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舍不得她受一點傷(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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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隻有盛怒的的時候才會這樣。
    可是,她今天又是哪裏得罪他了?
    司徒炎用手挑起了秦晚歌的下巴:“皇貴妃可還記得本王對皇貴妃說過什麽?”指尖冰涼,眼神卻比他的指尖更冰涼,更危險。
    秦晚歌一時間莫名其妙,不知他為何而生氣,卻也不敢大意:“王爺說過了那麽多的話,本宮怎麽記得王爺對本宮說過了什麽。”發怒的獅子不能惹。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吧,在宮中生存,和徐秋水他們鬥可以,但是你必須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司徒炎的丹鳳眼微眯,聲音也低沉無比卻也危險無比,你說,今日若不是我攔著你,你是不是就要讓那刀砍在你身上了。”
    秦晚歌甚至能感覺他,他都快要把自己給撕了。
    可是,她總不能在這個露怯。
    秦晚歌將司徒炎的手給打掉,滿不在乎地說:“這件事情本宮自有分寸,就算是那刀砍在了本宮的身上,本宮自然會想辦法避開要害,不過受點皮外傷而已,要不了性命。今天若不是王爺阻止,說不定本宮就能借著這個機會將徐秋水徹底連根拔除了。”
    “要不了性命?”司徒炎冷哼了一聲,眼中夾帶著怒火,卻藏不住他對秦晚歌的心疼,“你想對付徐秋水,方法有千千萬萬種,本王難道是擺著看的麽?你就偏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法去對付她。”
    秦晚歌不由得想逃、想避開司徒炎的目光。腦子裏莫名響起今天枯禪大師對她說的話:戾氣太重,傷人傷己。
    世間諸般苦惱,不過是執念二字,及時放下,才能得自在。
    “安靈素,在這個計劃中,我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方法去對付司徒睿和徐秋水,但是你必須跟我保證,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都不許以自己做籌碼,更不許做傷害到自己的事情!”
    司徒炎目光堅定,語調更是不容置疑。
    他眼中的情意是藏不住的,這種眼神,分明不是對待一個替代品的眼神。
    若司徒炎隻是為了利用她為秦家複仇的話,又何必在意她用了什麽方法,會不會傷害到自己呢。
    一時間,秦晚歌心中五味陳雜,看著司徒炎,五內糾結,久久不能回神。
    司徒炎見秦晚歌臉上神色淡淡的,沒有像往常一樣說一些話來氣自己,當下有些不習慣,“啞巴了?知錯就改,本王可沒讓你不能說話。”
    秦晚歌聞言看著司徒炎,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了,我以後行事小心一些便是了。”
    秦晚歌竟然這般聽話,倒是讓司徒炎有些吃驚,一時間兩個人莫名的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司徒炎倒了一杯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秦晚歌則走到了窗前,看著皇宮的方向,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宮裏麵應該快動手了吧。”
    “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好了,子時一動便會動手,不會出什麽意外的。”司徒炎摸了摸鼻子說道。
    相國寺是在山上,從山上望下去,整個京城都能盡收眼底。
    無論朝中、宮中的局勢變化萬千,但是在太平盛世,京城依舊一派安寧。
    暮色降臨,山河沉寂。
    相國寺裏出了刺客行刺,司徒睿卻並未責怪枯禪大師半句,反而在處理完了其他瑣碎事情之後,親自去了枯禪大師的禪房賠罪,說的是:“都怪朕這凡塵俗人,擾了寶寺的清淨,又讓血腥髒了佛門之地,恕罪,恕罪。”
    也不是司徒睿自己願意這麽說,而是,他這江山是怎麽得來的他自己心裏清楚,枯禪大師是有道高僧,他的一句話分量舉足輕重,他對枯禪大師的一舉一動,也是格外引人注目。
    今天他若是對枯禪大師這方外之人有半分不敬,朝中那些所謂守禮守製的老不死的,又該大做文章了,他這個皇帝當的甚是不安穩,可是那些老不死的他又不能除掉,隻能小心翼翼做人,最起碼做好表麵文章。
    卻見枯禪大師雙手合十,神色無異地輕誦了句佛號,明目半垂:道:“方外之人,六根清淨,紅塵俗事本不應該理會,但在佛門之地開了殺戒,驚擾了佛祖,實是不該。皇上請勿怪罪老衲多嘴。”
    “不會不會,是朕治下無方,擾了大師和佛寺清靜,怎敢言怪。”司徒睿說的是誠意十足,心裏卻大罵了房哲好幾句:要殺人你不會走遠點再殺。
    於是,房哲無辜成了冤大頭。
    “皇貴妃蕙質蘭心,望皇上能善待之。”枯禪大師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句。
    “大師的意思是……”司徒睿先是一愣,而後大喜:還從來沒有聽枯禪大師口中誇獎過什麽人,他當即就覺得:難不成安靈素便是朕的福星,是興國安邦的大福星!
    枯禪大師卻是沒再說話,合掌閉目,似乎入了定。全然不理會還有個當朝天子坐在這裏。
    司徒睿見枯禪大師入定,便也不再自討沒趣,站起身說道:“朕就不打擾大師清修了,告辭。”
    說完便摸摸鼻子走人了。
    司徒睿卻是不知道,就在他走後不久,原本入定的枯禪大師卻睜開了眼。明淨清透的目光望著燭火——
    “施主,請現身吧。”
    司徒炎從窗口輕盈躍了進來,朝枯禪大師雙手合十作禮,然後才淡然笑道:“大師的耳力還是這麽好。”
    ……
    當天夜裏。
    “來人啊——”
    “走水了,惠心殿走水了——”
    平靜的後宮因為一連串驚叫而徹底喧鬧起來。睡夢中的人爬起來一看,隻見惠心殿方向火光衝天,離得近的都能感覺到熱浪撲麵。
    惠心殿的宮人們紛紛從裏麵逃出來,慘叫聲四起。
    新月也在逃出的宮女之中,可是她回身一看,“娘娘呢?娘娘沒出來麽?”
    身邊的宮女灰頭土臉,一臉驚慌的說:“我以為你有去叫醒娘娘。”這個宮女正是今天晚上當值的。
    新月聽她說這句話,臉色當即就變了,“你是說,娘娘還在裏麵!”
    小宮女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新月看著熊熊大火,當下就決定了什麽似的,往裏衝。
    後麵的宮人們驚慌大喊:“新月姐姐,別去啊!火太大了——”
    終究是沒能攔住她。
    烈火熊熊,火焰吞噬著一切,再沒有人出來……
    第二天早上。
    在相國寺內祈福三天,自然也是要齋戒三天了。清晨早餐都是以素菜為主,配上小米粥,十分的清淡。
    早晨的時候,按照慣例司徒睿要接著在大殿內和僧侶們一起誦經祈福,這次秦晚歌領著皇貴妃銜代皇後娘娘職,本來應該也是要一起的,但是司徒睿見秦晚歌昨日遇刺,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便讓她在禪房內好好的休息。
    不用見到司徒睿了,倒是讓秦晚歌落了個輕鬆。
    早晨起來的時候,司徒炎十分不客氣的跟著秦晚歌一起吃早餐,邊說道:“初七已經成功的將人從惠心殿中換了出來,而柳宸玥也將人給接走了,現在皇貴妃可安心了。”
    “徐秋水和李玄音如今在禁足,司徒睿又帶了一半的禁軍出宮了,連房哲都跟出來了,宮裏麵並不存在其他的威脅。若是在這樣天時地利的條件之下,王爺的人還沒是能將蘭妃換出來,那本宮就不得不懷疑王爺的能力,與王爺之間的合作也必將要重新考慮一下。”秦晚歌淡淡的說道。
    “原來皇貴妃對本王這麽有信心呀。”司徒炎當做是誇獎自己的話,十分樂意的承受了下來。
    秦晚歌:“……”司徒炎你果然夠不要臉。
    ……
    辰時過半近巳時的時候,相國寺皇貴妃遇刺的消息還沒有解決,宮裏麵就派人快馬加鞭的傳來消息說:昨天晚上惠心殿中大火,蘭妃娘娘臥病在床沒能逃出來,葬身火海。
    司徒睿震怒的吼道:“好好的怎麽會起火,朕不過一天沒在宮裏麵,怎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說,到底怎麽回事!”
    來送信的禁衛被司徒睿一喝,忙五體投地,惶恐回話道:“昨天晚上是半夜起火,夜深人靜,蘭妃娘娘在寢宮睡沉了,起火也不知,而其貼身侍女新月護主心切,不顧火勢洶洶,衝進火海去救自家主子,卻也再沒出來。等著快天亮的時候,惠心殿內的火才被撲滅,惠心殿已經被燒為了灰燼,隻發現了兩句骸骨……”
    “簡直豈有此理!”司徒睿氣得怒拍桌,“朕離宮的時候蘭妃還好好的,才一天時間人說沒就沒了!惠心殿起火,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麽吃的,就沒發現麽!”
    司徒睿會這麽生氣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麽的心疼納蘭明珠,現在他已經有安靈素了,納蘭明珠的樣子他估計都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他生氣的真正原因是:納蘭明珠在宮中出事,他對納蘭家不好交代。
    之前徐秋水和李玄音在宮中冤枉納蘭明珠和柳宸玥有私情,讓納蘭明珠差點丟了性命,這已經讓納蘭雲很是不快了,就差在朝堂上給他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