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術士大爺的黑網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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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之後,明光迎來了曆史性的一幕。

    ——e,話說這個最近明光“曆史性的一幕”著實有點多。

    四道牆下的新城區,術士大爺手裏拿著兩張卡著鋼印的紙和一本通紅的4開大證書,臉上的表情包都忘了更新。

    “本,本術士,終於有自個兒的房產了??”

    術士大爺折騰好一會,終於從袖子裏摸出一隻四四方方的大保險櫃,東西扔進去哢嚓就給鎖死了,扛著保險櫃到處亂跑嚷嚷,

    “林子呢,林子快來,給我把東西收好!!”

    蘇有容也不知道為啥拎著一隻平底鍋,跟在術士背後操碎了心,

    “誒誒,倒是把營業執照拿出來貼牆上啊,你鎖它幹嘛”

    “不行,萬一丟了呢?”

    “丟了就再補一張唄”

    “不行,萬一再丟了呢!”

    “再補!再說誰會偷營業執照這東西,上麵還有你的名字呢!”

    “不行,現在這個時代多亂啊,到處都是賊,人偷也就算了,動物也偷,動物偷也就算了,連特麽空氣都偷我東西,一刮風本術士就感覺損失了一個億,都他媽惦記著本術士呢嗚嗚嗚”

    嗯,術士大爺可以丟了除去自己之外的任何東西。

    這點就和林愁很不一樣,林老板除了自己什麽都不丟。

    別問。

    問就是有獨特的技巧。

    e

    事實上關於把自己弄丟林老板從來都是最專業的那一個——甚至為了重新找回自己還有更高深的手段。

    比如將自己捆在方便鏟上隨便找一方向一波扔上天,速度更快、視野更好、方向感更強。

    如果扔錯了方向也沒關係,反正他一膀子怪力,大不了再重新扔一次。

    林老板憐憫的看著術士大爺,這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家夥似乎從來沒真正擁有過一樣屬於自己的東西,真是太可憐了。

    黃大山眯著眼睛說,

    “別說,發生委這次還真就挺大方的,給建的這地兒不錯昂?”

    新城區現在的配置還不夠完善,術士大爺的小霸王服務器幹脆就是直接掏空了一座小型石頭山給埋了進去,前後左右上下全是用18米見方的巨型海青石(其實就是城磚)給封死在裏頭的——

    反正術士大爺也不用考慮預留進出的通道,他傳送就可以了。

    不光這樣,他特麽甚至都不用考慮散熱的問題。

    雪團子大佬那一身冰別說給都不知道會不會發熱的靈魂動力小破服務器散熱了,多吃點好吃的給半個明光散熱都不成問題,不信你瞧瞧人家以前是個什麽工種——住爐山高老爺子那座最高的鍛造爐裏給它物理降溫防爆防炸的好嘛?

    就單說這個職業,擱別人你做的了不!

    將服務器擱置完畢,發生委打算圍繞那座不倫不類的石頭山開辟出一個小型街區,目前雛形和框架已經建設完畢,隻差精裝修和撥一批貧民過去住了。

    這地兒靠近四道牆的正西門,以後會有環城高速通過這裏,不愁人流量。

    術士大爺的店麵根本不需要啥人流量。

    光特麽守備軍和發生委就把五百名額占了四百大多,剩下那幾個人頭早都幾經易手賣出天價去了。

    挺不講道理的,但整體來說明光官方才能夠將小霸王服務器的利益最大化,他們手底下有最有組織的隊伍,扔讓出一部分名額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當然,無論是官方還是私人,他們買的隻是名額而已,不關術士大爺網費的事。

    現在一整座小山都是術士大爺的私人領地,有山有樹有池塘,還附加了一棟圍龍屋似的別墅,門臉在山腳下唯一一條路盡頭。

    非常大,能當地主老爺的大。

    在黃大山的強烈建議下,術士大爺在門口擱了長長一個吧台,很別致的那種。

    全透明的玻璃缸,裏邊遊著縮小了的小龍蝦號,包管正常人一眼瞅著小龍蝦號背甲上那猙獰的大狼牙棒都不用聯想它曾經在什麽部位進出過就能嚇一跳,很好很有威懾力。

    吧台後邊弄了一嵌入式保鮮櫃,裏邊全是冰飲。

    可容納兩千五百人的空曠大廳幾乎沒什麽擺設,放眼望去最醒目的就隻有巨大的四方承重柱和柱子上貼著的“禁止吸煙”警告牌,秦山武校退役下來刻著“武”和“早”之類字眼兒的五百張鋼架破長條桌靠背椅子稀稀拉拉整齊的擺著,桌子上各扔著一耳麥似的玩意,做工賊吉爾粗糙,說不定能把耳朵紮出血。

    林老板對此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嗯,挺像樣兒啊,比我那小巷子裏的店麵看著可靠譜多了。”

    “是吧!”

    術士大爺弄了張老板椅往吧台後麵一坐,全透明的吧台透著一股子海水的腥味兒,七彩炫光等一開跑,裏邊的小龍蝦號看著就跟在術士大爺腰部以下纏繞式走位一個樣。

    一台印鈔機似的破機器隨便在吧台上扔著,頓時就顧客盈門。

    一個個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肌肉浮凸的軍裝漢子一絲不苟的排著隊,麵無表情的刷特製的卡片,待發出滴的一聲後,掏腰包交錢,自個兒進去找位置坐了。

    耳麥一卡,當場抽搐昏厥。

    呃

    反正就是進入遊戲了嘛,就介個意思。

    山爺看得目瞪口呆,

    “臥槽臥槽這特麽,那哥們是不是死了昂,七竅流血啊喂!”

    門外嗖的一下躥進來倆白大褂,嘴裏各叨著一截煙屁股,衝術士大爺討好似的笑了笑,慌忙掐掉煙頭。

    倆人走過去跟擺弄案板上豬肉似的捏著那張口鼻流血看起來很恐怖的臉翻了翻,

    “屁事沒有,一看就是家裏走關係占名額的二世祖,術士大爺的技術這麽靠譜能有啥危險,怪他自己等級太低,意誌力孱弱的跟篩子似的。”

    術士看著那張年輕的麵孔,嘴裏瘋狂的麻麥皮,

    “30來歲,四階低級的廢柴?狗曰的老子要沒運氣碰上林子,就連特麽廢柴這行業都沒有入門的資格了唄?”

    倆白大褂表情非常嚴謹,

    “山爺你可不能這麽說,運氣,絕對是實力的一種。”

    倆人就差把眼白都撇到術士大爺身上去了。

    山爺:“”

    算了,我特麽還是不說話好了。

    林愁捏著下巴沉吟一會,

    “那個,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好像缺了點什麽?”

    眾人一愣,陷入沉思。

    山爺沒忍住,又出來炫技,

    “嘎嘎,老子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從吧台後邊扛出兩個半人高的音響,一隻擱室內一隻放店麵門口朝外。

    開關一按,震耳欲聾六親不認的歌聲立時唱起來了,

    “反正他都不難受他隻要自由他都不會理會我的感受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