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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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信函是給你的?”
曾府,曾毅瞧著手裏的信函,有些發蒙,他都有些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問什麽,更不該肯定他這話是確定的,還是懷疑的。
曾毅手裏現在拿著的,是一封來自陳思知的信函。
說是信函,其實就是簡單的幾筆罷了,主要是邀請曾貴和曾毅兩人一起去陳府做客。
至於做客什麽,這上麵倒是沒寫詳細的寫,就是說一起聚一聚,而理由是他們這次都中了秀才,還沒在一起聚過呢。
“這倒是……。”
曾毅笑著,把信函放在了桌子上,其實,這說是信函,更準確的應該說是邀請函,隻不過被陳思知給弄的不倫不類罷了。
這也是因為曾貴和陳思知的關係原因,若是正式的邀請函,正常情況下,曾貴可真未必會去的。
他們兩個這麽多年了,那一直是對頭,除了縣裏的詩會他們兩個都會參加以為,其餘的,雙方各自的活動都不會喊對方的,可偏偏對方肯定是會去搗亂的。
“你說他送來這是什麽意思?”
曾貴有些納悶,原本,他已經接受了曾毅的意見,準備過幾天去陳府上一趟,找個機會和陳思知緩和下關係的。
可沒想到,陳思知那邊卻先送來了一封邀請函,而且這上麵雖然沒寫明,可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次就他們三個,不會在有旁人了。
這其實也算的上是陳思知示好的一種表現吧。
隻不過,這種示好,曾貴並不能確定就是真的示好,而非有什麽貓膩。
“不清楚。”
曾毅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對陳思知並不算了解,所以不好猜測。
就算是之前陳思知算計曾貴的事情,在曾毅看來,都發生的有些突兀了,這事情,總是有些不正常的。
隻不過,曾毅雖然能覺察到有些不正常,可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正常。
“不過是一次宴會罷了,還能是鴻門宴不成?”
曾毅笑了起來,甚至覺得剛才他自己都有些多心了,或者說是他的格局也有些小了。
不過是幾個秀才的聚會罷了,在普通百姓眼裏,秀才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在真正的朝廷當中,秀才,不過是剛剛起步,剛剛獲得了一個可能進入朝堂的考試的通行證罷了。
至於最終能否進入朝堂,還要經過後麵的科舉才行。
所以,秀才也就在普通百姓跟前算個人物了。
他們若是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高了,那就是自尋煩惱,就像剛才他自己在尋摸著對方想要幹什麽,其實,根本沒必要尋思的。
對方難不成還敢殺了他們不成?
亦或者,對方還能從他們嘴裏套出什麽話來不成?
曾貴和他身上又沒什麽秘密,所以,這宴會啊,根本不會有什麽大事,就算有,至多也是如同之前堂兄中計一般,陳思知給他們些暗示,故意讓他們去多想去。
但是,這種事情若是沒有防備倒還罷了,容易中計,可一旦有了防備,那可就幾乎無效了。
“咱們啊,多想了。”
曾毅仍舊笑著,衝著曾貴道:“他還能怎麽咱們不成?咱們都不過是個秀才罷了,總不能進了他家門,還出不來怎麽了?”
“似乎咱們和他沒什麽仇怨到了要下毒害咱們性命的地步吧?”
聽曾毅這番打趣的說辭,曾貴也笑了起來,的確,他也太緊張了,以前和陳思知的碰撞可是多的數不勝數了,也從來沒怕過,沒緊張過,現在倒好,中了一次計,倒是有些膽怯了,這可不成。
“去就去吧。”
“三日後還能混頓好吃的。”
曾毅嘿嘿笑著,這上麵寫的是三日後的中午,到時候一頓好吃的肯定是要有的。
反正曾家廚子的手藝曾毅是已經吃膩了,正好順帶嚐嚐陳家廚子的收益如何。
“得了吧,真上門去,能不帶些東西麽?”
曾貴翻了個白眼,這次他們是要去陳府做客的,去人府上做客,豈能兩手空空?就算是互看不對眼,也要帶些東西上門才行的,這也是禮節,除非是那種生死大仇,一見麵就恨不得掐死對方的那種。
“這可就不管了,你自己準備吧。”
曾毅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信函放在了桌子上,也沒帶走。
這人啊,有些時候很清楚一件事,可卻不會真的去那麽做。
就像是曾毅這樣的,這幾天他一直在看大明律,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他頭暈眼花的,突然出了這檔子事,在曾毅看來,那可不就是他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麽?
所以,雖然心裏明白這事其實也沒什麽,等三日後自然一切大白,到時候陳思知到底想搞什麽鬼,自然會自己漏出來的。
可現在曾毅就想猜測一下,就想分析一下。
隻不過,當著曾貴的麵,曾毅不想多想,若不然給曾貴的感覺指不定這事有多嚴重,就算是曾毅在給他說這是他當做調劑品了,怕曾貴也是不信的。
“到時候喊著我就成,這幾天看大明律看的是頭暈眼花的,整天旁的什麽都不想做,就想睡覺,太累了。”
曾毅自語著,滿臉的淒慘之色,其實是準備找借口離開,自己回屋好好想想這陳家大少到底是準備做什麽了。
雖說三日之後可以見分曉,可若是這個時候想出來了,到時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陳家大少把事情抖出來,而他卻提前就已經知道了,心裏該是何等的涼爽啊。
“你不看大明律的時候,似乎也整天什麽都不想做,隻想睡覺吧?”
曾貴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指出了曾毅話裏的虛假部分,似乎從曾毅來到府上以後,除了開始的幾個月,剩下的時間,大多數都是在睡覺。
而且,還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睡覺。
什麽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要冬眠,晚上要早睡早起,可早上的時候又說起的太早對身體不好,他還太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起太早,不然容易迷糊。
到了中午的時候,還要午睡,不然一個下午都沒精神,而他一個午睡,能睡半晌。
總之,為了睡覺,曾毅是各種借口層出不窮,曾貴已經習慣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