎮靜劑,才讓她睡了過去。
周宇墨真的挫敗了。
施昆侖回去親手給江月萱燉了雞湯送過來。
看到周宇墨,不由得一愣:“你……”
周宇墨垂頭喪氣:“爸爸,教教我,怎樣才能求得她的原諒。”
當施昆侖聽了他講的經過,卻是長歎一聲:“你怎麽會犯和我相似的錯誤,她的性子和她的媽媽很像,隻怕真的很難原諒。”
他的話讓周宇墨感到了絕望。
施昆侖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也別太灰心,你現在比我當初有優勢。至少,她還在,你可以找到她,而且,你還有你們的三個孩子。雖然靠用孩子拴住老婆有些丟人,可是,咱的目標不是把老婆抓到手嗎?告訴你,我這個女兒真的很不錯,你要是錯過了她,你這輩子會比我還要後悔。”
想想老丈人的悲慘人生,周宇墨感覺有些欲哭無淚。
他可不想那樣。
他可是剛剛確定他的人生路還很長,不會很短暫。
江月萱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家。
她的身邊躺著女兒,兩個兒子正站在床的兩側,每個人的兩隻小手正握著她的一隻手。
見她睜開了眼睛,兩個小腦袋立刻湊了過來。
“媽媽,你醒了?”
“媽媽,小妹妹生出來了。”
“媽媽,你的肚子小了。”
“媽媽,小妹妹很好玩。”
兩個孩子竟是不停地說著話,倒是讓江月萱都找不到開口的時候。
也許是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小嬰兒,小不點兒有了動靜。
當然,那是她現在唯一會發出的聲音。
哭!
小眉頭一皺,小臉緊縮,小嘴一張,那聲音還真是嘹亮。
做為兒科醫生的她知道,像這樣剛出生的孩子,醒了隻有兩個原因,一是餓了,再就是需要換尿片。
孩子這個時候聽力和視力都很差,就是打雷在他們的耳朵裏也未必有多大的聲音。
她剛想坐起來,準備給孩子先還紙片。
這些東西她早就準備好。
忽然,眼前一暗,隨後就見遒勁有力的長臂伸了過來,一雙大手將小嬰兒抱走。
兩個兒子也隨之而去。
“讓我來。”
“讓我來。”
“這次是爸爸來。”
那三個人竟然為誰應該換紙片爭了起來。
看著那一大二小的三個人,在旁邊另外一張單人床上圍著小嬰兒,開始給她換紙片,江月萱的眼睛潮濕了。
但她把眼淚逼了回去。
不原諒,她絕不原諒。
她曾經發過誓!
換好了紙片,周宇墨把孩子抱了過來。
一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她:“孩子餓了。”
江月萱接過來孩子,低頭看著她。
那孩子到了她的手裏,一碰到她的胸部,小腦袋便開始往裏拱,小嘴張開,做著吸()允的動作。
她的胸部早就漲得生痛,碰上去硬梆梆的,如同石頭。
估計這個樣子孩子是很難吸出奶汁的。
但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果然,孩子吸了幾下之後,便不高興了,再次放聲哭起來。
旁邊的一大二小的三個異性男子一直都在一旁看著她,三雙眼睛都羨慕加嫉妒地看著那兩座雪白的山峰,尤其是那染了色的峰頂,簡直都要饞死他們了。
他們的眸光都帶上了狼性的光芒。
他們的喉嚨一直都在動,不停地吞咽這唾液。
江月萱哪裏有心情想他們,一見孩子無法將奶汁吸出,立刻喊李管家。
就是李管家進來了,那三隻狼也都是不動地方。
李管家則是見怪不怪,或者說也不是很懂。
她的一生沒有經曆過男女情愛,對男人不是很明白。
“李管家,把吸()乳()器給我拿來,我都消毒好了,放在冰箱裏。”江月萱吩咐道。
“知道了。”
李管家立刻明白她要做什麽,因為江月萱事先都告訴過她。
江月萱自己帶陽陽長大,還是兒科醫生,對這些都是再明白不過的。
很快,李管家便將吸乳器和奶瓶什麽的一套東西全部拿了過來。
江月萱吧吸乳器套好,便按動了氣閥球。
終於,有些發黃的乳汁被吸了出來。
旁邊的那三隻狼眼睛都看直了,咽唾液的聲音更大。
她隻吸了很少的一點,便換到另外一個。
估計乳汁量夠孩子吃一頓的,她便停了下來。
她把乳汁倒進了奶瓶裏,要喂孩子,李管家出了聲:“夫人,我聽說初乳不好喂孩子的。”
聽了她的話,旁邊的三隻狼都在想著相同的一句話: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的喉嚨都是滾了又滾。
江月萱很認真地糾正著李管家的話:“正好相反,初乳是最有營養的,孩子一定要吃。”
她的話終於讓三隻狼的兩隻小狼有話可說。
“媽媽,我也吃到你的初乳了嗎?”這是陽陽在問。
“當然了。”江月萱很自豪地說道,“你可是一直吃到快三歲了,還能記得嗎?”
陽陽想了想,還真的很有印象,於是很用力地點頭:“記得。”
以衍卻是神情黯淡:“我沒有吃到。”
“沒關係,讓媽媽先喂妹妹,等一會兒剩下的給你們。”江月萱隨口說道。
兩隻小狼一聽,兩雙眼睛變得賊亮。
另外一隻則是很失落。
江月萱開始用奶瓶給孩子喂奶。
有了吃的,孩子便不哭了。
嘶啦嘶啦地吃得很香。
小孩吃飽就是睡覺,很容易打發。
江月萱把奶瓶往床頭櫃上一放,躺了下去,仰臥的姿勢。
她對兩隻小狼說道:“你們想不想吃奶?”
“想!”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媽媽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倆一邊一個,用點兒勁兒吸,一定要把所有的奶吸出來,這樣媽媽以後就不痛了,而且以後生的奶汁會更多。”江月萱說著,把衣服掀了起來,露出兩座山峰。
到了現在,周宇墨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有多麽地錯誤。
他的損失太大了。
兩隻小狼接到這個任務簡直是接到了皇恩浩蕩的懿旨,立刻便撲了上來。
事實上,此時的江月萱很辛苦。
兩個孩子賣力地吸著,她自己也得用手輕輕地揉著。
疼痛讓她的汗都冒出來。
但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其實,這樣的感覺很幸福。
終於,那折磨人的脹痛消失了,兩座堅硬的山峰恢複了彈性。
兩個孩子已經吸得嘴巴子都酸了。
“媽媽,為什麽這裏的奶總是有啊?”以衍不解地問道。
“因為一直有新的奶生成啊。”江月萱解釋道。
兩個孩子戀戀不舍地看著那裏,忍不住地問道:“媽媽,以後還可以吃到嗎?”
“如果妹妹吃不了,就給你們吃。”
江月萱絕對不在意這樣寵他們。
李管家又從下麵上來,收拾著用過的吸乳器和奶瓶:“我拿下去刷了。”
“別忘了消毒。”江月萱囑咐道。
周宇墨卻是對李管家說道:“你留在上麵,看看夫人是不是還需要什麽,這些由我來刷。”
他說著,拿起東西便出去了。
到了廚房,周宇墨江吸乳器的蓋兒打開,用?子聞了聞。
還真香。
他回頭看了眼樓梯,確定李管家沒有下來。
猶豫了一下,他竟是將剩餘的一點乳汁倒進了口中。
女兒他不嫉妒,但對那兩個兒子他可是真嫉妒了。
他隻能看著幹眼饞,這麽好喝的東西,他竟然得不到!
不過,看來他剛才給女兒換紙片的舉動不錯,有了效果。
他看到了她的眼睛紅了。
她的心裏仍然有他,否則,她怎麽會生那麽大的氣。
他會讓她消氣的,不管用什麽方法。
就在江月萱睡覺的這幾個小時裏,他惡補了如何照顧孩子的知識,甚至去了新生兒房,親手練習給女兒換紙片,喂奶。
所以,現在他可以比較熟練地做這件事。
有兩個孩子在身邊,江月萱也不好對周宇墨怎樣。
但她根本就不看他,隻是把他當成空氣。
有事情,她寧可吩咐孩子,也不會叫他。
周宇墨對此毫不在意,隻要她一出聲,他立刻就去幹。
孩子的小床被放到了大床旁邊,以便她可以隨時照顧孩子,雖然現在動手的都是周宇墨。
周宇墨很自覺,自己在地上又支了一個行軍床,晚上就睡在了上麵。
也是多虧了這個臥室足夠大,否則這屋裏在放了三張床之後,隻怕沒有地方可以插腳了。
江月萱說是不看周宇墨,但每一次他給孩子換紙片,或把孩子遞到她的手上的時候,她還是會看到他的手臂。
袖子被挽到肘窩稍下的地方,露出的部分看上去特別的遒勁有力,還帶著疏散的微長的汗毛,給人一種特man的感覺。
開始她沒有注意細看,但幾次之後,她注意到他的胳膊上的痕跡。
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