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聞這個消息，焦明甚至有一種吐血的衝動。按照艾米麗的說法，這個傳送門的設計圖紙已經在薩蘇的主張下，和基諾大師的永固型傳送法陣一樣，已經在魔法師協會內部成為一種人人付費可看的知識，而非看一眼就要殺全家保全秘密的東西。

    那麽可以想見，焦明傳送門公司的競爭者必然在一段時間後出現。或是采用原圖紙並培育出四株藤蔓，或是吃透原理以替代材料做出的劣化魔改版。而西柯頓之壁上的黑色物質並不能成為障礙，隻要傳送個九環下去進行破碎，再費些力氣傳送上來即可，甚至於魔法師協會內部氣係水係雙高環的牛人也未必沒有。

    而這段不知多久的空窗期，才是賺取超額利潤的機會。雖然慣常不喜知產主義，此時屁股坐在這裏，卻也不得不陷入‘屁股決定腦袋’的模式，希望借此大賺一筆。

    但是若在這段空窗期內，所有訂單全在艾米麗頂頭老大薩蘇副會長的主持下，被魔法師協會內部以成本價消化，這如何不讓焦明吐血。再顧不得其他，焦明連忙找上艾米麗討論辦法。

    似乎是吸取經驗，艾米麗揮退旁人才笑道：“看你急的，這還隻是個方案而已。參考慣例和魔法師協會內部的運作效率，這麽大的更新換代工程，非半年定不下來的。”

    “您確定？”焦明舒一口氣，覺得半年時間還可以接受。

    “我怎麽確定？你還想讓我給你個保證不成？”艾米麗繃起臉，沒好氣地反問。

    “弟子不敢。”焦明嘿嘿賠笑，然後轉移話題：“師傅啊，這內部共享這種機製對魔法師協會整體水平來說，無疑是有巨大提高作用的。但小徒總覺得薩蘇的私心也不小，比如借此增長人氣，拉攏下屬，並為會長的位置做積累。”

    “這還用你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艾米麗表情語氣並不積極，顯然不喜歡背後論人是非，但也不想焦明心存芥蒂，還是解釋道：“謀求會長之位也沒什麽不對，而且在這個知識共享機製上，薩蘇副會長貢獻最多。上次那個特異空間藏身術，就是從薩蘇副會長學來。”

    焦明抓抓頭皮，完全記得不這項魔法是啥。艾米麗伸出手，然後手周圍空間便出現了水波紋似的特效，正是上次焦明對戰兩位八環，艾米麗在接到求援信息而趕來助拳之時，身上掛著的防護魔法。隻是當時正常人格焦明陷在因劇痛產生的迷亂狀態之中，印象不深。

    “不過是個高配箭矢防護而已，哪裏能和傳送門相比。”

    “保命的魔法，再貴也值得。”艾米麗畢竟是此方世界土著，且非是領主，對道路交通與地方經濟發展的關係毫不在意，“怎麽樣，想不想學？”

    焦明聳聳肩，猜測這便算是一種補償了：“當然，技多不壓身！”雖然大多數戰鬥都是瘋子人格出麵，卻也難保沒有單獨對敵且瞬發爐石無法使用的情況。

    接下來的日子裏，魔法師協會關於傳送網絡更新換代的問題爭論不休，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從艾米麗和伊思兩個渠道傳來。局麵正如艾米麗預料的那樣，其他派係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都不會允許薩蘇專美於前，似乎半年過審都是個十分保守的判斷。

    不過薩蘇這一脈的魔法師們還是響應了自家boss或明或暗的提示，開始以私人身份向焦明的傳送門公司提交訂單，在自己掌管的法師塔內試用。焦明本想公事公辦，但在艾米麗的壓製下還是以半價出售，一方麵傳送門技術的版權根子在艾米麗手中，另一方麵人情世故這東西終究無法擺脫，艾米麗也要在同僚麵前做人。

    而相比於這些‘關係戶’，埃文的特羅領則完全不用客氣，以利爾墨勒為首的談判團抱著相當優勢的地位，將這筆生意談下。事後焦明聽取工作匯報的時候，價格方麵十分滿意，卻對一個小細節皺起眉頭。

    “和你談判的是個小帥哥？”

    “是的。第一天還是個中年男人，第二天就換人了。”利爾墨勒點點頭，“十七八歲，高大帥氣一頭金發，比埃文領主也不差。”

    混蛋，居然跟我玩美男計！焦明心中大罵，盯著利爾墨勒確認沒有發花癡的跡象，確認道：“這明擺著是在勾引你，你沒中計吧？”

    利爾墨勒卻是撲哧一笑，“先生瞧您說的，我在您眼裏就那麽傻？那人就是個啥也不懂狂妄自大的貴族大少爺而已。”

    這樣的含笑貶損的俏模樣，反而讓焦明更為擔心，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將話挑明：“我厭煩埃文得緊，你若是變成他的親戚，我會很困擾。”

    此方世界可不存在早戀這個詞，女孩子平均結婚年齡也就是利爾墨勒此時十五歲左右的樣子，甚至童養媳也是普遍而尋常。所以，若是從這方麵規勸並不能起到好的效果，還不如從私心角度入手來得簡單有效。

    利爾墨勒嚴肅表情，鄭重聲明自己喜歡的類型不是那種貴族大少爺。焦明自覺將一個初中生小丫頭迫入如此地步很是過分，緩和表情笑道：“既然如此，我也許你個條件。鱷魚領拉郎配的風氣很盛，你這樣的漂亮小丫頭一定有許多追求者，且難免出些幺蛾子。你若是看不上那些小鬼，我可以出麵幫你攪黃三次。”

    “那就謝謝先生了。”利爾墨勒笑道，完全沒有被棒打鴛鴦的不快神色，顯然焦明是多心了。

    次日，按照計劃安排，焦明和艾米麗完成了特羅領和另一處法師塔的傳送門安裝工作。特羅領方麵公事公辦還好說，埃文不知是忙還是自知關係僵，沒有露麵。但另一座法師塔的主人，油膩中年魔法師就有些熱情得過分，非要留午飯且看艾米麗的眼神也不對。焦明本還碼不準路數，但在艾米麗的猛掐之下瞬間明白一切，以水係魔法戰士的體質三下五除二將這惦記天鵝肉的癩蛤蟆灌到桌子下麵去。

    “早該想到你還有這麽一個用處。”艾米麗見此情形，忽然恍悟。“以後酒會飯桌，都少不得你了。”

    “這個算加班不？”焦明吐著酒氣討價還價，順便溝通水係魔法媒介加快酒精代謝，以免傳送回家的途中‘酒駕翻車’而在空間通道內丟掉胳膊腿。

    “替漂亮師傅擋掉一些應酬，難道不是子弟分內之事嗎？”微醺的艾米麗亦是拿出女人特有的不講理勁頭，巧合地將鍾國酒桌陋習照搬過來，卻是將焦明噎得沒話說。

    吩咐法師塔內的學徒和下仆照顧好自家老板，師徒二人和另外幾個安裝傳送門助手傳送回領地。雖然時間尚早，艾米麗借著酒意倒頭便睡，焦明卻是沒這福氣，立刻被諸多領地事物纏身。

    首先是漸漸成為慣例的有關貨幣新政問題。雖然與紫羽女士的關係很尷尬，近乎離婚後的原丈母娘。但作為貨幣新政的實際操作人，紫羽女士遇到麻煩的時候，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公事公辦地向焦明詢問。

    起初是關於儲蓄和匯率等簡單麻煩的各種細節，焦明有問必答毫不私藏。接著問題終於漸漸超出焦明的知識範圍，如資金回籠模型和一些貨幣政策可能對經濟產生的影響，焦明勉力回答並漸漸看到署名紫羽女士的文件便頭疼。

    不過這一次的問題很簡單，隻是有些人玩起了高利貸的把戲。本著節省管理成本的原則，這等事皆是民不舉官不久，但這一次居然有人將鍋扣到紫羽女士的主管的新貨幣上，而紫羽女士也無法否認新貨幣比糧食或奴隸更適合高利貸。雖然早已稱出焦明的肚子裏多少墨水，卻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來。

    焦明通篇閱覽一遍，很快寫出建議，那便是宣傳上打嘴皮子仗不背鍋，下麵和稀泥。畢竟高利貸這東西根植與人的欲望，和牛皮癬一樣隻能控製無法根治。當然紫羽女士采納與否焦明也管不了，隻能言盡於此。

    接著是蝶噠遞送上來的，關於領地各個工廠的例行報告。焦明以更快的速度看一遍，沒發現新東西，隻寫個閱字便放在一邊。最後是關於青年運動會的報告，將諸多工作分派下去的蝶噠終於抽出時間將各個語言版本的邀請函寫好，但除了早有興趣的特羅領毫無回音。

    焦明將這份報告再看一遍，卻也並不氣惱。可以設想那些至少九環的校長大人忽然接到一個毫無名氣小領地的邀請函，內容還是莫名其妙的運動會，第一個念頭將這當成騙局是理所當然。嚴謹者會托關係探問一二，疏忽自大者將信揉成團丟開也是尋常。

    與其低聲下氣，不如做大做強等人求上門來。如此想著，焦明定下方略並作出批示：邀請函到此為止，紅山王國、鱷魚領和特羅領三方，已經足夠完成一場實驗性質的精彩比賽。

    “沒有了嗎？”焦明寫完這些，轉頭去問時刻跟隨身邊，兼職秘書的貼身女仆蘿花。

    “今天的沒有了，但是您過往積存……”

    “沒有了就好。”焦明連忙打斷。如果將領地政務文件比喻成家庭作業，焦明已經不知道自己欠賬多少，更不想回首去清理。時不時完成當日的任務已經極限。

    蘿花被這略顯狼狽的樣子逗樂，卻又及時刹住笑意，且不再提及那些吃灰許久的文件，畢竟其中涉及的大部分問題已經不了了之，沒有翻出來的必要。

    換上休閑裝，焦明久違地再次來到沙灘躺椅，本打算放空大腦悠閑的曬了一會太陽，但腦海轉悠著諸多念頭根本放鬆不下來。

    “需要給您捏捏額頭嗎？”蘿花問

    “女仆還有這個服務？”焦明笑著反問。這卻是一句調侃，好奇之下焦明也概略了解過女仆禮儀，然後感歎本是禮儀女官一樣的職位居然漸漸流變成這個樣子。王國聯合境內，貼身女仆亦是情人的情況屢見不鮮，這也是伊思多次以此調侃的原因所在。

    “就是不需要嘍。”蘿花難得地露出一絲原本的真性情。

    “當然需要！”焦明嬉皮笑臉，扭身換個更舒服的姿勢並拉過蘿花的小手放在太陽穴。至此感受著額頭溫潤且輕重適宜的壓迫感，漸漸放鬆心神，沉沉睡去。

    與其低聲下氣，不如做大做強等人求上門來。如此想著，焦明定下方略並作出批示：邀請函到此為止，紅山王國、鱷魚領和特羅領三方，已經足夠完成一場實驗性質的精彩比賽。

    “沒有了嗎？”焦明寫完這些，轉頭去問時刻跟隨身邊，兼職秘書的貼身女仆蘿花。

    “今天的沒有了，但是您過往積存……”

    “沒有了就好。”焦明連忙打斷。如果將領地政務文件比喻成家庭作業，焦明已經不知道自己欠賬多少，更不想回首去清理。時不時完成當日的任務已經極限。

    蘿花被這略顯狼狽的樣子逗樂，卻又及時刹住笑意，且不再提及那些吃灰許久的文件，畢竟其中涉及的大部分問題已經不了了之，沒有翻出來的必要。

    換上休閑裝，焦明久違地再次來到沙灘躺椅，本打算放空大腦悠閑的曬了一會太陽，但腦海轉悠著諸多念頭根本放鬆不下來。

    “需要給您捏捏額頭嗎？”蘿花問

    “女仆還有這個服務？”焦明笑著反問。這卻是一句調侃，好奇之下焦明也概略了解過女仆禮儀，然後感歎本是禮儀女官一樣的職位居然漸漸流變成這個樣子。王國聯合境內，貼身女仆亦是情人的情況屢見不鮮，這也是伊思多次以此調侃的原因所在。

    “就是不需要嘍。”蘿花難得地露出一絲原本的真性情。

    “當然需要！”焦明嬉皮笑臉，扭身換個更舒服的姿勢並拉過蘿花的小手放在太陽穴。至此感受著額頭溫潤且輕重適宜的壓迫感，漸漸放鬆心神，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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