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學我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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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人間!
孟不器看著已經快要黑了的天,說道。
“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歇息一晚之後,再行出發。”
了空點了點頭,楚蝶兒就更不會有什麽意見了。
孟不器找了一間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房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看見一片狼藉,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孟不器收拾了一番之後,才能勉強住人。
了空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孟不器,你為什麽連這樣的事情都會做呢?”
聽到這話,正在鋪床的孟不器,放下了手中的被子,反問道。
“這些都隻是最正常不過的家務活而已。”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會做這些事情嗎?”
了空搖了搖頭,說道。
“小僧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在迦藍寺,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有專人負責的。”
“根本用不著小僧去做,所以小僧也不會做這些事情。”
孟不器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倆可不一樣,打記事兒起,我就是一個人生活。”
“不對,也不叫生活,應該叫活著。”
“有時侯,我時常會想,如果我也能有父母陪伴該多好。”
了空沒想到孟不器還有這樣的經曆,於是安慰道。
“小僧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送到了迦藍寺,剃了度,出了家。”
“但是小僧要比你幸運一些,在迦藍寺有很多同齡的孩子一起玩兒。”
“所以,沒有父母的感覺,也就沒有那麽難以承受了。”
孟不器聽得出來,這是了空在安慰他,微微一笑,說道。
“你們餓沒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楚蝶兒連忙說道“我要吃肉。”
了空頌了一聲佛號,說道。
“小僧是出家人,不能破戒。”
孟不器看了一眼天色,拿出一袋鬆子,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今晚就吃這個,湊合一下吧。”
雖然楚蝶兒心有不甘,可也沒說什麽。
了空接過鬆子,拿起一個放入嘴中,頓時覺得唇齒留香,忍不住問道。
“孟不器,你做的東西,真好吃。”
“比起渡嗔師伯做的東西,要好吃百倍不止。”
聽到他這麽說,楚蝶兒頓時來了性致,說道。
“雖然他做的東西味道是不錯,但是你的那個師叔也不至於做的如此難吃吧?”
了空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說道。
“以前小僧倒是不覺得有多難吃,可是吃了孟不器做的東西之後。”
“小僧才知道,渡嗔師伯做的東西到底有多麽的難吃。”
說罷,又從袋子了抓了一把鬆子,放入嘴裏,大口咀嚼。
楚蝶兒看著了空的那副傻樣兒,忍不住的就想笑。
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說道。
“對了,那性癡大師是你什麽人?”
了空放下了手中的鬆子,滿含尊敬地說道。
“小僧是性癡師叔的師侄。”
或許是覺得這麽說有些繞口,了空頓了頓,接著說道。
“小僧的師傅,就是性癡師叔的師兄。”
楚蝶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第一遍的時候,我就已經聽明白了。”
“不過呢,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我的意思是說,性癡大師既然是你師叔,那他可是酒肉穿腸過啊。”
“為什麽到了小和尚你這卻不行了呢?”
了空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的說道。
“性癡師叔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可是後麵還有兩句話呢。”
“世人若學我,如同入魔道。”
“所以別說是小僧了,整個迦藍寺也隻有性癡師叔一人而已。”
楚蝶兒這才一臉了然地點了點頭。
孟不器看了一眼外邊,說道。
“已經很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我和了空睡在地上,蝶兒你在睡床上。”
楚蝶兒打了個哈欠,一臉困意地說道。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些困了,那我就先睡了。”
說罷,直接躺在了床上。
孟不器看著了空,說道。
“被子已經鋪好了,你先去睡,我守夜。”
了空也不客氣,蓋好了被子,隻露出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說道。
“那小僧先睡了,後半夜的時候,再來換你。”
孟不器熄滅了油燈,整個屋子,頓時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孟不器盤膝坐下,解下了背後的誅仙劍,橫放在腿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一早兒,孟不器就醒了。
環顧四周,卻沒有看見了空的身影。
他連忙起身,拿起一旁的誅仙劍,衝出來屋子。
一出門,孟不器就看見了空正在院子練拳,威勢不凡。
了空察覺到孟不器的到來,隨即停下來,說道。
“早啊,後半夜輪到小僧守夜的時候,發現沒什麽情況發生,就出來練拳了。”
孟不器微微一笑,說道。
“你可真是勤奮,怪不得能有今天的成就。”
了空撓了撓他的光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僧算不得勤奮,迦藍寺的僧人每日都是如此。”
孟不器拿出一袋鬆子,遞給他,說道。
“我們早上還得吃這個,趕路要緊。”
了空雙手接過鬆子,一臉興奮地說道。
“小僧有一個請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雖然孟不器有些詫異,但他還是說道。
“什麽請求,但說無妨。”
了空雙眼放光,說道。
“小僧能不能將這一袋鬆子全部吃光呢?”
孟不器一拍腦門,看著了空,他此時仿佛有些明悟。
了空和楚蝶兒一樣,全部都是吃貨。
但他嘴上還是說道“沒問題,這一袋子都給你吃。”
了空連忙頌了一句佛號。
然後,抱著一袋兒鬆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孟不器進了屋子,又叫醒了楚蝶兒,也給了她一袋鬆子。
三人吃完了飯,去院子牽上了阿毛發,想著宗京而去。
在孟不器三人前方不到二十裏的村子,一名中年漢子,雙手握著鋤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你別過來,你千萬不要過來。”
“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跟你拚了。”
可是,那腳步聲依然沒有停下。
仿佛,死亡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