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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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餘金對於獨山鎮政府找上門的求合作,感到很突然、也很棘手。他在潛意識裏,是不願意跟政府官員打交道的,因為一屆一屆的官員都不能保證誰是誰。有的會上升、有的會調走、有的會被打下去,然後就是另一個領導班子上台。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一個班子就會換一套不一樣的管理方式,到時候,他這個合作者不用想,也是要被撂倒大海裏。
雖然不想跟鎮政府合作,但是也不能直接回絕,知道老丫頭有能耐,就讓老丫頭想個什麽好借口回了這件事。草香聽說竟然有這麽好的事?求都求不來的,哪裏能拒絕啊!她雖然不知道獨山鎮政府領導班子是怎麽換屆的,但是她知道獨山鎮在房產開發這一塊,一直都做的非常好,沒聽說有什麽糾紛,包括拆遷糾紛以及合資糾紛。
雖然在記憶世界裏,她長期生活在京城,隻在節假日的時候回來,並不能對獨山鎮有那麽多的了解。但是春香姐就嫁在省城吳家,而且還是搞房產的。對於獨山鎮政府這個官方房地產開發公司,那些同行們關注的還是很多的。這個關注的最大熱點,自然也是想找到幾個黑暗汙點,越是找不到他們想要看的笑話,就越是佩服。春香聽了他公公和幾個伯哥、叔叔,坐到一起就會談論:獨山鎮政府幾個領導不是你爭權我奪利的一盤散沙,反而團結的像一家子,由不得他們不佩服。春香聽的多了,回到娘家自然也會當作稀罕事說道說道,草香也因此知道不少獨山鎮政府領導班子的奇聞異事。
劉餘金見老丫頭對獨山鎮政府似乎很看好,自然對這合作的事情就沒有那麽排斥。老丫頭再一鼓動,他也就抵擋不住了,終於下定決心接下獨山鎮政府遞過來的橄欖枝。
獨山鎮政府的實權不是掌握在一把手鎮書記那兒,反而是年輕的鎮長手裏。這個鎮長是個頭腦靈活的,在科技園選中他們鎮的時候,他從那時起就已經動心思要搞房產開發了。隻是那時候,內地的土地開發政策還有很多的條條框框,說放開卻又沒有完全放開。他是空有一腔抱負卻什麽都做不了,鬱悶了好幾年,終於等來了內地房產業的春天。
搞房產要錢、要注冊公司,鎮政府沒錢,南方來的那些人,在南方早就練成了六親不認、隻認錢的鐵石心腸。跟他們合作?那是找死!別以為國家機構就是鐵打的,麵對陰謀詭計也是麻秸一根——看著唬人,動真格的就得傻眼。但是,他們又必須要跟人合作才能扯得起那麵大旗,在他心中有實力又信得過的隻有劉餘金。沒想到,他一提出這合作人的時候,領導班子竟然全票通過。
這個鎮長沒有想到的是,劉餘金這邊竟然會猶豫,好在猶豫了好幾天,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們。劉餘金這邊一答應合作,那邊就緊鑼密鼓的張羅著房產公司成立的前期事宜。
吳家的會議聽說開了一個多星期才結束,會議上終於決定進軍房地產行業。隻是他們的第一炮並沒有聽從草香的建議,選擇西郊農村,而是市政將要修建的西門立交橋西南角的叉車廠家屬樓那一塊地。
那塊地草香當然知道,記憶世界裏,吳家的第一個項目就是那塊地。那個叉車廠家屬樓是五幾年建的四層樓,這棟樓的陽台到那棟都能跳的過去,可以想象樓間距有多低。這樣的一塊地征收上來,還要按照這時期的標準拆遷方案——拆一還一,吳家最後能得利潤有多少,真的很難預測。草香真的真的難以想象,這麽一個腦殘的方案,是誰提出得?吳家一大家子開了一個多星期的會議,又是怎麽一致通過的?
她記得,在記憶世界裏,吳家的這個項目,因為樓房的樓間距不合標準,幾次都沒能通過驗收,後來塞了很多的錢才通過。不過,又因為樓間距太低,一樓根本照不到陽光,也有一些人很不喜歡這種站在自家窗前能夠聽到對麵樓吵架的聲音。於是,那些買了期房的,在見到建好後的現房後,都吵著鬧著要退房。好在,吳家底子厚,並沒有因為這個項目而擊垮。後來因為房價一漲再漲,在這同一片區的房價都漲到五千了,他們這兒的房子才賣三千五。總算是把砸在手裏的這些房子,全部賣了出去,沒有賠還小賺了一點。
這一次,她都給了提醒,吳家仍然走了這一步,草香隻有無奈的搖頭。人要犯蠢天都擋不住,更何況她隻是一個人!
不過,獨山鎮長倒是跟草香是一個思路,人家並沒有想著在位時撈一把就得,而是以高檔社區為起步,準備做長線發展。這倒合了草香的意,她隻知道這個領導班子後期的名聲很好,但是前期是什麽樣的,卻是不知道。如今見人家的基調,基本可以確定這是個有高度追求的團隊。這樣很好,至少跟草香的發展思路是一致的,這合夥生意才能走的更長遠。
福利院的發展越來越具有係統化、規模化,已經不需要劉餘金和王洪英兩口子,長期生活在此,駐守在這裏。這些當然離不開瑞爾夫婦倆以及他們邀請來的那些朋友們的努力,如果,單單依靠王洪英和劉餘金還有草香,瞎子探路一般的摸下去,隻怕還停留在初始階段。
瑞爾先生他們看似埋頭於福利院孩子們的事,對於這次隻發生在東南亞局部地區的經濟危機不關心,其實他們的字裏行間還是表達了一個意思,這次的金融風暴是人為的。甚至於還有很多國人斷言這是專門針對XG回歸而早有預謀的一次經濟上的破壞打擊。
草香不懂金融,也不懂一個人怎麽就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掀起這麽大的金融風暴?但是,她家沒有半點折損反而因此得利,所以對此沒有那麽的憤恨。當一些國人憤慨激揚口伐資本壟斷怎麽怎麽滴的時候,她卻表現的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