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勾起了不想被提起的慘痛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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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這種不知道誰撒了一顆種子,然後就在這兒安家落戶一代代繁衍生息下來的植物荒野上不知凡幾,如果是異化變異的植物可能還要擔心一下被這個那個賤嗖嗖的異獸和昆蟲吃了的問題,但是諸如玉米這樣的普通作物麽,反而安全的一匹。

    換句話說,隻要離明光人夠遠,它們幾乎就能無憂無慮的苟到地老天荒子子孫孫繁榮昌盛。

    這片半野生的玉米地完全沒經過人工選擇和合理規劃,玉米亂糟糟的簇擁在一起,擁擠得密不透風。

    這使得每一株植株都生長的又細又高,下麵堆積著橫七豎八的腐爛和待腐爛的前輩屍體,偶爾有幾朵灰呼呼的小蘑菇生在那上麵。

    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潮乎乎的的味道,不過不是很刺鼻。

    植株長得太密不透風,裏麵很難結出玉米棒子,林愁在外圍轉了一圈,找到幾個還算飽滿的收起來了,

    “哦謔”

    驚喜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本來林愁正研究長在地上那些醜兮兮的灰蘑菇能不能吃呢,一抬頭,豁然發現一大片烏黴。

    玉米黑粉菌,也叫烏黴、烏米,玉米常見的一種病害,是玉米穗子上長出的瘤體,裏麵充滿黑粉,外麵包著一層白色或白色帶紫紅色的皮膜。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玩意可以吃,而且味道還相當不錯。

    回到小館的時候術士大爺正對著滿桌子雞骨頭發呆呢,懷裏抱著三黃。

    這也就是術士大爺是個沒有體溫甚至冬暖夏涼的,不然現在40度的環境溫度就這麽抱著三黃,抱幾個小時三黃沒準都變成燒雞了。

    山爺光著個膀子露出一身刀疤猙獰的腱子肉,和吳恪倆人正在搶最後一杯冒著絲絲涼氣的快樂水,

    “你馬炸了,這瓶是老子掏的錢,老子得喝最後一杯!”

    “哈,山爺你堂堂左岸親王昂,說了請客,就這?就這??”

    “撒手,老子抽你昂?”

    “來來來,我臉就擱這兒擱著了,你可得瞄準嘍”

    林愁:“”

    似乎終於明白這二位是怎麽交上朋友的了。

    術士大爺幽幽道,

    “林子,你那桶”

    林愁翻白眼,

    “是是是,是吃的,等著吧。”

    山爺以一個標準6階進化者的攻速從吳恪眼皮子底下拿走最後一杯快樂水,得意洋洋的一邊喝著一邊過來看林愁帶回來的東西,略顯失望的樣子,

    “啊,啥玩意黑黢黢的——沒桂花蟬和山坑螺啊,老子都有一個多月沒吃到了吧?”

    “沒有沒有,”林愁說,“快滾快滾。”

    喲嗬

    我堂堂山爺,居然有人敢跟老子說這個滾字??小嘎牙子你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哦!

    “好嘞!”

    於是山爺利索的跪安了。

    “嘛呢,這麽熱鬧。”

    此時,一隻司空走了進來,也瞧見了林愁手裏的桶,

    “我可真是太機智了,本公子掐指一算,今日必有我的劇情。”

    “來,乖噢,讓我康康有什麽好吃的”

    “等等,這特麽又是個什麽玩意”

    “我還有事就先走”

    “別動!”黃大山哢的一下跳出來就把司空製住了,按在吳恪旁邊坐下,“今天不嚐嚐林大人的新菜品,一個都別想走!!”

    司空:

    司空有點懵,

    “別介,山爺你等會,我琢磨著咱倆也沒仇沒怨昂,別這樣”

    山爺微微一笑,

    “怎麽沒仇沒怨呢,你知道仇富不,我,黃大山,乃是其中佼佼者,領頭羊!”

    吳恪看見林愁已經進廚房了,小聲嗶嗶,

    “還不是你和馬肉大麵片子的因緣際會讓這不要臉的貨找到了笑點。”

    司空吞了吞口水,剛才看見那一坨黑乎乎的玩意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但萬萬沒想到這個“不祥”其實來源於黃大山。

    臥槽,你快撒手,讓我走

    山爺樂滋滋的將司空摟在胳膊底下。

    是的沒錯,就是胳膊底下。

    山爺那個體格,司空往他旁邊一擺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一條粗壯的毛茸茸的胳膊壓上去,直接找不著司空人在哪。

    司空無語道,

    “山爺你咋這麽惡趣味呢?”

    黃大山慢悠悠道,

    “彼此彼此嘛,你那套中山裝呢,今天不當班主任啦?”

    “誒你到底看上你們班哪個小蘿莉啦,跟咱分享一下唄,山爺我可是出了名的知心大哥哥。”

    “看夠了l碼的,換換s碼的也沒啥不好不是?”

    司空說,

    “有本事你撒手,你看我不當場把你錘爆!”

    山爺說,

    “嗯嗯嗯,對對對,我信我信,所以,到底哪個?”

    “”

    林愁那邊有一大坨東西要處理,很忙,沒空扯淡。

    唔,這些長腿八爪魚看上去有點蔫了,林愁選擇用海鹽輕柔的揉搓它們的身體,手法專業老道,可以讓它們脫去疲乏精神百倍。

    看著它們在海鹽的撫慰下盡情舒展著濕滑的身體,林老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用鹽、麵揉搓都可以除去八爪魚身體表麵的黏液,還可以去去腥氣。

    當然,很多人其實為了省事都是選擇直接水焯一邊然後再二次烹飪的。

    林愁非常不同意這種做法,進過兩次鍋的八爪魚簡直沒眼看,不光是口感的問題,過水焯一遍的八爪魚肉就已經硬了,二次烹飪的調味根本沒辦法深入進去,隻停留在表麵——雖然大多數人都嚐不出有什麽區別,但這是原則問題,事關林老板一個小小廚子的脆弱尊嚴。

    他準備用這些長腿八爪魚做個辣炒口味的,要有尖銳的鮮椒香氣和鑊氣的火力加持,要油孜孜的觸手尖卷曲著並帶上一點焦痕,要一口咬下去要脆韌彈牙口舌生津的那種,光是想想就覺得非常爽口非常解饞。

    “唔”林愁從廚房裏探出個腦袋,“青蟹吃怎麽做的?”

    “鹽焗!”

    “清蒸!”

    “辣炒!”

    “heti,你個異端!”

    “鹽焗才是異端,有鹽焗雞鹽焗肉你見過鹽焗螃蟹嗎?”

    “那麽肥的青蟹清蒸簡直浪費了,你想想,辣炒,那油膏在鍋底一烹,滋啦,簡直無上美味!”

    “扯淡呢,那特麽叫走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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