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安靈素,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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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荷月之後是吳蓮心,她徐徐吟道:“芙蓉含露時,秀色波中溢。玉女襲朱裳,重重映皓質。”
    吳蓮心的話音落下,司徒睿就拍手叫好道:“想不到吳嬪竟然有這般才情,比之雲貴妃與陳貴嬪也不遑多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采薇的臉色立即就變得十分不好看。
    她雖然出身沒有柳如心她們高,但是司徒睿卻將她與出身梨園的吳蓮心相比,這讓心高氣傲的陳采薇如何受得了?還好這話是司徒睿說的,若是別人說這話,陳采薇早就翻臉了。
    但是,柳如心的性格向來淡漠,司徒睿拿她跟誰比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了。
    劉巧衣見吳蓮心被司徒睿誇讚之後十分得意,眼中露出一抹嫌棄和充滿惡意的笑容,徐徐吟誦道:“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劉巧衣的話才說完,吳蓮心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比被誰扇了一巴掌還難看。
    她抬手就想打劉巧衣一巴掌,卻劉巧衣輕巧避開。
    “吳嬪,如今劉嬪與你一樣同為嬪位,豈是你說動手便能動手的,你將皇上和皇後娘娘地放在了何處?”方才一臉悠閑模樣的秦晚歌,這會兒見吳蓮心對劉巧衣動手,不輕不重地說道。
    秦晚歌的聲音雖然懶洋洋的,卻讓吳蓮心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愣了片刻之後,連忙跪地請罪道:“皇上娘娘恕罪,並非是臣妾有意,而是……而是劉嬪實在太過分了。臣妾聽不下去,隻是想教訓她一下而已……”
    “放肆,本宮與皇上都在這裏呢!就算是教訓劉嬪也輪不上你。”徐秋水見司徒睿沒有說話,大概是讓她處理這件事情的意思,便首先嗬斥了吳蓮心。
    吳蓮心是她的人,她若不先懲罰吳蓮心,難保不會落一個包庇的罪名。
    “不過,”緊接著徐秋水話鋒一轉,對劉巧衣說道:“劉嬪,之前本宮就覺得你沒規矩,如今你已經晉升到了嬪位,還是沒學會規矩麽?竟然在殿前這般明嘲暗諷吳嬪不是出自世家的女子,成何體統?”
    劉巧衣當下也跪下來請罪:“娘娘恕罪。”
    眼看著徐秋水要將火都撒在吳蓮心與劉巧衣的身上,秦晚歌輕柔地笑著勸解道:“今兒個是皇上的壽宴,皇後娘娘何必生這麽大的氣呢。雖說吳嬪和劉嬪有些小恩怨,娘娘也犯不著在皇上的壽宴上罰人,多不好看。”
    徐秋水聞言瞪了她一下,眼睛裏要冒火。剛剛挑起事端的是她,如今平息事端的又是她,安靈素,你果然會當好人!
    可偏偏,司徒睿就是個耳根子軟的,被秦晚歌這麽一說,馬上就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劉嬪、吳嬪,你們是自家姐妹,應當和睦相處才是。爭風吃醋的像什麽樣子。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都起來吧。”不輕不重的訓斥了兩人一聲,便讓二人起來了。
    徐秋水的臉色比鍋底還難看。
    被吳蓮心與劉巧衣的事情一鬧,司徒睿也沒興趣繼續下去了,揉著眉心說道:“鬧了一上午朕也乏了,你們都先下去吧。休息好,家宴結束還有晚宴呢。”
    徐秋水的臉色十分精彩,她原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打壓一下安靈素,可是沒想到,她非但沒有羞辱到安靈素,反而損兵折將還受了一肚子的氣!
    安靈素,本宮跟你沒完!
    眾人散了之後,劉巧衣與柳如心還有秦晚歌一道回宮。
    離了慶安宮之後,劉巧衣終於撐不住笑了出來,“今日姐姐們也瞧見皇後與吳蓮心那張臉了,真是痛快!”
    秦晚歌搖搖頭,笑著說道:“你啊,在皇上麵前你也敢給吳嬪難堪,若是今日皇後為難你,看你該怎麽辦?”
    “今日能見到吳蓮心的難堪,就算是被打一頓板子也值得了。”劉巧衣滿不在乎地說道。
    她出生世家,在吳蓮心那裏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自然時時都想著報複回來。當初吳蓮心給她的羞辱,梁子結大了。
    幾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快到悅君殿的時候,劉巧衣就走上了另一邊路自己回宮,而柳如心則跟著秦晚歌回悅君殿。
    回到悅君殿後,秦晚歌和柳如心坐下來,便遣退其他的宮人。
    阿黛捧了茶上來,卻見秦晚歌皺眉說道:“今日之事頗為蹊蹺,司徒睿似乎是有意挑撥眾人的矛盾,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柳如心接過了阿黛遞過來的茶杯,說道:“你若是不提醒,我倒還真沒看注意到。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皇上似乎是有意為之。他不是向來希望後宮和睦麽,這又是想做什麽?”
    秦晚歌沒出聲,像是陷入沉思。
    見她這樣,柳如心便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或許是我們多想了呢。而且,今日你重新得了皇上的聖心,又將徐秋水氣成這那副模樣,已經是快事一件了。”
    “你還說呢。”秦晚歌說著,沒好氣地斜了柳如心一眼,“如果今日徐秋水不顧場合當場翻臉,看你如何收場。”
    “如何收場?”柳如心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我兄長在前方督軍,正是朝廷用人之際,皇上不會動柳家也不會動我,皇後更不敢動我,即便她恨我恨到巴不能食我血肉,也不會當麵鬧翻的。”
    說著,柳如心素來平和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恨的神色:“徐秋水屢次加害我,又害我骨肉,簡直喪心病狂。還有這次我中毒的事情,雖然沒有查出來是誰,但想也知道是徐秋水動手的我與劉巧衣的性格一樣,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打壓仇人的機會!”
    秦晚歌點點頭,“說起中毒之事,你倒是提醒我了。這件事看起來已經結束了,可我們不能讓它就這麽過去了。”
    “怎麽說?”柳如心疑惑地看著秦晚歌。
    之前因為徐秋水的攪局,司徒睿隻顧著查木清,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去查她中毒的起因,就連裝模作樣查一下給個交待都沒有。
    如今木清的事情鬧大,司徒睿肯定是不會希望有人再次提起這件事。而且,就算提起了,她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指認徐秋水。
    “徐秋水越想過去的事情,越不能讓它過去。而且,尼羅國遺民出現一次兩次是巧合,三番兩次,必然要令人生疑。”秦晚歌緩緩說道,卻沒有解釋的打算。
    柳如心搖搖頭,不明白秦晚歌的用意,但是,秦晚歌不想明說,她也就不再追問。
    好一會兒,柳如心喝了口茶,用惋惜的語氣說道:“那冰月雪蓮如此難得,你好容易培育出來了一朵,雖然可以討皇帝的歡心,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神物,送給他那樣的人豈不是糟蹋?”
    秦晚歌也呷了口茶,不在意地笑道:“這冰月雪蓮送給司徒睿,討其歡心還是其次。”
    “那你送冰月雪蓮的目的是……”
    “世人都道冰月雪蓮是難得的一味良藥,幾乎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是藥三分毒,越是好藥,用的方法越是要妥當。一個不甚,與某些東西撞到一起可就成了毒藥了。”
    冰月雪蓮,在南疆又稱為情花,是有情人之間互贈的花朵。男女之情,其實也是一味藥。古書有說,“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情之一字比穿腸毒藥還可怕。
    司徒睿分明是薄情寡幸之人,她卻對司徒睿用了情花和情蠱,還真是嘲諷啊。
    秦晚歌嘴角的笑容越發嘲諷,眼底的冷意森森。
    柳如心不明白秦晚歌為何而笑,但是,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在柳如心看來,不由得遍體發寒。
    “冰月雪蓮,倒是十分難得……”
    慶安宮內除了擺放在桌子上的冰月雪蓮之外,還有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黑衣人也在,顯得十分突兀。
    對於此人的出現,司徒睿沒有半分震驚,淡淡地說道,“朕也問過了太醫,這冰月雪蓮是藥中難得的珍品,可見素素對朕的真心。閣主之前對於素素的懷疑,如今可以打消了吧。”
    “不過是區區一盆冰月雪蓮就讓皇上打消顧慮了麽?”黑衣人話裏帶刺,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並非是這區區一盆冰月雪蓮。素素是世間難得的佳人,朕坐擁佳麗三千,卻沒有一個女子能夠比得上她的,朕可不想因為那些莫名的事情白白冤枉了她。”司徒睿語氣惋惜。
    可是,話音未落,司徒睿又說道:“但她若是真想對朕不利的話,朕也決容不下她!”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之意,依舊說道:“皇上放心,在下隻是懷疑皇貴妃而已。如今朝中勢力分割,靈州王有不少人脈已經滲入到京城,皇上應該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查清楚才是。後宮前朝,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皇上處理此事,應當慎重。”
    司徒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低頭把玩著那盆冰月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