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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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娘娘,餓不著您,咱們悅君殿裏不是有個巧手勝過禦廚的阿黛姑娘麽?就讓阿黛去做些您現在能吃的東西就是了。”
秦晚歌沒好氣地瞪了映雪一眼,“我這一受傷,就完全沒有威嚴可言了。你們幾個小蹄子,仗著我隻能動嘴不能動手,全都有恃無恐。越發沒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裏了吧?”
阿黛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的好公主,您就乖乖躺幾天,等過兩天您能下地走路了,想怎麽樣都隨你,可好?您要知道,若是您出了一丁點事情,王爺他非要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你……你們……”秦晚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咳咳……”正吃飯吃的高興的柳如心突然發出一句咳嗽,這是邊吃飯邊笑給噎到了。
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且足智多謀的美人,也有弱點。而且弱點就是心上人。天底下也就王爺能讓她失常了。
悅君殿裏一派其樂融融的時候,勤政殿裏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司徒睿在棲鳳宮砸了東西之後就回了勤政殿。,但在半路上,司徒睿就已經派人去把餘楓召進宮來。
“你這狗東西,你讓朕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了臉麵!”
“你不是說的信誓旦旦的麽?你不是說柳宸玥的女人就是納蘭明珠麽?她現在出現了,搜身都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現在要怎麽對朕交代!”
司徒睿罵罵咧咧了半天還不解氣,抄起書案上的端溪血硯照著餘楓扔了過去。
餘楓一直默默不語跪在下首,做出無辜臣子的姿態,堅硬的硯台飛過來他也不敢躲閃,腦袋上愣是被砸出了一個窟窿,鮮血直流。
等司徒睿罵完,他才擺出鼓起勇氣的樣子,“皇上息怒,臣真的沒有撒謊。微臣說的,字字屬實。那幅畫也絕不是微臣一個人杜撰出來的。微臣絕對不敢欺騙皇上您啊!”
“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徒睿看餘楓一頭是血還跪在下麵,一下子就信了他的話,“你休想再騙朕!你若是再說出一句假話,朕馬上就要了你的腦袋!”
或許,從心裏他就是想相信餘楓,借機除掉柳家和納蘭家的。
所以,即便餘楓說的是假話,隻要餘楓能編出合理的借口,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柳宸玥的夫人就是死去的蘭貴妃,而他們柳家納蘭家都犯了欺君之罪,司徒睿很樂意順水推舟製造冤假錯案,一口氣鏟除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除了他們,難不成留著給司徒炎重用麽?司徒炎活著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安心!任何有可能為他所用的人,都不能留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餘楓不顧頭上的傷勢,又連磕了兩個頭,說道:“微臣說話之前,請皇上恕微臣大不敬之罪。”
“你想幹什麽?”司徒睿警惕地瞪著他。
餘楓卻沒有閃避,而是對上他的目光,說道:“因為有個事情要牽扯到皇貴妃,微臣怕我的話還沒說完,皇上就會把我拖出去處死了。”
“行了,準了。”司徒睿一聽到是和他的皇貴妃有關,頓時就想起了之前關於秦晚歌的種種猜測和處處可疑之處,這都是他心裏的刺。
就算秦晚歌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洗清嫌疑,可是,司徒睿心裏一旦有了疙瘩,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聯想到一起去。
這樣的人多可悲,永遠在猜測身邊人的想法,日子都過不踏實。
“皇上,根據微臣所知,現在柳府的少夫人的的確確就是當初的蘭貴妃,而且,蘭貴妃當初假死借以金蟬脫殼的計策,都是皇貴妃出的。”餘楓得了司徒睿的保證,膽子便大了起來。
司徒睿瞪了瞪眼,他也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南疆人善巫蠱之術,雖然皇貴妃說她並不會驅蠱用蠱,可微臣不信。一個生在皇室的長公主怎麽可能完全不會,這是南疆人生來就有的天賦。而,皇貴妃一直假裝自己不會驅蠱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欺騙皇上您,為了在您的麵前經營柔弱無助完全無害的形象,好借此來掩飾自己的真正身份。”
“什麽身份?”
“其實,皇貴妃從一開始進宮就扮演了一個幕後軍師的角色。而且,很有可能,自從皇貴妃入宮以來一年多發生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
司徒睿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這話有什麽證據?”
“證據沒有,可是皇上不覺得很奇怪麽?”餘楓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自從皇貴妃進宮之後,宮裏風波不斷,就連朝堂上也經曆了幾番波折,一次一次的事情接二連三發生,現在皇家顏麵掃地,靈州王卻得盡民心,撿了大大的便宜。”
“你是說,皇貴妃真的是司徒炎的眼線?”司徒睿臉上盡是怒容,連對秦晚歌的稱呼都變了。
餘楓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道:“皇貴妃當初是是靈州王去南疆迎回來的。而好幾次的事情也都表明,皇貴妃跟靈州王有關聯,雖然到最後皇貴妃都洗清了嫌疑,可皇上心裏也一定有過懷疑吧,怎麽就恰好每次都是皇貴妃剛剛好撇清了關係?南疆人不但擅長驅蠱,還擅長易容之術。此次進宮的這個柳楊氏,也極有可能經過皇貴妃巧手易容過的。”
餘楓扯了一圈,又把話題扯到柳家人身上來。
司徒睿疑心再重不過,餘楓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就算是不想要聯想到一起都難了。
他的臉比鍋底還黑,一掌拍在書案上,“這些無知賤人膽大包天,朕可是天子!你們還想瞞天過海,哼——”尾音很長,足以說明司徒睿此時的惱火。
餘楓假模假式地勸道:“皇上也別太過惱怒生氣,尤其是,今日柳楊氏身上絲毫找不到易容的痕跡,那就是皇貴妃用了非常非常高明的手段給遮掩過去了。可是,這人皮麵具說到底都是樹膠做的,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貼在臉上,總會有摘下來的時……”
“候”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司徒睿冷冷打斷,“難不成你是想讓朕派人守著柳府不成?朕今天丟人還丟的不夠麽!餘楓,你如果隻有這些廢話,朕現在就了結了你!”
司徒睿說著,已經把邊上的佩劍抽了出來,不管他再怎麽懷疑安靈素,在沒有確定的證據他都不會動手的,讓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柳府,被人發現他豈不是又要顏麵掃地?
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哼!反正全是餘楓一個人的錯,大不了都推到他頭上就是了。
“皇皇上,您且聽微臣說完。”餘楓看司徒睿都把劍了,連忙爬起來,“皇上息怒,監視柳家的事情說說就好,不做也罷,因為可眼下還有另外一件事更重要。”
“說!”
餘楓一臉諂媚道:“您想啊,我給您看的那幅畫,是根據相國寺的僧人和柳府下人的供述畫的,今天那柳楊氏雖然驚險蒙混過去了,可他們一定害怕我們會把這兩個人找到,和他們當麵對質,一個在柳楊氏身邊近身伺候的人,怎麽會認不出自己的主子?”
司徒睿沉吟了片刻,“你打算怎麽做?”
“請君入甕。”餘楓胸有成竹。
一刻鍾後,餘楓從勤政殿出來,從袖子裏拿出一塊帕子捂住了頭上的傷,便徑自出宮去了,也不找禦醫瞧瞧。而事實上,他正趕著回去複命。
早在司徒睿的傳旨太監找到他之前,司徒蕭就先一步找到了他。
“你這個蠢貨,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渾身散發著殺氣的司徒蕭進門就給了餘楓一掌,餘楓被一掌打飛,從門口飛到牆根,重重跌了下去,隨即吐了口血。司徒蕭的反應這麽激烈,看來是失敗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安靈素那個女人在背後出謀劃策,那個女人還有幾分能耐。
“慢著。”狡猾如餘楓,他怎肯甘心赴死?就在司徒蕭又一掌要打下來的時候,餘楓喊停道。
司徒蕭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停下了原本要落下的掌力,“還有什麽話想說。”看他的樣子,大有:“你說不出足以說服我的話來,我馬上就讓你斃命於此!”的意思。
餘楓抹去嘴角的血,爬了起來,“閣主不就是想要除掉司徒炎和安靈素麽?今天讓柳家人逃過一次,但還有一次機會。”
“哦?說說看。”
“那個相國寺的小沙彌,還有柳府的老媽子,都是證人。有安靈素在背後指揮,為了不讓證人出來指證,他們一定會想把盡辦法把人劫回去,這個機會如果運用得當,不但能拿下柳宸玥那批人,連安靈素和司徒炎也會跟著一起下馬。”
司徒蕭眼中閃過一抹戾色,“你既然這麽有把握,那就交給你去吧。那個蠢貨皇帝馬上就會派人來接你進宮,你知道該怎麽做。如果這件事你辦不好,你也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升起。”
冷冰冰的話語毫無人氣,像迎麵而來的寒風,餘楓仍保持著陰鶩的笑容,微微笑道:“為了保住我的命,我會盡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