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廟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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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英交流賽之後,表現出色的費爾奇被神廟看中,招為神殿守護騎士。這對於比蒙武士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榮耀,費爾奇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費爾奇本身是住在墨月帝國東南行省,應召的卻是東北行省。不過費爾奇家族並不是豪門,雖然沃爾夫是比蒙大貴族,卻並不是每一家都是貴族。費爾奇家隻是普通軍戶,地位很低。出了費爾奇這樣一個神殿騎士,家族與有榮焉,所以舉家遷移來到了東北行省。

    神殿騎士也分等級的,從低到高依次是荊棘、黑鐵、青銅、白銀、黃金和最高的聖殿騎士,依次對應勳爵、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和公爵。也有封地和采邑的。費爾奇是特招,一進神殿就是青銅騎士,有一塊不大不小的封地,足夠一家吃穿用度還有結餘。再加上他自己的薪酬補貼,已經算是頗為富裕了。

    原本到這裏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結局,可是事情發展卻沒有那麽美好。

    東北行省的神廟最高負責人維安薩滿洽古斯勒也是沃爾夫狼族,一開始對於費爾奇還是很照顧的。不過在費爾奇入職半年之後,照例應該參加一次考驗,這是每一個神殿其實都要經曆的過程。青銅騎士在一個省級神廟也算是中流砥柱了,黃金級別和聖殿騎士都是直屬帝國最高神廟管轄的,所以青銅騎士的考驗肯定是有一些難度的。

    可是那位原本對費爾奇頗為照顧的維安薩滿閣下,竟然給費爾奇安排了一個通常是白銀騎士才能完成的考驗。

    神廟下達的任務必須去完成的,這是寫進帝國法律和神廟戒律的。費爾奇不能拒絕,隻能去努力完成。不過維安薩滿給了他一個承諾,如果能順利完成這次考驗,就將他的職稱提為白銀騎士!白銀騎士的封地和薪資要比青銅高的多,費爾奇還當是同族的大人提攜,欣然前往。

    “那個洽古斯勒根本就是想要害死費爾奇!”說到這裏,默勒狠狠的說道。

    “怎麽說呢?”夜寒霜有些好奇,墨月的製度他不是很了解,不過乍一聽好像也沒什麽問題。給你高一級的考驗,隻要你能完成,就給你晉級,這聽起來並沒什麽不妥。

    “默勒,別亂說!”林奇巴頓皺眉道。

    “怎麽是亂說呢?林奇,難道你”默勒惱怒的瞪了林奇巴頓一眼,繼續給夜寒霜解釋:“洽古斯勒就是想要找借口害死費爾奇,可是費爾奇是神殿騎士,他的名字是記錄在帝國神殿的名冊上,已經算是貴族了,不教而誅是不可以的。所以他想出了這條絕戶計,讓費爾奇去送死!”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夜寒霜有些迷糊了,墨月帝國的製度他雖然不了解,但是維安薩滿是什麽級別他還是大概了解的。當初新生交流會,那個和特魯姆普關係很好的福克斯帥哥就是帝國行省總督兼維安薩滿,維安薩滿是和一個行省總督同級的!一方封疆大吏。一個神殿青銅騎士,按說也就是子爵而已,跟行省總督比差的多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利害衝突。

    “還不是因為卡米爾雅那個壞蛋!”海青兒小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繼續給夜寒霜解釋。

    卡米爾雅是東北行省神廟高層之一,異端仲裁所所長,這個家夥背景很深,他的族兄是王國十二主祭之一。所以在地方沒人敢惹他。按海青兒的話說,這個家夥貪財好色,欺上瞞下,欺男霸女,是有名的神廟惡棍。

    之後的情況海青兒和默勒就不是特別清楚了,不過已知的消息就是卡米爾雅在費爾奇去完成神廟任務的期間,忽然宣布費爾奇一家為異端,將他們抓進了異端仲裁所,從那以後費爾奇一家人就再沒有人見過。

    “費爾奇大哥一家都是戰神的忠實信徒,怎麽可能是異端!”海青兒憤憤的說道:“卡米爾雅以為費爾奇大哥肯定會死在任務中,可是卻沒有想到,費爾奇大哥活著回來了,並且完成了任務!”

    接下來的事情就明了了,費爾奇不但回來了,還在完成任務的途中實力大漲,一舉突破到了地鬥士的層麵。當他回來之後聽聞全家被當作異端抓緊異端仲裁所,整個人都瘋了。

    “按說,就算是這樣,費爾奇也不敢衝擊神廟的。”眼看海青兒和默勒的言辭太有個人傾向,林奇巴頓忍不住插嘴道:“他應該是聽了民間的什麽謠言,才一怒之下殺進神廟,刺殺了卡米爾雅。卡米爾雅是異端仲裁所所長,神廟高層,刺殺他,毫無疑問是瀆神的行徑唉”

    “什麽謠言?真的是謠言嗎?”默勒輕聲哼著:“卡米爾雅是什麽為人,難道林奇你不知道?”林奇張張嘴,無言以對。

    場麵一時沉默下來。

    夜寒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原本他以為費爾奇真的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而且聽默勒和海青兒的語氣,顯然是因為那個異端仲裁所的所長有意陷害費爾奇一家,費爾奇才盛怒之下擊殺他的。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為家人一怒殺人,是條漢子,嗯,好漢子!”夜寒霜輕輕笑道。

    林奇不滿的看了夜寒霜一眼,不過沒說什麽。刺殺神廟高層,在比蒙看來是瀆神大罪,但是夜寒霜並不是比蒙,林奇也不好說夜寒霜什麽。倒是海青兒和默勒,都很讚賞的看了夜寒霜一眼。

    嗬嗬一笑,夜寒霜將手中的麥酒一飲而盡,起身告辭。林奇巴頓等人也沒有挽留,本來就是偶然相逢,彼此都有自己的目的,好聚好散皆大歡喜。

    夜寒霜離開酒吧,之前被他堆在門口的幾個傭兵已經跑了,夜寒霜也不在意,認了認方向,就朝著黑風山穀趕去。他和林奇說的話有真有假,他的確是衝著黑風山穀來的,這是真的,他缺錢也是真的。不過不適卻生活所需,而是卻一筆大錢!

    莉莉絲的背棄讓他想了很多,而在家一年的修養療傷讓他有大把的時間來考慮。他並不怪莉莉絲,莉莉絲一開始就告訴他,家族裏逼得很緊,而從強尼口中,夜寒霜也得知,莉莉絲和靈玉在一起,很大原因是索羅斯家族也就是莉莉絲的長輩的推波助瀾。而他們看好靈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靈玉的出身,他是意雷豪門靈家的公子。

    光有個人武勇是不夠的,除非你達到超然於世的聖階或者準聖階,否則個人實力很難影響那些豪門巨閥。而想達到聖階和準聖階何其難也?愛琴有名有姓的聖階隻有五人。雖然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不過也多不到哪裏去。就看荷西、卡奧奇等強國都沒有一位聖階坐鎮就可見一斑。

    一位大魔導師雖然也有威懾力,可是對於那些大勢力而言就不算什麽了。一位大魔導師也許能擊敗三五八個魔導士,卻絕對打不贏三百個中級魔法師。三百個中級魔法砸過來,管你大魔導師還是天鬥士,全得抱頭鼠竄。

    實力,不僅僅是個人戰鬥力!就比如王白帝,如果他僅僅是一個實力出眾的青年高手,也許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卻並不會引起各方勢力的重視。可是他組建飛鷹騎士團,如今飛鷹已經是愛琴十大傭兵團之一,王白帝也成了足以影響整個大陸局勢的人物。他的一舉一動就算是大國皇帝,也會投入幾分關注。這就是差別!

    夜寒霜也想效仿王白帝拉起一支隊伍,可是他沒有王白帝的本事。王白帝創建飛鷹的時候已經是天鬥士修為,挑戰了大陸許多聞名遐邇的高手,憑借個人魅力召集了第一批夥伴,一批因為仰慕王白帝可以餐風露宿的追隨者。夜寒霜沒有這個本事,所以他需要錢,錢不能解決所有事,但是錢無疑可以解決很多事。

    夜寒霜的身價頗為不菲,不過即便如此,距離他的目標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這次任務懸賞五十萬金幣,就算隻拿到百分之一,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當然,除非五十萬他全部拿下,不然距離他的目標仍然隻能算是一筆小錢,畢竟夜寒霜的目標是組建足以讓西大陸四大家族那樣豪門為之側目的勢力。

    斯卡裏德距離黑風山穀並不遠,以夜寒霜的腳程全力趕路也就是一個鍾頭的事。不過混亂之領是個不怎麽安全的地方,夜寒霜也不敢太過消耗魔力,所以並沒有全速趕路。如此一來,竟然看到了一些不太順眼的東西。

    夜寒霜低空飛行,忽然發覺不遠處的樹幹上有一大攤血跡,不由得減慢速度靠了過去。

    的確是血跡,夜寒霜近距離觀察,確認了這一點。當初在武神島的幻境之中的戰場上打拚了不知道多久,鮮血幾乎是夜寒霜最為熟悉的東西。

    既然有血跡,附近應該就有發生戰鬥才對,夜寒霜四下轉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蹤跡。

    林間一塊相對開闊的地方,橫七豎八倒著十幾具屍體。

    夜寒霜微微皺眉,靠了過來仔細觀察那些屍體。這些屍體全都是比蒙,絕大多數是武士,也有兩名祭祀。他們著裝統一,應該是比蒙官方的人。

    大部分屍體身上都有被魔法洞穿的痕跡。夜寒霜把手放在傷口上仔細體會,是一種頗為陌生的元素波動。看來一種偏門的魔法造成的。

    夜寒霜又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有些屍體的致命傷並不是魔法,而已一道道極其狹窄的傷口,應該是被非常薄的利刃所傷。其中一個尤其明顯,是咽喉被刺穿,傷口隻有半寸寬,厚度不會超過一毫米。

    “好古怪的武器,又有些熟悉”夜寒霜仔細在腦海中思索可能造成這種傷口的武器,卻一時沒有什麽頭緒。而且隱約之間,夜寒霜似乎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一具屍體忽然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夜寒霜連忙靠過去。那是一名加菲山貓武士,夜寒霜扶起那名武士,不過隻看了一眼,夜寒霜就知道已經沒救了。一道犀利的魔法刺穿了他的胸口,雖然沒有正中心房,但是卻仍然擦邊而過。雖然因為強壯的身體一時沒有斷氣,不過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血血血魔”山貓武士努力睜開眼,盯著夜寒霜,用盡最後的力氣吐出兩個字,然後就停止了呼吸。

    “血魔血魔血係魔法!”夜寒霜恍然,難怪這些屍體讓他覺得不對勁,因為傷口全都沒有鮮血流出來。而那狹窄的傷口夜寒霜也有了印象,是花萼飛劍造成的傷口。

    “是一個血係魔法師下的手嗎?”夜寒霜將那山貓武士的屍體放下,微微皺眉。他並不想多管閑事,不過附近有一個嗜血好殺的血係魔法師,對他也未必就沒有影響。

    夜寒霜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些屍體處理一下,忽然察覺有東西正超自己靠攏過來。即跟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從四麵八方圍過來不知道多少人,自己,被包圍了!

    夜寒霜沒有妄動,敵我不明,貿然行動可能會遭到不必要的打擊,沒必要招惹沒必要的敵人。二來,夜寒霜此時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自信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也能全身而退。

    幾個身影出現在了夜寒霜周圍,大部分是比蒙武士,也有幾個精靈弓箭手,占據了製高點,彎弓搭箭指向了夜寒霜。他們全都穿著和地上屍體一樣的製服,顯然是一夥的。

    領頭的是一個身高兩米的壯漢,三十歲左右年級,一頭橘紅色的短發,根根豎立。黃褐色的眼睛不時閃過一絲厲芒。一道疤痕劃過他的左眼,慶幸的是沒有傷到眼球。在他的臉上和胳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有一條條漆黑的條紋,額頭上四道黑紋,三橫一豎組成了一個王字。身後一條鋼鞭一樣的尾巴,背後背著兩杆短槍。這是一名泰格虎族的武士,虎族一般都是以槍作為兵器,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單槍。而這名武士卻是背負雙槍,應當是高段的泰戈武士!

    泰戈武士的目光掃視一周,最後停留在夜寒霜身上,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他說的是比蒙語,口音很重,夜寒霜沒聽太懂,不過大體意思顯然是問夜寒霜是誰。

    “過路人而已。”夜寒霜用愛琴通用語回答,他的比蒙語很一般,聽還行,看也湊合,說就有點勉強了。

    “過路人?你如何證明,這些人不是你殺得?”泰格武士用有些僵硬的通用語問道。

    “你過來,咱們過過招,你不就知道了?”夜寒霜有些不爽,尤其是被那些精靈箭手遙遙指著。精靈、比蒙豪斯以及蒙提塔人是愛琴弓箭術最拔尖的三個種族。豪斯擅長各種花式箭法,以技巧出彩。蒙提塔人全民神射,擅長軍團配合的箭陣。精靈箭手則是魔法箭冠絕愛琴。想到被一個魔箭手指著腦袋,夜寒霜就很不爽。

    “我正想這麽幹!”泰戈武士嘿嘿一笑:“你們都別動手!”後麵一句話顯然是對和他同來的人說的。比蒙武士素來向武,那些武士一聽領隊要和這個來曆不明的路人單挑,不但沒有反對,反而轟然答應,紛紛退開。說好聽點這叫尚武精神,說難聽點,夜寒霜就是覺得比蒙武士全都腦子缺根弦。

    “小心了!”夜寒霜輕喝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青煙,瞬間就到了泰戈武士麵前。彎刀已經在手,一刀揮出,就如晴空劈過一道閃電。

    “好速度!”泰戈武士不知何時也已經雙搶在手,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第一個回合,兩人都選擇無花無假的硬撼!

    轟的一聲巨響,夜寒霜整個人高高飛起,在空中轉了個身,背後嗖的伸出一對青色的元素翅膀,停在空中。泰戈武士則整個身子矮了一截,雙腳膝蓋一下全都沒入泥土裏。固然有森林地帶,地麵大量落葉泥土混雜比較鬆軟的緣故,不過夜寒霜這一刀之力也不可謂不大。

    “好的很,再來!”泰戈武士長嘯一聲,雙腳用力,一下子竄了出來,全身猶如被火焰籠罩一般,腳邊的樹葉都因為強大的火焰鬥氣而變得焦黃。

    夜寒霜撇撇嘴,暗暗抱怨點背,踢到鐵板了。這個對手單論鬥氣竟然比自己還強一點,是個高級地鬥士級別的武者。剛才一刀占了由上而下借助重力加速的情況下還是沒占到便宜。不過刀已出鞘,多想無用。夜寒霜風翼一振,再度衝了上來。

    乒乒乓乓,短槍和彎刀不斷的碰撞著。夜寒霜並沒有學習過刀法,但他的武技是在戰場上一刀一劍磨礪出來的實用派戰技!刀刀犀利霸道,攻敵必救。

    泰格武士則顯然是師出名門。兩條短槍有攻有守條理分明。攻則如蛟龍出洞,守則如鐵壁銅牆。單論武技,泰戈武士要高於夜寒霜,夜寒霜也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他並不擔心,他可不隻是一個武士而已!

    泰戈武士一槍擋住夜寒霜的彎刀,另一支短槍直刺夜寒霜的心窩,可是忽然一道嗡嗡作響的風刀狠狠斬向他的背心。

    風係高級魔法,風之哀傷!泰戈武士立刻做出了準確的判斷,同時也判斷出,憑借自己的護體鬥氣,若是全力凝結雖然未必擋不住這個魔法,可是還是有不小的風險。而夜寒霜已經在抽身後退,如果自己繼續追擊,未必追得上風係武士,本就以速度見長的夜寒霜,而且他的速度也不可能快過背後的魔法,他還沒追上夜寒霜,背後的風刀就先砍到自己了!不得已隻好放棄攻擊夜寒霜,回槍防禦。可是他不攻擊,不代表夜寒霜不攻擊!

    隻見夜寒霜的身體忽然一陣虛化,由一個分成了三個,三個夜寒霜兩個手持彎刀,另一個手中多出了一道長長的元素鎖鏈。三個夜寒霜每人召喚出一道風刀,斬向泰戈武士,然後兩個拿刀的夜寒霜劃出一道弧線,從兩邊夾擊,而拿著元素鎖鏈額夜寒霜毫不猶豫的揮動著元素鎖鏈抽向泰戈武士。

    泰戈武士清楚的感覺到,那鎖鏈上帶有一種鋒銳的感覺,十分危險!這種危機來臨時的預感多次在戰鬥中救了他的命,對於這感覺他毫不懷疑,立刻一邊抽身躲避一邊用足鬥氣刺出一道鬥氣波,抵擋那元素鎖鏈。

    鬥氣波被夜寒霜的風文咒殺一擊粉碎,更證明了泰戈武士的判斷,不過戰鬥已經結束了。同時麵對三個夜寒霜,泰戈武士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有太多漏洞可循。兩個風刃打在手腕上,短槍就脫手而出。而當兩個分身趁機一前一後兩柄彎刀抵在了泰戈武士的背心和胸口,勝負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就回被射成刺蝟?”刀鋒臨身,泰戈武士卻沒有露出絲毫畏懼。

    “那你信不信,我隻要手腕輕輕一動,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之後還能活著離開?”夜寒霜輕輕一笑,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嘿,是條漢子,你盡管試試!看看是本官說的準,還是你說的準!”泰戈武士嘿嘿笑道。

    夜寒霜也嘿嘿一笑,兩個分身收刀後退,回到夜寒霜身邊,又是一陣虛化,三個分身合成一個,兩柄彎刀已經歸刀入鞘。夜寒霜輕笑道:“我想,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如果你不是傻子,應該能看出,你地上躺著那些同僚的死跟我無關。”夜寒霜很爽,笑的很開心,不是因為他擊敗了這個泰戈武士,而是他發覺,紅界得來為數不多可以用的技能中的分身截擊用在武技上效果比起魔法好得多。相當於瞬間攻擊力提升了一倍以上!

    泰戈武士深深的望著夜寒霜,半晌之後,發出一陣爆笑:“好,很好,我吉米特勒就喜歡你這樣有膽識的人,你說這裏的事情和你無關,本官就相信了。至於這場比試,本官也認輸了。希望有機會,下次再較量!”

    “好啊,我夜寒霜,隨時恭候!”夜寒霜同樣一陣大笑。

    泰戈武士吉米特勒一揮手,對手下們吩咐道:“將陣亡的兄弟們的屍身收斂,我們繼續去找那個混蛋!”

    一幹比蒙武士領命,開始收斂那些同僚的屍體。有兩個僧侶上前為吉米特勒治療手腕上的傷口。每一個從夜寒霜身邊經過的武士,都投以仰慕的目光。比蒙武士最敬重強者,尤其是實力高超又豪邁爽朗的,即使是敵人也是一樣。

    已經算是化敵為友的夜寒霜和吉米特勒在一旁竟然聊了起來,渾然不見剛才打生打死的模樣。從吉米特勒口中,夜寒霜納罕的得知,這一隊人竟然是來自墨月帝國首都神廟異端仲裁所的仲裁者。吉米特勒是隊長,而他們來,是追捕一個神廟的通緝犯,也就是殺死那幾個仲裁者的血係魔法師。

    聽到這裏夜寒霜不禁挑了挑眉頭,之前還看見東北行省的神廟下達的通緝費爾奇的通緝令。現在竟然有碰到一群追捕神廟通緝犯的仲裁者。墨月神廟,事兒不少啊?