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陣濃煙
字數:3913 加入書籤
丁蔚和劉石聰二人立時手腳冰涼,怔在原地。倘若走,怕發出動靜驚擾到無憂公主。若是不走,無憂公主追了過來,那可更麻煩。
無憂公主的聲音又軟綿綿得傳了過來,“我知道你們一定在裏麵,隻要你們乖乖的出來,本公主一定不會難為你們的,快出來吧。”
劉石聰低語道:“她……她一定是騙我們。”
丁蔚道:“不會,無憂公主定是發現了浴室之門大開,她一定想到是我們偷偷溜走了。”說罷,歎了口氣,又道:“這女人真厲害……”
隻聽無憂公主咯咯咯笑道:“快出來吧,我請你們吃無憂果!”
劉石聰一聽,眼睛裏立刻閃出激動的神色。丁蔚喃喃道:“無憂果?是個什麽東西?”
劉石聰道:“無憂穀中有一顆果樹,叫做無憂樹,樹上結了一種果子,喚做無憂果。”
丁蔚道:“這有什麽稀罕的,樹上能結果子的多了。”
劉石聰興衝衝道:“你有所不知,這無憂果五十年開一次花,一百年結一次果!無憂穀中隻有一顆無憂樹,每回隻結一十八隻無憂果!人若是吃一隻無憂果便能多活一百年!”
他說著說著興奮起來,語聲越來越大。丁蔚想要掩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隱隱傳來,無憂公主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在裏麵,快出來,我帶你們去吃無憂果。”
劉石聰顫聲道:“她發現我們了,現在可怎麽辦?”
丁蔚笑了笑,忽然大聲道:“無憂公主你快進來,這地洞十分狹窄,我們……我們卡住了,你先救我們出去,咱們再一起去吃那香噴噴的無憂果!”
外麵一時沒了聲音。
劉石聰臉色發白,道:“你……你不怕她麽?還要讓她進來?”
丁蔚笑道:“就算她很厲害,可是咱們在這裏等著,她敢爬進來麽?”
劉石聰想了想,點頭道:“不錯!她明我暗,無論她多麽高明,在如此狹窄的地洞中,怎麽能施展出來!她絕不會冒這個險!”
隻聽無憂公主道:“你們兩個臭小子,趕快給老娘出來!”
丁蔚大聲道:“你個老娘們兒,快進來!”
無憂公主道:“你們真的不出來?”
丁蔚道:“你真的不進來?”
外麵又沒了聲音,過了半晌,忽然從地洞中傳來陣陣濃煙,很快石室中便煙霧繚繞,嗆的丁蔚和劉石聰又咳嗽又流眼淚,無憂公主狠狠道:“你們若是再不出來,恐怕會變成熏肉幹!”
丁蔚和劉石聰對望一眼,齊齊撲向了黑乎乎的地道。
他們狂奔不已,地道中並無光亮,隻能抹黑前行,所幸,地道筆直向前,跑了一會,嗆鼻的濃煙已經聞不到了。
丁蔚停下腳步,剛想喘口氣,心中忽然驚覺,隻聞耳邊傳來細微破空之聲,他暗罵一句,“小兔崽子,又來暗算老子!”
丁蔚霍然舉臂格擋,另一隻手從懷中摸出火折子。
兩人身子俱是一震,撞在了地道兩邊的土牆上。
丁蔚點亮火折子,瞪大眼睛,罵道:“小王八蛋,你……你想殺我?”
火光照射下,劉石聰陰沉著臉,道:“不錯!”
丁蔚道:“如今我們在這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又何必如此?”
劉石聰冷然道:“這地道通向墳墓,尚且不知能不能找到另一個出口。況且外麵還有無憂公主,我們在這裏不知能堅持多久!”
丁蔚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道:“那你為何還要殺我?兩個人豈非比一個人更有力量?”
劉石聰冷冷道:“可是我們沒有帶幹糧!若是在這裏被困上個十日八日,我們吃什麽呢?”
丁蔚大吃一驚,心中翻起陣陣寒氣,道:“你……你竟然想殺掉我當幹糧!”
劉石聰似乎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之事,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丁蔚苦笑道:“我雖然知道你是個小壞蛋,但是沒想到你如此陰險!若論心腸之狠毒,恐怕世上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你!”
劉石聰道:“你呢?”
丁蔚歎道:“和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個吃齋念佛的老太太。”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伸到劉石聰麵前,這地道並不寬,十分窄。他不必動身子,就可以打到劉石聰。
他這一掌出手很快,或許劉石聰根本沒想到他會出手,所以也沒有躲避。
隻聽“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劉石聰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半邊臉都紅了。
丁蔚道:“你瞧著如此瘦弱,沒想到臉上的肉真厚!”
劉石聰的臉紅白分明,他捂著一邊臉啞聲道:“你……你要幹什麽?”
丁蔚道:“你想殺我,難道我不會殺你?”
說罷,反手又是一掌摑了過去。
劉石聰的一張白玉臉如今已變成紅燒肉,顫巍巍道:“方才……方才你說過,兩個人比一個人的力量大。”
丁蔚哈哈笑道:“這話不錯,但是你提醒了我,若是殺了你,我便能多活幾日,說不定就可以找到出口。”
劉石聰低著頭,喃喃道:“是……我……我該死,我錯了……”
他一邊說著,突然,猛然俯身,用力頂向丁蔚的肚子。
肚子上沒有骨頭防護,自然十分柔弱。雖然丁蔚留意他的手腳,但沒想到他用腦袋做武器。丁蔚整個人被撞到了牆角,彎著身子捂住肚子,顯然撞的不輕。
劉石聰冷笑道:“哼!現在你知道是誰該死了吧!”
他用足力氣,一腳踢向丁蔚的下巴。
丁蔚口中哼唧著,好像肚子傷的很重,連頭都抬不起來。待到劉石聰的腳已到麵前時,忽然,他捂著肚子的雙手閃電般伸出,抱住了劉石聰的右腳,接著用力朝左拚命一扭。
隻聽“哢啪!”一聲,然後劉石聰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翻了個身,跌在地上。
丁蔚一腳踏在他的身上,笑道:“現在老子的確知道是誰該死了!”
劉石聰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呻吟道:“我……我服了,真的……真的服你了。”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