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化險為夷,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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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歌微微一福身,道了:“是,臣妾遵旨。素素雖不才,但一定盡力照看好後宮上下,直到皇後娘娘回來接管為止。”回來兩個字咬字特別清楚,秦晚歌瞥了徐秋水一眼,徐秋水恨得牙癢癢。
“還有,這個宮女誣陷自家主子,來人,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皇後有孕在身不能重罰,美人舍不得重罰,司徒睿隻好將氣都撒到了小宮女的身上了。
司徒睿,你打的如意算盤,竟然還想著麵麵俱全,我就想看你還能麵麵俱全到什麽時候去。
珠兒連忙的求饒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卻見隨著司徒睿的一聲令下,有侍衛將她拖走了,珠兒連忙的求饒:“皇後娘娘……娘娘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音妃娘娘,救救奴婢。”
秦晚歌聽著珠兒的哀求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徐秋水和李玄音,說道:“莫非,這件事情和皇後娘娘還有音妃妹妹有關係?”
此時徐秋水和李玄音恨不得跟這件事情撇清關係呢,自然不會承認的。
徐秋水冷冷的說道:“該死的賤蹄子,在皇上麵前胡說什麽呢。還不快將這個誣告主子的賤婢拉下去。”
珠兒眼見著就要被侍衛給拖走了,卻見秦晚歌說道:“慢著。”
“怎麽了?”司徒睿低聲問秦晚歌。
“皇上,這珠兒畢竟是蘭妃妹妹的人,如今蘭妃昏迷不醒,素素看,等蘭妃醒了再來處置妥當一些。”秦晚歌說著,桃花眼朝司徒睿看了看,那眼神簡直勾魂奪魄,司徒睿心都酥了。
“蘭妃妹妹今天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總要找個人出出氣才是吧。”秦晚歌說道。
不過就是一個侍女,司徒睿也沒有放在心上,尤其美色當前,他就更顧不得其他了,說道:“好,都依你吧,將她關押起來好好的看守著,等著蘭妃醒來再行處置。”
“謝皇上。”
秦晚歌淡然一笑,卻是掩蓋不住天生麗質,看得司徒睿心裏都在發癢,腦子裏已經開始勾勒眼前的皇貴妃褪去衣裳被他壓在身下不住呻吟的畫麵了。
徐秋水和李玄音看著秦晚歌的眼睛都恨出血來了,沒有想到此次非但沒有打擊到蘭妃,反而被秦晚歌反將了一軍,白白吃了一記啞巴虧。
但如今勢成騎虎,司徒睿正在氣頭上,也由不得她們辯駁自證,她們隻能老老實實吃下這虧,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道:“臣妾遵旨。”
夜色已深,已經折騰了大半夜了,司徒睿對柳宸玥說道:“這次的事情委屈柳卿了,不知道柳卿對這件事情的處置結果可還滿意?”
“皇上聖明,隻要證明了臣和蘭妃娘娘之間的清白,臣不敢再有怨言。”柳宸玥說道,還是那個麵無表情一板一眼的樣子。
“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了,你還是先回府去吧。”司徒睿說道。
雖然柳宸玥內心記掛著納蘭明珠的安危,但是又不好在明麵上表現出來,低聲說道:“臣告退。”便就離開了。
柳宸玥出了悅君殿便看見了曲莫言,先行出來的曲莫言並未離去,而是守在外麵,分明是在等他。
柳宸玥向曲莫言拱手說道:“曲副統領,這次的事情多謝了。隻是不知道,曲副統領為何如此相幫本官?”
曲莫言看了看四周,說道:“柳大人,這次可不是我要幫你。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柳大人跟在下來。”
柳宸玥雖然疑慮,但曲莫言是自己的恩人,他便沒有多問,跟著曲莫言離開了。
見柳宸玥離開,司徒睿揉著眉心,還不知道在顧慮著什麽。
秦晚歌便說道:“皇上今日也累了,隻是蘭妃這情形怕是今晚要在悅君殿內住下,皇上還是回去早些休息吧,這裏的事情就交給素素處理了,可好?”
司徒睿拍了拍秦晚歌的手,說道:“今天將你這悅君殿鬧的亂糟糟的,剩下的事情就辛苦你了。蘭妃那邊,就要勞你多照拂一下了。”
秦晚歌柔聲說道:“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應當做的,皇上明天還要早朝呢,要早些休息才行,可不能再勞心傷神了。”
司徒睿點點頭,說道:“李德壽,回宮吧。”
“起駕。”李德壽跟在司徒睿後麵說道。
出了悅君殿,走了有一段路,司徒睿的腳步一停,回頭問身後最近的李德壽:“你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如何?”
李德壽一臉懵懂,“今天晚上,不是那個宮女誣告了蘭妃娘娘和柳大人麽?”
“朕知道你明白,裝什麽傻。朕是問你,對皇後、音妃還有皇貴妃三人,你怎麽看?”見慣了李德壽打馬虎眼,司徒睿又惡狠狠補充一句:“不許閃爍其詞,說實話!”
李德壽便一本正經地說道:“奴才見皇後娘娘和音妃對蘭妃娘娘還有柳大人咄咄逼人,像是……”
“像是沒有這件事,也要做到有一樣是吧。”他的話沒說完,司徒睿就替他說下去了。
李德壽忙跪下請罪:“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妄議。”
“行了,你真當朕是傻子麽,音妃和皇後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唱一和,分明是要逼死蘭妃。你瞧蘭妃平時軟弱膽小的模樣,今天都被她們逼的去撞柱以示清白了。真是越發的沒有個皇後的樣子。”司徒睿越說越氣。
要不是看在李玄音那張臉和那她在床上的功夫上,他肯定要多罵兩句,可是,看李玄音可憐巴巴的,他就狠不下心。況且,皇後如今懷著他的子嗣,多年來又慣會伺候,讓他每每欲仙欲死,他也隻能兩邊盡力顧全。
畢竟,柳家和納蘭家說到底是外臣,他也不想縱容他們兩家人繼續壯大下去。
說到外臣,司徒睿就想起來,宮中最沒根基最沒人脈的皇貴妃安靈素,想到她侍寢以來,自己每每碰到她的身子就不能自控,司徒睿下腹都要膨脹起來了。
“說到底還是素素體貼懂事顧全大局,朕原本瞧她年紀小,又不懂宮中規矩,如今看來,她比李家出身的音妃靠得住。”
司徒睿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李德壽說話,李德壽隻得連連稱是。
誰知道司徒睿說著說著,又扯到:“什麽時候素素能給朕懷一個子嗣就好了。”和素素生一個孩子,不知道像誰呢?
李德壽心想:皇貴妃可不是皇後娘娘和音妃,隻怕是沒那麽容易的。
悅君殿內。
等司徒睿走了,雲妃還留在這裏,秦晚歌讓阿黛奉茶上來,說道:“雲妃妹妹還在這裏不走,莫非是還有別的什麽事情?”
“皇貴妃,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的事情多虧了皇貴妃派宮女到宮裏麵去請本宮,才沒有將這件事情鬧大。隻是臣妾不明白,皇貴妃為什麽要幫本宮的兄長和柳家?”雲妃話雖客套,語調卻還是一貫的清冷淡薄。
“今天的事情,皇後針對的可不隻是你們柳家,還有蘭妃和納蘭家。本宮從南疆來,在朝堂上毫無根基,隻能靠納蘭家支撐著。本宮今天這麽做,一來是幫了納蘭家也是幫了自己,二來也算是賣給柳家、柳大人還有雲妃妹妹一個人情。”秦晚歌淡淡的說道。
雲妃雖然容貌普通,但是一雙眼睛生的十分的好看,清亮的眼睛盯著秦晚歌,似乎是要看進人的心底去,“步步為營,化險為夷,反將一軍,皇貴妃確實是好手段,看來這宮裏麵的天的確要變了。”
秦晚歌麵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舉著手中的杯子對雲妃說道:“雲妃過獎了。”
“今天晚上,曲副統領也是皇貴妃安排的吧。娘娘的手段臣妾著實的佩服。”雲妃眼裏閃爍著平常沒有的光芒。
秦晚歌笑了笑,並沒有否認。
雲妃是個惜字如金的人,也不多說什麽廢話,說道:“這次皇貴妃的這個人情臣妾承下了,日後皇貴妃有什麽事情需要臣妾做的,直接跟臣妾說一聲便是了。”
“好,雲妃是個聰明人,日後有什麽需要雲妃幫忙的,本宮必定不會客氣。”秦晚歌笑得一派淡然,對著眼前的女子,難得的生出了幾分好感起來。
或許,柳如心此人,也不是像表麵上看到的這般冷清無趣。
雲妃扶著浣月的手,準備離開,似乎想到什麽一般,又頓了頓,對秦晚歌說道:“ 明珠……蘭妃的傷勢,就煩勞皇貴妃照看了。”
秦晚歌明白她話裏所指,淡淡說道:“蘭妃那邊,本宮自會照拂。雲妃妹妹可放心。”她嘴角依稀有淺淡的笑意,便整個人熠熠生輝。
雲妃會以同樣淺淡的微笑,便離開了。
離開悅君殿後,她腦海裏卻忍不住反複播映著秦晚歌的笑顏,心中暗暗歎道:見了皇貴妃這麽多次,還是沒辦法直視她驚世絕豔的容貌。
皇貴妃有這樣的容貌、有這樣的手段和這樣的胸襟見識,就算三個皇後和音妃加起來,隻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她似乎能看見這場後宮爭鬥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