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重走長征路(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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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山關亦稱太平關,原名婁關,後稱太平關。位於匯川區與桐梓縣交界處,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重要關口。關名的來曆,源於古代對婁山山脈的稱謂。它是大婁山脈的主峰,海拔1576米,南距遵義市50公裏,在匯川區與桐梓縣的交界處,北拒巴蜀,南扼黔桂,為黔北咽喉,兵家必爭之地。古稱天險。關上千峰萬仞,重巒疊峰,峭壁絕立,若斧似戟,直刺蒼穹,川黔公路盤旋而過。
蕭魚一家去遵義,先到距遵義城五十公裏的婁山關,這裏曾發生過著名的婁山關戰役。
1935年1月7日,紅軍長征途中占領遵義。貴州軍閥王家烈、候之擔聞訊,慌忙調兵遣將,在婁山關一帶設防,以保老巢。為確保中共中央在黔北遵義建立新戰略根據地,確保主力部隊在遵義休整和遵義會議的安全,中央軍委命令紅一軍團第二師第四團率部追擊,向北逃竄的敵軍,奪取婁山關,以防禦川南之敵向遵義進犯,這就是在紅軍長征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婁山關戰役。
“小魚,站在婁山關上,你有何感想?”蕭魚站在關上,任山風吹拂,意氣風發的問道。
“站在婁山關上,讓我想起了主席的《憶秦蛾》。”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
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
蒼山如海,
殘陽如血。
一家三口,站在婁山關上,一起吟誦《婁山關.憶秦娥》。
“站在婁山關上,吟誦這首《憶秦娥》特別有感覺。”吟完詞,蕭小魚興奮的說道。
“身臨其境,吟此佳作,感覺自是不同,主席才大,隻是他的軍事和政治才華,光芒太盛,才掩蓋了他在文學上的成就。”蕭魚說道。
“單以詩詞的成就而論,主席的成就,不亞於久負盛名的豪放詞代表蘇辛。”梅映雪也加入討論,浪漫的女人,對古詩詞,有一種說不出的偏愛。
“這首《憶秦娥》已是詞中佳作,課本上收錄的《沁園春》,更是千古佳作,尤其是那一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除了主席能寫出來,再不作第二人想。”蕭小魚對主席的詞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一句的確是千古第一名句,不論是意境、才情,還是豪氣,都淩駕於眾詞之上。”蕭魚也對“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倍加推崇。
“詩詞托物言誌,也隻有主席那樣誌大才高的人,才能寫出這千古佳句,像我輩這種才疏學淺的人,隻會寫一些鶯鶯燕燕,柴米油鹽。”梅映雪有自知之名。
“小魚,你對婁山關戰役作何評價?”蕭魚話風一轉,又從詩詞轉到曆史,梅映雪對曆史沒興趣,很自然的被排除在外。
“婁山關戰役雖然規模不大,但對紅軍來說,卻極具意義,這次戰役,拿下婁山關,扼住戰略咽喉,為遵義會議的召開,爭取了時間。”蕭小魚說道。
“還有一點,你沒說到。”蕭魚指出兒子的遺漏。
“那一點?”蕭小魚不明白。
“這次戰役,還是紅軍長征以來的第一次大勝,對穩定軍心,鼓舞士氣,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嗯,這一點,我是沒想到。”
“你覺得這次戰役勝利的最大收獲是什麽?”
“毫無疑問是遵義會議。”蕭小魚肯定了戰役最大的收獲是遵義會議,然後作補充說明:“遵義會議的召開,是紅軍長征的偉大轉折,也是中國革命的偉大轉折,這些都被後來的事實所證明。”
“嗯,從《憶秦娥》中就可看出來,主席對這次戰役勝利,寄予厚望。”蕭魚又把曆史結合到文學上。
“主席詞風豪放,《憶秦娥》是少有的婉約,而略帶悲涼的佳作。”蕭小魚也被他帶偏。
“老頭子,你怎麽從詞中,看出來,主席對這次戰役寄予厚望?”一說到詞,梅映雪也找到共同話題。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這一句。”蕭魚說道。
“哦,你到是說道說道。”梅映雪想要抬杠,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說到文學,要抬杠很容易。
“雄關漫道真如鐵,看字麵說的是婁山關天險,易守難攻,如果結合當時主席的心境。可以說是,他對紅軍長征路途艱難的一種擔憂,當時他被左傾排擠,空有滿腹才華,無處施展,隻能看著同誌蒙難,兄弟流血,才有雄關漫道真如鐵的感慨。”蕭魚的解釋合情合理,雖說不一定全對,但基本符合當時主席的心境。
“而今邁步從頭越呢,又怎麽解釋?”梅映雪雖已認可蕭魚的說法,但還是要一杠抬到底,這就是女人,寧輸腦殼,不輸耳朵的主。
“而今邁步從頭越,是對前途寄予的厚望,希望踏過此關,前麵一片坦途,從此一帆風順。這一句雖不及‘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豪邁,卻也體現了主席的豁達樂觀,對革命前景,充滿希望。”蕭魚說道。
“你可別忘了,後麵還有‘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這一句又作何解釋?”梅映雪抬杠的本事,不是蓋的。
“這一句比較悲涼,尤其是殘陽如血,這一句看似寫殘陽,實則主席是在暗喻,紅軍走到那一步,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既是對已逝戰友的哀悗,又是對革命付出巨大犧牲的痛心。”蕭魚說道。
“說半天,也沒聽到你說的寄予厚望在那。”梅映雪還嘴硬,蕭魚明明說了寄予厚望的一句,是“而今邁步從頭越”。
“媽,爸說了,寄予厚望的是‘而今邁步從頭越’。”看熱鬧的蕭小魚站出來主持公道。
“要你管,要你管。”梅映雪又用手輕敲兒子的頭。
“媽,您這是欺負老實人。”蕭小魚對母親的暴行,表示抗議。
“老實人就是用來欺負的?”梅映雪沒想講道理。
“謬論,人總活在謬論中。”蕭魚笑著說道。
“比如說?”蕭小魚問道,他對此感興趣。
“能欺騙的,是信任你的人,能傷害的,是愛你的人,而人卻一直自以為聰明的在這個惡性循環中輪回,還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