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窩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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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睿當下就坐在徐秋水的旁邊,說道:“你說的哪裏話,你與朕夫妻這麽些年,朕怎麽會在意這些?太醫可有給你開些安神的藥物?”
“是魏太醫來診脈的,倒是開了不少的安神的藥物,可是臣妾吃了都沒有太大的效果。”徐秋水臉色蒼白,嘴角扯了一抹笑容。
“你身子向來很好,少病的很,怎麽好好的,會突然病得這麽嚴重?”司徒睿問道,有點不高興。
“說來也奇怪,臣妾從宗祠誦經上香回來之後,就病倒了,頭一直痛的厲害,太醫們也查不出什麽原因。加上雲貴妃也病了好些時日沒好,臣妾想著,不如讓欽天監來看看。”徐秋水說道。
司徒睿不禁眉頭,“好端端的讓欽天監看什麽?”
“臣妾與雲貴妃病的突然,若是因為宮中有人衝了雲貴妃與臣妾事小,可是皇上常在後宮之中,若是有什麽東西對皇上龍體不利就不好了,所以臣妾便就想著請欽天監來看看。”徐秋水說道。
徐秋水的話說完之後,一直看著司徒睿,想看著他的反應如何。卻見司徒睿沉默了一會兒,起身說道:“好,那就如皇後所言,讓欽天監看看吧。”
柳如心病了許久,秦晚歌不放心,便過來探望。
寒香宮中,秦晚歌來的時候,柳如心正在床上喝藥,見了秦晚歌來,連忙要起身行禮,秦晚歌按住了她,說道:“你我之間怎麽還拘泥這些虛禮,好好養著便是了。”
柳如心一想也是,便坐了回去。吃完藥之後,她靠在床上,看著秦晚歌問道:“這個時辰姐姐怎麽過來了?”
“你都病了好些時日了,這反反複複的究竟是怎麽回事?”秦晚歌皺眉問道,“魏清呢?他是怎麽說的?”
“也沒什麽大病,就是總覺得身子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魏太醫早晨來請脈的時候說,我會這樣,大多還是因為之前皇後對我用那些藥的緣故。雖然當時發現及時,但說到底,我這身子的底子還是受損了,所以才會一個風寒拖了這麽久。”柳如心說道,提到皇後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慎兒遞上來茶水,秦晚歌接過茶水淺淺呷了一口,淡淡地說道,“說來也是巧,你久病不愈,棲鳳宮裏的那位也跟著病了。眼下宮中的事情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而且,昨日皇上去棲鳳宮看皇後,皇後便說起了這件事情,皇後還讓皇上請了欽天監的人來看。”
聽秦晚歌這般說,柳如心皺了皺眉,說道:“皇後這又是什麽主意?春日感染風寒是正常的事情,怎麽還驚動了欽天監?”
秦晚歌將茶杯放下,說道:“可不是麽,她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欽天監的人看了之後,上奏折說,夜觀星象、有薇月衝燕之象,宮中有新晉的貴人命格與皇上、皇後相衝,雲貴妃此番久病不愈是為皇上擋了一劫,若是不早些解決,皇上的龍體堪憂。”
“新晉的貴人?是說夏荷月與吳蓮心,還是在說劉巧衣?”柳如心一聽就聽出了問題,好奇地問道。
“是夏荷月與吳蓮心二人。”秦晚歌淺笑著說道,“皇上看了欽天監上的折子,又召了人問話,隨後便將這二人禁足在宮中了。”
“倒是也奇怪,這夏、吳二人不是皇後娘娘的心腹麽,怎麽皇後娘娘這麽大費周章的,居然是為了整倒她們二人?況且,還是在有個劉巧衣冒出來引起皇上注意的緊要關頭。她們這個時候出現內訌,無異於自尋死路。”柳如心有些疑惑。
卻見秦晚歌笑了笑,眸中有深意:“皇後娘娘的心思,咱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那個女人心機叵測,咱們還是多留個心眼,小心一些好。免得她出一些詭異的招數。”
柳如心雖然沒想通透,但既然秦晚歌都這麽說了,她也就記下了。
秦晚歌往窗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揚了揚,她仿佛已經看見了徐秋水的末路。
夏荷月與吳蓮心二人是徐秋水費盡周折培植起來的人,徐秋水怎麽可能說舍棄就舍棄?往深了想,徐秋水無非是想利用那兩個歌舞姬來對付她罷了。
可是,那兩個歌舞姬又豈是能甘心任人擺布的角色?夏荷月還好說,那個吳蓮心也是一臉自作聰明相貌,她不會讓徐秋水省心的。
不過,既然徐秋水連這個都看不透,還想利用那兩個人對付她,她就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徐秋水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徐秋水,你遲早會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而死得很難看。我可是很期待你的死期呢。如果你是死在自己手裏的,不知道會不會死不瞑目?嗬嗬。
采月宮中。
夏荷月被禁足之後,一直很是鬱悶,見旁邊的吳蓮心還在悠閑的喝著茶,似乎並沒有因為被禁足受到影響,她心裏越發鬱悶。
說到底,夏荷月沒有吳蓮心沉穩,見吳蓮心這般模樣,不禁問道:“姐姐你難道不氣麽?如今你我二人正是得寵的時候,皇後娘娘竟然想方設法就讓皇上將我們兩個人禁足在宮中,到底什麽意思?”
吳蓮心見夏荷月一臉憤憤的模樣,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緩緩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說道:“除了悅君殿的那位,後宮之中還有誰能讓皇後娘娘這般絞盡腦汁大費周章?”
“你是說,皇後讓皇上禁足咱們姐妹,是為了對付皇貴妃?”夏荷月聽見這消息,很是意外,但是眼中的擔憂和憤憤之意慢慢的淡了下來,她拍著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皇後是要舍棄我們兩個人了呢。”
說著,便也將桌子上的白瓷盞端了起來,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茶是最為珍貴的白茶,入口清香。白茶是南國進貢的,生長在雪山山頂之上,十分稀有,在宮中也就隻有皇上皇後和一些得寵的貴人才能喝得到。
采月宮中供奉著白茶,可見夏荷月與吳蓮心二人如今在宮中的受寵程度。
夏荷月摸著頭上的珠翠,感歎道:“說起來,這樣的富貴日子我已經過習慣了,這一切想想就跟做夢一樣。生怕一夢醒,就又回到了之前在梨園那般任人輕賤的日子了。”
聽了夏荷月的話,吳蓮心小指上戴著的三寸長護甲輕敲著桌子,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之色,語調也冷了不少,說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回到之前的日子!雖然我們眼下正得寵,可終究受製於人。是棋子,就終有被舍棄的一天。我們要是能成為後宮中真正的主宰,這富貴的日子才能長久。”
皇後這次大費周章的找來欽天監,並且讓皇上禁足了她和荷月,一來是想對付皇貴妃,二來也是在警告提醒她們——在這後宮之中誰才是真正的主人、讓她們別太過得意忘形,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她和夏荷月,說到底都隻是皇後手裏的棋子,皇後能捧她們起來,隨時也能把她們踢了,當棋子沒有用處的時候,就隻能被拋棄。可她吳蓮心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
皇後娘娘,你機關算盡,損人利己,可我怎麽會讓你盡如心意?
夏荷月被吳蓮心眼中的狠戾之色給鎮住了,看著吳蓮心,小心翼翼地說道:“蓮心姐姐你是說你要……”
“取代皇後,成為後宮真正的主人。”吳蓮心替她把後麵不敢說的話說完,笑得柔媚。
柔媚勾魂的聲音比之三月的春風還要動人,但是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夏荷月有些慌亂,杯子裏的茶水濺出來灑在她白皙如玉的手上,她也顧不上,一心想著:這話萬一被人聽見,那就是死罪啊!
“你瘋了不成!我們出身於梨園,就算皇後娘娘再怎麽抬舉,咱們也不過是卑賤的下人出身,怎麽可能取代皇後?!”夏荷月刻意壓低了聲音,卻因為恐懼而讓聲音顯得有些尖銳。
“如何不能?”吳蓮心冷笑著反問道,“漢時不是有飛燕合德姐妹麽,她們的出身還不如你我二人呢,最後不是一個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一個成為了皇上的寵妃?你我二人論容貌和手段,哪點不如宮裏這些出身高貴的妃嬪了?我們難道就不能成為第二個飛燕合德麽?”
“可是……我們……”夏荷月終究比吳蓮心膽小,聽見這番論調,有些懦弱的說道:“可是皇後手段高明、她對付背叛者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皇貴妃冠寵後宮、皇上眼裏都是她,還有個雖然不理事但身份高貴不好惹的雲貴妃,我們怎麽能比的上?就算皇後不是皇後了,那個位置也輪不到咱們呀。”
“皇後視皇貴妃如眼中釘,皇後如今卯足了勁要除去皇貴妃,可皇貴妃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皇後這次若是能順利除去皇貴妃,她自己也必定元氣大傷。”
吳蓮心說著,眼裏冷了冷,嘴角挑起一抹自以為聰明的笑容,“你可知我為何要皇後算計雲貴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