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人生自是有情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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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劍人間!
    竹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然後轉過頭,對著鐵塔說道。
    “你先帶著花花回去養傷,等我回去之前,不要做傻事。”
    鐵塔點了點頭,帶著花花離去了。
    一行人進了戲院,在竹前的示意之下,在最後麵找到了座位坐好。
    盡管心急如焚,可孟不器還是老老實實地坐下,抬起頭,看著台上的表演。
    隻見一個青衣女子,身姿妖嬈,站在台上唱道。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銅鑼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台上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下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半晌,一曲唱罷,台下掌聲雷動,叫好聲兒連成一片,此起彼伏。
    孟不器轉頭看去,就連一旁的了空,眼睛也是有些濕潤。
    這時,竹前對著他小聲兒說道。
    “帶上這位姑娘,你們跟我來。”
    孟不器和了空跟著竹前來到了後台。
    竹前隨手拉住一個小孩兒,蹲下身子,問道。
    “你們班主在哪裏呀?”
    小男孩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言不發。
    竹前笑了笑,從兜裏拿出幾塊兒糖,輕聲說道。
    “我可就這麽多了,再不說的話,一塊兒也沒有了。”
    小男孩兒一把拿過他手裏的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裏一塊兒,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後,跑開了。
    竹前站起身又恢複了那副模樣,說道“跟我來。”
    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間屋子麵前,竹前敲了敲門,說道。
    “鍾離班主,我是小箭。”
    片刻,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小箭啊,進來吧。”
    聞言,竹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孟不器和了空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
    一進門,孟不器就看見,一個絕美的女子,端坐在鏡子前,輕輕地梳著頭發。
    那滿頭青絲,真是令人讚歎。
    三千青絲如千夢,但願長醉不複醒。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開口說道。
    “真是難得呀,小箭竟然會帶朋友一起過來。”
    “都別客氣了,坐下說吧。”
    竹前臉色一紅,連忙坐下,說道。
    “鍾離班主,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話剛到這裏,就被鍾離月一抬手打斷,不滿地說道。
    “小箭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姐姐。”
    竹前無奈,隻能改口,說道。
    “鍾離姐姐,這位姑娘受了重傷,已經時日無多。”
    “您看,有沒有辦法救救她?”
    話音剛落,孟不器直接懇求道。
    “鍾離班主,在下孟不器,這位叫楚蝶兒,是我們的朋友。”
    “還請鍾離班主大發慈悲,救救她吧。”
    “日後如有差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鍾離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轉過身子,說道。
    “你的承諾很值錢嗎?”
    話音剛落,一旁的了空連忙說道。
    “鍾離班主,小僧是渡苦方丈的徒弟。”
    “而孟不器是小僧的朋友,其所說的話,完全可以代表小僧。”
    鍾離月詫異地看了一眼了空,點了點頭,說道。
    “迦藍寺的方丈弟子的人情,倒還有點分量。”
    一旁的竹前也站起身,說道。
    “鍾離姐姐,你就幫幫他們吧,我可是欠了他們一條命。”
    鍾離月麵色一凝,說道。
    “他們差點殺了你?”
    話音剛落,一股無比冷冽的氣勢充滿了整個房間。
    所有家居全部飄到了半空中。
    在場眾人,除了竹前以外,都覺得呼吸困難,一層冰霜慢慢地浮現在他們的身體之上。
    了空的身上金光浮現,震碎了那層冰霜。
    孟不器看著一旁的楚蝶兒,那張有些發青的臉。
    一咬牙,站到了她的身前,拔出了背後的誅仙劍。
    這一刻,誅仙劍身青紫色環繞,抵消了鍾離月那無形的氣勢。
    不過這一幕,隻有鍾離月看到。
    與此同時,道教祖庭龍虎山。
    張太乙忽然睜開雙眼,對著一旁正在打坐的張希象,說道。
    “希象,這次十五六國討秦,為師需要你去宗京一趟。”
    張希象連問也沒問,直接說道“弟子明白。”
    隨後,整個大殿,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而丞相府的呂尚,也似有所感,喃喃說道“洱海月。”
    鍾離月散去了自身氣勢,所有家居緩緩落地,分毫不差。
    而孟不器二人,一下癱軟在地,汗液瞬間打濕了衣服。
    鍾離月一動不動地看著孟不器,說道。
    “這把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聞言,孟不器一愣,拿出誅仙劍,說道。
    “如果前輩想要的話,盡管拿去吧。”
    半晌,鍾離月展顏一笑,輕聲說道。
    “你倒是一個妙人。”
    “這個女孩子,我救了。”
    “不過,我需要你將來幫我辦一件事。”
    孟不器臉色一滯,詫異地說道。
    “前輩怎麽會這麽說呢?”
    話音剛落,鍾離月的氣勢再次湧動,冷聲說道。
    “怎麽,不願意嗎?”
    孟不器連忙擺手,顫抖著說道。
    “前輩,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在下本事低微,將來恐怕幫不上前輩什麽忙。”
    “如若壞了前輩大事兒,豈不是罪過。”
    聞言,鍾離月的氣勢再次消失,輕笑著說道。
    “沒關係,我相信你可以的。”
    聽到這句話,孟不器也隻能點點頭,應了下來。
    鍾離月玉手一揮,楚蝶兒的身體就飄在了半空之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托著她。
    而後又一揮手,一股淡藍色的氣,從楚蝶兒的鼻孔鑽入。
    片刻,鍾離月俏臉一寒,說道。
    “這是魔物入體,奇怪,現在怎麽會用魔物存在。”
    孟不器連忙讓了空將背後的黑鐮解下,交給鍾離月,說道。
    “前輩,就是這柄黑鐮,有古怪。”
    剛看見這黑鐮,鍾離月的杏眼一凜,問道。
    “怎麽回事,這明明是顏斐那個老鬼的兵器。”
    “為什麽會在你們手上?”
    孟不器不敢陰謀,將拓跋玉和顏斐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到拓跋玉戰死的消息時,鍾離月閉上了雙眼,輕歎一聲,說道。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沒想到,拓跋玉竟然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