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隊長！再往後麵，你可要罩著小弟啊！”終於見證跡，布魯斯不敢再象之前那樣趾高氣揚。 （）學著電影裏的江湖語氣說話，還特有感覺的樣子。

    罩個屁！”石小川回了一句，抬手擦去流到麵頰的汗水。“要是讓咱吃兩條，興許這事兒過了！”

    聽語氣不對，布魯斯滿臉都是懵懂表情。

    石小川沒去看誰的表情，說話語氣已然不善。沒別的意思，他要嚐嚐魚味，而且是馬！不論如何！

    能被軍方采購並大規模列裝的武器，肯定不是紙糊的。一把高碳鋼匕首價值不菲，卻憑空在眼前消失。不知究竟，但事實存在。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敬而遠之！

    見石小川竟然還在打魚的主意，布魯斯曾經充滿睿智的腦子頓時回到初始狀態。摸出奶瓶吮兩口，隨即被石小川一巴掌打飛。

    都什麽時候了！還打算吐奶！？”石小川說著，摸出顆手雷拔掉保險栓。

    布魯斯反應過來，馬意識到石小川接下來要幹什麽。前一把抓住差點脫手的手雷，死活不敢撒手。

    石小川抬頭看看不見頂端的瀑布，意味深長地說道：“老布！如果我們不吃東西，翻越這道障礙的幾率等於零！”

    嗯！明白！”

    明白，還不鬆手！？”

    老大！你想自殺，兄弟不陪著！”布魯斯說著，回頭看看。“丟手雷之前，你能不能讓我先跑遠一點！？”

    噢！原來如此！聽明白意思的石小川點點頭，朝身後努努嘴。“給你一分鍾！要走，抓緊！”

    有這話，布魯斯不敢再耽誤。離去前想來個擁抱，卻記起一分鍾的脫離時限。轉身跳起來跑，邊跑邊數倒數。“60！59！58！5...”

    一分鍾，六十秒。數到三十的時候，數數的人已經沒了蹤跡。隻剩下聲音還在遙遙傳來，卻已經聽不清楚。

    石小川為人仗義，果真默數到六十才出手。他想得很清楚，不能觸碰潭水並不代表不能吃魚。如果手雷的投放點到位，是可以炸幾條魚來的。

    別忘了，咱們待會兒可是要登頂的！而且可供登攀的懸崖距離瀑布很近，攀爬期間身難免會濺到水。這些魚既然能克製極寒，當然不可或缺！至於這些魚有沒有毒的問題，請一定相信水能釋稀世間所有毒性好！

    當清脆的彈片飛離彈體之時，甜瓜狀的手雷已經臨近水麵。與之前發生過的凍結現象一樣，手雷還沒掉進水裏已經被凍成一個冰疙瘩。距離爆炸還有兩秒，剛才散去的魚群突然出現在冰層下方。與此同時，石小川早跑遠了。他可不想濺到水，天知道會不會在岸也會起連鎖反應。

    隨著紅光一閃，接著是刺眼的白光。煙霧出現的那一刻，一團猶如鋒芒的犀利氣團迅速膨脹開來。當水麵被氣團壓出一個圓形的大坑時，一聲巨響橫掃水麵。煙霧彌漫之，大地仿佛都在顫動。沒有水花四濺，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冰晶飛逝。隻是一瞬間，漫天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飄落下來，隨後的那一刻安靜到極致。

    雪花沒有落地，在半空消失不見。隨之出現的，是大麵積凍結的地麵。好在整個過程持續時間不長，不一會兒再不見薄薄的冰層。正在賞雪的石小川望著頭頂，對此仍心有餘悸。幸虧剛才拚命往後跑，隻差一點點會被籠罩在大雪之。

    漫天飛雪以及大麵積凍結現象並未持續，當地麵不再出現冰晶之時，到處都是劈裏啪啦的聲音。發出這種落地聲音的是魚雨，隻是沒有想象的那麽多罷了。

    這要是曬成魚幹的話，吃到來年開春應該不成問題！差點被水溶解的石小川看著遍地的魚，已經忘記剛才的危險。開始滿腦子跑火車，琢磨怎麽平安過冬的事。

    通體透明的魚一粘地麵，立馬開始脫水幹枯。在水裏的體型還有成年人手掌大小，一旦縮水隻剩嬰孩的手指粗細。用石小川的話說，那些脫水的魚幹跟薯條差不多粗。至於當時的魚肉鮮味，鮮得連大跨都掉了！

    天空掛著太陽，讓人感覺有點太不真實。明明高懸，卻沒有一點溫度。至於事後曬魚幹的打算，純屬是腦子進水。因為，離開潭水的魚，不用曬！

    等石小川吃個半飽，差點跑到南極的布魯斯才返回來。接住丟給他的一根魚幹，滿腦子的水還沒蒸發幹淨。

    布魯斯見石小川一邊到處撿魚一邊往嘴裏塞東西，這才意識到手裏的小幹魚好象能吃。擔心吃了再變異，試著用舌尖舔舐。隻是這輕輕的一下，下巴差點脫臼。眼淚嘩嘩的，不單是為了此時獲取到食物補給。

    潭水裏還有大量的死魚，沒人敢下去撈。好在岸的存貨不少，吃飽喝足還有富餘。如果省著點吃，對付三兩天應該不成問題。看來，接下來該山了！

    聽說馬要登頂，剛從南極跑回來的布魯斯要求休整。石小川沒累著，他可是累得夠嗆。是吧，得到能量補充的身體好象沒剛才累極的感覺。

    此時沒人知道擋住去路的山有多高，石小川自然不敢托大。同意休整的提議的同時，又在岸邊重新掃一遍。這些小幹魚沒什麽重量，卻能保證體能。多一條算一條，不要白不要！

    剛才的大掃除也算細致，畢竟兩個人邊吃邊找。等原地休息的布魯斯催促出發的時候，石小川也沒找到幾條。和布魯斯會合，石小川讓他再稍微等等。說完，掏出匕首又去池塘邊。

    布魯斯不知道石小川想幹嘛，跟過去問是不是打算留下來占山為王。待看清楚石小川握著匕首伸向水麵，一張臉頓時變成紫茄子。

    未雨綢繆，方能走得長遠。出於慎重考慮，石小川準備在登頂之前再做一次試驗，他要了解吃過魚幹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抵禦住極寒。隻要攥在手裏的匕首出現的冰凍現象不再延伸，那麽之前所有的擔心都不叫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