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烏鴉嘴，便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何況是這種必然發生的狀況，更是經不住念叨。

    成人掃盲夜校雖然還不到‘期中’，但當晚也以同樣獎勵製度進行期中考試。而焦明在監考期間，那個熟悉的聲音十分突然在腦海中響起，讓其當即一個踉蹌。

    而瘋子人格不等焦明將其封印起來，便通過周圍環境大概猜到了成人夜校的狀況，哈哈的笑聲中大罵焦明傻嗶，並提出‘算盤’一物。

    焦明呆愣瞬間，一拍額頭，也大罵自己傻嗶，居然將這玩意忘了。然後稍作嚐試，便成功將瘋子人格關了禁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始畫算盤的草圖，默寫運算口訣，並暗暗斟酌，或許關鍵時刻將瘋子人格拉出來‘放放風’也不錯。

    若有辦法解決眼前問題，瘋子人格一定憋不住。若沒辦法，也不過是忍受一會噪音而已。左右對比，相當劃得來。

    畫完算盤的草圖，焦明又畫了一個將木方加工成珠子的簡單機器，功能便是切削橢球體加鑽孔，大體結構與舊式鉛筆刀差不多。草圖立即送到長藤鎮機械廠，雖然已經是半夜，那邊卻怎敢怠慢，回信打包票明日下午出貨。

    次日焦明依約準備傳送回長藤鎮，看看原型樣品順便與加工者討論一下改進方案，畢竟聽聽專業人士的意見總不會錯。但在簡單告知冰蓮行程時，後者卻似笑非笑的詢問是否需要陪同。

    “不需要吧。”焦明抓抓頭發，有點懵。

    “你確定搞的定？”

    “嗯……取個樣品而已……”

    “什麽樣品？”這次反而是隻聽半截話的冰蓮懵了。

    “你以為我是去幹什麽？”

    “當然是請伽格一家吃飯。”冰蓮沒好氣的說道，然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將人家請過來便不聞不問，即使是效忠關係，這太失禮了。聽你說回長藤鎮還以為終於開了竅，可沒想到……”

    “這種事，你不提醒一下我怎麽知道。”

    “你……”冰蓮被氣得翻個白眼。這種基本的人情往來，還需要提醒？可剛想發作，便被擁吻。

    “抱歉啦，是我犯懶了，那麽今晚的宴請就拜托夫人。”

    夫妻二人穿著正裝，分頭形同。焦明去定樣品，冰蓮則安排家宴送出請柬，焦明返回後，又親自做了兩個拿手小菜表示誠意，但餐桌上依舊話不多說，將談話工作交給冰蓮。

    賓主盡歡，至少焦明看起來是這樣。

    在期中開始的三天後，成績公布，當場發錢。出於安全和告知的考慮，小學生們事先通知了家長。而晚上的成人掃盲夜校部分則簡單許多，也熱鬧許多，不過在魔法力量的震懾下，一切都不是問題。

    發電廠的那位管事毫無疑問名列前茅，也領了份兒獎勵，然後扭回頭看著這個盛大場麵與人群的熱切眼神，閉目沉吟片刻，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找到焦明身邊，“先生，關於企業獎學金的事……那個，我們再談談？”

    等候已久的焦明暗喜在心，麵上不動聲色，“有何不可。”

    其實這次期中考試之前，便與這位發電廠管事聊過‘企業特別獎學金’的事，可惜被強硬拒絕。雖然此時對方‘吃了回頭草’，但做事優先的焦明也不會擠兌什麽。不過不論如何，獎學金也要等期末考試，此時三兩句定下大致方案便算。

    待發電廠管事離開，不遠處的冰蓮也湊了過來，“將這倔老頭弄成這副模樣，嘖嘖。”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

    “嘿嘿，當然是在誇你。”冰蓮嘻嘻一笑，“那麽長藤的那些學校，也照此辦理？”

    “魔法學院的學習熱情都挺高，弱化一點省些成本好了。普通人學院看情況調整吧。”

    冰蓮點點頭，嚴肅表情：“說正事，關於伽格以及整個家族，你有什麽打算。”

    “簡簡單單，安居樂業，現在就挺好。”焦明實話實說。

    事實上，伽格家族並未全體搬遷，追隨而來的，除去七環的伽格和五個中環氣係魔法師外，還有幾個核心子嗣。

    而這便牽扯一些有關流放的潛規則。所效忠的貴族被王國流放，是可以帶上一些隨行下屬的。是以伽格雖然存了躲避國內亂局的心思，卻也不敢舉家搬遷，徒落把柄。那一片男爵領地不值錢，但隨意丟棄的後果也很嚴重。

    “避亂不假，但從昨日的晚宴來看，他們還是很有上進心的。”

    “上進心？”焦明咂咂嘴，“別繞彎子，你直接說好了。”

    “那位伽格想做事，我們也有事需要他去做。”冰蓮頓住，見焦明仍舊不開竅的模樣，不由輕歎一聲，“你這記性，忘了探索遠洋航路的計劃了？”

    焦明恍然一拍大腿。接下來夫妻二人的動作重點再次發生轉移。一方麵是本就在進行中的黨建工作，另一方麵則是對麥羅克船長的那條破木船大改造。

    按照從特羅領換來的鐵甲艦技術，這算是一次小規模實踐。改造內容包括動力法陣，龍骨加固，覆蓋鐵皮等等。並在內部架設藤蔓傳送法陣，方麵運輸補給，然後徹底放棄倉儲空間，將之改成休息室，一切以舒適為主。

    至於算盤作坊這種重要的小事，便交給信得過的下屬，讓蘿花不時盯著便是。

    而在改造船隻的過程中，湊熱鬧的春雨出現了嘔吐反應，起初以為是暈船，但很快確定是孕吐。這下子春雨自由在望，徹底興奮起來，然後被聞訊趕來的薩布魯·尖雹押回長藤鎮。焦明每日下午的修煉隻能稍稍更改項目，同時受到冰蓮的各種暗示。

    改造工作並不簡單，當一切完成，薩丁城海港已經被徹底冰封，但這根本難不倒大家。空間傳送炸藥包與冰層中，隨著由近及遠的轟然爆響，一條滿是碎冰的航路出現。不知怎的，焦明想起了某著名撞上冰山的沉船，特意叮囑麥羅克船長一番，這才稍稍安心。

    這個火爆的起航儀式結束，又是一段短暫的安寧日子，唯一稱得上波瀾的，大概就是時不時送來的，有關固定電話網絡的談判進度。

    然後這份平靜被一個緊急傳訊打破，先是接到信息的冰蓮急急忙忙從傳送門趕回長藤鎮，接著是蝶噠。焦明心下不安，便也跟了過去，這在知道情況。

    這些時日以來，鱷魚領高層按計劃試圖接觸地下異族。終於取得階段性成果，與距離最近的地下異族群落接觸上，可惜由於經驗不足，是不大友好的那種。

    具體來說，在秋收慶典之後，鱷魚領通過最初開礦時在西柯頓之壁上打出的幾個孔，於地下建立了一個中繼艙室。

    這艙室分三層，每層百多平，總體是長寬高為（十米×十米×六米）的鋼筋水泥結構，潛艇一般深埋在地下八公裏的西柯頓之壁上。一切人員出入以及生存所需如空氣、食物和水，全由藤蔓傳送法陣提供，而主持這項後勤工作的正是灼杉以及幾個信得過的氣係魔法師。

    借由這個中繼艙，鱷魚公爵，薩布魯·尖雹，還有鰭刺女士輪番帶隊，多次進入西柯頓之壁下麵，借由挖礦產生的空隙進行探索，終於在幾天前發現了一個洞穴結構。深入進去，便是一個四通八達的立體迷宮般的洞穴網絡。

    在初步摸清洞穴規律並用一些土辦法解決了迷路問題之後，進一步深入探索。然後在一處洞穴匯聚的小廳中，遭受到地下異族莫名其妙的突然襲擊，而這邊可沒有‘打不還手’的傳統，喊了幾句從耐普彌斯處學來的話，卻是無效，無奈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打了起來。

    不過這邊可是高環水係魔法戰士組成的精銳小隊，戰力強大。地下異族漸漸落入下風後，突然放出毒氣，且毒性相當強。七環當場昏迷，八環勉強維持，隻有薩布魯·尖雹幾個呼吸便恢複正常。但寡不敵眾之下，還是被拖走兩個七環隊員。

    如此情況豈能善罷甘休？

    幾個緩過勁的八環立即帶著七環撤離，薩布魯·尖雹卻是追蹤痕跡孤軍潛入，並輕輕鬆鬆摸進敵營。囚禁俘虜的位置看熱鬧的地下異族太多，無法營救，且這危險之地不宜久留。薩布魯·尖雹迅速做出決策，偷出一個似乎被異族十分重視的圓球以及兩個水係四環的小異族，並留下大意是‘交換人質’的簡筆畫。

    是以冰蓮被緊急拉走，自然是為了解毒，而蝶噠則是解決語言交流的障礙。

    而當焦明趕到時，正有幾個衝動的家夥以為耐普彌斯或那幾個翻譯有意欺騙，就要動手教訓。連忙上前勸阻，畢竟地下異族語言不統一的情況並不難猜。

    待焦明解釋完語言問題，冰蓮也通過品嚐血液的方法解除了幾位七環昏迷的狀態，諸位七環八環憤憤不平的下去休息。夫妻二人又一起聽了夏風轉述的故事，最後進入核心層的會議室，經允許後從圓桌正中拿過這個籃球大小的不明球體，湊在角落仔細打量把玩。

    這球表明金屬質感，敲擊則沉悶木頭，表麵規律排布滿直徑約兩毫米的細小圓孔，對眼去看，內中漆黑不見詳細。

    好奇心發作，焦明想也沒想便問道：“用空間魔法拆開？”

    坐在附近的兩個高層欲言又止，冰蓮卻是不會客氣，沒好氣道：“拆壞了還怎麽換人？”

    焦明訕訕一笑，又對薩布魯·尖雹問道：“請問，灼杉傳送的時候怎麽說？”

    “不用客氣。”薩布魯·尖雹露出一個笑容，繼續道：“他說這非是魔法物品，傳送得輕鬆簡單。”

    “問問蝶噠那邊進展如何。”冰蓮放下圓球，如此吩咐道。出於避免損壞的考慮，也沒敢用火係魔法媒介亂試探。

    仆從疾步出門並很快傳來回信：“兩個小地下異族雖然蘇醒，但情緒不穩定，還無法交流。”

    “似乎隻能問耐普彌斯了。”焦明皺眉道，接著又搖搖頭。“如果隻是這個部族的拜物文化的話，耐普彌斯也未必知道。”

    如此情況豈能善罷甘休？

    幾個緩過勁的八環立即帶著七環撤離，薩布魯·尖雹卻是追蹤痕跡孤軍潛入，並輕輕鬆鬆摸進敵營。囚禁俘虜的位置看熱鬧的地下異族太多，無法營救，且這危險之地不宜久留。薩布魯·尖雹迅速做出決策，偷出一個似乎被異族十分重視的圓球以及兩個水係四環的小異族，並留下大意是‘交換人質’的簡筆畫。

    是以冰蓮被緊急拉走，自然是為了解毒，而蝶噠則是解決語言交流的障礙。

    待焦明解釋完語言問題，冰蓮也通過品嚐血液的方法解除了幾位七環昏迷的狀態，諸位七環八環憤憤不平的下去休息。夫妻二人又一起聽了夏風轉述的故事，最後進入核心層的會議室，經允許後從圓桌正中拿過這個籃球大小的不明球體，湊在角落仔細打量把玩。

    這球表明金屬質感，敲擊則沉悶木頭，表麵規律排布滿直徑約兩毫米的細小圓孔，對眼去看，內中漆黑不見詳細。

    好奇心發作，焦明想也沒想便問道：“用空間魔法拆開？”

    坐在附近的兩個高層欲言又止，冰蓮卻是不會客氣，沒好氣道：“拆壞了還怎麽換人？”

    焦明訕訕一笑，又對角落裏萎靡不振的灼杉問道：“傳送上來時什麽感覺？”

    “非是魔法物品，傳送得輕鬆簡單。”

    “問問蝶噠那邊進展如何。”冰蓮放下圓球，如此吩咐道。出於避免損壞的考慮，也沒敢用火係魔法媒介胡亂試探。

    候命的仆從疾步出門並很快傳來回信：“兩個小地下異族雖然蘇醒，但情緒不穩定，還無法交流。”

    “似乎隻能問耐普彌斯了。”焦明皺眉道，接著又搖搖頭。“如果隻是這個部族的拜物文化的話，耐普彌斯也未必知道。”

    “還是聽聽大家的意見為好。”冰蓮提醒道。這裏可還不是夫妻二人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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