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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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母親做了一大桌我愛吃的菜,這在平時是都吃不到的,而母親這次一做就是一大桌,我自然是歡喜不已。吃飯的時候,母親忙著往我碗裏夾菜,我就忙著吃。
而父親在和毛道長喝著小酒,低聲交談著,不知在說些什麽。吃完晚飯後我就跑去纏著毛道長給我講故事,我特別喜歡聽他給我講的故事,他將我抱起來,坐在了我家大門的門檻上,低沉的聲音想起,一直到深夜才停止。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母親給叫醒,說讓我趕快起床,我從床上坐起來,一時間心裏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有點小小的激動,忐忑和不安,還有一些不舍。我穿好了衣服後,洗漱完後,走了出去看見毛道長和爸媽正在等著我,座子上是幾個空碗和一碗稀飯還有昨晚上吃剩的肉。
我眼睛一亮,連忙跑過去端著碗就嘩嘩的吃了起來,要知道平時早上隻有吃鹹菜呢。“這幾天吃的真好,全都是平時吃不到的東西。
原來出遠門這麽好啊,能有這麽多好吃的!”我在心裏這樣想著。
母親在一旁嘮叨著讓我安分點別給毛道長惹麻煩,讓我注意一點可千萬別生病了。難得的是我那平時不苟言笑的父親也叮囑了我幾句。
我一一答應著,母親看著我那個樣子,無奈的說道:“這孩子,哎,你這一走,就不知道要多久才回得來啊。”
我看著我媽,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放心吧,媽,我一定很快就會回來得,等我學到了本事,就馬上回來看你們!!”
我母親聽了,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
這時,一旁的毛道長說道:“小燕、大奎啊,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這孩子的,這孩子畢竟也是我的徒弟。”
父母聽了後都點了點頭。
我父親問毛道長準備多久走。毛道長說:“就現在吧,還要去城裏一趟,還有些事情要解決。”
那好,父親說道,然後他將我一把抱在懷裏,沒有說話,就這樣抱著。然後用他那硬硬的胡渣紮著我的額頭,低聲對我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便拉著我的手將我交給了毛道長。
我看著父母的樣子,心裏沒來由的一酸,小聲問道:“我不想去了,可以不去了麽??”我父親瞪了我一眼,說道:“胡鬧,怎麽能說不去就不去。男子漢一言九鼎。況且……”父親沒有將話說完。
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不敢再說話了,打心底的我很怕我父親。
就隻有老老實實的任由毛道長牽著我的手走出門外。
毛道長轉過身,對著我父母微微的點了點頭,我也對父母揮了揮手,不知怎麽的就哭了出來,我母親見我這樣也輕輕的抽泣著,我父親對著我大聲說道:“北寧,哭啥哭,你要向一個男子漢一樣。男子漢怎麽能輕易的掉眼淚?快和馬師傅走吧,記得多與家裏聯係!我和你媽也就回去了,就不送你們了。”
我也大聲的答應了一聲。我分明在父親轉身的時候看見了他的眼眶也紅潤了,原來父親也會哭,我在心裏想著
雖然心裏很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對外麵世界的好奇和畏懼稍微衝淡了離別的愁苦。
我看著牽著我手的毛道長問道:“毛道長,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毛道長看了我一眼,高深莫測的說道:“我帶你去見見世麵,順便也讓你隨我好好學習一番。
我和你父母商量了,你馬上要上小學了,我得去給你找個學校,也好去處理一些事情。還有,臭小子,你既然已經認我當師傅了,可得改口了。”
我聽了他的話,當即甜甜的叫了一聲師傅。他仿佛十分受用,一張充滿了些皺紋的臉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隨後伸手摘下了他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項鏈,上麵吊著一個泛黃的不知是什麽動物的牙齒,之前由於有衣服擋著我並沒有看見。
我問他:“師傅,這是什麽東西啊?”我師父有些懷念的摸摸了項鏈道:“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師傅,那我也不能讓你白叫。這是我的師傅在我拜入他門下時送我的一件法寶,據說是他以前在東北老林子裏斬殺的一隻成了氣候的白虎的牙齒。
那白虎的魂被封在這牙齒裏,其蘊含濃重煞氣,能夠辟邪驅鬼。現在留在我身上也沒有什麽用處,所以就送給你了,可千萬別弄丟了。”他告誡道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手上的牙齒,隻見上麵有些泛黃,入手粗糙,而且一點都不鋒利,沒看出來是老虎的牙齒啊。
在我印象裏老虎是最可怕的動物之一,牙齒應該很鋒利的才對。不過想到是師傅送的,我還是很開心的戴在了脖子上,至於師傅說的什麽辟邪驅鬼我就自動忽略了,有師傅在我還怕啥鬼啊。
走在冷清的街上,看見周圍熟悉的環境,心裏想著就要離開了又有點激動,又有點傷心的感覺,還真是奇怪呢,我在心裏想到。
師傅仿佛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對我說:“北寧啊,別傷心,以後會回來的,等你繼承了我的衣缽,有自保能力後就能夠回來了。”我看著師傅問道:“師傅,要繼承你得衣缽得要多久啊?我想爸爸媽媽了。”
師傅捋了捋胡須,說道:“你小子頗有慧根,學起道術來應該很快,要學會應該要個56年吧,要掌握精通那就要靠你以後自己努力了,你要記住,學習了道術,就是踏上了和普通人截然相反的道路,這是一條危險重重的道路,一不留神可能就會丟掉命,你可要做好心裏準備。
可惜我這個當師傅的……師傅講到這裏就沒有說話了,我聽了師傅的話頓時也閹了。
“原來學習法術要這麽久啊,那豈不是要很久就不能見到父母了?而且還會丟掉自己的命,能不能不學了啊?”我在心裏想到。我有些底氣不足的問師傅:“那師傅,我不想學法術了,可以麽,我想我爸爸媽媽了。”
我師父一聽這話,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停下看著我說道:“北寧,你要知道,命理是無法更改的,你我有緣,你會成為我的弟子是上天注定的。
我也是拖人窺探了一絲天機得知我的徒弟會在這裏遇見,而且會有一場大難,所以才會到你們那裏去。
更是碰巧遇見你遭遇不測救下了你,我收你做徒弟也是必然的,而且,你可知你現在回去不僅你會死,而且你還會害死你的父母麽?給你說實話吧,因為為師這次出門來的匆忙,很多東西沒有帶上,所以隻是打傷了那天要殺你的女鬼且讓她給逃掉了,那女鬼肯定去養傷去了。
鬼這種東西,最是難纏,特別是惡鬼。因為是你招惹到了它,它就會一直纏著你直到將你殺死為止。
等她傷養好後肯定會回來尋你的,你知道麽?
師傅歎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天空,眼神有些深炯,輕輕說道:北寧,你要記住,這世界有太多太多事情是我們決定不了的,所以我們隻能沿著命運的安排走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