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風情萬種(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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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清輝之下,女子的舞姿動人,開始輕展衣袖,接著越跳越快,那精心製作的舞衣隨著她翩翩起舞,到了最後,如同盛開的墨菊一般。
    在見慣了宮中浮華,霓裳羽衣這般大氣的舞蹈之後,這種洗盡鉛華,不染塵埃的舞蹈更讓人心動,果然便見司徒睿的眼睛都看直了。
    沒有絲竹伴奏,便隻有清冷的聲音,和著月光下跳舞,如同月色下的精靈一般。
    花盛開到極致,隨著動作慢下來,接著便見她在姹紫嫣紅的菊花從中,如同菊花慢慢的凋零一般,一夜雨後,落紅滿地,讓人不由得憐惜。
    司徒睿自然是十分的憐香惜玉的,隻見他眼中帶著喜色說道:“陳嬪果然不愧是名滿江南的第一才女,這詞好,歌好,舞好,人更好,快些將陳嬪扶起來吧。”
    見著司徒睿眼中滿意的神色,徐秋水嘴角緩緩的綻開了笑容,不枉費她費了那麽多的心思挑選出了這個人出來。
    於是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安靈素,希望能從她的臉上找出氣急敗壞的神色出來。
    可是安靈素的神情依舊淡淡的,沒有絲毫的不悅和著急。這讓她十分失望,又氣又急。
    這天晚上,司徒睿毫不意外的留宿在了采薇宮。
    這陳嬪比李玄音聰明多了,雖然出身卑微,但是正是因為出身卑微,更能猜透別人的心思,掌控人心,就如同,當年的徐秋水一般。
    這幾天宮中風起雲湧,靈州王府也不算太平靜。
    是個人都發現,這幾天他們家王爺完全不對勁,不是失魂落魄似的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發呆,就是在瀟月居一待一整天,再不然就是一個人關在書房一整天。
    龍衛都看不下去了。
    他端著晚膳進瀟月居的時候,又看見司徒炎一個人站在床前發呆,午膳還擱在桌上,看樣子是一口都沒動過。
    他用力地咳嗽了一聲,才見司徒炎慢騰騰的轉回身來,“又怎麽了?誰家著火了?”
    “主子,這比誰家著火都嚴重!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龍衛激動地把晚膳放在桌上,“這幾天您一直這樣,又不告訴我們出了什麽事,再好的身體也要熬壞了。你好歹吃一點啊。”
    這一次,司徒炎沒有像往常一樣嫌他煩,也沒有說他多管閑事,隻是淡淡的,漫不經心地道:“我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你們不必操心。”
    這話說的,什麽叫“你們不必操心”,這話簡直不是人話了。
    龍衛氣呼呼地想要說兩句,可是,發現司徒炎的眼睛不知道是在看哪個地方,空洞無神。他這口氣就泄了。
    這些天裏,司徒炎不知道怎麽的,一直不斷地想起中秋節那天晚上那個荒唐的夢,。
    或許,那不是夢?
    中秋節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如同一場美夢一般,可是夢醒之後,身邊什麽都沒有了。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的,司徒炎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若是夢的話,那麽夢中明明該是秦晚歌的,可是為什麽最後變成了安靈素?
    難道是他潛意識裏麵……若是真實的話,那天晚上的女子是安靈素麽?無論是夢中還是真實,司徒炎都不知道,該如何的麵對安靈素。
    一方麵,希望它隻是個夢而已,一方麵,又希望它是真實的。
    可是見安靈素的表情淡然,麵對著他那般的平靜,似乎那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這種事情,司徒炎又不好貿然的去問安靈素。
    ……
    “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您神神秘秘特意讓我去問映雪她們長公主的行蹤,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出了什麽事了?還有那天……那天……”
    龍衛說著就臉紅了,還猶豫著不好意思往下說,司徒炎就皺起了眉頭。
    “那天怎麽了?”
    “徐大娘說,那個床單上的血跡,像是……像是女子初什麽……的那個什麽什麽……”龍衛雖然平時口無遮攔,可是有些話他也是不好意思說,說到關鍵處不是直接跳過就含糊其辭。
    但是,司徒炎光看他的神態,就明白了他話裏所指的意思了,臉上沉了沉。
    龍衛以為他是生氣的,嚇得三緘其口,大氣不敢喘了。
    可是,半晌,司徒炎並沒有發怒,隻是眉頭越皺越緊。
    那天晚上如夢似幻亦真亦假的一切,又在他腦海裏反複出現,先是秦晚歌,然後是安靈素,那種感覺那麽真實,不可能是在做夢。
    那麽,隻有一個解釋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龍衛壯著膽子試圖轉移話題,“王爺,今天宮中又在辦什麽宴會,據說是在那個最近最得寵的陳嬪的宮裏辦的什麽賞花宴,說不定又是一群女人在明爭暗鬥,您是不是要進宮去瞧瞧長公主?”
    “你是說,安靈素?”突然聽見龍衛提起“長公主”三個字,司徒炎似乎豁然開朗,一下子來了精神。
    “是啊。”龍衛不明所以地點頭,長公主就一個啊,可不就是皇貴妃安靈素了麽?
    司徒炎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和期待,仿佛之前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他拍了拍龍衛的肩膀,興奮道:“我出去一趟。”
    “王爺你去哪兒呀,你晚膳還沒……”一個“吃”字還沒說出口,司徒炎連人影都不見了。
    龍衛歎氣:你連午膳都沒吃啊,王爺。
    可是,這幾天主子一直悶悶不樂心事重重,剛才露出這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明就想通了。那兩頓飯沒吃,後麵隻要有了食欲,就可以補回來的吧,總比一直這樣悶悶不樂下去強。
    當然,他不用想也知道,王爺這個時候出去一趟,不會去其他地方,一定是進宮了。
    月色清冷,竹葉青是烈酒。
    秦晚歌莫名想起了司徒炎,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所以有些頭暈,回去的時候還是阿黛扶著她回去的。
    到了悅君殿的時候,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淡淡的站在那裏,秦晚歌覺得半分的醉意立即的醒了,身上嚇出了一身冷汗出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有些時日沒見的司徒炎。
    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沒見過司徒炎。
    估計司徒炎也一直為那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更是糾結於心,舉棋不定,才沒來找她。她好不容易壓下那股異樣,他卻就這麽跑來了。
    秦晚歌心裏那一刻是慌的。
    見著秦晚歌帶了幾分醉意回來,司徒炎不由得皺眉說道:“怎麽喝酒了?”
    阿黛去泡了濃茶過來了,秦晚歌喝了一點舒服多了,將心中的錯愕按捺下去,說道:“今日在宴席上多喝了一點酒,沒事。王爺怎麽今日得空到宮中來了?”
    因為有些微醺,卻見秦晚歌的臉上帶了幾分的紅暈,渾身虛軟無力地靠在軟榻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了風情萬種。
    司徒炎又想到了中秋節那天晚上的女子,不由得盯著秦晚歌看得入神,不能自拔。
    他哪裏知道,秦晚歌此時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心中卻是各種複雜。
    看著司徒炎盯著自己的表情,秦晚歌心中忐忑不安,就怕司徒炎看出了什麽出來。明明占便宜的是司徒炎,自己卻弄的像做了虧心事一般。
    “王爺這次到宮裏麵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靠在貴妃椅子上,秦晚歌終於忍不住問道。
    “衛兒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本王特意來跟皇貴妃道謝的。”司徒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他本來想問問她,問問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她,可是如今見了她之後,卻莫名其妙又說不出口了。
    明明在府裏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般拙劣的借口秦晚歌一眼就看穿了,不過還是十分配合的說道:“哦,本宮知道了。”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心中有各種的盤算,一時間氣氛又僵凝了起來。
    半晌,司徒炎才找到了個合適的話題,說道:“如今左相已經回京,已經在聯合本王曾經的舊部,和曾經秦家的摯友,在為當年翻案的事情在做謀劃了。”
    司徒炎說起了前朝的事情,秦晚歌心中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好在司徒炎這次來沒有直接的問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更沒有把握能在司徒炎麵前蒙混過去。
    見著秦晚歌原本瀲灩的眸子裏麵,因為喝醉了多了幾分的迷茫,司徒炎幾乎是有些不敢直視那一雙晶亮的眼睛。
    因為那一雙眼,和當初在夢中的那一雙眼何其相似啊。
    “秦家當年的案子引起了當年朝中不少有誌之士的不滿;再加上秦漢將軍在朝中的威望、和先皇後在軍中的威望,確實能夠籠絡不少人,以秦家案子為由頭,王爺倒是能夠有不少支持的人。隻是這一切,都還要在暗地裏麵進行,不能讓司徒睿察覺到了,如今司徒睿依舊是皇上,掌握著生殺大權,若是王爺的節奏和計劃被他得知,主動權被他掌握,情況就不妙了。”秦晚歌說道。
    “這個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朝中的人現在都是左相幫忙,本王隻是在幕後而已。”司徒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