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賭鬥四,藍紋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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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這位異族的手臂內外,胸腹大腿等肌肉塊所在之處,皆出現明亮的藍色紋路。但細細辨察,卻可發現與八環及以上的水係魔法戰特有的肌肉炫光效果有兩點不同。
首先是發光本體不同。八環及以上的水係魔法戰士激發全力的時候,是積年累月蘊藏大量魔力的肌肉本身在發出光芒,由內而外,整體效果仿佛是蒙皮的燈籠。而這個異族身上的藍色紋路卻仿佛是用地球兩塊錢一根的炫彩筆塗抹而就的圖案,浮於皮膚表麵。
其次是發光紋路本身。
瘋子人格記憶中,仔細觀察過的春雨父女,還偶然瞥見過鱷魚公爵等其他人。激發出的炫光效果全都是細密繁複,仿佛是隨著環數提升而越發精美的分型圖案或是幹涉條紋,細節上有所重複但大體上完全不同,並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但眼前所見,則仿佛隻是以隆起的肌肉塊為方格,簡單寫畫上一個不出五筆的字符。且明顯隻有兩種,團塊型肌肉如肱二頭肌和胸肌是一種,長條型肌肉如手臂外側「肱三頭肌」是一種。
不過這些說來話長,卻也隻是五六息的時間。瘋子人格打量完畢,見對方雖然盯視回來,卻似乎仍舊沒有搶攻的意思,不由偏頭對翻譯侍從道:“怎麽回事?這難道是放大招之後的僵直時間。”
片刻後,翻譯侍從回答:“耐紐拿小姐表示,若您不用出全力,接下來的戰鬥將毫無意義。而且您會死。”
“媽嗶,這給她狂的!”瘋子人格嗤笑出聲。但話雖如此說,心中卻也明白,若是將剛剛的戰局情況中敵方的力量增加至八環水平,自己大概真的會被拆零碎了。“話說,這母蜥蜴叫什麽名字來著?”
而不等翻譯侍從接話,對手便自報家門,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名字’這種初學者會話中的常見詞組,“我,耐紐拿。你,焦明。”
聲音一駐一頓,且總體來說還滿是與翻譯侍從交流時的那種尖利感,顯然並不習慣人類的發音方式。
瘋子人格卻產生了一種既視感,嘿嘿一笑繼續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耐紐拿回答了一個數字‘二十五’,但由於發音問題,瘋子人格在翻譯侍從的幫助下才弄明白。而接著耐紐拿又與翻譯侍從交流片刻,後者則轉述提醒道:“拖延時間是沒用的,不做消耗的話,這種狀態可以持續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
“媽的,這腦子不比人差多少啊。”瘋子人格感歎一句,稍作斟酌,先用透明凝構結成鎧甲護住要害,又將銀色圓環藏在胸口以增加加持效果,最後則是隨時做好喚醒另外兩個人格的準備。“來吧!”
耐紐拿對透明鎧甲的出現毫不意外,顯然是上一場觀戰之中便察覺端倪。但觀眾們卻有點炸鍋,三係全修,這完全顛覆了大家的固有觀念。
且不說三係天賦者的稀少難見,通常情況下,僥幸有兩係天賦的幸運兒,也會專修一係,讓另一係成為一種輔助或愛好。畢竟從魔法學院學習魔法可不便宜,而沒有家族傳承全靠自悟的話,在魔法工廠出現之前,晉升基本不用指望。
而在觀眾們驚訝於瘋子人格三係全修的同時,大部分便忽略了耐紐拿這位異族小姐居然還有氣係魔法天賦。隻有少數氣係魔法師在紛亂的魔法媒介波動中,注意到場中的空間裂縫並非全由瘋子人格一人布設,且戰團周圍的空間亦明顯有角力拉扯的現象。
相比於觀眾,瘋子人格的體會更深。衝上來時自信滿滿,卻萬萬沒想到這母蜥蜴還會氣係魔法。而自身有銀色圓環加持、負三層的空間禁製、對方隻有五環,三個條件缺了任何一個,隻怕此時已經四肢分離慘敗逃竄了。
但在瘋子人格挺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後,戰局還是趨向穩定與僵持。
在近戰格鬥方麵,雖然攻擊頻率方麵的劣勢仍在,但由於凝構物盔甲的防護作用,而即使是八環等級的力量砸在盔甲上,看起來拳拳到肉,但力道分散之下也能以造成實質性傷害。另一方麵放棄格擋動作,雙手得到一定的解放,見招拆招再配合著完全處於壓製程度的空間裂縫操控,這才將戰局一點點扳平。
不得不說氣係魔法所產生的空間裂縫在近身格鬥中有著相當大的作用,就相當於戰局範圍內掛著無數柄利刃。低環數的對手不得不分心他顧,或是避讓,或是用充能狀態的拳頭與武器將之砸碎。且在此基礎上,若是做些真假強弱的變化,則更增麻煩的程度。當然這辦法對於同樣有氣係魔法天賦的對手來說便作用有限。
就比如此時,若非耐紐拿能夠用氣係魔法媒介彌合空間裂縫,瘋子人格有自信玩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徹底鎖定勝局,而不是被沙包一樣打來打去。
而見戰局穩定,正當瘋子人格準備再度傾倒垃圾話,雖然有翻譯侍從的過濾機製,但想想辦法也許能將‘惡意’蒙混過去也不一定。
不過戰鬥之中分心卻是大忌,想著如何忽悠一下翻譯侍從的瘋子人格卻沒注意到耐紐拿身上的藍色紋路緩緩變得越來越亮,麵對一式四拳齊出的打擊仍舊打算用胸前的盔甲硬抗並以傷換傷。
待感受到堪比九環水係魔法戰士的巨大力量襲身之時,為時已晚,不僅因內髒受傷而吐出大口鮮血,還因為對手有意調整角度,直接斜向上倒飛出擂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輸掉了比鬥。
不過瘋子人格豈是善與之輩,咬牙強行忍住足以摧垮普通人心智並讓人陷入昏迷的疼痛,判斷靠氣係的失重術根本停不住身形,索性全力溝通氣係魔法媒介,帶著這股衝擊力空間傳送到對手的身後。當然由於疼痛和空間禁製的影響,來不及做更多調整,隻能背靠背頂上去。
而這個空間傳送不僅大大出乎耐紐拿的預料,也大大出乎觀眾與薩婭等娛樂城管理層的預料,在如此強度空間禁製之下,即使是精力充沛狀態下的九環氣係魔法師也不敢貿然嚐試人體空間傳送這種程度的魔法操作。更何況是重傷瞬間的小小六環氣係魔法師?
而出乎預料之舉自然可以取得出於預料的戰果,於全場的驚呼聲中,背靠背撞上耐紐拿的瘋子人格幾乎沒感到什麽阻力,隻仿佛撞在一團棉花上,再是一下停頓,然後視野緩緩下滑,屁股仿佛坐在了一條十分粗壯的東西上。
有些暈乎的瘋子人格低頭,卻看到褲襠下麵一條深綠色的大尾巴,且尾巴尖還在抽搐似的顫抖著。再稍作推理,無疑這一撞是將毫無準備且脫力狀態的耐紐拿頂在了擂台邊緣。再考慮到這比鬥擂台半凹進地麵的設計,邊緣那道坎似乎正卡在身後肉墊的下腹位置。
但願這種蜥蜴的雌性"sheng zhi qi"官不在那裏,如此想著,瘋子人格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連忙全力溝通水係魔法媒介於內髒器官,並一手撫摸肋骨確認狀況,一手揪住屁股下麵的尾巴向上翻卷。再稍稍鬆動身子,便將身後的耐紐拿小姐壓趴在身下,而尾巴則彎卷至最高。
這種姿勢之下,相信擂台另一麵的觀眾已經將這頭母蜥蜴的雙腿之間看個清清楚楚,卻也不知這異族中有沒有類似羞恥的文化現象。
至於瘋子人格為何如此,則有三方麵考慮。
首先雖然被打出擂台範圍,但雙腳沒有落地,耍些胡賴完全可以應付過去,而既然勝負未分便繼續打好了。
其次感覺到壓在背後的母蜥蜴渾身軟得和麵條一樣,似乎已經沒有反抗之力,趁機將其掀出擂台之外也是個選擇。
但氣力還未盡複,抓尾巴已經是極限,將這足有二百多斤的大塊頭拋丟出去,非得再緩兩三分鍾才行。且身處敵營,戰勝之後還有更麻煩的局麵需要麵對,不如與這似乎‘相當正直’的母蜥蜴保持‘戰鬥狀態’並抓緊時間療傷更穩妥一些。
最後,若是繼續打的話,也不知這頭母蜥蜴身體狀況如何,該當做好萬全準備才是。所以自我治療的同時也要采取些製敵的手段,而初次交手,並不知道這種蜥蜴關節結構的情況下,想當然耳反向彎折脊柱總該不那麽好受才對。
而事實上,雖然瘋子人格沒有扭頭看到背後耐紐拿小姐身上盡數褪去的藍色條紋,卻也將事情料想個九八不離十。這一個將力量加持提升兩環的招數不消耗能維持一小時左右,但消耗起來不僅飛快且身體上也不輕鬆,更何況還是超常催發。
此時此刻,耐紐拿小姐不僅四條手臂劇痛,其餘肌肉也是酸麻無力,尾巴反轉更是讓全身發麻。但複盤來看,雖然可以用那股瞬間的巨力將瘋子人格扯碎,被製住的耐紐拿小姐卻並不後悔。徒增殺戮並不符合她的道德觀念和行事作風,更何況是在人族的地盤上,初來乍到如此血腥挑釁更是不智。
就這樣,仿佛是進入了‘賢者時間’,一番激烈勁爆到眼花繚亂的戰鬥之後,雙方卻是背靠背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觀眾席上看熱鬧的議論紛紛,或讚或罵,水係魔法師們卻全都能感覺到擂台中水係魔法媒介那堪稱瘋狂的波動。
雖然從聖魔海接引魔力的總量上不及七環,卻似乎比尋常七環接引魔力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下麵的,叫你耐紐拿小姐怎麽樣?”
“好。”
回答聲音還是那樣尖利,卻也透露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瘋子人格滿意的點點頭,至少從說話的力氣上比較,自己占了先機。
“那邊的人奸,別看戲了。問問耐紐拿小姐為何上來跟我打。”
片刻後,翻譯侍從回答:“無可奉告。”
“你不想活了?”
翻譯侍從頓時滿臉恐懼,跪下來讓臉比瘋子人格略低,“小的隻是轉述而已,您別誤會。”
“換個更具體的問題。讓她稍稍放水的話,需要什麽條件?”
片刻後,翻譯侍從臉色更顯古怪,“耐紐拿小姐反問,請您放水的話,需要什麽條件。”
“咦,有點意思。”瘋子人格心中一動,連勝三場所得也不過是繼續就那對土係母子的問題進行扯皮的機會。而即使能夠僥幸將那個土係凝構物有吸能特製的六環魔法師抓回去做各種實驗,所得結果與這頭母蜥蜴所能榨出來的信息相比,也不那麽有吸引力了。
此時此刻,耐紐拿小姐不僅四條手臂劇痛,其餘肌肉也是酸麻無力,尾巴反轉更是讓全身發麻。但複盤來看,雖然可以用那股瞬間的巨力將瘋子人格扯碎,被製住的耐紐拿小姐卻並不後悔。徒增殺戮並不符合她的道德觀念和行事作風,更何況是在人族的地盤上,初來乍到如此血腥挑釁更是不智。
就這樣,仿佛是進入了‘賢者時間’,一番激烈勁爆到眼花繚亂的戰鬥之後,雙方卻是背靠背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觀眾席上看熱鬧的議論紛紛,或讚或罵,水係魔法師們卻全都能感覺到擂台中水係魔法媒介那堪稱瘋狂的波動。
雖然從聖魔海接引魔力的總量上不及七環,卻似乎比尋常七環接引魔力的速度還要快上許多。
“下麵的,叫你耐紐拿小姐怎麽樣?”
“好。”
回答聲音還是那樣尖利,卻也透露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瘋子人格滿意的點點頭,至少從說話的力氣上比較,自己占了先機。
“那邊的人奸,別看戲了。問問耐紐拿小姐為何上來跟我打。”
片刻後,翻譯侍從回答:“無可奉告。”
“你不想活了?”
翻譯侍從頓時滿臉恐懼,跪下來讓臉比瘋子人格略低,“小的隻是轉述而已,您別誤會。”
“換個更具體的問題。讓她稍稍放水的話,需要什麽條件?”
片刻後,翻譯侍從臉色更顯古怪,“耐紐拿小姐反問,請您放水的話,需要什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