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沒有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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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司徒睿寵愛徐秋水的時候,將她捧在手心當做是珍寶一般,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她至今還記得她被綁在暗牢裏被折磨得要死的時候,司徒睿當著她的麵和徐秋水秀恩愛的畫麵,那種維護,看了真是令人惡心。
如今徐秋水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便將徐秋水棄之如敝履,真是帝王無情!司徒睿更甚!
真不知道前世的她是自己會被這種人騙得團團轉,迷了心智而忘乎所以的。
徐秋水,這種人,就留給你好好愛吧。我,不、稀、罕!
……
司徒炎在疑似躲避了秦晚歌數十日之後,又到了皇宮。麵色凝重,似乎是有什麽事情一般。
“王爺這是怎麽了?”秦晚歌看著司徒炎一臉凝重的神色,不解的問道。
司徒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見著安靈素一臉坦然的樣子,有些不悅。
自己在家中萬般的糾結,可是安靈素卻如同一個沒事人一般。
是因為安靈素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對他不夠重視,所以不管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對她而言都無所謂麽?
所以說情愛這種東西最容易讓人頭腦發暈了,就連司徒炎堂堂的靈州王也絲毫的不例外。
若是秦晚歌真的不重視他的話,又怎麽會擔心他的身體,那天晚上特意的到王府裏麵去陪著他呢?
看著司徒炎冷下來的神色,秦晚歌有幾分的不解和無辜,心想著莫非司徒炎是從唐中澤那裏受了氣過來的?
見著秦晚歌一臉無辜的樣子,司徒炎心想著果然是沒心沒肺的,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安靈素的刻意隱瞞這般在意。
……
這些時日,確實如同秦晚歌所料想的一般,司徒炎是在躲避著秦晚歌。
那天晚上的事情太過於真實了,讓司徒炎根本就沒辦法騙自己那不過是個夢而已。
夢中的秦晚歌驀然間變成了安靈素的臉,自己肩膀上的壓印,還有自己發間若有若無的曼珠沙華的冷香,幾乎就可以確定,那個晚上的人就是安靈素本人。
他對於秦晚歌的感情是從年少到如今,縱然眼睜睜的看著秦晚歌嫁給司徒睿,縱然秦晚歌成為皇後,母儀天下,縱然到最後秦晚歌已經死了,隻剩下一縷芳魂。
可是司徒炎知道,自己對秦晚歌的感情隨著時光歲月的推移有增無減,隨著她的死去,自己對秦晚歌的執念更深。
直到遇見安靈素……
初見到安靈素的時候,吸引到司徒炎的並非是那無雙傾城的容貌,而是那氣質,與秦晚歌如出一轍的氣質。
若不是兩個人的容貌沒有半分的相似之處,若不是早就知道秦晚歌已然死了,他會恍惚覺得,是否是秦晚歌易容成的安靈素,活在了南疆。
他對秦晚歌的感情無處可寄托,這些年對秦晚歌的思念日夜增加,但是為著秦家和秦晚歌的血海深仇,他又必須要活下去。
此時恰巧安靈素出現在了眼前,司徒睿喜好女色,安靈素的容貌無雙,若是送這般的妖姬到司徒睿的身邊,那麽他所謀之事也就容易多了。
而安靈素,與秦晚歌的氣質那般的相似,若是沒有了秦晚歌,便將安靈素當做是秦晚歌,也可以讓他這一生求而不得的執念得到圓滿。
明明最初的目的,是將安靈素當做秦晚歌的。
可是什麽時候開始,最後與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馳了呢?是從看見她眼中若有若無的悲傷之意,牽動了自己的心?
是從朝夕相處之時,她的狡黠聰慧打動了自己?或許,是更早……
這個發現,讓司徒炎十分的不安,他自問是個深情之人,以為從秦晚歌之後,再也沒有女子能夠打動他的心,他對秦晚歌的那分純摯的愛情是不會變的。
可是為什麽,自從安靈素出現之後,一切慢慢的發生了變化,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他有些驚慌,恰巧這個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安靈素與秦晚歌太多的相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因為著自己心中荒唐的一個想法,處處試探安靈素,想找到一些東西……
這份心思,他以為藏的很深,可是沒想到卻在邕州的時候被安靈素一語道破。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安靈素、對秦晚歌的感情。
若隻是將安靈素當做替身的話,自己用以秦晚歌的方式去愛著安靈素,對安靈素太不公平了。
若是自己喜歡上的就是安靈素本人,而不是將安靈素當做秦晚歌的話,那這種見異思遷,他和司徒睿又有什麽區別?
司徒炎心中萬般糾結,他在秦晚歌的忌日因為心中那分糾結的情感,喝的比平日裏還有多一些,恰在那個晚上,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他開始還以為不過是一場春夢無痕,也懷疑過安靈素,派龍衛問過,但是一無所獲。
後來入宮,安靈素表現十分淡定,沒有絲毫的異常,讓他差點信以為真,不過在最後擦身而去的時候,那身上若有若無的曼珠沙華的味道,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
他不去找安靈素,一來是沒有理清楚自己對安靈素的感情;二來是因為他很生氣……
為什麽安靈素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居然隻字不提,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還將痕跡處理的幹淨,沒有留下半分的證據。
萬一……自己真的將那天晚上的事情當成了一場夢了呢?女孩子的清白不是白白的毀了麽?
原本他還想晾安靈素一段時間,不久前,安靈素讓映雪秘密的出宮到王府去找他。
他原本有些陰沉的心情因為映雪的到來莫名的好了些,這些時日自己未曾到宮裏麵去,安靈素莫非是想他了?是否在安靈素的心中,自己也有幾分重要的位置。
事實證明,完全是司徒炎多想了……
安靈素讓映雪帶話給他,是讓他查皇後的身世,照著尼羅國南境的小國線索查去的,司徒炎臉色十分不好的答應了下來,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司徒炎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苦笑……
原本對於徐秋水的身世查下來,因為年代太久了,而且的話南境那邊被秦漢滅亡了小國歸並到了西陵。
那些小國也慢慢的融入到了漢族的生活之中,原本查下去是大海撈針。但是根據安靈素提供的尼羅國線索查下去的話,居然被他慢慢的查到了一些東西,而所查到的東西浮出水麵之後,結果是那般的心驚。
因為事關重要,司徒炎便就顧不得心中的糾結直接的自己到宮中來找安靈素了。
當然,靈州王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想悅君殿的某人了。
不過,司徒炎想了想,還是正事要緊。
於是司他收斂起了心思,冷著臉說道:“皇貴妃前些時日讓本王去查皇後的身世,本王還真查到了尼羅國的一些線索。”
秦晚歌看著司徒炎,沒說話,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
便見司徒炎緩緩的說道:“尼羅國善於用毒,在南境的存在跟南疆差不多,尤其是尼羅王室。尼羅王室姓白,善於製造各種各樣的毒藥,來控製著尼羅國內的人。”
“姓白的話,那就沒錯了……”記得徐秋水在殺她之前,說自己原來真實的姓名叫做白芷汐,看來徐秋水是出身尼羅國的皇室就沒錯。
原來從一開始,徐秋水就撒謊了,那時候她將徐秋水撿回秦府的時候,徐秋水不過是八歲大的孩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機。
那時候問她叫什麽,徐秋水說自己忘了叫什麽,隻知道自己姓徐。徐秋水的名字,還是自己給她取的,那時自己剛剛啟蒙,學會了一句“秋水翦眸”覺得徐秋水那雙眼睛生的尤其好看,便為她取名為秋水。
見著秦晚歌似乎低聲呢喃了一句什麽,接著有些失神,司徒炎沒有聽清楚秦晚歌的話,不解的問道:“皇貴妃剛剛說什麽?”
秦晚歌回神,笑了笑說道:“沒什麽。王爺還查到什麽繼續說吧。”
“皇貴妃怎麽會知道本王還有什麽話沒說完的呢?”司徒炎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笑容問道。
“若是王爺隻是查出來了徐秋水的身世這點小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王爺親自的來宮裏麵來一趟的,王爺親自的來宮中,肯定背後還查出來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秦晚歌嘴角帶著淡淡笑容說道。
“果然還是皇貴妃了解本王,確實順著徐秋水的身世背後,初七他們查出了一些東西出來。”司徒炎收起了打趣的神色。
秦晚歌大概就明白,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果然,司徒炎下一刻就神色肅然的對秦晚歌說道:“皇貴妃還記得宮中那次行刺司徒睿差點成功的事情麽?”
秦晚歌想了想,很快的就想到了宮中行刺的那件事情,是徐秋水在宮中差點的流產的事情。她也便很快的聯想到了司徒炎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