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坦白?隱瞞? (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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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從沼澤裏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屍體仍擺在地上,一大群警察圍在那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沼澤鎮的警力都被驚動了。
看到從樹林裏出來的眾人,所有警員同時掏出了槍。
亨裏克舉起手,上前和沼澤鎮的警員進行交涉,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麽,總之沼澤鎮的警員沒在為難他們。
亨裏克和彼得得留在這裏處理後續的事情,自然不能再和羅傑一起回去。
分別之後,羅傑帶著阿曼達開往海灣鎮。
“今天的事……”
兩人同時開口。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接著阿曼達似乎想到了什麽。
“當然也包括那件事。”
“那件事哪件事?”
羅傑微微一愣,可他緊接著看到少女微紅的臉龐,瞬間便明白了些什麽。
“哈哈,沒什麽。”
羅傑下意識的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呃……”
他緊接著意識到話語中的歧義,幫忙閉上的嘴。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曖昧。
阿曼達向座椅後靠了靠,轉移話題,“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小秘密嗎?”
她看了羅傑一眼,“之前看著我們幾個在山洞裏搞出來的小把戲,你心裏是不是已經笑開花了。”
羅傑想了想,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向阿曼達複述了一遍,現在的阿曼達算是半隻腳踏進了超凡世界,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事就沒必要再向她隱瞞了。
聽了羅傑的話,阿曼達一臉震驚,“鮑勃,謝爾曼……”
“我們生活的世界,原來這麽複雜嗎?”
就在這時羅傑的手機響起。
安德琳。
羅傑一陣頭痛,安德琳一定是發現阿曼達沒去學校,所以才打來了這個電話。
他打開手機,這時候才發現上麵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看了阿曼達一眼。
“我們該怎麽說?”
…………
夜幕降臨,羅傑開著車緩緩的停在了安德琳房前的空地上。
還沒等他打開車門,安德琳就滿臉淚痕地衝了上來。
她一把抱住阿曼達,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女兒,“哪裏受傷了?”
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淌下來。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情緒才穩定下。
看著從車上走下的羅傑,安德琳同樣給了他一個擁抱。
“謝謝你孩子!”
“失去阿曼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樣麵對生活。”
“這是第二次了,你救了阿曼達,也同時救了這個家。”
“事實上我什麽也沒做。”
羅傑安慰著安德琳。
“我隻是發現了一些異常,一路跟隨下去,然後通知了警察。”
“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安德琳說道。
貝蒂等人帶走了阿曼達,卻留下了一地書籍,近一段時間安德琳的時間充裕了一些,阿曼達中午會回家吃飯。
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安德琳慌忙打電話詢問,可卻沒有任何人知道阿曼達去了哪。
這一下她徹底的慌了,她按照阿曼達平時回家的路線進行尋找,終於找到了散落在地下的書籍。
意識到發生意外,安德琳開始擴大搜索範圍,直到有學生告訴她,看到阿曼達上了一輛白色的皮卡車。
羅傑已經和亨裏克溝通好了,沼澤鎮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死了很多人,肯定沒辦法簡單的化解。
於是他們決定對外將先知等人宣揚為邪教組織,而貝蒂就是受到她們蠱惑才挾持了阿曼達。
至於真相。
阿曼達原本並不想瞞著自己的母親。
可亨裏克卻告訴她,你身上表現出來的東西,已經不是普通的儀式問題能夠解釋清楚的。
因為這些特點,就算不願意,你也一定會進入超凡世界。
告訴你的親人,讓他們永遠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嗎
阿曼達沉默了。
雖然她還有些猶豫,覺得自己應該向母親坦誠,但另一方麵,她又認同亨裏克的意見。
亨裏克告訴阿曼達,他成為狩魔獵人已經很長時間了,見識過太多類似的事情。
坦白還是隱瞞。
對於所有身在其中的人而言都是一個難題。
“這沒有一個完美的答案,你可以先隱瞞下來,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做出決定。”
羅傑最後說道。
阿曼達想了想認同了羅傑的意見。
於是便有了之前的這一幕。
經過連續奔波,兩人都有些疲憊了,而安德琳這一天也一直在擔驚受怕之中。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眾人便上樓休息,羅傑隱藏的很好,沒有讓安德琳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
一整天都在戰鬥,晚上羅傑自然不打算再繼續修煉,可就當他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外卻傳了一陣輕響。
紅發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我有些……害怕。”
“你能陪陪我嗎”
經過這件事,兩人之間的關係無形之中拉近了很多,羅傑沒有拒絕,讓女孩兒走進了他的房間。
阿曼達的精神似乎十分亢奮,她不停的說著話,從她童年時講起,講起了她的家庭。
講起了她父母之間的矛盾,講起了她那個迷戀神秘事物的父親。
以及……她和貝蒂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羅傑沒有插嘴,隻是靜靜的聽著。
漸漸的阿曼達的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少女白皙的臉龐,羅傑替她墊上枕頭,然後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來日方長。
羅傑來到樓下的客廳,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2天天一早,阿曼達比以往任何時候醒的都要早,她坐起身才發現這裏並不是自己的房間。
“這家夥……”
推門時恰好看到剛剛起床的安德琳,她心中一慌剛想解釋什麽,卻見安德琳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順著安德琳指著的方向看去,客廳中的沙發上,羅傑睡得正香。
“我給你請了假,距離暑假也沒有幾天了,好好的放鬆一下,正好你們兩個都有時間,也許可以一起出去。”
安德琳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她是一個警察,知道類似的事情會給當事人留下很難磨滅的心理創傷,而作為母親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可以盡快忘記這段不愉快的經曆。
如果換了從前,不用上學,阿曼達可能會十分開心,可經曆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她此時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世界在她眼中,從此變得再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