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伊人冒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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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揚一句話後,便沒有在說話了,而是又恢複了剛剛的模樣。

    房內陷入寂靜,然而不過片刻寂靜便被人打破了,有服務生送來美味佳肴。張揚看著送來的飯菜酒水,隨手的拿起烈酒打開,猛灌了一口。

    周芳皺眉。張揚的心事太重了,她都不知道怎麽了,僅僅是過了一晚,張揚就變得如此心事重重了。

    不,不是過了一晚,而是昨晚張揚回來的時候,周芳就感覺到張揚又心事,隻不過當時她太享受魚水之歡了,沒有太過在意。她很好奇張揚昨晚在劉局長家裏發生了什麽?

    “原來孤獨和烈酒才是一對。”忽然張揚的聲音響起。

    張揚的信息並不難查,畢竟張揚現在也不是無名之輩。許美琳很快便把張揚的信息查了個遍,看完張揚的信息後,許美琳愈加好奇張揚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如此年輕,便能做到這個地步,信息上還說張揚和好幾個女人都保持曖昧關係,這點更讓許美琳好奇不已。

    許美琳看完信息,在沙發上臥了片刻,猛地從沙發上做起,披了一件外套就朝屋外而區。給信的人說張揚現在還在東華大酒店,許美琳不知為何想要去看看。

    不過上蒼似乎不願意讓許美琳出門,許美琳剛走出小區,天空便又開始飄蕩著零星雨滴。雨滴如黃豆大,似乎在告訴人們,下一刻就將是暴雨將至,讓人做好準備。

    許美琳仰起頭望了望天空,嘴角掛著莫名的笑意,隨後一甩頭便攔了輛車向著東華大酒店而去。

    許美琳是個堅強的女人,風雨又如何阻攔她?她從沒有像這一刻一般,希望迫切的去了解一個人,而想要了解一個人最好的辦法無疑是見麵,所以她去了。就在許美琳剛上車不久,暴雨便嘩啦啦的下著,似乎想要將土壤衝走。

    靠在車窗上,看著暴雨瘋狂的拍打著大地,濺起無數的水滴,青春往事不知為何從許美琳的腦海中一幕幕的浮現。

    “如果,如果有如果,我不會在四月開花。”許美琳雙眼有些朦朧的呢喃。

    “如果,如果有如果,雨水不會衝走土壤。”

    “如果,如果有如果,我們,沒有分別會如何?”

    往日裏的一切在許美琳腦海中閃現過,最後腦海中的畫麵定格在一個少年身上,少年在陽光下笑,燦爛的笑,天真無邪的笑。

    “滴答!”一滴淚珠從眼眶湧出,許美琳感覺到了淚水,她不由得揉了揉雙眼,甩了甩頭,喃喃自語:“我怎麽還會想到他呢?”

    記憶就像是一座沙城,沙城會崩塌湮滅,我們唯有往前走才能逃脫,於是,我們跌跌撞撞,三步一回頭的向前走著,向前走,直到遠離沙城,可是沙城雖然崩塌,可那些走過的路依舊還有痕跡,縱然向前走太遠,痕跡縱然在淡,可始終有。

    記憶又何嚐不是?雖然依舊支離破碎,遙遠模糊,可是隻需要一個熟悉的場景,記憶的閘門便會轟然打開,往事如洪水滔滔而下,將人淹沒。

    許美琳依舊想不起來了,自己多少年前也是這樣,冒雨去尋一人,那段華年已經遠去,可此刻許美琳覺得恍如昨日。

    東華大酒店休息室中,張揚還在呆望著窗外,他也不知為何自己不想起身,不想動一步。忽然,就在這時候,門鈴被人按響了。周芳看了看張揚,隨後起身開門。

    門外,站了一個年輕的婦人。

    婦人身著過膝連衣裙,身穿一件抵禦風雨的黑色西裝外衣,衣服和頭發上還是濕漉漉的,應該是冒雨而至。

    “你好!請問你找誰?”周芳不認識這個婦人,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

    這婦人,不是許美琳又是誰?

    “找一個救命恩人。”許美琳笑著說,目光落在了坐在窗台旁的張揚身上,同時也偶爾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周芳。

    女人的直覺告訴許美琳,這個周芳必定是從昨晚就待在這裏了,那麽她和張揚之間的關係便不言而明了。

    張揚聽見許美琳的聲音,猛然回頭,卻見許美琳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嫂子,你怎麽來了?”張揚連忙迎上前去。

    “當然是來親自謝過救命恩人了。”許美琳淡然的說。

    “舉手之勞,嫂子還如此隆重,我都不好意思了。”

    “難道你準備讓姐姐就站在門口嗎?”許美琳盈盈的笑。

    張揚猛地醒悟過來,連忙請許美琳進屋坐。周芳很識趣,雖然有些不喜歡許美琳來打擾她和張揚,但也識大體,和許美琳客氣了幾句便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周芳一走,房間中隻剩下張揚和許美琳兩人了。

    張揚看著進房的許美琳,心想這女人來這裏做什麽?難道是還想挑逗自己?可現在在這裏,若是許美琳敢挑逗自己,張揚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才不管什麽劉局長不局長的,畢竟這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也怪不得他。

    進屋後,許美琳看了一眼張揚,便開始用手擦拭身上的雨水。

    “嫂子不會是冒雨而至吧?”張揚有些不相信的問,轉身進洗手間拿了毛巾遞給許美琳。

    接過毛巾的許美琳搽著頭發,反問道:“那你認為我身上的水是怎麽來的呢?”

    張揚啞口無言,不過心裏卻依舊在猜測許美琳的目的。

    “我在家沒什麽事情,經過昨晚的治療,今天身體異常輕鬆,仿佛整個人都精神了,所以親自前來向你道謝了。”許美琳說話間,假意的打量著房內的布置,隨口說道:“隻是我沒想到,張揚你年紀輕輕便如此了不得,不僅醫術神奇,就連事業也達到了無數人遙不可及的地步啊!”

    “哪有什麽事業,我就每天混吃等死的人,有的事情也是無聊的時候做做。”張揚很是謙虛的說。

    許美琳瞟了一眼坐在窗台的張揚。

    “如果隨便做做就達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這話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眾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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