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金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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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劍人間!
    張慕接過一塊兒幹淨的毛巾,擦去了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有我這套秘法,足已為貴公子吊住一條命。”
    “不過,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們要如實稟報丞相。”
    一旁的下人聽到之後,連忙點頭。
    沒過一會兒,賈祿就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下人,抬著一個箱子。
    “哐當”一聲,箱子被放到了地上。
    賈祿走到床邊,看了一眼仍然還在昏迷不醒的賈牧之。
    不過,賈祿發現他臉上原本的黑紫色,基本上都已經消失不見。
    “張先生果然是醫中聖手,公子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
    張慕擺了擺手,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
    “我隻是將貴公子體內的劇毒,暫時性的抑製住而已。”
    “那張先生的醫術也是天下無雙了,能將天下第一奇毒抑製劑的人,也沒有幾個。”
    然後,一指地上的箱子,說道。
    “這是老爺的一點心意,還請張先生在府中暫住一段時日,以免有什麽突發情況。”
    張慕點了點頭,說道。
    “無妨,這是草民應該做的。”
    賈祿點了點頭,一拱手,說道。
    “有勞張先生費心了。”
    賈祿走了之後,一個下人把張慕領到隔壁的一間房中。
    下人收拾了一番,又將飯菜端了進來。
    張慕吃過了晚飯,叫下人將碗筷收拾幹淨。
    然後,四下觀察了一番,栓好了門。
    將那口箱子打開,全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張慕看著這箱銀子,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隻是感慨了一句,“權力真是個好東西。”
    趙忠回到了府中,回想起今天的事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他雖然是一個武將,但那也是靠著戰功才當上的。
    而且,這也並不代表,他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
    有人要殺賈腹,這絕對不是一時衝動,而是蓄謀已久。
    要不然,對方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那名傳令兵處理好。
    愈來越詭異了,這群人殺賈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而且,為什麽還要陷害他?
    再一個就是剛才在王上麵前,賈腹隻字未提傳令兵陷害他的事情。
    賈腹的用意何在?
    他到底知道一些什麽?
    城中,某個不起眼的房子內。
    一名黑衣人半跪在地上,語氣恭敬地說道。
    “大人,全部都處理好了。”
    這間屋子,除了他一個人也看不見,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跟誰說話。
    這時,屋子裏的陰影處一陣波動。
    片刻,從中傳出了一個聲音,說道。
    “處理好了?”
    “可是賈腹並沒有死。”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可能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奇毒。”
    “哪怕是九境的武夫,沾上了也是必死無疑。”
    “何況是他一個不懂修煉的凡人?”
    片刻,陰影中的聲音繼續說道。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他不碰這毒藥的後果嗎?”
    這個問題,明顯讓黑衣人為之一愣。
    半晌,也沒有吭聲。
    這時,陰影裏的聲音繼續說道。
    “不過也沒太大的問題,我們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殺賈腹。”
    “隻是想把這池子水攪渾而已。”
    “現在,這個目的,也算是勉強達到了。”
    黑衣人聞言麵色一喜,心中暗道。
    “還好,事情總算是沒有辦砸。”
    不過,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
    “你的表現,我不是很滿意。”
    “所以,留下一隻手吧,以作懲戒。”
    黑衣人根本不敢有二話,直接掏出一把明晃晃地匕首,從手腕處切了下去。
    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噴灑而出。
    黑衣人的額頭上冷汗直冒,卻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這時,那個聲音又說道。
    “行了,包紮一下吧。”
    “還要留著有用之軀,為組織做一些大事呢。”
    黑衣人的牙,已經被咬出血。
    但是他依舊沒有吭聲,恭敬的說道。
    “是,黃大人。”
    話音剛落,陰影處用傳來一陣波動。
    隨機,再一次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黑衣人知道,黃大人已經離開了。
    如果不是他手腕處依舊還在流血的話,這將會是一個不錯的收場。
    黑衣人將屋子裏的血跡清理幹淨後。
    拿上來那截斷手,離開了屋子。
    這裏仿佛,從來都不曾有人來過一般。
    今夜對於某些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對於燕易王也是如此。
    偌大的宮中,此時,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原本,還有一個最受他信任的大伴,陪著他。
    現在,顏斐也死了,甚至連個全屍都沒有。
    他剛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差一點就要哭。
    可是卻被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作為一個王,是不可以哭的。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賈腹的事兒,他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因為,他也很想人賈腹去死。
    甚至計劃都是一樣的,也是假借傳令兵之手。
    既可以拉趙忠下水,也可以讓賈腹下台。
    沒錯,他並不喜歡賈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討厭。
    至於為什麽討厭,這一點他也說不明白。
    他的父親,英年早逝。
    臨死之前,將他拉到床邊,告訴他。
    “廣兒,賈腹是為父給你選定的托孤大臣。”
    “你年歲尚小,無論有什麽事情,都要聽他的,知道了嗎?”
    “父王,孩兒知道了。”
    那年,他才八歲,哪裏懂得什麽生死。
    就這樣,三天之後,慕容廣繼任燕王之位。
    而賈腹,也成為了丞相。
    剛開始,慕容廣還覺得當燕王真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王什麽就玩什麽。
    這樣的生活,他過了兩年,漸漸地感覺到索然無味。
    在身邊小太監的提議之下,他帶了一百兩銀子,偷偷地跑出了王宮。
    開始了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新鮮生活。
    這令慕容廣大感興奮,可是美好的日子,終歸是短暫的。
    還沒等他花完一百兩銀子,賈腹就帶著一隊士兵,將他找到。
    那個時候,慕容廣正在和一名青樓女子歡好,已經進入了十分忘我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