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是我母妃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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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炎在西南邊的一座廢棄宮殿前停了下來。
    這個宮殿是許久都沒有住人了吧。朱紅色的大門已經斑駁不堪,而掛在上麵破爛的結滿蜘蛛網的匾額上,依稀可以看見“瓊月宮”三個字。
    秦晚歌不解的看著司徒炎,司徒炎緩緩的說道:“瓊月宮是本王母妃以前住的宮殿,這字也是父皇親手提筆寫的。”
    說著,推開斑駁的宮門,便就進去了。
    斑駁的宮門雖然上了鎖,但是那鎖已經很多年了早就腐朽,司徒炎輕輕的一推,便就推開了。
    等司徒炎推開宮門之後,裏麵是別有洞天。
    秦晚歌終於知道,這裏為何叫做瓊月宮了。此時五月份正是瓊花開的季節,借著今晚的月光,白色的花朵綴在碧綠色的葉子裏麵,好不可愛。
    風一吹,瓊花飄落如雪一般堆積在那裏。真可謂是:“千點真珠擎素蕊,一環明月破仙葩。”
    “想不到皇貴妃竟然精通漢人的詩文?”司徒炎笑著回眸看她。
    原來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念了出來。秦晚歌也不疾不徐,笑著說道:“我母後本是漢人,自幼便教授了我一些漢人的文化,但我資質不佳,隻學了一些皮毛罷了。廚藝女紅這些更是連皮毛都沒學會,反而阿黛學了個精通,不知比我強了多少。”
    “皇貴妃不是學了一身無人能敵的製毒施毒手法麽,這也算是不負你母後所期望了。”
    秦晚歌微微一笑,慶幸還好司徒炎沒有接著追究下去。
    他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雖然在宮外看起來破爛不堪,但是裏麵的東西還是比較整潔的,不像是很多年沒有住過人一樣。
    司徒炎看出了秦晚歌眼中的疑問,淡淡的說道:“自從母妃死之後,這裏麵也漸漸的荒廢了,但是本王這些年一直派人看著這裏,定時清理打掃,算是保留著母妃留在這世上最後的痕跡吧。”
    借著月色,秦晚歌看見司徒炎提到自己的母妃的時候,眼中流露著淡淡的思念,眼神十分的柔軟。
    無論司徒炎表麵上看起來是多麽的玩世不恭,但是他是個重情的人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司徒炎的出身秦晚歌依稀的也聽聞過一些,司徒炎的母妃瓊妃出身並不是多麽的高貴,但是據說容貌風華都冠絕六宮,很得先帝的寵愛,活著的時候冠寵六宮都不為過。
    但是紅顏薄命,因為瓊妃在生下司徒炎之後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在司徒炎十幾歲的時候便撒手人寰,隻留下了司徒炎一個人。
    先帝對瓊妃很寵愛,對司徒炎這個兒子自然也很重視,但是後宮中多有女子嫉妒瓊妃寵冠六宮,瓊妃一死便將怨恨轉嫁到司徒炎身上,幸虧先帝將司徒炎放在了太後也就是昔日的李妃膝下養大。
    昔日李妃生性善良,因為同樣出身不高,她與瓊妃是宮裏難得能說話的姐妹,瓊妃死後,先帝讓司徒炎到她膝下養育,她一心護著司徒炎,在後宮諸多虎狼環視之中愣是讓司徒炎順利長到成年,更是讓司徒炎學得一身文韜武略,風華無雙。
    她對司徒炎幾乎要比對自己的兒子司徒睿還好的。
    所以,這些年以來,雖然司徒睿做了許多錯事做了許多傷害司徒炎的事情,但是司徒炎對太後還是十分的敬重。
    秦晚歌看著司徒炎的側臉,原本如畫的眉目被月光襯得如同鍍上一層光輝,秦晚歌不禁分神的想著,都說兒子像母親,從司徒炎這一張妖孽的臉上,就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瓊妃是怎樣的容顏絕代了。
    司徒炎被秦晚歌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問道:“怎麽了?”
    秦晚歌自覺失神,輕輕搖頭,轉移話題,說道:“沒什麽,這瓊花都是你母妃栽的麽?”
    “母妃出身江南,喜歡瓊花,所以父皇便為母妃栽了一宮的瓊花。”司徒炎說話的語氣中,帶著點點的傷感。
    見著司徒炎的語氣中帶著傷感的味道,秦晚歌道歉道:“抱歉,我不該和你提起這些事情。”
    倒是司徒炎很快釋然了,說道:“沒什麽,母妃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也不過是一段回憶而已。”
    說著,司徒炎帶著秦晚歌走到了內殿。
    內殿裏麵也不像是幾十年沒有住過人一般,看樣子司徒炎真的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司徒炎點燃了蠟燭,秦晚歌便看見內殿的陳設,一架七弦琴放在寢殿內,還有未譜完的曲子放在了一邊,似乎譜寫曲子的主人下一刻就會回來一般。
    “母妃走後,這房間裏的陳設多年未變。我總覺得,這些東西放著,母妃就還在一樣。”司徒炎似乎是自言自語。
    秦晚歌摸著琴,還有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或許這裏的每一件物品,這裏都是司徒炎童年之時最美好的回憶吧。
    他將裏麵的東西都保存的十分的好,可見司徒炎對自己母親的深情和用心。
    這份珍藏著的記憶,就算是過了幾十年後,也依舊銘記在心上。那麽,司徒炎對自己的感情,會不會如同對他母妃的親情一樣,一直銘記不會忘卻呢?
    司徒炎見秦晚歌看著茶杯微微出神,便出聲問道:“怎麽了?”
    秦晚歌回神,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裏麵的東西保存的太完好了,不知道這些年王爺是怎麽做到的?”
    “母妃過世之後,父皇便命人將瓊月宮鎖了起來,裏麵的東西誰都不敢動,保存如初。後來本王長大了,便想著這裏麵都是父皇和母妃的記憶所在,在父皇死後,保護瓊月宮的一切便是本王的責任。”
    “先帝是個癡情人。”秦晚歌感慨的說道,難怪會有司徒炎這麽重情重義的兒子。
    可是,為什麽先帝會有司徒睿那麽喪心病狂毫無人性的兒子?同一個父親生的,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分明是同一個母親養育長大,司徒炎和司徒睿截然不同,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想著想著,秦晚歌不禁笑道:“那王爺今晚帶本宮過來讓本宮住在這裏,不怕破壞了瓊月宮的東西麽?”
    “怕什麽,你是母妃的兒媳婦,本王總該是要帶你過來見見她吧。”
    司徒炎說這句話的時候,半分開玩笑,半分認真。
    一句話,卻讓秦晚歌心中覺得有一股暖流滑過,如同春雨,潤物無聲。
    兒媳婦麽,多麽重的一個詞。
    司徒炎,難不成跨過一次生死,我死去活來已麵目全非,你還是能認出我麽?
    還是,上天知我前世虧欠你太多,無論跨越多少次生死離別,都希望我能彌補你的一腔癡心深情?
    司徒炎正好朝她看過來,燭光搖曳,目光相遇,溫暖了一室。
    母妃,您看見了麽?兒子給您帶了兒媳婦回來,您可滿意?
    ……
    這個夜晚,是秦晚歌回西陵以來睡得最好最香甜的一次了。
    第二天清晨。
    眾嬪妃到棲鳳宮中向徐秋水請安,如同往常一樣,皇貴妃依舊沒有過來請安。
    徐秋水依舊沉著臉,想找個人出氣,可是所有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請安之後一句話都不多說,她找不到一點錯處可挑剔,心情就更差了。
    突然看見看著在人群中跪著的蘭妃,她今日穿著依舊是素雅的淺藍色的長裙,頭上戴了一支蝴蝶玉簪,耳朵上戴著是同樣的耳環。整個人幹淨清新。
    可今日徐秋水穿著的是蝶戲牡丹的襦裙,看著蘭妃的打扮她皺著眉頭說道:“上次音妃因為和本宮在穿戴上麵犯了衝,被本宮罰在玉闌宮自省了了三天。怎麽蘭妃到現在還沒有長記性,本宮穿著蝶戲牡丹的襦裙,你也和本宮一樣帶著蝴蝶的玉簪,是存心想搶本宮的風頭麽?”
    這話分明是無中生有,分明是她故意找人晦氣好出氣,蘭妃雖然心中不服氣,但還是跪在地上請罪說道:“臣妾並無此意,請皇後娘娘恕罪。”
    徐秋水冷哼一聲,說道:“那安靈素對本宮不恭敬是因為有皇上的寵愛,本宮暫時不能動安靈素,難不成也由著你們爬到了頭上不成!”
    眾妃包括音妃都跪在地上,說道:“臣妾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現在宮中的風言風語你們當真以為本宮不知道麽?你們最好放聰明一些,她安靈素如今是盛寵,但說到底她隻不過是南疆過來的一個公主而已,寵破天了也就是個皇貴妃!本宮才是皇後,又為皇上育有皇子,六宮之中誰的身份尊貴你們自己在心裏掂量清楚!”徐秋水語氣不佳地訓斥道。
    “還有蘭妃,藐視本宮,罰蘭妃禁足十天抄寫《金剛經》十遍,以儆效尤。”徐秋水說道。
    事已至此,蘭妃哪裏還能辯解什麽,隻能無聲的承受下了這無妄之災。
    其他人隻是冷眼的看著蘭妃受罰,哪裏還有替蘭妃求情的。誰都不會為了一個悶聲不吭的蘭妃去得罪皇後娘娘,要知道,蘭妃怎麽樣跟她們沒關係,可要是得罪了皇後娘娘,那就是要人命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