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禦花園的圈套(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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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就像秦晚歌就站在他麵前一樣。
    司徒炎,你怎麽會對秦晚歌之外的女子產生這種情愫?
    秦晚歌心口劇烈起伏著,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就做了不該做的事了。可是司徒炎他,真的越發讓人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她按著心口坐下來,長長出口氣。
    “皇貴妃,您要的東西好了。”阿黛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秦晚歌又深深吸口氣,對著鏡子露出微笑,鏡中女子絕豔出塵,與從前的秦晚歌真是沒有半分相似!
    ……
    映雪回來後便將情況一一回稟,秦晚歌聽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娘娘,皇後對您的忌憚如此強烈,日後怕是麻煩要更多。”映雪謹慎地道。
    她現在就讓那徐秋水嚐一嚐她以前所忍受的痛苦,她要十萬倍的還回去。
    “無妨,本宮自有分寸。”秦晚歌走到窗戶邊,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她盯著窗外的樹木發著呆,算算時間,這司徒睿也該從棲鳳宮裏出來了。
    正如秦晚歌所料,司徒睿在棲鳳宮還真是坐不住,他看著床上躺著的徐秋水暗自心煩。徐秋水這段日子說也奇怪,一會兒哭哭啼啼一會兒又溫柔賢淑。
    自打安靈素進宮,徐秋水就像刺蝟。以前未曾見她對誰反應這麽大。難不成如今的安靈素還能是以前的秦晚歌麽?真是女人,婦人之見。
    想到這兒,司徒睿又想起安靈素,那勝若桃李妖冶動人的麵孔,那盈盈似水的春水翦瞳,那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南疆來的女人,的確比這天朝裏出來的女更有風情韻味。
    而徐秋水,他早就看膩了。
    司徒睿上前坐到徐秋水身側道:“秋水,這些日子你要多加小心。既然又懷了龍種,其他的事情就少操些心,好好照顧自己。”司徒睿說著拿起徐秋水的手握在手裏,神情充滿了溫柔。
    “阿睿。”徐秋水張張嘴,輕聲喊出了多次藏在心底的名字,眼眶微濕。
    看著司徒睿專注的神情,徐秋水覺得司徒睿應該還是愛她的,要不然不會對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也許這段日子是她多心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安靈素還是要除掉的,她是一個潛在的隱患。想到這兒,徐秋水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好好歇息,朕還有事,先走了。”司徒睿笑笑起身,不拖泥帶水,幹脆利落便離開了。
    見司徒睿走遠了,徐秋水才招呼紅藥扶著她從床上坐起身子來,露出笑意。
    司徒睿還是更偏向於她的。她對旁邊的下人招招手,心情愉悅的讓宮女準備飯菜。
    看主子神色愉悅,紅藥和一幹下人也紛紛鬆口氣了。
    “紅藥,吩咐下去,大後天本宮要在禦花園擺個賞花宴,務必邀請各宮嬪妃齊聚,尤其是悅君殿的皇貴妃,皇貴妃新入宮,與各宮姐妹還不熟悉,你明白吧?”
    “娘娘放心,紅藥明白。”
    徐秋水靠床坐著,等大後天,大後天就與那南疆來的小丫頭會會。這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下賤丫頭,若不將她徹底打壓,她永遠不知道收斂!安靈素,你要明白誰才是這後宮之主,誰在這後宮說話頂天立地。
    徐秋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看著窗外,眼露瘋狂的神色。
    總要找個讓安靈素理所當然消失的理由才行。
    兩天後。
    禦花園中花團錦簇,絲竹聲聲,正是午後好風景,美人襯得比花嬌。
    徐秋水在諸多嬪妃簇擁下坐在首座,身著皇後鳳袍,臉上點了水粉唇上擦了胭脂,氣色不知道有多好。全然不像是一個懷胎後動了胎氣該靜養的人。
    眾多宮妃也一個個穿的大紅大紫十分喜慶,恨不得把別人的裝扮給踩下去。可是,每個人都這麽穿,誰能踩得了誰?
    萬花叢中,秦晚歌的一襲水藍色宮裝尤為惹眼,衣裝整體為水藍色,上麵隻淡淡地繡了幾朵幽蘭,別有一番空穀清幽的味道。她高挑的身影在人群中煞是引人注目,再加上一副極美的麵容,想讓人不看都不行。清純素雅的身影甚至幾乎蓋過徐秋水的氣場。
    但是,她就是悠然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看著徐秋水虛情假意,看著她們爭奇鬥豔,她自己怡然自得,喝著絕佳茶水吃著美味點心,置身事外。
    各宮嬪妃久居深宮,別的不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功力學的十全十,不過也難怪她們,徐秋水獨霸後宮,誰敢越雷池一步必死無疑,誰人敢惹她的怒?
    可是,各宮嬪妃在這宮裏待著,又不能一直眼巴巴看著她一個人得寵,巴結好皇後,才能有更多機會與皇上相處,如果能生個一兒半女,在這後宮裏的地位也就高了,將來母憑子貴指日可待。對著徐秋水左一句“皇後娘娘越發明豔動人”、右一句“皇後娘娘這一胎定又是個皇子,大富大貴啊!”
    全是那虛情假意的關懷,徐秋水貌似還挺享受的,笑眯了眼睛。也不知道這些話聽了有何益處?麻痹自己,還是欺騙自己?
    徐秋水,你可想過,也許你等不到這個孩子出生呢?
    “皇貴妃怎地坐那麽遠?趕緊坐過來和大家親近親近。”徐秋水突然打斷了身邊的說話,朝秦晚歌這邊喊話。
    秦晚歌一頓,做出忙不迭起身的姿態,“皇後姐姐,臣妾與諸位姐妹不熟,怕擾了姐妹們的興致,不敢貿然近前,請皇後姐姐恕罪。”
    “說的什麽話呢,既然都是服侍陛下的,咱們就是自家姐妹了,快些過來。”徐秋水朝她招招手,端的是和顏悅色。
    秦晚歌這才慢悠悠地邁著小碎步走過去,在徐秋水麵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臣妾不懂事,還望皇後姐姐不予計較,多多指點妹妹。諸位姐妹也不要嫌棄素素是遠道而來才是。”
    “都是自家姐妹,不用這麽客氣。來,坐。”徐秋水笑著拍拍身邊的座位,一臉的無害。
    秦晚歌便配合地坐過去。
    徐秋水非常客氣地招呼她吃吃喝喝,把最好的都端過來,熱情無比。
    “素素妹妹,你瞧這太師糕,色澤鮮豔,這可是膳房新點心師傅的拿手好戲。嚐嚐看。”徐秋水像是很隨意一樣,拈起一塊碧色的糕點遞到秦晚歌嘴邊。
    秦晚歌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連忙接過,當著徐秋水的麵吃下,一邊細細咀嚼,一邊誇讚道:“不愧是禦廚,手藝就是好。皇後姐姐,回頭能否讓禦廚教教我們醒黛?她可喜歡鼓弄這些吃食了。”
    阿黛也配合地欠身道:“皇後娘娘,可否讓奴婢去禦膳房向禦廚請教?”
    “你若是喜歡便去吧。”徐秋水大方的緊,說完又招呼秦晚歌,“來來來,妹妹,你喜歡就多吃一點。別客氣,不夠的話再讓膳房做就是了。”
    秦晚歌露出欣喜的神情,開心地大快朵頤。
    徐秋水看她吃的開心,像是奸計得逞似的,招呼著各宮妃子在花下漫步,吟詩作對。
    這後宮的妃子都是出自名門,吟詩作對皆是打小學的,隨口吟出幾句都帶著大家小姐的風範,積極得附和著徐秋水。
    但是,她們又都要顧忌著徐秋水的麵子,都是徐秋水出個上句,她們沉吟片刻在對下句,若是她們出題,都要謹慎地往簡單了想。
    你一言我一語,很是熱鬧。
    可是她們不知道,徐秋水也是學了一肚子詩文的,從前還在將軍府裏的時候,徐秋水詩詞歌賦無一不通。
    那個時候她隻當徐秋水是想給自己的人生鋪路,卻不曾想過,她鋪的路這麽長這麽遠,這麽的深謀遠慮,毫無人性。
    “妹妹在那邊坐著有什麽意思,快掛了,大家都在作詩,你也來一首吧。”徐秋水走到廊下,朝秦晚歌招招手。
    秦晚歌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姐姐見笑了,作詩這東西要意境要文采,我自小是在南疆長大,不大通詩文,說不好怕掃了大家的興。”
    “不怕,說兩句吧。”
    “是啊,說兩句吧。”徐秋水開了個頭,各宮妃便跟著紛紛附和。
    秦晚歌麵露難色,“可是,素素的確是不懂詩文。”
    秦晚歌遠遠瞥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說著話時,慢慢還是往前走。
    水榭是在池子中央,下麵可是個荷塘,這個季節尚未有荷花,水卻是很深的。秦晚歌走得慢,徐秋水似乎是心急了,就迎了過來。
    橋上隻有秦晚歌和徐秋水二人,宮妃和下人都在兩邊,秦晚歌嘴角不著痕跡隱去一抹冷笑,挪著小碎步,慢悠悠地走到徐秋水跟前。
    “皇後娘娘演了半天的戲,可覺得累了?”秦晚歌低低道,臉上笑容不改。
    徐秋水臉色微微一變,低聲威脅道:“安靈素,本宮警告你,這後宮可是本宮說了算!”
    “知道,臣妾當然知道,這後宮是皇後娘娘您的天下,誰敢爭鋒?”秦晚歌笑容甜美,可語調冷冽無比,“可是皇後娘娘,您如今榮華富貴,獨霸後宮,午夜夢回,故、人、可、曾、入、夢?”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